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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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果然還是要華麗才好” “對吧?” 太鼓鐘興致勃勃在巫女服飾上增添著羽毛與寶石作為裝飾 “等等,還是要加點這個....” 小龍也一同湊上去,在上邊別著什么飾品 “你們幾個,在干什么呢?” 看到燭臺切和大般若走來,大俱利指指湊起來的一長一短兩把刃 “受月的拜托裝飾她的衣服” “小光!看!” “華麗嗎?好看嗎?” “我和小龍一起做出來的,月應(yīng)該” 看到那堪稱炫目的杰作,燭臺切大吃一驚,立刻奪過來他們手中的東西 “這是月祭祀用的衣服?!” “月才剛回來,你們怎么...” “可是,太樸素的話感覺很...” “這是祭祀用的衣服,裝飾太過了吧?” 燭臺切翻動著月的衣服,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還能拆下來才松了口氣 一旁的大般若接過燭臺切手中的東西,遞給太鼓鐘 “大概明白你們的好意,小龍、太鼓鐘” “但是祭祀那種場合,最好還是恢復(fù)到樸素的樣子吧” “呃....” “我們太過火了嗎....” 不知從哪竄出來的月取走大般若手中的東西 “這是給我的嗎?” 這套衣裙改成這種樣子,其實有些不倫不類,有羽毛,有金絲線,有寶石,還有龍的裝飾物,綜合起來一看...有點像....現(xiàn)代版的叢林大祭司? 不過.... “謝謝,我很喜歡” 太鼓鐘與小龍正準備摘下他弄上去的東西,被月制止了下來 “月真的要穿?” 月向著兩人點點頭 “嗯!小貞、小龍,多謝啦” 剛從暗市回來,被大家圍繞的她,是被溫柔的接納著的,他們?yōu)樗貋硪院蟮牡谝淮渭漓隿ao心費神,為她裝點服飾 一切的一切都仿若昨日之事,好像閉上眼就能回到那一天 而現(xiàn)在,她獨身一人,她的朋友們的本體散落在她的身旁,如今再無法顯現(xiàn)身形 她握著大般若的刀柄爬在修復(fù)臺上,雙眼緊閉,正是極度疲勞下的小眠,好像不愿意面對這樣的結(jié)局,還執(zhí)拗地尋找別的出路 這幾天來勸她收手的,都被一一推了出去 到后來,這里成了月的獨占的地方,亂只是搖搖頭,輕輕闔上門,讓他的城主獨自消化徹骨的傷痛 而實際上,月只是單純在掛機,重新登陸的時候她會站起來走走,順便感覺一下.... 幾天沒站起來,她伸了伸懶腰,接著仰天看了看 不行...還是沒那個感覺 燭臺切他們其實已經(jīng)喪失了與此世的聯(lián)系,歸根到底的方法就是保持他們的彌留之際,再幫助他們建立彼世與此世之間的聯(lián)系 那具體怎么做呢?很簡單 一口氣睡一遍把他們睡個遍 實在平時總玩這個,所以沒注意過當?shù)秳κ軅?,【夜會】其實歸在修復(fù)一欄中 也有別的辦法,但是就數(shù)這種辦法最簡單,最快捷 決定好怎么做,可月還是遲遲未動手,還一遍遍找別的方法原因就是——她沒法起色心 而在現(xiàn)在的情況下,色心還不得不起 月是第一次被這種事情為難住 親眼看見過他們凋零、萎頓、甚至是血腥的模樣,再硬睡瀕死的他們,跟jian尸有什么區(qū)別? 連狀態(tài)最好的大般若身上也掛著【瀕死】【重傷】 根本沒法下手... 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 輕紗飄搖,扇面飛舞,禮樂肅穆,櫻花繽紛而下,這是祭祀的開場 大般若與眾人站在一起,看著她翩翩起舞的身影,看起來順利進行,其實神官們已經(jīng)因為她的里衣服裝飾太過而爭吵過一番 結(jié)果當然是依照她的愿望進行,穿他們?yōu)樗b飾的裙裳跳祭祀之舞 月總是在莫名的地方強硬呢.... 遠眺她的身影,他忍不住輕笑 舞步輕盈,無休無止 身周的人逐漸像暈了水的畫頁,漸漸消失不見,只剩她的身影 他知道這是一場回憶 這場神禱之舞,此刻,他是唯一的觀眾 到了這種時候,最后念念不忘的人居然是她嗎.... 最初,這突然冒出來的少女親熱地向燭臺切問候,而神出鬼沒的行蹤、深不可測的力量,讓他不敢輕易卸下心防 “大般若覺得...” “月是什么樣的人?” 他與太鼓鐘坐在屋檐下,遠遠看著她拉著小龍,與大俱利和燭臺切手合,突然聽到太鼓鐘如此問道 這是普通的春天,城主府仍有些許破敗,但是整體看來已經(jīng)大不一樣了,磚瓦中不知名的野花生長,快要倒塌的門被一整塊木頭頂起 他望著在手合中肆意歡笑的她,若有所思 太鼓鐘同自己一般對她暗暗警惕,如今問出這樣的話是.... “太鼓鐘已經(jīng)不在意了嗎?” “....” “嗯,不在意了” 太鼓鐘沒有直視大般若,而是聚精會神旁觀著這場手合,好似對此頗有興趣 少年的制服已經(jīng)好好修補清洗過,大致恢復(fù)了以前的光彩,只是胸口的多彩羽飾中間,一根黑色的鴉羽毛尤其突兀 “這是....” “大般若說這個?” “這是月給我的,她說烏鴉的羽毛是一種五彩斑斕的黑” “缺少羽飾的時候可以拿它代替” “仔細一看的確如此” 隨著手指的翻動,羽毛在陽光的下果真折射出七彩的反光,太鼓鐘捻著羽毛的根部,觀察著光的躍動 “其實,她的身份是怎樣,目的是怎樣,通通已經(jīng)無所謂了” “她沒有傷害過我們,這是我們都能感覺出來的” “從離開黑田家的那天起,我們便是亡命之徒” “接下來的日子,我只想為自己的意志而活” 春天的末尾,樹葉已經(jīng)繁茂,片片綠蔭落在廊下,落在他們的肩頭 “哈哈,很怪對吧?” 太鼓鐘沖著大般若爽朗一笑,說著“很怪吧”這樣的話,卻絲毫沒有害羞或者自卑的神色 “明明是刀劍卻說‘自己的意志’這種大話” “但是,我確實是這么想的” “喂!你們兩個!”少女揮揮手中的竹刀,呼喚著他們“聊什么呢聊這么久?” “沒什....” 太鼓鐘正打算笑著敷衍過去,而大般若卻直截了當脫口而出 “在聊你哦” “誒————?!在聊我?!” “好奇怪!” “別聊了快點過來三打三!四缺二!” 她毫不在意他們在一旁說了什么,興高采烈呼喚著他們來一起手合 像是花瓣劃過湖面,泛起陣陣漣漪 “究竟什么時候才會成年啊....” “好漫長...明明已經(jīng).....” “好想快些成年.....” 也許是上一段回憶已經(jīng)結(jié)束,畫面一轉(zhuǎn),他坐在一邊,看到她對著鏡子,苦惱地咬著唇,轉(zhuǎn)著圈打量自己的身形,明明身量未足,卻已能窺見成年后的絕艷殊姿 尚未成熟的青澀,混雜著欲要綻放的甜香,秀色可餐正是此刻對她的形容 現(xiàn)在已經(jīng)如此,等到成年時候可是.... “月,為什么想要快點成年呢?” “因為...” 見到他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她,她意識到自己的嘟囔都被聽到了,陣陣羞意染上面龐 “因為...因為.....” “因為那個嘛......” 她吞吞吐吐,想了一會兒,終于肯回答他 “那個...不想被大家看成小孩子” “都快成年了,怎么還會把我看成小孩子啊....” 聽到這里,他在心底淺笑 可是就算成年了,她的年齡在任何付喪神眼里都太小了,成年了又能怎么樣呢? 也是會被看作是孩子啊.... “大般若,別笑了” 她好像誤解了他的意思,垂頭喪氣,仿若自言自語一般 “知道了、知道了....” “果然我在你們眼里,是沒有魅力可言的孩子...” “大般若送我花也肯定是...” 哦呀,原來是在為這種事情而難過嗎? 他執(zhí)起她的手,吻留在她的手背 “追逐美麗之物,是我的興趣” “為您這樣的美人獻上鮮花,也許是情不自禁吧” 對,她是美麗強大之人,放下戒備后他真正識得她的魅力,面對這樣真摯又熱情的少女,誰又能不被她所吸引呢 “她....是審神者啊” 這是連他們都不知道的內(nèi)幕,但是當知道這一消息的第一時刻,他卻想的是如何把消息傳回去,如何保護她 但是他...也許已是強弓末弩 接下來的一切發(fā)生得那么突然又不可思議,她來救他們,而他失去意識,再睜眼就是她為了他們,豁出性命續(xù)存他們的形體 他想讓她停下 他想的讓她恢復(fù)理智 他想告訴她沒必要再繼續(xù)執(zhí)著 他想.... “唔...” 口中是自己的血腥味,濕潤的觸感在唇間徘徊,等到他微微張開口,更濃郁的血味在口中彌漫,到后來,這種味道好似向著更深處侵襲 他終于忍不住甩開 “哈啊...” 可是他發(fā)現(xiàn),他只頭部能動,身體被牢牢綁住,雙手被捆在身后,身上好像.... “月?!” 她的口角溢出鮮血,身上遍布淺淺刀痕,她跨坐在他的身上,雙目血紅 他掙扎著起身想要看看她怎么樣,卻被她一把推到了椅子上 “不是叫我是月城主嗎?” “現(xiàn)在,為你的城主奉上一切”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