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聯(lián)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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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開局,天收就被戳瞎一只眼,便一直處于下風(fēng),身體被鐵錐捅傷后實(shí)難再雄起??傻诙睾镶徠鸷螅瑑扇嗽偕侠夼_,場面卻突然反轉(zhuǎn),鬼冢處處失招,被天收逼得連連倒退,最后竟直接被拋出了擂臺外,狠催出一口黑血,神志不清。 靜坐在休息室的天收還是沒有經(jīng)受住靚坤禁藥的誘惑,注射后戰(zhàn)斗力被催生到極致,經(jīng)過一番戰(zhàn)斗的宣泄,便再抑制不住。鬼冢戰(zhàn)敗,賽局已定,可天收竟沖下擂臺,直接向著觀眾席狂奔而去,撞到誰就拳轟誰,那般毀滅的力量太令人驚恐。 場面失去控制,誰還管勝負(fù),只顧逃出會場。 山口組的渡邊芳則指著天收破口大罵,一聲令下,組中成員便站了出來,打算動手圍毆已經(jīng)暴走的巨人。但孫庸一眾又豈是善徒,同樣一聲命令,竹聯(lián)幫成員上前,組織山口組行兇。 “說要打無規(guī)則賽是你們,現(xiàn)在打不過喊停,說要規(guī)則的還是你們?怎么?輸不起嗎?”孫庸說話一點(diǎn)不留情面。 渡邊芳則火冒三丈,身后的竹中武卻一臉從容,拍了拍身邊人的肩,道,“渡邊,不要和老人家置氣,反正天收橫豎都是一死,這樣死了,也算風(fēng)光。” 天收下了擂臺,卻依舊像野獸一般撕咬著鬼冢,抄起手邊的音箱,掄圓胳膊就朝鬼冢頭部砸去,鬼冢的求生本能令他快速抓起一根鐵管刺入對方胸膛,企圖絕處逢生。 而同樣死中求生的,還有掛在外墻上的陳浩南。 他跳窗失敗,眼看就要墜樓,小命不保。傻強(qiáng)一把小刀飛過來,緊急中雙腳在半空勾住了一邊的冷氣機(jī),發(fā)力一彈,整個人方向一轉(zhuǎn),躍進(jìn)了樓下的游泳池里。 傻強(qiáng)帶人連忙下樓抓人,可泳池旁水花四濺,咕嚕咕嚕的水泡散去,只見一盤被水泡毀的錄像帶,哪里還有陳浩南的人影。 傻強(qiáng)再傻,現(xiàn)在也感覺到大事不妙,看家失敗,這下是沒法跟靚坤交代了。 死里逃生的大有人在,同樣感到大事不妙的也不止一家。 天收此時就像已經(jīng)如同一頭失去感官作用的野獸,對于插入自己胸口的鋼管置之不顧,仿佛劇痛的、鮮血淋漓的不是自己。 巨大的音箱機(jī)器轟然砸下,那號稱全日本最強(qiáng)的男人——鬼冢的腦袋就這么化成了一灘血漿糊,整個人沒了響動。山口組眾人大驚失色,竹聯(lián)幫一眾歡天喜地,“天收萬歲”四個字席卷體育場,紛紛撲向擂臺而去。 在這巔峰時刻,天收還來不及享受勝者的優(yōu)待,突然全身一震,一聲低吼之后,就筆直向后倒了下去,而那目光穿透過層層人群,正當(dāng)當(dāng)看向的,是觀眾席里坐在輪椅上的丁瑤。 從那一已盲一充血的兩只眼睛僅剩的凈地里,丁瑤似乎看出了他的柔情。嘴巴半張半合,似乎要說些什么。她隱約猜得到,他要說的,是哪句話。 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這個運(yùn)氣擁有愛,但起碼,每個人都有權(quán)利去愛。 可惜,丁瑤不是陳家女仔,也不是天收親妹。 她是丁家的女兒。 天收倒下的混亂瞬間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丁瑤猛然站起身,一把撕掉拖地的裙擺,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沖過去,抽出早就藏在捧花中的短刃,狠狠刺向了毫無防備的靚坤。 “賤佬,你賠我大哥條命畀來!” 這就是丁瑤埋在心里的仇恨,也是她和江嫵不斷產(chǎn)生矛盾的原點(diǎn)。同樣也是因?yàn)檫@份仇恨,才令她在一開始能和山雞走到一起。 冰冷的劇痛從背后傳來,一把短刀已經(jīng)刺入身體,世界開始天旋地轉(zhuǎn),靚坤費(fèi)盡力氣扭頭一看,憤怒又意外——“你個八婆?郁我?” 陳浩南死中翻盤,能從傻強(qiáng)手下的層層包圍中逃脫,自然是要靠有人接應(yīng),而這蟄伏在背后的人,不用說都知,是那出謀劃策,唯恐天下不的東星猛虎。 拳賽結(jié)果,一死一傷。靚坤莫名其妙被刺殺,現(xiàn)場亂作一團(tuán)。這個丟面的龍頭被人急送去了醫(yī)院,孫庸雖然把山雞丁瑤都抓了起來,但卻也沒有把他們怎么樣。 陳浩南在古惑倫派去的人幫助下脫險,一回去就聽到了兄弟被抓的消息。屁股都沒有沾到凳子,馬不停蹄的就趕去孫庸暫居的酒店。 本以為會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不堪場面,誰想到門打開,山雞和丁瑤坐在孫庸對面,桌上還放了兩杯茶。 這叫被抓? 孫庸看了一眼來人,也請他坐下。 陳浩南先開口,“孫大哥,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br> 孫庸吸一口煙,抬手阻了他后邊的話,看了一眼丁瑤,說,“你睇她這幅臉色,像是有誤會?靚坤沒死,她好失望?!?/br> 陳浩南還沒接著說什么。丁瑤已經(jīng)耐不住火氣,拍桌而起,“你究竟想做乜嘢?放我出來,陪你飲茶?” “陪我飲茶就怒了?”孫庸笑笑,接著道,“你怒的怕是另一件事吧?” 丁瑤沉默了片刻,也不再隱瞞,陰沉著臉道,“是啊。我阿哥的死,你是主謀,靚坤動的手。我不妨話畀你知,冇殺靚坤,我都唔想活?!?/br> 孫庸聽到這里,掐滅了手中的煙,看向陳浩南,問了一個貌似完全無關(guān)的問題,“阿南,你知我點(diǎn)解名叫孫庸嗎? 陳浩南自然不知。而這段故事,要從好幾年前講起。 從前,有一個很誠實(shí)的年輕人,本來有著大好前途,醫(yī)生、律師都能做,可他偏偏認(rèn)為出來混黑幫很威風(fēng)。 他不知道江湖險惡,學(xué)人做生意,暗中和人去做白粉買賣。但對方是江湖老練,隨便耍一些手段,就獨(dú)吞掉了一切。而年輕人認(rèn)為自己占理,偏要去和對方計較。 可哪有的談?十支手槍指著他的頭亂轟一通,六十多發(fā)子彈,打得他頭骨都稀爛。 這個蠢豬一般的青年人,就是孫庸的兒子,而殺死他的兇手,是臺灣黑蛇幫的幫主丁璽——也就是丁瑤的哥哥。 孫庸沉浸在那段悲傷的往事里,長嘆了一口氣,“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江湖道義,禍不及家人。所以,我只做掉了他,他的所有家人我全放過。從此,我每日借酒消愁,改名孫庸。希望我的孫子平平庸庸,也就滿足了?!?/br> 多年前的舊事重返,座下三人得知事件真相,紛紛愕然。尤其是丁瑤,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么多年來,只顧著別人殺死兄長的仇恨,全然不知自己哥哥所作。 她原本氣呼呼地站著,現(xiàn)在也坐了下來,一臉沉默。 孫庸道,“我年紀(jì)大咗,唔中意小題大做。所以你們?nèi)鞘挛叶荚彛矐械迷僮肪?。如果能靜坐下來談,就把事情解決,那很好。但記住,這是我最后一次保你們。我欣賞你們,尤其是阿南你個仔,我贊你義氣。出來混,不就是講個‘義’字?話對嗎,年輕人?!?/br> “話得好!”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從外間傳來,在這安靜的室內(nèi),顯得格外突兀,“孫爺你贊一個‘義’字,那敢問,你站靚坤,也是看中他講一個‘義’字嗎?” 眾人齊刷刷向門外看去,一個虎背狼腰的邪性男人出現(xiàn)在視野里。除孫庸外,剩下三人都極為意外他的出現(xiàn)。 孫庸在瞬息之間變換神色,從容自然地迎客,“港九東星下山虎,久仰?!?/br> 來人不斂笑意,與之握手,“還要多謝孫爺點(diǎn)頭,肯見我這個小角色?!?/br> 陳浩南面向那男人,問,“點(diǎn)解你會在這里?” “我來”,烏鴉絲毫不掩自己本意,“是來尋孫爺傾一單生意。” 孫庸請人坐下,示意手下舉上禮茶,“什么生意?” 屋內(nèi)茶香縹緲,墻上的時鐘滴滴答答的在行走。 孫庸聽完烏鴉所說,微微皺眉,暫時給不出一個答案。他很猶豫,下不定主意。 那男人端起茶杯敬主,不等對方答應(yīng)已經(jīng)一飲而盡,清水茶湯也能喝出吃酒的意思,“我都講完咗,誠意都擺在這里。我知孫爺是顧義氣的人,但靚坤是什么樣的人,就算我唔講,相信今次他帶住人來臺北后,你也睇清楚了。你都講說出來混,混個義氣的嘛。那你知唔知,在香港,他有一句名言,道上人沒有不知道的?!?/br> 孫庸沒說話,倒是丁瑤冒失接口問道,“系咩?” 烏鴉看了這個坐在山雞身邊、嬌媚的女人一眼,不感興趣便馬上挪開視線,依舊看著面前的竹聯(lián)幫堂主,唇邊露出嘲諷的笑,緩緩道,“他話,‘義字點(diǎn)寫?上面一個我,下面?zhèn)€羊,合齊來就話我系羔羊。不過要揾銀,做咗羔羊點(diǎn)揾錢?’孫爺,你都明未?” 話很難聽。孫庸又沉默了片刻,終于開了口,“他也曾算與我有恩?!?/br> “有恩?”那男人挑挑眉,又道,“孫爺你救過他的次數(shù)比一條九命貓都多,什么恩還不完?他這樣的人,養(yǎng)在身邊是什么,你比我們后輩更見得多,唔使我講啦?!?/br> 不說遠(yuǎn)的,就說這次丁瑤亂中刺殺,如果沒有孫庸出手相救,靚坤早就命喪黃泉。 烏鴉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擁有兩重人生的人,看過太多浮名薄利的好處就是在談判桌上,很容易踩在對方的心坎處。聯(lián)合對手的對手,盤活自己的計策,就是他所有行敵對之事的準(zhǔn)則。 孫庸不是剛?cè)虢你额^青,做事需要再三考慮,眼下還給不出答案。這點(diǎn)烏鴉也是明白的,沒打算立刻獲得一個結(jié)果。 茶空三杯,他打算同孫庸告辭。 離門前,孫庸又喊住人,問了一個曾經(jīng)有人問過的問題,“你點(diǎn)解咁賣力?就為了做掉他?” 之前在鄉(xiāng)野村下,木屋前,陳浩南也問過相同的問題??蔁o論是什么人,在什么情況下問幾遍,他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動了他的人,那就沒有輕易放過的可能。 ——“冇錯?!睘貘f微微偏過臉來,與孫庸回話,“我同靚坤有仇,唔殺咗他,算我白混這二十年?!?/br> 這個滿身邪性的男人身上有一股很濃重的煞氣,僅僅看他回頭這一眼,聽他話這一句好似平靜的話,孫庸便能看出、聽出其中暗藏的殺意。 靚坤是匹刁鉆的豺狼,這是不爭事實(shí),但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就是善茬?不見得。他只會是更危險的存在。 但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對手而是盟友,那便好似如虎添翼,所帶來的巨大收益是無所估量的。 孫庸是權(quán)衡利弊的老道手了,他還在計算,在揣度。 可烏鴉已經(jīng)沒了耐心,“孫爺有決斷就歡迎Call我,還有事,我走先。” 反正不論有沒有孫庸這個合作朋友,他要做掉靚坤的想法,都不會有絲毫變化,無非是——難易不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