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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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被她的話激得一下子說不出什么來。 又是要離開?她就沒有一日是愿意老老實實呆在他身邊? 按照他以往的脾氣,估計這會兒早就暴怒而起,但看黎式躺在病床上這幅不死不活的樣子,他又怎么舍得再對她發(fā)火。但內里像有一團郁結,男人黑著一張面,強壓下脾氣,回過身來,盡量平和的和她說話。 “阿式,你知我不會放手?!?/br> 烏鴉把自己的力多數(shù)卸去后,再敢握住她的手放回被子里,“這種話別再講。我去叫醫(yī)生,你好好休息。等你好咗,我們就回家?!?/br> 回家?回哪個家?哪有家。 黎式?jīng)]有說話,絕望地閉上眼,任憑眼淚流下去。她的家在倫敦,在阿姆斯特丹,在阿妹身邊,在亞公外婆身邊。家在哪都可以,唯獨不在這里。 醫(yī)生護士一個一個進入病房為她做檢查,烏鴉卻再沒進去,靠著墻站在門外頭。下意識想摸出一根煙點上,煙蒂都已經(jīng)咬在嘴里,才想起來這里是醫(yī)院,禁煙。心里五味雜陳,不說清究竟是個什么心情。但他向來是不什么過度糾結的人,想不明白就不想,一股腦的把所有帳,就算到靚坤頭上, 都怪那個撲街。好不容易她最近愿意和自己清清靜靜的過幾天日子,弄這一死出,讓她從心里到身上受了遍重傷,一朝回到解放前。他拿出呼叫機把亞佐Call到醫(yī)院里來,暗中下了調查靚坤的命令。 此仇若是不報,他烏鴉也就不用在道上混了。 黎式不喜歡醫(yī)院,很快就出了院,在元朗的公寓里修養(yǎng)。新北方那邊的工作,烏鴉派人都幫她請了假,處理得妥妥帖帖,而他自己也暫時停了幾日工作,專心在家陪她。 一開始倒也沒想做到這份上,畢竟黎式看他也不是太順眼。但隨著她身體好轉,那日的記憶盡數(shù)回來,差點被強暴的羞辱夾雜著被情欲控制的羞恥就像兩把利劍,一左一右地剜著她的心,他實在是怕她會做什么傻事,這才停了工作在家陪她。 可這對烏鴉來說何嘗不算是另一種折磨。黎式因為那日的遭遇,留下了短暫性的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不要說碰她,就算靠她近些,她都會呼吸急促,渾身發(fā)抖,表現(xiàn)出強烈的恐懼,精神很不穩(wěn)定。 他在她身邊,近了不行,遠了又擔心,只能在她睡著的時候輕輕碰碰她的臉,沒法做得更多,美人在懷卻無法親近。每一次,都像在考驗他的定力。 而另一方面,對于靚坤,烏鴉對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完全從盟友變?yōu)椴还泊魈斓某鹑耍慨斔叵肫鹄枋绞艽碳ず?,那張寫滿無助又驚恐的臉,他都恨當日沒有再砍上那個撲街兩刀。 亞佐接了任務去暗中調查,如今已經(jīng)把線報帶了回來,兩件事重新擺在烏鴉面前,他氣得臉色駭然,恨不得立刻就手撕了靚坤。 那個撲街竟然早在夜總會門口就把黎式當作小姐,差點強過她。媽的,現(xiàn)在烏鴉回想起來,發(fā)覺好像是有一晚黎式回去的比他還要晚。因為她一直都是這性子,有什么事情,只要自以為沒事便絕不會跟他提起。怪不得之前她要過自己的那輛車,原來緣由是這個。 手邊的煙灰缸被隨手抄起,被丟到墻上砸碎個粉爛,他眼睛里的怒意好像能噴火。門外的細佬聽到里面的動靜,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亞佐面無表情地揮揮手,讓人進來趕緊收拾掉一地玻璃碎片,重新站回男人身邊,繼續(xù)往下說。 “還有我們和他們合做電影嘅注資,自從靚坤畀洪興那邊反相升職之后,我就一路睇住他,從那陣起,他就已經(jīng)喺暗中轉移資金。大佬,他要卷了我們嘅錢跑路?!?/br> “跑路?”烏鴉冷冷一笑,動他的錢又動他的人,不除掉這人,算他白混。 “想攞錢,也要有這個命花?!?/br> “我們該點做?大佬吩咐?!?/br> “點做?”男人叉著手又坐回老板椅里,“當然是,做掉他?!?/br> 靚坤挨了烏鴉幾乎是用盡全力的一拳,足足在醫(yī)院里躺了一個禮拜才能稍微正常的再出現(xiàn)在人前。那日天收不在身邊,烏鴉如入無人之地,把自己的老巢搗了個稀爛。沒想到那個女的竟然是烏鴉的馬子,怪不得那次在新北方,非要往自己面前杵著,敢情他靚坤才是這個冤大頭。 丟你老母。靚坤吊著打著石膏的左手,右手攞著一支煙,越想越氣??赡莻€男人在東星的實力不可小覷,可按照他現(xiàn)在的情況別說報仇,自保都難。 一想起那日他走前留下的警告,靚坤不禁打了個顫。道上誰不知道東星烏鴉有仇必報,手段暴烈,極不講人性。這差點給他戴了頂綠帽,他會肯善罷甘休?想想就知道沒可能。 這樣下去不行。靚坤摁滅了手里的煙,計上心來,為了自己的性命和富貴,必須要加快自己反撲的進度了。 起先黎式精神問題嚴重時,二人根本沒辦法睡在同一間房里。烏鴉哥把妹十多年,頭一次一個人冷冷清清睡了客廳沙發(fā)。但他身量高大,沙發(fā)也裝不下他整個人,經(jīng)常是睡頭不睡腿,睡腿不睡頭。 捱過了幾日,等她精神狀態(tài)稍微好點之后,他才搬回主臥。不過,每次是等黎式睡著了之后他才敢上床,清晨里也要醒的比她更早,在她睜眼前,拉出安全距離。這段日子的烏鴉哥可謂是過得苦不堪言。 半夜,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女人被困在夢魘里,嘟嘟囔囔的喊一些夢話,一下說害怕,一下又說自己渴。本是背著他睡的,不知怎得,突然自己滾到他懷中去,撲騰著手亂抓,喏喏的出聲討水喝。 烏鴉感覺到身下有什么拱來拱去便也醒了,看到她美俏的臉,心中不免的一陣欣喜。聽她要水喝,便稍稍坐起了點身,長臂一抬,把床頭的水杯送到她嘴邊。 黎式漸漸從噩夢中清醒,睜眼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立刻被嚇得大叫起來,一下子從他懷里退出來,伸手亂打。 他也沒想到她會醒,一手舉著水杯,一手抱著人,再騰不出空來安撫,只能哄,“是我,是我——安靜——安靜?!?/br> “啊...你行開...你行開...!” 黎式的手打到杯子,一半的水灑出來,被子床單頓時濕了一片。烏鴉直接把最后一口水含進自己嘴里,放下玻璃杯,捏住她的下巴,對準著她的雙唇吻下去。 “你行開...唔...唔...” 她的氣息全部被堵住,帶著點涼意的無味液體被慢慢渡入嘴里,好像怕她嗆著,還故意減緩了速度。 他好幾日不碰她,唇齒相依間,重新喚回悸動和情欲,本來只想單純的給她喂水,但唇舌輾轉,他的氣息變得粗重,一個翻身把她壓在床上,或吮或啃地深吻起來。黎式原本處在驚嚇中,被那男人一番撩撥,捶打在他胸膛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攀上了他的脖子。 他久不食味,又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便比以往的進攻都猛烈些。她柔軟的雙唇早就紅腫。大手下移,無比熟練又自然地撩開她的睡裙,抬起大腿,欲望已經(jīng)硬挺。 她驚覺危險,方從情迷中抽身,便用力推他,“不要...不要?!?/br> 烏鴉知道現(xiàn)在不能強迫,戀戀不舍的放開,笑得頗有幾分邪惡,“你知嗎?你的身體可比你這張嘴,誠實得多?!?/br> 黎式不像以往時,因為他這種葷味的打趣而發(fā)嗔或害羞,淚突然慢慢蓄在眼角,一雙眼越過身上的男人,盯著天花板,欲說不說。 “——陳天雄...” 男人明顯得一愣,畢竟她很少喊他的名字。僅僅叫他一聲,三個字,都能讓他的心軟化成一團,這朵嬌花,令他一點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我害怕...我真的怕...” 她的眼淚滑落下來,滴到他的皮膚上,溫熱的,卻好像燙在他心尖。他突然有些慌,知道她是又想起那日遭遇,剛剛還旖旎的情欲早被拋掉,心里只剩下說不出的心疼。 他看著她心如死灰般的神情,一下子慌了。一把抱住她,順著她的頭發(fā),一遍遍的安撫,“唔使驚(怕)...唔使驚。只要有我在這里,只要你在我身邊一日,別人再別想傷你去。” 可他只顧軟語溫存在眼前,怎么會想得到,自己也是她害怕的其中一部分。黎式?jīng)]說話,抬手抱住他寬厚的背,抱的很緊很緊,指甲都要滲進他皮rou。 可男人不懂這是她的發(fā)泄之一,背上的那點疼全部被他化為情意。他抱得她更緊,仿佛要把她融進骨rou里。 月照晚燈一盞,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你我彼此,都已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