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選擇(見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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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畢竟是大事,學期結束后,許清秋和莫憐去了一趟她家。 莫憐出生于尋常人家,父母都是職工,她是獨生女。莫憐先回了趟家知會父母,確實先斬后奏。春節(jié)回來時她還孑然一身,一學期結束,未婚夫都帶回來了。 她母親拿起她的手,盯著上面的鉆戒,不可置信地問:”這是他給你買的?“即使她不認得這是某著名珠寶品牌的經典款式,也看得出鉆石大?。骸斑@孩子什么家境???他不是你大學同學嗎?別是買了顆假的騙你吧。” 不怪她母親詫異。她最有錢的堂哥結婚,用得鉆戒也比不上她手上這枚。若非太清楚許清秋為人,她也會覺得對方是買了顆莫桑鉆來唬她。 莫憐搖搖頭:“他不是那樣的人……”話音未落,坐在一旁的父親就站了起來:“什么叫不是那樣的人!你和人家認識多久,就知根知底了?!” “我十七歲就喜歡他了?!蹦獞z淡淡說。 她父親忽然卸了氣,摔回沙發(fā)里,一手扶著腦袋:“……這樣的人家,看得上我們?” 母親也長長嘆了口氣,拉著她坐到沙發(fā)上:“不是mama生氣……你喜歡人家,人家可說什么了?女孩子一廂情愿上桿子湊,總歸是要吃虧的?!彼氖直荒赣H緊緊攥?。骸凹奕耸桥艘惠呑拥氖隆屧趺茨懿籧ao心。” 莫憐的視線在父母之間游弋了幾圈,最終落在地板上?!拔仪宄J撬诋厴I(yè)典禮上當著全校的面向我求的婚。他長得帥,年輕有為,人品也好。就是性格冷了點,可喜歡我?!彼乱庾R扣弄了一下沙發(fā):“更何況……我喜歡他這么多年。我沒什么理由拒絕他?!?/br> 一片寂靜。 父親長長嘆息一聲,打破了寂靜:“你自己喜歡就好。爸爸mama對不起你,我們只希望你快樂。” 第二日許清秋登門拜訪。他是有備而來,提前問了莫憐她父母喜好,買了一車禮品。真不是夸張說法,許清秋開車來的,整個后備箱都滿了。 幸好莫憐家住的樓房有電梯。單是拎禮物就跑了兩趟,莫憐想上手幫忙,許清秋不讓。夏天又熱,許清秋原本又要穿正裝,還是莫憐攔下來的,勉強給他穿了襯衫長褲。 就是因為帶的東西太多不方便,許清秋是開車從S市來的,莫憐那時候坐在他的車后座都快昏昏欲睡,又怕他在高速上不安全,硬撐著精神和許清秋說話。許清秋倒是讓她安心睡覺,免得回家都無精打采。 兩人攜著大包小包的禮品敲門。門是莫憐敲的,她余光瞥見許清秋的手攥得死緊,這么緊張?她轉頭對許清秋一笑:“沒關系的,我爸媽不會難為你的。” 來開門的是她父親。她父親見到一地禮品也愣了:“買這么多東西?” 許清秋倒是眼疾手快,從地上抓起最貴重的禮物就往對方手里塞:“叔叔好!我是許清秋,小憐的未婚夫。” 果不其然,她父親在聽到“未婚夫”叁個字的時候,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哎呀!太客氣了太客氣了,買這么多東西!”她母親從廚房里走出來,在圍裙上擦了兩下手:“飯好了!進來吧進來吧,聽小憐說你口輕,今個兒做菜都是清淡的。” 她不著痕跡地上下打量著許清秋。青年確實長得招小姑娘喜歡,個子也高,看著也是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小憐!把人領進來??!” 她父親“哼”了一聲,讓開半個身子。 “你和小憐是怎么認識的?。俊彼赣H夾了一筷子菜到許清秋碗里,開口問道。莫憐急得慌忙在餐桌下踢了母親一腳,明明之前說過許清秋有潔癖,叫她千萬別夾菜給對方,她媽就是記不住。 許清秋愣了一下,扒著飯吃了。“去年認識的。小憐給我送情書,我和她約出來吃飯?!?/br> 莫憐快把頭埋進碗里了,誰懂啊送情書的事情被講給父母聽簡直是公開處刑,這下子更難解釋了。 她偷偷瞥了一眼,她爹的臉色更黑了。 “這樣啊……小許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許清秋正襟危坐地答道:“我父母是企業(yè)的科研人員,目前外派在國外工作?!彼麍蟪鏊改腹ぷ鞯钠髽I(yè)名稱,莫憐父母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不等莫憐父母繼續(xù)問下去,許清秋已經開始自報家門:“我家在S市有兩套住房,其中一套別墅是我和弟弟現在在住。另外一套公寓在市中心,如果小憐不喜歡,我也可以再購置一套。我目前在和導師做的課題是……”他說了串聽不懂的詞匯,“這個課題在國際上屬于領先地位……”他還想繼續(xù)介紹下去,但是看著另外叁人一臉迷惑的表情,勉強掐住話頭。“我自己目前的資產,包括存款、股票統(tǒng)共有一千萬左右。” 莫憐差點一口番茄蛋湯噴出來。她怎么不知道許清秋這么有錢?!一千萬對于一個剛剛二十二歲的畢業(yè)生來說也太夸張了吧?!物理系又不算什么很賺錢的專業(yè),許清秋是去打劫銀行了嗎?! 許清秋家在S市的資產她是大致知道的。S市房價可謂天價,他家能住別墅,其實力可見一斑。許熾夏能毫無負擔輟學做偶像,自然也有他的資本。只是沒想到許清秋自己手里居然有這么多錢…… 她又心虛地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專柜價叁十萬,她戴了輛車在手上。 她父親原先一直沉默不語,此刻將筷子重重落在碗上:“有沒有錢是其次的。我們家就這么一個女兒,你今天第一次上門,就想把她娶回家?!” 許清秋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嗯?!?/br> 莫憐扶額。 她好想死。 她強撐著精神想打圓場:“清秋他不是這個意思……”還沒等她話說完,許清秋就覆上了她的手。 “我想娶她。我愛她。我有這個能力負擔她的生活?!彼喢鞫笠卣f:“她也喜歡我。非常喜歡我。” 許清秋說這話時偏偏非常真誠,對他說的每一個字都確信無疑的那種真誠。莫憐臉已經紅比碗里的番茄蛋湯還過分,餐桌上沉寂良久,終究還是她母親打破了僵局:“瞧這孩子,說話直是直了點…….” 她瞥了一眼自己的丈夫,使了個眼色給他:“倒沒那么多花花腸子,是個老實孩子?!?/br> 那個眼神的意思很明顯:見好就收,你女兒找的這個女婿各方面都不差,別把人再給嚇跑了。 她父親又重重嘆了一口氣,“好好對我們家小憐。你要是敢欺負她,我可不會放過你?!?/br> 許清秋一愣,隨即點點頭應是。 其實這是一場結局早就注定的見面。她的父母早就失去了對她的干預力,只要莫憐一意孤行,她父母就算有一千萬個不愿意也會答應。 畢竟從那件事后,她父母對她的歉疚就與日俱增。不光為她辦了轉學,甚至也搬離了S市,又眼睜睜看著她一步步蛻變,一直到今日。莫憐用她自己的行動證明了她不再是她父母的女兒,只不過他們仍是她的父母。 高考前夕,她坐在書桌前整理資料。她母親走進來,小心翼翼捧著一碗冰西瓜:“給你特意挖的,都沒有籽……” “放桌上吧。”她淡淡說,眼神一刻未從書上移走。 那時她已經逐漸消瘦,依稀可見后日美貌。那雙眼睛里冷冷的光也顯露鋒芒,不像一個未滿十八的少女該有的眼神。 像一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索命的惡鬼。 她母親放下西瓜后又出去了,小心掩上她的房門,不敢發(fā)出一點細微聲響。 堆滿復習資料的房間內,只剩下莫憐一個人靠在床邊,緩緩闔上雙眼,在內心默背書上內容。 “你在看什么?”許清秋問她,莫憐還在想著那些事情,微微出聲,聽見許清秋的聲音才反應過來?!鞍?,沒事?!?/br> 她沉默了一下問:“你父母怎么說?” “我已經發(fā)郵件問過了。他們祝福了我們,但表示工作繁忙,無法抽身回國。”許清秋一面開車,一面目不轉睛地說。 “你父母……一直這樣嗎?” “我不知道你具體指的是哪方面。我十歲之后就沒怎么見過他們了。”他平靜地說。 “那你那么小……還有你弟弟,怎么能照顧自己?” 許清秋難得沉默了一下,接著開口:“我們十四歲之前都有親戚照顧,家里還有阿姨。后來我覺得不需要了,就和父母說讓他們不必來了?!?/br> “……你家,很好,很溫馨?!痹S清秋補充了一句。 只有莫憐腦中那根弦繃斷了一刻,隨即她苦笑一聲,含著難以說清的復雜情緒開口:“你喜歡就好?!?/br> “……以后,我們也會有一個家的,對嗎?” 她語調輕飄,像是在安撫許清秋,又像是在對她自己說什么。 作者的話:感謝各位給我的評論收藏和珠珠~希望看到大家更多的反饋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