jian詐的小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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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老太太那邊是一團(tuán)和氣,而被趕出來的江黎同文思齊這邊氣氛卻有些不對。 待兩人走到無人處,江黎看著文思齊笑道:“那發(fā)釵是我心悅于你,然后悄悄贈你的?” 文思齊忽然意識到不好,連忙解釋道:“不是,我這不是為了盡量促成此事,這才那樣說的,再說了我這可也是在幫你!” 江黎聞言沒有直接反駁他,算是認(rèn)了,“少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此次算是幫我,我便不與你計較,但是沒有下次!” “這個自然,絕無下次!” “還有,待過了眼前這關(guān),親事你必須想辦法退了!” “是,啊……不是,你確定這么快就要過河拆橋的嗎?” “你都說了我們兩個不過是各取所需的互相利用,還用在乎這個嗎?” “那也不能……”文思齊正欲說也不能那么快就退了吧,可一看她手又要朝自己腰間掐過來,頓時改口道:“行行行,答應(yīng)你就是了,你這還真是jian詐的小狐貍!” 估摸著到那時他這招也該玩膩了,退也就退了吧! 江黎終于滿意的放下手,一時還有種做夢一般的感覺。她這里火燒眉毛一般的急了半天,不想竟這般戲劇性的解決了。 這樣看來,文思齊還真是做了件好事。 江黎嘴上不說,心里卻還是感激他的。 天色擦黑的時候,戴家老太太同文思齊起身告辭。 兩位老太太在屋內(nèi)說了大半個時辰的話,也不知商量了什么。江黎不好去問,總之此事便暫時算是定了下來。 送走那祖孫二人,韓逸跟彩云那邊卻仍舊還沒有回來。 江黎被老夫人留下說話,一時也顧不上去打聽那二人的事。 正自沉思,便聽老夫人道:“阿黎既喜歡那文小郎,便應(yīng)早些同外祖母來說。你我祖孫之間有什么不能說的?” 話雖這么說,她也知道這孩子心思重,又懂事的讓人心疼。 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她還是自外人口中聽說,齊老夫人心里就堵得難受。然當(dāng)著孩子的面卻又什么都不能露出來,只能忍在心里。 她做得還是不夠好,這才令這孩子這般的沒有安全感! “阿黎不需考慮什么韓家的立場問題,這與你選誰家郎君做相公不相干。外祖母可從來就不信一樁親事便能將人綁住的,你呀就是心思太重了些!” 老夫人這說話的語氣態(tài)度,也確實挺符合她老人家一貫的性子。 只是江黎卻沒有說話,也不吭聲。 要她說,她又能說什么呢? 直接問她老人家先前知不知道此事,問她若是沒有文思齊這檔子事兒,自己是不是就要真去和親了? 江黎怎么可能問出這些。 她又不是沒有心,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怎么可能分不清楚。 她心中最開始雖對老夫人的疼愛有所懷疑,但經(jīng)過這么些日子下來,若說韓家還有真心對她好的人,第一個就數(shù)老夫人了! 可老夫人同時也將韓家想得太過美好,覺得韓家上下一團(tuán)和氣。但其實很多事情,并非她想得那樣,也或者說她根本做不了主。 眼下她雖替自己應(yīng)下了這門親事,但到底能不能過關(guān),還要看韓家真正能做主的那個人。 正思索間,便有婢女過來報說國公爺回府了。 江黎很快回神,正欲起身告退,便見國公爺韓鑾天已經(jīng)大步走了進(jìn)來。 韓鑾天平日里大多都歇在書房或者別處,除了家中偶爾的小宴之外,江黎很少遇見韓鑾天。 此時撞見了,江黎立馬放下思緒,上前行禮然后喚了聲外祖父。 韓鑾天似不意外會在此處看到江黎,點頭讓她起來。 老夫人心中有氣,但見小輩還在這里,她也不好發(fā)火,便沒起身。 她老人家不說話,江黎就顯得有些無措了。 正欲告辭,卻聽老夫人開口道:“我方才正想著人去跟你說,今日我做主替阿黎定了一門親事!” 江黎只能站在那里,一時也不好提離開。 韓鑾天這里剛剛坐下,聞言立馬皺眉,“定了哪家?” “是文相家的獨(dú)子文小郎。”齊老夫人也不管其他,只是繼續(xù)道:“別跟我說什么外間傳聞,你知道我不太信那些。那孩子我看過了,雖可能有些頑劣,但品行不壞,又知根知底兒。再說這個時候人家提出來,也算是解了咱們的燃眉之急,你覺得呢?” 韓鑾天沒有回答老夫人的問題,卻轉(zhuǎn)而看向江黎,“阿黎自己覺得呢?” 江黎立馬再次行禮,“阿黎聽外祖父跟外祖母的安排就好?!?/br> 韓鑾天聞言似仔細(xì)想了想,然后才道:“既是你外祖母都說了好,那便先定下,往后若是不喜,或者覺得不妥了,退了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這便算是答應(yīng)了,卻又沒把話說死,大約也是想著先過了眼前這關(guān)再說的意思。 “是!”江黎又應(yīng)了一聲。 乖巧的樣子看得老夫人心中又是一陣的難受。 片刻之后,韓鑾天不知想到了什么,只笑道:“其實即便沒有這門親事,這和親的事情也落不到我韓家女的頭上,況且我也早已想好了對策!” 老夫人那里依舊不吭聲。 江黎只得再次起身恭敬的行禮,然后才道:“阿黎多謝外祖父替阿黎謀劃,只是……” 他果真一早就知道了,至于他說的落不到韓家頭上和他想好了對策之事,一時難辨真假,江黎不好多做評價。 但要是韓家男人在戰(zhàn)場上為大周浴血?dú)?,大周卻要將韓家女送去和親,說出來確實會惹天下人發(fā)笑。 再仔細(xì)一想,韓家似乎從最開始就沒怎么太在意和親的事情。表面上看著雖也是一片忙亂,但也的確沒聽到有什么實際的進(jìn)展。沒有女郎因此定親,更沒聽說有哪位女郎去相看。就只有二房一個庶女定了親事,那還是一早就議定的親事。 聽說潘家還有女郎定了個不滿意的郎君,韓家卻這般自信的沒有準(zhǔn)備。到底是有自信有底氣,還是早就想好了其他的對策,一時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