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推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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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烏鴉哥手下的細(xì)佬神經(jīng)都處于極度緊繃狀態(tài),做事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里出了問題,撞上槍口,下場落得悲慘。 當(dāng)然,這種體悟不是莫名其妙生來的。長眼的,光看那位閻王的的臉色就知道。但有那偏偏沒長眼的,中飽私囊了八十萬,此時跑路被發(fā)現(xiàn),就直接把腿打斷,拖著半身不遂的身體,被送到那那男人面前。 烏鴉黑著一張臉,不耐煩地摸了一把后腦勺,完全不想聽所謂的解釋。 雖然八十萬不是小數(shù),但以他平日的帶人作風(fēng),即使規(guī)矩極重,也基本不會對小弟賺的銀兩太管的太嚴(yán)苛,落一個摳搜的名聲,烏鴉哥格局沒那么小。只是好死不死,現(xiàn)在黎式不見蹤影,他心里的火正愁沒地方發(fā)。 也不知那個搞漏勺的細(xì)佬前頭都說了些什么,反正烏鴉聽到的,是從“我真好怕”四個字開始的。 “我真系怕,我唔想似大個樣,同洪興火拼,手腳別人畀砍落嚟,眼珠畀挖出來,腸子流咗滿地...” 那個細(xì)佬不顧滿嘴流血,邊說邊哭,越哭越來勁。 而烏鴉越聽,臉色變得越差。他沉默地站起身走過去,滿身的戾氣散發(fā)出來,嚇得周圍圍著的小弟下意識退了一步半步。只有那個跪在地上的人完全沒察覺出什么異像,仍在滔滔不絕。 “搞完他仲被人丟到大水溝里面,連尸體都認(rèn)唔出來了...真系很慘...” “cao你媽的!”烏鴉直接一個橫掃腿過去,把人踹得飛出老遠(yuǎn),讓他閉嘴,“你他媽是唬我還是求我?。俊?/br> 男人的居高臨下看著趴在地上吐血不止的細(xì)佬,冷笑道,“說跟我嘅時候發(fā)毒誓,點(diǎn)?而家你話唔跟就唔跟???出嚟行,咁易咩?當(dāng)我烏鴉系廁所?” 他抄起一旁的西瓜刀,道,“要跑路,得!誰都知道,我向來是通情達(dá)理的人嘛。” 男人把著長刀對著細(xì)佬左左右右比劃了一番,臉上的笑容更加放肆,“想跑路,也要有命走得出我的地頭?!?/br> 話落刀落,溫?zé)岬难奶庯w濺。 撕心裂肺的嚎叫響徹整個水產(chǎn)倉庫,叫聲過后,那人基本上就僅剩下了一口氣。 場面慘烈不忍多看,但事實(shí)是烏鴉看在多年追隨的份上,留了細(xì)佬一命。他的刀法看似兇狠無章法,卻極為準(zhǔn)確。手下留有分寸,要生或者要死,都由他說了算。 “拖出去”,他招招手,讓人處理現(xiàn)場,“弄的干凈點(diǎn)啦,我的魚是要賣錢的,要是畀這個撲街?jǐn)囄墼?,賣唔出去,就扣你們宵夜錢?!?/br> 手上的血跡隨便在衣服上擦了擦,西瓜刀隨手一丟,揸住鑰匙便開車離開,返去酒店。 照理說,剛剛處理掉一個叛徒,追回漏款,他心里不知幾許暢快,但一想到酒店房間空蕩無人,剛剛壓下去的那點(diǎn)火,就重新冒了出來。 半個多月了,黎式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就算派再多的人去找,回報來的消息永遠(yuǎn)都是一樣的令人失望。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烏鴉期望她被自己找到,但又怕被自己找到的,真的是一具尸體。 他矛盾極了。 或許在黎式剛剛跳河消失的那幾天里,他是極為憤怒的,但在這種矛盾的拉扯中,他對她的那點(diǎn)憤怒,早在不知不覺中,就化為擔(dān)憂和思念。 他會擔(dān)心她是不是溺了水,是不是受了傷,獨(dú)自徘徊這個陌生的城市,沒他保護(hù),又會不會受了誰的欺負(fù)。 思念蓋過怒火,在寂靜的深夜里,他把自己埋進(jìn)沙發(fā),一支接著一支的黃火花開在他的煙頭,又湮滅。衣服上的,血的味道依舊縈繞鼻尖。 從前,這種味道他是頂熟悉的,甚至叫他興奮。可如今他已經(jīng)會有些嫌棄這種腥味。因?yàn)?,黎式不喜歡這種味道,每次他從外面沾染了血回來,她總要催他趕緊換衫,然后再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是否有真的受傷。 他喜歡她不自覺流露的關(guān)心和故作冷漠的羞赧。 月光透過沒關(guān)扯嚴(yán)實(shí)的窗簾,照進(jìn)室內(nèi),承托他晦暗不明的半張臉。她的鐲子被他攥在手里,放在白色月光里端詳,散發(fā)著銀輝,仿佛還存留她的氣息。 他知道,這是她亞公送給外孫女的傳家信物。里面刻著“平安”二字。可此時,這已經(jīng)不只是黎公的祈愿。 也是他的。 無論黎式在哪,他現(xiàn)如今唯愿,她一切平安。 烏鴉把銀鐲貼近胸口,離心臟最近處。 阿式,你究竟喺邊? 黎式幫著江嫵做了一桌子飯菜,可左等右等,都不見那個收養(yǎng)的小女兒回來。時鐘短針指向八點(diǎn),門外終于傳來動靜。 打開門一看,一個生的嬌俏明媚、姿色非凡的女人出現(xiàn)在視線里。 江嫵喜上眉梢,“阿瑤,你回來了——?” 女人身后又冒出了一張男人的面孔:身型不矮,寸頭小眼,眉宇間透著一股江湖氣。 當(dāng)然,這是黎式因?yàn)槟硞€黑幫大哥,硬生生練出來的本事——看人一眼就大概能分辨出,此人是不是出來混的。 “阿瑤,這是...?” 那個男人似乎是受了傷,黑色的外套穿在身上,看不出哪里有傷口,但能很清楚聞到一陣血腥味。 突然出現(xiàn)的養(yǎng)女臉上帶著急切的神情,向嫵婆道,“嫵姨你救救他,你快救救他。” 江嫵打量了一番她所攙扶的男人,最后什么都沒有問,只說,“你把人扶去醫(yī)療室吧?!?/br> 叁人都去了外間,黎式?jīng)]跟著,坐在桌前發(fā)呆。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有一股隱隱的不安。那名字叫做瑤的女人,看起來雖然不像江湖人,但也不像個普通人。她所帶來的那個男人就更不用說了,必是古惑仔無疑。 她周身有點(diǎn)泛冷,為什么她已經(jīng)躲的那么遠(yuǎn)了,銷聲匿跡后,竟還能遇到江湖人。 門把響動了一下,黎式一下子警惕了起來,有那一瞬間她很怕門后面,推面而來的,是那張令她最恐懼的臉。 幸好,推門而入的是阿瑤。 她的手上和臉頰上都蹭到了些許血跡,大概是那個男人已經(jīng)得到了醫(yī)治,緊張的面色已經(jīng)松弛下來,洗了洗手就坐到了黎式對面,端著碗開始吃飯。 她問她名字。 黎式禮貌地笑了笑,對答后又反問對面名姓。 “丁瑤。你叫我阿瑤也可以?!?/br> 丁瑤性格外向,對著家里的新面孔也沒什么拘謹(jǐn),很快攀談起來。在得知黎式是自己養(yǎng)母收的徒弟后,便更加熟稔幾分。 二人閑聊間,江嫵從外間回來,白褂已經(jīng)換下。丁瑤一看見人便趕緊追問,“他怎么樣了?” 江嫵洗了洗手,也坐到飯桌邊上,“子彈已經(jīng)取出來了,其他都是皮外傷,他死不了?!?/br> 子彈?黎式暗暗在心里一驚,有槍的人無非兩種,警軍或者黑幫。 “死不了就好,謝謝嫵姨”,丁瑤說話間還有些猶豫,但還是開了口,“嫵姨...我倆可能要在這里住一段日子了。” 江嫵面上看不出意外,像是早就料到,“要住可以,但你得告訴我,那個男人是什么來歷。你倆是不是惹事了?” 丁瑤不敢隱瞞,竟也不避諱人,當(dāng)著黎式的面,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半個月前,她在士林區(qū)的一家酒吧做兼職,被叁個下流的香港仔sao擾,沒法脫身,正是里面那個男人出手相救,才能脫困,二人也因此結(jié)識。 “你怎么又去混了酒吧?”江嫵一改溫和語氣,瞬間嚴(yán)肅起來。 “嫵姨你先別生氣”,丁瑤趕忙放軟了語氣,“我不過是因?yàn)槭稚系腻X不夠用,所以想著多掙點(diǎn)。你放心,我只是做酒保,絕沒做叁陪?!?/br> “那他呢?” “他...?”丁瑤支支吾吾,最后只說出一句,“他...他叫山雞...” “沒了?”江嫵挑眉。 丁瑤有些心虛,“嗯...沒了。” “你都不知道他什么底細(xì),就敢?guī)麞|奔西走?”江嫵知道她沒說真話,接著道,“你不用瞞我,我看了一輩子人,是不是出來混的,看一眼就知道?!?/br> 黎式自從聽到“山雞”兩個字后就一直神游在外,她總感覺這個名字自哪里聽到過,但又怎么都想不起來。 丁瑤瞞不過江嫵的眼,終于老老實(shí)實(shí)把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自酒吧結(jié)識后,他二人也算得上朋友,山雞是香港人,丁瑤不會講粵語,而山雞的國語雖然講得蹩腳,但也勉強(qiáng)能交流。當(dāng)山雞知道丁瑤想對付竹聯(lián)幫后,便主動提出要幫她劫取投注站賭資,但不巧那日有個形同巨人的保鏢打手巡崗,二人敵不過便趕緊撤離。 只是消息很快傳到竹聯(lián)幫堂主孫庸耳朵里,他盛怒之下立刻下達(dá)了格殺令,派出大量竹聯(lián)幫成員在士林地毯式搜索,找到山雞,格殺勿論。 山雞和丁瑤躲躲藏藏了一陣子,但消息還是走漏出去。正打算離開臺北去島南避避風(fēng)頭,卻遇到了追殺,瞬間陷入混戰(zhàn)。 幸好這時山雞的大佬快馬加鞭趕到士林,來人武藝不凡,憑一把大開山,硬生生砍出一條血路,帶著山雞、丁瑤殺出重圍。 江湖追殺令沒撤墻,他二人依舊處境危險,山雞又受了傷,丁瑤沒辦法,情急之下才把他帶回了平嶼村。 嫵婆的臉色越聽越不好看,到最后竟然拍桌怒起,“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再去做這種無謂的犧牲,你幾時能聽進(jìn)去?” 丁瑤被嚇了一跳,但也不肯示弱,“我都明白,可我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世上又有幾人心甘?阿瑤,你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苯瓔晨聪蜃谝贿呥€在神游的黎式,暫時咽下了脫口而出的話,換而言道,“阿式,你先回房去吧,我和阿瑤還有事要說?!?/br> “嗯?嗯,好。那你們也早點(diǎn)休息。”黎式這才回神,馬上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走出飯廳,順手幫她們關(guān)上了門。 可她還沒來得及走開,就已經(jīng)聽到門板背后的爭吵聲。聽不清她們具體在爭執(zhí)些什么,只模模糊糊能聽到幾個“丁家”、“父親”之類的字眼。 聽人墻角終究不太好,黎式關(guān)上門后就直接回房了。路過醫(yī)療室,那的門沒有關(guān)嚴(yán)實(shí),她往里面望了一眼,寸頭的男人半裸著身,厚厚的繃帶纏著,一股淺淺的碘伏的氣味飄了出來。 名字耳熟,長相似乎也有些熟悉,黎式怎么看,都覺得這個男人很可疑。丁瑤的事情她沒興趣管,但這個莫名出現(xiàn)的古惑仔,引起她的警惕。 她真的怕死了再和黑道有所牽扯。尤其是跟那個男人有關(guān)。 黎式不敢抱著僥幸的心理以自己為代價冒險。第二天晨起,便找到嫵婆說,如今家里有個傷員,阿瑤也在,醫(yī)館最近一段時間不忙,不如她就留在老宅照顧這兩人,做好一日叁餐,漿洗打掃。 她是為了自己避免被追蹤,決定暫時少些拋頭露面。江嫵不懂她實(shí)際心思,但也不多問,她說如此便如此了。 她教給黎式一些基礎(chǔ)的治療外傷的手法,以便于她能應(yīng)付得來。 烏鴉的辦公室里氣壓低迷,那個魁梧的男人,一手?jǐn){住煙,一手攥著那枚銀鐲,手指覆在“平安”那兩個字上摩挲。 她的鐲子在他的大手里,顯得又細(xì)又脆,好像他稍微一用力,瞬間就斷了。 桌上的煙灰缸戳滿了燃盡的蒂頭,空氣中彌漫著煙草的苦澀味。 他面前站著一排人,一排六人,卻沒有一個能回答他的問題。 “話畀我聽,讓你們盯著山雞和那個女的,點(diǎn)解就盯跑了?一個女的都盯不住,你們仲想跟住我混?”烏鴉大手一揮,桌面上的東西盡數(shù)被掃到了地上,他大聲罵道,“收皮啦你哋!” 手下人承受不住他的怒火,幸好古惑倫在此時拿著文件夾推門而入,如及時大雨,救場救火。 “大佬,我都查清楚咗?!?/br> 那男人抬了抬眼皮,又重新坐回那張巨大的老板椅上,“講?!?/br> “劫取投注站賭金的人是陳浩南手下山雞冇錯。那個女的...”,古惑倫頓了頓接著道,“叫丁瑤。” “很好”,烏鴉心頭的火終于消了一點(diǎn),“他們喺邊?” “基隆,平嶼村?!?/br> 缺德地圖持續(xù)為您導(dǎo)航哈哈 重逢倒計時~ 下一更:6.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