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進宮的你(女尊np)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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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外的人都說宮里面的日子好過,但沒家世地位到哪里都一樣,宮里地位低的主子還不如某些得勢的奴才,有些時候甚至還要看眼色才能拿到自己的那一份月俸,你與平適在這宮中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等到平適生死不明地躺在你面前,你才遲鈍地反應過來那日文子洛留下得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初一入宮,你除了被文子洛牽連禁足那次,其余時間都被平適保護的太好,甚至忘記了深宮中本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無權(quán)無勢連活下去都艱難,而如今連存活都困難之下,你才驚覺,你現(xiàn)在能求得只有文子洛。 所以飛羽殿中,當文子洛在你面前居高臨下地問你。 他為何要幫你時—— 你姿態(tài)柔順地依著他的指尖抬起一張瑩白的臉蛋,朱唇微張,露出糯白的牙齒。 “臣侍自知身無一物,若能求得文貴卿庇護,臣侍愿為文貴卿赴湯蹈火?!?/br> 早在你決心進入飛羽殿時,你就明白,你所求得不僅僅是醫(yī)治平適的醫(yī)官,還要求文子洛往后對你和平適的庇護。 若文子洛答應,起碼你與平適也不必再日日擔心受怕,在這宮中也能求得一片安穩(wěn)。 文子洛雙眸沉沉,低垂眼睫望著姿態(tài)恭順的你,似乎要找出你是否真是那般心甘情愿。 而你朦朦雙目泛著水汽,抬眼看人的姿勢恭順且堅定,毫不避諱地同他對視,直到他耳尖微紅地率先移開視線。 文子洛冷哼一聲,腰間玉佩叮吟作響,轉(zhuǎn)身走到床榻前,一并帶走得還有他身上的那道冷香。 較之以前身量又長了些許的少年,倚著身子斜靠在床榻上,動作散漫而慵懶,視線落在你身上時還帶著佯裝的怒氣。 “看來池小侍還真是謹記宮規(guī),真把自己當成女皇的侍臣了,也不知女皇還記不記得你池小侍。” 文子洛話中帶著諷意,你神色不變,站起身緩步來到他身邊,伸出纖細的指尖拉住他繡有銀絲竹的古翠色衣袖,輕柔的嗓音含糊又帶著小心翼翼。 “在這宮中到處有人盯著,我總是怕得,只有在子洛身邊,我才能得到片刻心安?!?/br> 文子洛以前在宮外時就常愛生氣,你順毛都順習慣了,如今聽你這么說,還喚他的名字,臉上神色果然好上不少,因你對靈成親近而起的怒氣也散得一干二凈。 “如此害怕,早該來尋我了?!?/br> 他立刻接道,神色也是一副本該如此的驕傲模樣,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還悄悄伸出搭在你拉著他袖口的柔嫩手背上。 “既然在我身邊才能得心安,不若明日便搬來這飛羽殿與我同住?!?/br> 你被覆住的手頓時僵住,面上表情險些破功。 文子洛挑眉看你,語氣不爽,“怎地,你不愿意?” “我不是……”你面上訕訕,艱難道。 “還說不是!”瞧出你的遲疑,文子洛才緩和的臉色立刻冷了下去,高聲道:“你果然在騙我!之前還說不在我身邊都不心安如今讓你搬來飛羽殿,你倒不愿意了!”說著,還將你拉著衣袖的手甩開。 驢一樣的臭脾氣。你在心中狠狠罵道。 “子洛信我,我真不是這個意思?!泵嫔夏阊b出神色慌亂,忙伸出雙手去拉他,語氣中也帶上一絲哭腔,“這后宮中眼線眾多,若是我冒然搬來飛羽殿,定會招致其他人注意?!?/br> “那有如何?有我護著你,宮中還有誰敢動你。”對于你的擔憂,文子洛難得軟下聲音來安慰你,他出身文國公府,一進宮便是貴卿,穩(wěn)坐一宮主位,宮中還少有不長眼之人來他面前討不是,背靠文國公府的他自是有底氣說出這話。 “便連君后也要給文國公府幾分薄面,若你搬來這飛羽殿,你看誰還敢欺負你?!蔽淖勇逭f著,手臂一伸便抱著你的腰將你摟上榻來。 身下是柔軟的被褥,你僵著身子,面對忽然靠近的他,莫名有些心慌。 “我知道你會護我,但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蹦闩み^頭去,對于兩人如此親密,頗有些無措。 “哼!我看你就是不想和我在一起!方才說得那些話也只是為了哄我開心?!蔽淖勇遄炖镎f著氣話,摟在你腰間的手卻不松開,說到氣頭上還手上使勁在你癢癢rou上掐了一把。 “嘶——”你倒吸一口涼氣,忙捂住他在腰間做亂的手,“你做什么呢!” “你說我做什么?”文子洛坐在榻上也要比你高上許多,居高臨下的姿勢讓他眉眼格外姿情濃艷,“我氣之前的你!也氣現(xiàn)在的你!你說我做什么。” 原是還記恨著之前宮外的那些事 床榻上空間狹窄,那冷香讓你退無可退,只能繃著一張臉,緊張地為自己解釋,“我之前不知道你是男兒身,可能是有些冒犯——” “是?有?些?冒?犯?”文子洛冷著一張臉,打斷了你的話,“如果我是你,我現(xiàn)在就會好好閉上自己的嘴。” 你不再說話,有些無辜地睜眼看他。 兩人都不說話,飛羽殿中就有些過于安靜了,文子洛的掌心還緊緊錮在你的腰后,灼熱不可忽視,冷香也充斥你的周圍,只讓人覺得被裹挾得透不過氣。 良久,文子洛視線落在你的一雙清眸上,頓了頓,嘆了口氣,“罷了,飛羽殿的確是有太多人盯著了?!?/br> 你原來還知道啊。你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在心中念道。 文子洛身世不俗,明面上無人敢對他怎樣,但宮中勢力眾多,保不齊什么時候就遭了他人算計,若你和文子洛走得近了,盯在你身上的視線必定要變多,文子洛再怎么嚴防死守,也不能保證你就能安穩(wěn)無事,你的身份就是道催命符,若被人看出一點端倪,便就是你的死期了。 文子洛眸色深沉,視線在你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落在你有些磨毛的袖口上,眉毛一挑。 “怎過得這般磕磣,你身邊的宮人怎么做事的?” 說著這話,還想來抓你的手。 你連忙避開,神情有些低落,并不說話。 文子洛皺眉道,“那就是尚宮局的人不做事了?” 你抬眼看他,眼中含著水霧,想起今日尚宮局來人倨傲的態(tài)度和半身是血情況危險的平適,再如何裝得冷靜這一刻也有些繃不住了。 “哪里是不做事,是直接不給人活路!”你嘴巴一抿,強忍著嗚咽出聲。 你被保護得太好了,在家時與小父受母親主君厚待,進宮被平適保護,哪怕之前被尚宮局克扣過些物件,平適也沒讓你受一點罪,如今是深冬,不禁煤炭被扣,平適還被打個半死,說句狠得,便是不打算讓你活命。 像你這般在宮中茍延殘喘的人,就算死去也不會掀起多大波浪,頂多便是上頭的貴人感嘆一句,可憐的池小侍呀。 便是因何而死也不會有人去探究! 見你哭,文子洛剛才思慮得東西全都拋開了,只急著手忙腳亂地抱住你不停安慰。 “好阿瓷,莫在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 “尚宮局那群賤人,等我拿日親自去尚宮局走一趟,看看是誰欺負我的阿瓷……” 你哽咽著,難得乖順地依附在文子洛寬闊的懷中。 來飛羽殿找文子洛已是走投無路了,拋去后面發(fā)生得那些事,你與文子洛也無憂無慮過一段時間,那段時期你也是真把文子洛當jiejie依賴,因此現(xiàn)在說到自己委屈的事,便覺得找到發(fā)泄口,心底堆積的恐懼無助全部有了地方宣泄。 “可不要再哭了,我的阿瓷受委屈了……” 文子洛慌忙抱住你不停安慰,而你越想越委屈,只小聲的低泣,更惹得文子洛心疼,抱你的手臂越發(fā)收緊。 對于宮中的門道,文子洛也是清楚得,他太過清楚一個無權(quán)無勢沒有靠山的小侍在宮中活下去太過艱難,而他可以說是這深宮中你最后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一個知道你身份,還會護住你的人。 之前也是篤定你總有一日會來找他,所以他耐著性子等了半年,而如今終于等到了你,看著你難受的模樣,文子洛又責怪起自己竟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 上次不歡而散后,他也曾派人盯著你住得常寧殿,但怕宮中其他人發(fā)覺,也不敢盯得太過明顯。 他只知你深居簡出,身邊除了一個叫平適的宮人再無其他人,竟不知尚宮局竟克扣給你的東西,那點東西可能在其他人眼里不夠看,但卻是許多低位君侍賴以生存的東西。 而君后性子清朗公正,把持后宮多年井井有條并無紕漏,想來應當是手底下有人藏污納垢了。 已想到這層,文子洛嘴里狠狠罵道,“那些不知死活的狗奴才!” 屋外大雪已經(jīng)停了許多,溫暖的室內(nèi)卻讓你坐立難安,你慢慢止住了嗚咽,神情一時有些落寂。 文子洛最怕你不說話還滿眼難過的樣子,指定心中還在委屈著。 可看你這幅樣子,他又說不出什么話來,好像安慰的話都有些多余。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你抹抹眼角還掛著的淚水,推了文子洛一把。 “我要回去了?!?/br> 這次文子洛沒攔你,而是派了身邊另一個令侍送你回去,一并帶走得還有他之前最喜歡的那件黑狐大氅。 …… 出了飛羽殿,你走在雪地中用袖子擦了擦臉上淚痕,一旁的令侍低眉垂目只恭敬地為你舉著傘,他雖是令侍但身上穿得宮服也比你身上這件冬衣料子好上不少,這樣一看更顯得你可憐了。 也不枉費你費了一番心神從柜中翻出這件冬衣來。 冬衣還是進宮前小父給你備得,是他自己得舊衣,你那時進宮突然,只充充趕制出幾件男裳,小父一輩子擔驚受怕慣了,怕宮中有變故,便將自己的許多件衣裳也往你進宮的箱子里塞,這些衣服有新有舊,沒想到這一日也派上用場。 而文子洛還是同以前那般心軟,你哭上一哭,他便慌得自亂陣腳,什么事都拋在腦后了。 干了淚痕在臉上緊繃得難受,你睫毛微垂,掩住了眸中的深思。 你知道他要得是什么,但是這件事絕不可能,你的身份已是一道催命符,倘若你再和文子洛真發(fā)生點什么,那豈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地上厚雪堆積,每一步都要走得格外小心才不至于摔倒,你心中想著事,思緒便不集中,因此下一步步子落地不穩(wěn),身子險些往前面雪地中栽去。 幸而身邊撐傘的令侍扶了你一把。 “池小侍小心!” 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牢牢抓住你的手臂,助你穩(wěn)住身形,素色衣袖下是雪色一般的手腕。 你余光沒有瞥漏,沒有錯過那手腕上的一點紅痣。 ——是未破身男子才有的守宮砂。 一時恍然大悟,你竟忘了這層東西。 守宮砂只有良家和大戶人家的公子或者自小貼身伺候的家生子才會點上,一般奴籍的男子都不會點,你初入宮中不懂男子的這些東西,平適未有更是不懂,因此你手腕上一直是光滑白皙得。 你突然愣在原地。 身旁的令侍有些不明地看你,但也未說一句,只撐傘默默站在你身邊。 今日文子洛來抱你時,你才瞥見他手腕上得那點紅痣,之前還未確定,現(xiàn)在看到身邊令侍手腕上也有時,你才敢確定。 那豈不是說明文子洛未被女皇召幸過,可你明明記得曾聽平適說過,女皇是召幸過文子洛得,還在尚宮局中記了檔。 文子洛身份尊貴,女皇五次來后宮必有一次去他那里,召幸也是必然的事,若你是女皇自然要多加寵愛,好拉攏他身后的文國公府。 那他手上的紅痣又是怎么一回事,文子洛未被幸過?那女皇呢?若是身體病弱不能幸人,那為何要記檔? 你有些想不明白,思緒一下子到這里就斷了。 不過你倒是想明白了另一件事—— 今日尚宮局來人離開時,含糊不清的那句話。 “池小侍倒與以前不大一樣了?!?/br> 還有,那人行禮時為何堅持要你去扶他,以及你仍未被拿回的金釵。 朱色巍峨的宮道上,被飛雪侵襲的身子越發(fā)僵硬,你緊張地捏緊袖口,驚恐地發(fā)現(xiàn)或許那人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平適,而是你。 而你現(xiàn)在才慌亂的回憶,查想自己是不是哪里漏了什么紕漏。 金釵,以及扶人時你手腕向上,露出得,沒有守宮砂的手腕。 你呆在原地,大腦被莫大的恐慌占據(jù),連身子都忍不住輕輕發(fā)顫。 是了。 那人應該是知道了點什么,故意來試探你的身份。 而你因為平適的事自亂了陣腳,不曾察覺有什么,現(xiàn)在才想通這些,是有些晚了。 大雪紛飛的天地中,你站在雪地中身子都凍僵了,也沒想明白到底是誰發(fā)覺了你身份的端倪,而派人故意來試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