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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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浩南的安全屋里,桌子上擺滿了槍械,圍繞方桌站著的,除了細細粒和兩個陳浩南的細佬:巢皮與包皮之外,還有幾個他們從外鄉(xiāng)找來的壯漢,幾個人圍著桌子,看樣子是在商量些什么。 “打劫完金鋪,得手后,我們要分兩成?!蓖鈦頋h點了支煙,甩下最后成交結(jié)論。 眾人又是一番議論,只有一個身材偏胖的光頭佬沒說話。細細粒走過去,私下問他,“包皮,你點呀?” 包皮說話間有些猶豫,但還是回答道,“我諗緊冇嘅大佬做幫手,這次去,環(huán)境會唔會太惡劣。” 細細粒無奈地笑笑,“環(huán)境惡劣?環(huán)境能惡劣的過你包皮過長?別想了,這一票,我們能干好?!?/br> 包皮本來就只是跟在陳浩南身后的小弟,平常干點偷雞摸狗的小差,沒做過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晚上集會前,包皮在路邊音像店里閑逛,碰巧電視上正在放著神港騎兵,當他看到電影里的省港騎兵被公安射殺了之后,心里本就有些打怵的包皮頓時被嚇得冷汗直冒。 他神色萎靡,嘆了一口氣,“但愿吧?!?/br> 搶劫金鋪的主意是細細粒出的,但所有事,都瞞著陳浩南而進行。因為他對抗山口組,資金消耗殆盡,基本上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偷車賺來的錢遠遠不夠,為了愛人,細細粒愿意豁出這一把。 青天白日,荃灣大街,警鈴大作。 細細粒抱著一個箱子在飛奔,而在她的身后一群警司正瘋狂的追趕。眼看要被抓,陳浩南帶著包皮飆車殺到,把差點就追上細細粒的差佬撞飛了出去。 事實上,是當包皮發(fā)現(xiàn)細細粒和巢皮瞞著自己,單槍匹馬的去行動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大事不好,當即向他的大佬報告了所有事情,這才有陳浩南救人一幕的出現(xiàn)。包皮昨日所表現(xiàn)出來的懼怕,細細粒早就看在眼里,既然知道,就不會勉強。 一個漂移,陳浩南將車子貼進了正在奔跑的女人身邊示意她上來,“阿細!手給我!!” 二人的手眼看要抓到一起,可突然砰的一聲——細細粒的腿中槍了,劇痛傳來,她腳下一軟,便再也沒有機會上車了,可又不甘心就這樣失敗,索性抓住了敞開著的車門,手指摳進硅膠,所用力之大讓指尖開始滲血。 這次行動,幸運女神沒有站在他們這邊。千鈞一發(fā)時,十字路口突然駛來一輛汽車,為了避免相撞,陳浩南迅速將方向盤一扭,車身便快速的扭到了另一邊。車子是躲過去了,可剛才還敞開著的車門直接就撞上了街邊的路燈,車門的反彈,夾在了細細粒的纖細的手指上。劇痛之下,她再也抓不住車身,整個人生生被甩了出去。 落地受到強烈撞擊的細細粒已經(jīng)昏死過去,徹底的失去了逃跑的能力。陳浩南掛起了擋壩,一咬牙也打算豁出去。猛轟油門,將追至面前的差佬嚇得躲閃。 “收皮啦!” 他轉(zhuǎn)手又抽出開山,一刀就將一個沖到最前面的條子砍翻在地。 差佬同袍血染當場,余下者皆目瞪口呆。 陳浩南的MR2停到細細粒身邊,將她強行的拉到了車上。陳浩南一只手抱著人,一只手駕車,飛快逃離了現(xiàn)場,而與細細粒一起去搶劫的巢皮等人早在差佬剛趕來的那一刻就失散了,安全與否,只能聽天由命。 細細粒被帶到了旺角的地下診所,醫(yī)生炳叔是老熟人,被一把抓來處理傷口。稍微處理后,他告訴陳浩南當務(wù)之急是馬上輸血,盡快找個西醫(yī),說不定能保住性命。 意中人的命就在自己的手中,他一點都不敢疏忽,馬上換了一家西醫(yī)診所,經(jīng)過搶救,細細粒終于脫離了危險。還沒松口氣,陳浩南突然發(fā)覺剛剛還做手術(shù)的醫(yī)生在偷偷報警。 “冚家鏟!”他立刻沖出去,將醫(yī)生重重的打翻在了地上,“好好的醫(yī)生你唔做,你做二五仔?”要不是懷里的女人危在旦夕,非燒了這件醫(yī)鋪不可。 “南哥我想攞番D珠寶幫你” 聽著懷中的細細粒微弱的呻吟,重傷到這個份上,還想著他的事情,陳浩南除了心急,更是心痛。 但此刻他已經(jīng)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細細粒又不能不治,萬分焦急時,他想到了細細粒的jiejieDoDo,窮途末路時,仿佛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聯(lián)系到DoDo,幸運的是,她真的認識一個九龍的地下醫(yī)生, 細細粒二十出頭,幾番曲折,終于,才免命殞。 夜幕覆蓋,在港島的另一頭,元朗,人與人之間悲喜恩怨并不相通。 這幾日香港降溫,黎式這個“新香港人”還沒有很好的適應(yīng)這里的冬天,加之她白天要忙于學(xué)習(xí),晚上要對付無賴,就很光榮的病倒了??蓢@那位大佬見此還一副很不可思議的神情,問她說,“你點解咁冇用?” 就他頂有用? 臥室里的電視正在播放的新聞吸引了她的注意——“今日朝早,系荃灣一區(qū),發(fā)生一件惡劣嘅金鋪打劫案” 這新聞報道的正是細細粒等人搶劫金鋪的案件。那三個外地雇傭來的大頭仔當場被就地正法,而金鋪的閉路電視也拍到了另一個劫匪的長相,正是巢皮。對于這張清楚拍到的人臉,警方發(fā)出了懸賞50萬來通緝。 新聞聽到一半,就被人摁了關(guān)機鍵。黎式皺眉看去,一個高大身影立在跟前,手里端著一碗粥,裸著上身,只穿著條褲子。 “你又做咩???” 這個大哥以她生病需要照顧為由,已經(jīng)翹班兩天了,幸好黑社會不是上班黨,朝五晚九要打卡,不然像他這樣隨心所欲的員工,分分鐘被開。 “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睇什么電視?”他把粥放到床頭,拿了兩個枕頭墊在黎式背后,“起來喝粥?!?/br> 雖然一開始黎式對于東星烏鴉會照顧病人這件事情表示很震驚,但經(jīng)歷這兩天時不時被人揩點油水,并且以養(yǎng)病為借口,推了她所有的學(xué)術(shù)活動,甚至連電郵都不讓看一眼,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男人,在假公濟私。 不過,看他忙進忙出照顧病人的份上,她也懶得和他多計。 青菜粥,味淡卻不乏鮮。不要說他一個廚房殺手做不出這樣的粥,老手都不一定能燉出來,也不知道他這次喊的哪間酒樓送的飯。 她接過碗抿了兩口,看了男人一眼,還是開口說,“你就不能穿得得體點嗎?而家系冬日,唔系夏天?!?/br> 烏鴉不以為意,“點?怕我感冒?” 黎式無語,“你不單有暴露癖還是自戀狂是吧?” “暴露癖?”烏鴉笑的有些不懷好意,“我在自己屋企唔穿衫點呀?我睇你個心有鬼,點,畀我溝到?想要就直說?!?/br> 她白他一眼,只說,“我想睇電視,剛剛聽到一半就畀你關(guān)掉?!?/br> “睇什么睇,飲碗粥就瞓覺。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屋企乖D。” 黎式抱著被子坐起來,抬眼問他,“你要出門?這個點?” “舍唔得?” “想多你”,她又抱著被子睡下,還特意翻了個身,只留給他一個背影,“我巴不得你唔返嚟?!?/br> 烏鴉緊跟著她把自己的身體也覆蓋上去,單手摟住她的腰,兩張臉貼在一起耳語,“唔會。他們邊有你溫存?” 她的臉瞬間紅熱,推他,“起來你,重死了。”只是沒想到一推就推開了,男人順勢站起來,把毛巾和水盆收拾好,就要出門去。 黎式聽著動靜,在他出房門前回過身來看——“你” 那男人關(guān)門的手一頓,在昏暗環(huán)境里不影響看清她的臉和眼。 而她的話到嘴邊又咽下,最后還是一個字都沒說,轉(zhuǎn)頭又睡下。 烏鴉笑笑,轉(zhuǎn)瞬即逝。 他清楚,來日方長。 長夜漫漫。此時此刻,對陳浩南來說,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醫(yī)生終于從手術(shù)室出來,他告訴陳浩南和DoDo,細細粒的身上中了兩顆子彈,其中的一顆壓住了她的脊骨神經(jīng),這是要做大手術(shù)的,而費用竟高達40萬,而且他們最多只有四天的時間籌錢,過了最佳治療時間,病人就極有可能終身殘廢。 陳浩南知道自己應(yīng)該擔起細細粒的這份責任,他讓DoDo留下來照顧阿細,自己立刻出門籌錢。無論如何,他都要阿細完完整整的回來。不過,剛出了醫(yī)館,他就收到了巢皮的傳呼。 “大佬我我在北角公寓,你快D嚟!”陳浩南還沒說什么,就被六神無主的巢皮急忙呼叫過去。 一見到人,巢皮便抓著他問,“我好緊張!細細粒而家怎么樣?我睇新聞話她中彈,要不要緊???” 陳浩南把他推進房內(nèi),“入門再傾?!?/br> 巢皮雖然性格沖動,又愛出風頭,但也算是實打?qū)嵉南霂退罄小?稍僬f句實話,他這次闖的禍實在太大,不僅持槍搶劫,而且還打死了幾個條子。每次巢皮出事,陳浩南都會被他擦屁股,但這次是真的兜不住。 “出嚟行,要有D分寸!鬧到收唔到場,我點幫你?” 巢皮老老實實聽訓(xùn),一個字都不敢反駁,又在得知了細細粒重傷急需40萬的手術(shù)費之后,立刻將他搶來的珠寶拿了出來,交給了大佬,這些是他冒著生命危險才搶回來的,算算賊贓價值六七十萬的樣子。 接過了貨,陳浩南也不再好意思再訓(xùn)斥細佬,說,現(xiàn)在只有讓他繼續(xù)躲躲。自己先幫著出去探探,等風聲過些,就再想個辦法,安排他跑路。 “大大大佬,你會唔會,為咗咁五十萬的懸賞出賣我?” 就在二人分別之即,巢皮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樣,支支吾吾的開口問。 “你話呢?” 陳浩南面色不佳,出來混,就頭頂一個義字,他自認絕不是那種會出賣兄弟謀取利益的那種人。 可說話間,卻突生變故。見面不到十五分鐘,大批荷槍實彈的軍裝竟直接就殺到了現(xiàn)場。整個公寓被包圍,幾十個差佬挨個門搜查,聽到動靜的巢皮瞬間慌了神。 “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警方包圍了,快啲出嚟繳械投降!” 巢皮面色大驚,“條子?大佬你你真的當了二五仔出賣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