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顆極速跳動著的心臟，將永遠(yuǎn)向你靠近，直至生命終點(diǎn)」

    ———

    等你們回到京海，身心俱憊的你，請假在家休息了一周

    「可惡！下次一定要做帶尖刺的指甲！」

    你發(fā)了一周脾氣，男人們的冷酷與殘暴都是向著外人，在你面前掩飾十分完美，你可以無所顧忌的使性子，并心安理得的指使著男人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于是幾個男人，除了高啟強(qiáng)外，每人臉上都印著清晰的巴掌印

    公司的人竊竊私語，又不敢問，好奇地?fù)闲膿戏蔚模蠹叶荚谙胧遣皇侨セ鹌戳?，搞得這么夸張，還打臉這么侮辱人，直到高啟強(qiáng)有天穿了件低領(lǐng)襯衣，露出的胸口全是抓痕和牙印，看得出來那人很用力了，傷口都結(jié)痂了

    他們看著你空曠的座位，好像明白了什么，討論的越加興奮

    “戰(zhàn)況很激烈啊”

    “不虧是小夜、”

    ——

    辦公室內(nèi)被議論的兩人，并未注意到下屬的小心思，他們正道貌岸然地盤算著、公司未來的業(yè)務(wù)方向

    正當(dāng)?shù)摹⑴c不正當(dāng)?shù)?/br>
    他們那時肆意游走在灰色地帶，利用權(quán)勢與暴力、像野獸般貪得無厭地掠奪的財富

    那里好像什么都可以用錢買到，什么罪惡都被允許，可以肆無忌憚地宣泄他們的不滿與憤怒

    掌握人命運(yùn)的感覺太棒了，那些人的哀求的、痛苦的、丑惡的嘴臉，讓高啟強(qiáng)對人性越加厭惡，態(tài)度也越加強(qiáng)勢殘暴

    住在舊廠街那邊謹(jǐn)小慎微的記憶，好像早已模糊不清，而高啟盛一直是個聰明人，當(dāng)一個危險的聰明人沖破道德的牢籠，獲取了難能可貴的自由，更加難以預(yù)料他一下步會做出什么事

    在白金瀚第一次越界，被高啟強(qiáng)發(fā)現(xiàn)時，面對相依為命的高啟強(qiáng)憤怒之下，高啟盛即便是被打的皮開rou綻，他的表情也是死不悔改的興奮與愉悅

    高啟強(qiáng)甚是可以猜到高啟盛那時的想法

    「做一件壞事是做，做十件壞事也是做」

    他們兄弟倆，有什么區(qū)別嗎？

    高啟強(qiáng)對高啟盛待桀驁不馴的態(tài)度，有種心神俱疲的不堪

    而無法無天的高啟盛，遇到你之后，面對自己所做所為，居然也有覺得難以面對的一天

    「現(xiàn)在處理這些…」

    「還不算太晚」

    ——

    直到日落西山，他們也只是盤算了個大概

    但高啟強(qiáng)一向沉穩(wěn)的臉上，還是浮現(xiàn)出難以言表的喜悅，他伸出手來擁抱著相依為命的親人

    心底的一顆巨石終于落下，再也不用擔(dān)心會被碾它的粉身碎骨

    “阿盛，你能這樣做，我很開心”

    ——

    等他們驅(qū)車回家，屋子里又是一片狼藉，保潔阿姨不敢清理，左右為難，示意高啟盛去他房間看，門口還被用番茄醬，歪歪扭扭的寫上「死變態(tài)」幾個大字

    “噗”

    高啟盛捂著嘴，笑意幾乎忍不住溢出來，怎么會這么可愛

    高啟強(qiáng)沖他比了個手勢，露出脖子上的牙印，示意他不可以太過分了

    畢竟你發(fā)狠來咬人也挺痛的

    “我去準(zhǔn)備晚餐，阿盛你別欺負(fù)小夜了”

    高啟盛點(diǎn)點(diǎn)頭，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你正熟睡著，把床單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在柔軟的床上看著像個大棉球

    他撫摸著你的臉蛋，在你身上重重吸了一口，像是貓咪聞到貓薄荷般，沉迷于你香甜的氣息里

    睡夢中你被“鬼”壓床，不情不愿的睜開眼，見到是高啟盛，伸手就要撓他，他捉住你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神態(tài)甚至有些虔誠

    “我都被公司的人取笑幾天了，消消氣吧”

    高啟盛陰柔的面龐帶著點(diǎn)疲憊、和未消腫的紅痕，眼睛卻比你見過的他任何一次都要明亮

    “活該！”

    “睡久了頭會暈的，起來吃點(diǎn)東西吧”

    “不吃、不餓”

    你別過頭，像只小動物般，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你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曖昧又可怕，在指印吻痕沒有消退以前，完全不好意思出去見人，你記恨著這幾個壞東西的所作所為，并不給他們好臉色

    “真的嗎？今天有海鮮哦，大閘蟹不想吃嗎？”

    高啟盛用誘惑著你，螃蟹屬寒，吃多了不好，所以家里偶爾才會備一次給你解解饞，高啟強(qiáng)多一只都不給你吃

    “碗那么大的大閘蟹哦！”

    “……”

    高啟盛用手比劃著，面上神采奕奕，你其實(shí)昏睡了半天，有些饑餓感，但你并不想向他服軟

    高啟盛推了推眼鏡，他穿著灰色的西裝，顯得身型越加修長，領(lǐng)口的扣子解開一顆，隱約露出你抓傷的血痂，他有些隨意靠在你床邊，裝作要走的樣子逗弄著你

    “冷了就有腥味，你不吃的話我送給小虎了”

    “不許給他!”

    “你也不許吃”

    你忍不住坐起來，頭發(fā)亂糟糟的，圓溜溜的眼睛瞪著他

    “是是是、”

    他輕松的把你抱起來放到洗手間，你刷著牙，看著鏡子里的高啟盛，總覺得他有些不太一樣了

    高啟盛正低著頭專注的給你梳頭發(fā)，他有一雙深邃又陰鷙眼眸，不經(jīng)意抬眼，總有種冷漠的狂妄的既視感，身材修長又挺拔，是典型的斯文敗類

    平常高啟盛帶著眼鏡，有種禁欲又危險的氣息，今天不知怎么的，竟然給你有種溫和清爽的感覺，好像冰冷的刀器有了刀鞘，收斂的鋒芒一般

    他回眸溫柔地注視你

    “怎么了？”

    你有些警覺的退后一步

    “你是不是背著我做壞事了？”

    他笑了起來，有種難以言喻的魅力，有力的雙手把你攬?jiān)趹阎校屇隳憧吭谒麑捄窠Y(jié)實(shí)的肩膀上

    “我為你重新做人了”

    “？”

    你并不明白他此時玩笑般的話，意味著什么

    你是他腐爛人生的一束光，是凌冽而皎潔的月光，如此具有生命力與活力，望著你，靈魂深處的殘缺、不甘與憤怒全部被填滿，他心甘情愿臣服于你，愿意為你從欲望的深淵里掙扎著爬上來

    道德法律與生死，都不能束縛他

    但你可以

    你即是毒藥，也是解藥

    如果你能一直待在他身邊

    他也可以善良，也可以做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