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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蠱惑(烏鴉同人)在線閱讀 - 「49」攤牌

「49」攤牌

    當黎式醒來的時候,早就不知道是幾日幾時了。萬年不變的是身上一根鐵臂,像五指山,壓的人喘不過氣。

    自己竟然被他做得昏過去,果然是禽獸。

    其實他很早就醒了,只是不愿意放手,抱著她假寐。

    “醒咗?還痛嗎?”

    她不肯拿正眼看他,冷冷開口,“烏鴉哥爽了就好,干嘛管我死活?!?/br>
    “你是我的人,我自然管你死活?!彼窃谒弈[的眼上,再次宣誓男人的主權(quán),

    黎式忍住下身疼痛,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語氣沒什么起伏,“那請問,可唔可以同我講會兒話?別只顧著上床?!?/br>
    烏鴉伸手摸向床頭,從鐵盒里攞出一支煙,點上。事后煙,提神醒腦,神清氣爽。他點點頭,說,“你講。”

    “你是不是早就知我要走?”

    “是?!?/br>
    她不由得有些心死,也有些鄙夷自己的愚蠢,“點解你會知?是我身邊有太多你眼線?還是亞佐哥行事畀你知?”

    “都不是”,男人吐出一口煙,搖搖頭,“你的事,我壓根用不著從別人嘴里知道。看你,我就知道了?!?/br>
    “看我?”

    “阿式,那幾日,你太安靜了。”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早就刻近了他心里。她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如果他愿意認真,一切就如白紙般透明。混社會的二十多年光景,不單教會他砍人,更教會他看人。

    黎式可笑是自己自作聰明,如今落得這個境地。她以為是那餐飯、那瓶酒出了問題,原來是早就露出了馬腳。身邊的這個男人在事事盡知的情況下,還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靜待時機。果然以他的心機,能在黑道里混得風生水起,不是沒有緣故的。

    她笑出聲,“烏鴉哥真的是好手段,我自愧不如。”

    “阿式”,男人把語氣放緩,“我們之間,不是敵人?!?/br>
    “我們之間,不是敵人,但是仇人。”黎式眉眼具冷,說出來的話也涼薄非凡。

    他也翻身過去擁住她,用自己的體溫融化她的冰霜,“你畀我時間,等我結(jié)束了臺灣的事情,殺咗靚坤報咗仇。我就帶你返香港,我會對你好,我們之間,沒有仇恨?!?/br>
    “殺咗靚坤報仇?”她不認識男人口中的這個人,聽這些只覺得煩,“你的江湖恩怨不要把我遷進去。我怕死?!?/br>
    烏鴉遲疑了一會,還是不打算把靚坤就是上次綁架她的這件事說出來,怕再給她打擊。

    “好。”溫柔一吻落在她側(cè)頸,他萬事答應,“你就安安心心呆在這里,唔會有危險,萬事都有我。”

    黎式不比那個男人,她實在太累了,沒說幾句話就敵不住困意襲來,眼皮沉重,上下打架。

    他察覺到她的疲憊,幫她往上提了提被子,在臉頰輕吻,“我出去一趟。肚餓就叫客房服務。我的人就在外面。安心瞓?!?/br>
    她迷迷糊糊,一半神志已經(jīng)會面了周公。剩下一半指揮她動作,拽住男人離去的手,口齒不清的問——“點解是我?點解是我?”

    似曾相識的問題,好像以前就聽到過。

    他難得認真思索了一下。記得那時候黎式在浴室割腕自殺,被搶救回來后,見到他,問的也是這樣的問題——為什么蕓蕓眾生里,非選了她來折磨禍害。

    當時他說,或許是因為在阿姆斯特丹的垃圾桶里,見到她的臉,記住了,就選擇了。

    如今他再思考,或許不止是四年前的那場亡命之約。

    他有一種隱隱的感覺——和黎式,似乎前世已經(jīng)見過。在他重生前,就重重羈絆,互相虧欠糾纏。

    當然,他從不信鬼神,也不會篤定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但無論如何,有一件事是再明白不過的了——她是他的了,再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臺北鬧市里一間水產(chǎn)批發(fā)公司的后倉,是烏鴉在這里的東星臨時據(jù)點。他帶來的人不多,臨時據(jù)點也是秘密所在。

    亞佐被他一同帶去了臺灣,關(guān)在后倉里的一間雜物室里。房間里沒有窗,只有一扇通風口呼呼作響,抬頭看不見半點陽光。

    細佬請示過烏鴉,亞佐身上的傷該怎么辦,那男人怒目豎眉,只丟下一句,死不掉就行。

    亞佐雙手被麻繩捆住,背上的傷經(jīng)過簡單處理暫時已經(jīng)止住了血。他坐在木頭箱子上,回想起那日那幕——烏鴉兩步?jīng)_上舷梯,掐著黎式的脖子就吻下去,然后不管不顧,把人扛進機艙,他心里就有難以說出的苦澀。

    他被那個男人關(guān)在飛機的后倉室,前面機艙里的動靜那么大,她的哭聲和喊叫那么凄慘,他不可能一點都聽不見。

    他知道離他一墻之隔處,在發(fā)生著什么。但又能做什么呢。甚至說,他連為黎式講句話的立場都沒有。更不要說,為自己爭取些什么。

    背上的槍傷是疼,但不敵他心中痛楚,

    突然聲音傳來,鐵皮門從外面被推開,亞佐聽到動靜,逆著光向門口看去,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出現(xiàn)在視野里。來人穿著一件薄衫,領口處大大敞開,露出的側(cè)頸和肌rou上有再明顯不過的,來自女人的指甲抓痕。

    亞佐咬了咬牙,扶著身邊的木箱,站起身來,恭恭敬敬低頭喊人,“大佬?!?/br>
    烏鴉眼中晦暗不明,沉默著走進房間,每一步都給人帶來極大的壓迫感。

    “咔嗒”一聲,男人解下了腰間的皮帶,一邊纏繞在右手上,一邊笑著問,“你喺關(guān)老爺面前發(fā)過毒誓跟我,你自己仲記唔記得?”

    他臉上的笑容詭異而瘆人,讓亞佐這個老江湖都有些害怕,硬著頭皮回答“大佬,你聽我解釋?!?/br>
    “解釋?”

    烏鴉冷笑了一聲,突然大吼一聲,怒爆而起,一腿橫掃過去,把人踢飛老遠,撞到后面排齊的木箱,砸落下來幾個,滿地碎屑。

    亞佐一口鮮血吐出,男人緊隨上前,一把拽住他的頭發(fā),把臉拎起來,“我而家同你計,我一次一次警告你,年前在長洲,我同你講咩話?你將我話當放屁?做大佬做大佬,你他媽做我大佬算啦?!?/br>
    話音剛落,那只捆著皮帶的鐵拳就已經(jīng)轟到了亞佐的臉上,他的半張臉立刻血rou模糊起來。

    “人都話說事唔過三。你倒好,揾我啲錢,食我啲飯,睇我條女。吶,你話你個人,我今唔執(zhí)行家法,今后我點帶人?”

    亞佐癱倒在地上,又重重吐出一口血,雙眼猩紅,面目猙獰,“系!我是中意黎小姐,我系背叛咗你,但她系無辜!要生要死我都應你,大佬,你就當積陰功,放咗她!”

    “哈?積陰功?”烏鴉好像聽到什么無比好笑的事情一般,“我十幾歲出來混,什么爛事我沒做過?我扒老母砍老豆的時候你還在飲奶!同我講功德,省省啦你?!?/br>
    又是十幾拳極速揮打下去,亞佐的氣息已幾近微弱。他不是不敢還手,而是不能還手,出來混,他是要守規(guī)矩的。

    “我早知你中意阿式。你倒還算有種,敢當著我的面講。”

    男人抓住他衣領直接把人拎起來,像是抓一只鳥那么容易。笑得張狂的一張臉卻顯得無比暴虐。

    “今日我就正正當當話畀你知。她,系我啲人,你識相就趁早改口叫阿嫂。仲有下一次,你這條賤命,我唔會再留?!?/br>
    他一撒手,亞佐就像一張被戳爛的紙板一樣,落到了地上,一呼一吸間都是噴出的血,大半條命已經(jīng)飛散,死亡隔壁。

    烏鴉拿下捆在手上的皮帶,扎回腰間,手上的血隨便在衣服上擦擦便走出了房間。細佬馬上跟上前去,聽大佬說話。

    “搵人將他送醫(yī)院去。他要是死咗,你都同他一齊去見閻王拜阿爸?!?/br>
    房間里面的動靜那么大,外面的小弟哪個聽不見。跟著烏鴉哥身邊最近的亞佐做錯事,都差點被弄死,更何況下面跟尾的,便都老老實實點頭,即刻戰(zhàn)戰(zhàn)兢兢辦事去了。

    黎式再次醒來的時候,那個男人果然還沒有回來。她忍著下身的不適,撐著坐起來。墻上的時針指向下午三點,這是她兩天來第一次有時間的概念。

    身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清爽,她已經(jīng)懶得再去計較太多,翻身下床,打算洗漱一番出門。

    只是腳剛落地,便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無語。她打心底里覺得,那男人是披著人皮的禽獸本體,做也算了,怎么能做到這個份上?

    成套的女裝擺放在浴室里,黎式簡單收拾了一番,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雖然因為過度勞累和不進飯食,面色顯得有些蒼白,但連她自己都看得出,眉眼間已經(jīng)有了些許從前沒有過的嫵媚嬌艷。

    而這變化是如何來的,她再清楚不過了。

    夜色春宮猶在眼前,她又捧了兩掬水拍在臉上,黎式想把這些事情通通忘記,還一個清醒。

    拉開酒店沉重的門,她就看到有兩個彪體大漢站在門前守崗。剛剛被搶到香港的黎式或許還會對這樣的古惑仔感到害怕,但如今再想,比惡,誰比得過她枕邊的那個男人?便沒了懼意。

    “請讓開,我要出門?!?/br>
    “不行”,兩個四九仔巋然不動,“大佬話,黎小姐你唔可以離開這間房半步?!?/br>
    又是那個可惡的痞仔。

    “我肚餓,去食飯不行?”

    “肚餓可以call客房服務?!?/br>
    她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唔舒服。我去藥店買藥。你大佬只畀你看住我,冇畀你哋囚禁我。唔放心,可以跟我一齊去?!?/br>
    看他二人還有猶豫,黎式也不怕用威脅的爛招,“等他返來,睇我半死不活的樣子,你們猜,系邊個吃好果子?”

    烏鴉哥的名號太爛有太爛的好處。比如,用于脅迫,一用一個準。雖然有兩個大漢在身后跟著,她還是出了這道門。

    走出酒店,被陽光傾灑的那一刻,黎式才真正覺得自己是活著的,身體才重新暖起來。

    她原本就不是一個悲觀的人,要不然她也活不到現(xiàn)在。一次出逃的失敗雖然讓她付出不小的代價,但這不代表她被一個男人占有過,就要對這個男人俯首稱臣。

    黎式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在這座陌生的城市里,重拾希望。

    她去藥店的說辭也不是假的,兩次他都射在自己身體里,緊急避孕藥雖然是下下之選,但總好過沒有。她可不想肚子里再長出個孩子來,那樣她真的會絕望透頂。

    黎式賣了兩大盒避孕藥,總歸是用得到,與其抱著僥幸還不如面對現(xiàn)實——那個男人滿腦子黃色廢料。又賣了一瓶飲用水,還沒走出藥店,就吞了兩片下去。

    回酒店的路上,她看似沉默無言,老老實實回房,其實是暗中在記錄酒店的布局和路徑,先在心里計較逃跑的路線。

    出了電梯,繞過走廊,黎式遠遠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穿著性感的女人蹲在墻角,抱頭痛哭。

    跟在身后的四九仔要上前去驅(qū)趕,畢竟這半層酒店烏鴉都包了,照理來說,不該有其他人出現(xiàn)。

    但黎式出手攔住了他們,眼睛盯著地上的那個女人,說。

    “等下,我認識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