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夫君喜歡的商戶女你x畫皮男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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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見過哪家夫人與妾室關系這般好得,尋常人家不說將妾室發(fā)賣了,打罵妾室也是時常的事,我還是第一次見妾室過得這般享福得?!?/br> 郊外一處精美宅子后院的墻角下站著成大和徐乙,他們原是城中一糧店的伙計,平時在店中干些送貨搬貨的苦力活計,今日恰好被店中派來這郊外宅子送些米糧食材。 兩人合力將東西搬到廚房卸下,離開途中帶路的小廝因內急去了茅房,臨走前特意交代兩人在此等著,成大和徐乙也不敢亂跑怕沖撞了這家主人,只好默默站在后院角落等待去茅房的小廝。 這一等久不見那內急的小廝,反而便等來了一群人,人群前走著兩名女子,前面那名女子清冷絕塵,像是畫中的月上仙子,落后一步的另一名穿淡黃衣裳的女子則嫵媚動人,一顰一笑都帶著說出的韻味。 清冷女子面無表情只顧往前走,嬌俏的黃衣女子則輕笑著跟在清冷女子身邊,不停說著什么,時不時發(fā)出陣陣笑聲,仿佛銀鈴迎風吹響,悅耳動聽。 兩人身后跟著一群小廝丫鬟,被人群環(huán)繞其中還真像九天上的神女。 成大望著朝這邊走來的一群人,尤其是前面的兩名女子,一時之間都看癡了,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忘了避讓。 好在一旁的徐乙回過神來,拉著袖子將人拉到樹旁,見人還沒有回神,抬手在成大腰間狠狠掐了一把,見他回神后才收回手,雙手作禮彎下身去,不敢抬頭看上一眼。 成大吃痛回神,望著越來越靠近的一群人,來不及怪徐乙剛才下手狠,也慌忙學著他的動作彎腰作禮。 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成大低著頭,仗著沒人發(fā)現毫不避諱地看著視線所及的青磚小道。 終于,月白色與淡黃色的裙角從面前掠過,輕快得像是水滴落湖面泛起一陣漣漪,隨之是女子嬌俏的笑聲,成大不免有些癡了,鼻間仿佛都能聞到那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 直到人群走遠,成大都還維持著剛才動作。 “你是瘋了不成!”眼見人都走了好遠了,成大依舊低著頭傻笑,徐乙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在這里犯癡,若是被這府中的人看見了,我們定是吃不兜著走?!?/br> 兩人皆做苦力,身上力氣也大,除乙用了些力道將成大推得往后倒,要看就要睡在地上,成大還算靈活地借著力朝地上一滾又扶著膝蓋站起來了。 “這家的小姐可真好看,我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就像是天上才有的仙子?!背纱笳痉€(wěn)后也不怪徐乙推他,目光緊緊追隨著方才離開的方向,傻傻笑道。 “我得姑爺爺呀!可別再說話了,這哪是什么大小姐呀,這是這家的正妻和妾室?!辈焕沓纱笳痼@的目光,徐乙一把捂住他因震驚張大的嘴巴,滿臉擔憂,“若是被人聽到了,我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br> 直到成大瞪著一雙小小的眼睛點點頭,徐乙才松了口氣放開他。 徐乙發(fā)小是王府中的小廝,因此知道的消息也比成大多些,前些日子除乙午時出門做工時曾恰好遇見王家大少爺王明與一女子同乘馬車,那日雖沒看得太清,但也依稀能辨別出馬車上的女子便是今日遇到的黃衣女子,那時的徐乙還以為那馬車上的女子是前幾月嫁進王家的許氏女,問了發(fā)小之后才知道那是王家少爺新納得妾室。 徐乙發(fā)小為人機靈,甚得王府管事喜歡,知道得也比別人多,他在和徐乙說起這件事時也是一臉的困惑糾結。 發(fā)小說,那日王少爺帶著那名女子回王府后,便直言要納那女子為妾室,若爹娘不同意,他便燒了圣賢書絞了頭發(fā)到廟里做和尚去,而被他一起帶來的女子蛾眉曼睩,躲在王明身后哭得可憐可愛還一口一個玉郎不要,直將王老夫人氣得差點雙眼一閉暈翻過去。 那時王老爺還未歸家,王明護著身后的女子態(tài)度又異常堅持,一副王老夫人若真不同意他便立刻去廟里做和尚去的樣子,自己的親兒王老夫人自然清楚王明是什么性子,因是獨子自小被寵得無法無天,長大些還好起碼知禮明義了,但骨子里還是執(zhí)拗,若是有人不如他意,他有得是法子報復人。 王老夫人原想拖一拖,等王老爺回來再一起商量,但王明好像知道了王老夫人所想,不知從拿摸出一把剪子,眼睛直勾勾看著王老夫人抬手便往自己頭發(fā)上剪去,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王明這一動作將王老夫人嚇得心膽俱裂,忙喚人制止住王明的動作,嘴里只得連呼同意。 而直到王明滿意地帶著身后女子離去,被嚇了一遭的王老夫人才漸漸回神,開始回想起剛才忽略的問題,親兒才去了郊外宅子住了三月便吵著鬧著要納妾,直到今日將人帶回來了她竟連一點風聲都沒聽到,要知道那宅子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她親自派過去得,平時一有點動靜都會派人回王府匯報,如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可見是有人故意替她兒掩著,王老夫人掌管王府后院多年多少彎彎道道沒見過,心中稍一思索便明白是哪些人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王老夫心疼王明,可不代表她會輕饒那些替他遮掩的下人,隨即派人套了馬車正準備親自去宅子一趟,卻被下人的一聲通報給打斷了計劃。 下人神色怪異地稱,屋外來了位道士。 道士身穿破爛衣,手執(zhí)拂塵,不像道士更像乞丐,見了王老太太便稱王家公子命中有一難。 王老太太恭敬地將道士迎入王府后兩人閉門而談,再出來時王老太太已是只口不提王明納妾之事,還外厲內荏地敲打滿府不準將今日發(fā)生之事說出去。 那日徐乙偶然撞見王家少爺與一女子同乘馬車離開,還以為那是王家新娶的夫人,好奇之下問了發(fā)小,沒想到卻問出了這件事。 發(fā)小離開時還神神秘秘地叮囑徐乙,讓他平日送貨也避著王家在郊外那處宅子。 可沒想到越怕什么便來什么,今日他剛到店中便被掌柜派了出來。 妾室與正室這般好得,說真得徐乙還未見過。 成大好一會兒才接受了這兩名女子是這家正妻和妾室,還摸著臉傻笑道,“妾室這么美便算了,連正妻都美成這個樣子,這家大人還真享齊人之福嘞……不過但這正妻和妾室關系這般好得,我還是頭一次見,便是妾室那身上穿的料子也是不俗,這做妾室還真是享福,” “快別想了!”眼見帶路的小廝的身影出現在小道盡頭,徐乙趕緊伸出手肘拐了成大一下。 成大連忙收回臉上那副癡態(tài),神色才看上去正常不少。 帶路的小廝倒沒問他離開這段時間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匆匆將兩人帶出府后便臉色奇怪得離開了,看著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一般,徐乙也不敢多待忙拉著成大離開。 而在這后院的另一邊卻是歲月靜好,在這個染上涼意的初秋,你手執(zhí)團扇坐在涼亭一側,手臂懶散地支在欄上,憑欄看著池中水面上飄著幾片已泛黃樹葉。 宋棠黏在你身邊嬌嬌笑著,一身嫩黃衣裙更襯得人盡態(tài)極研,她伸出手指輕輕指向你看著得那幾片黃葉,笑著道,“jiejie,是我美還是那幾片樹葉美?” “自然是你美?!蹦阄⑽冗^頭避開了宋棠的親昵淡淡道,可視線未移一分。 宋棠對你敷衍的回答極不滿意,嬌軟的身子緊緊貼著你,對著你的泛紅的耳尖微微吐息,似水的雙眸宛如秋水,一字一語皆是風情,“jiejie又騙人,說是我美,但眼里又沒有我?!?/br> 宋棠整個人幾乎纏在你身上,好似一朵緊緊裹住獵物的食人花,你闔目吐息了幾次,才忍住了將她推開的動作。 你們如此親密,甚至親密得有些過分,可身邊這么多小廝卻紛紛將頭低下不敢抬頭看上一眼。 自那日宋棠正式入了王府成了王明的妾室,你原想就此避開她,但沒想到宋棠反而瘋了般纏著你,哪怕是有人在場,也是緊緊攥著你的手,整個人幾乎賴在你身上扒也扒不開。 白日你一睜眼便能看到她坐在窗邊等你醒來,淺色裙邊卷在榻沿,支著手臂看向窗外,瑩白的面容泛著冷意,神色沒有平常的故作動人,反而冷漠而平靜,周身縈繞著疏離感,仿佛她看得不是院中的景色而是天下最蒼白的一角。 這是她從來沒有在你面前展露的一面,而你覺得這才是最真實的她,可她意識到你醒后,又會換上平日那副嬌俏面容,周身疏離感退卻,又重新變得討喜得很。 你曾撫著她的面容,摁下她下意識勾起的嘴角,道:“若不想笑便不笑,在這里沒人逼你笑。” 宋棠有一瞬間的怔愣,反應過后又是下意識地勾起嘴角,但你指腹摁著她紅潤的唇角,導致這個笑扯了幾次都扯不出。 “我說過,不想笑便不笑,王明的妾也好,宋棠也好,你不想笑便不笑。”你不解她的反應,皺眉松開自己的手。 “jiejie真奇怪,旁人都愛我笑,只有jiejie一人讓我不要笑?!彼翁奈龅恼菩闹棺∧汶x開的動作,捧著你的手重新放在自己的臉頰,她俯身坐在你面前整個人乖順而脆弱,一雙眼眸澄澈動人其中倒映著你纖細的身影,某種情感直白又強烈,讓你忍不住生了退縮的心思。 你別扭得側過頭,“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我知道得,jiejie?!彼翁拿佳鄣痛?,笑意清淺,“但我在jiejie身邊是開心得?!?/br> 此時的宋棠溫順無比,有時你會想她在王明身邊時是否也是如此,而到了晚上宋棠又要回到書房去,她背影單薄行走在夜色中,仿佛稍有不慎就會被黑夜吞噬,你憑欄看著她,又覺得此時的他是一個人。 夜晚宿在書房,白日又到你這里,正室與妾室如此親密,府中的下人都覺奇怪但無一人敢出聲,就連王明也是整日閉門不出,若不是房中偶有他的聲音,眾人還以為出了事。 府中暗流涌動,沒人敢做出頭鳥,偏偏這樣的局面,王管事派出的人還沒探回什么消息。 宋棠雙手環(huán)住你的腰肢,腦袋支在你的肩頭,即便你一再避讓,她也還是緊緊粘著你,你們兩人不像是正妻與妾室,更像是交枝而長的花枝。 夜幕降臨,濃稠的夜色掩蓋了白日的一切,在天色徹底黑盡之后,宋棠又如往常一般去了書院。 宋棠走時還道明日自己一早便會過來,你坐在燭前點點頭,算是應下。 宋棠剛走不久,緊閉的房門被人敲響了,有人站在門外小聲地喚你夫人。 這個時間點除了王管事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織云去開門,果然見王管事縮著身子神情慌張地站在門外。 “王管事?”你驚疑出聲。 織云將人放進來,王管事躬著身子站在你身側幾步遠的位置,聽你喚他,伸出袖子擦擦頭上的汗水,恭敬回道,“夫人?!?/br> “王管事可是有什么消息了?”算算日子,王管事那邊也該探到消息了,王管事來見你,你能想到得只有那件事。 “是,夫人?!蓖豕苁聣旱吐曇?,面色凝重無比,“當初派出的確探到了些消息,但實在匪夷所思?!?/br> “那時道長剛離開,我便派了人去探查宋棠的底細,可算算日子這都好幾日了,出門的那幾人一直沒有消息,直到今日午時才有一人回來了……”回想起今日那人回來時說得那些話,王管事便止不住發(fā)抖。 “那人說,宋家村的確有戶人家女子喚宋棠,可那宋棠早在一月前邊被人發(fā)現死在了叢林里,一月前不就是宋棠被帶回宅子的日子嗎!” 一月前王明將宋棠帶回來時,王管事也在場,所以他才分外驚恐,王管事說完這些話幾乎癱軟在地,他睜大眼睛望你,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求求夫人,救救少爺吧!” 你揪緊手中的帕子,心里說不出的慌亂。 王管事見你不說話,突然跪在地上不停地向你磕頭,“求求夫人去廟中將那道長請來吧!若是再拖上些時間,少爺恐有不測!求求夫人了!” 你被嚇得站起身,織云忙去將跪在地上的王管事扶起,卻被一把推開。 王管事維持著磕頭的動作,匍匐在地上,只聽見他悶悶的聲音傳來,“……宋家村里的人還說,宋棠被發(fā)現時全身的皮都被扒了去,還是憑著落在草叢中的一支珠花才認出身份得?!?/br> “夫人可還記得,那日道長說得話,那妖物盯上不止少爺一人……唯有請那道長出手,才能保住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