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還是完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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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想法讓樓伊敏的心揪了起來,樓靈溯要抬墨辭做夫侍她沒意見,可正夫之位萬萬不可,樓家雖不是高官厚祿,可也是京都中有頭有臉的人家,二女兒的正夫是個小廝,那不讓人笑掉大牙? “你與溯兒……”她話說了一半,又不知該如何接下去,到底是女兒房里的事。朱懷山立時明白了樓伊敏的意思,站起身來走到墨辭跟前,抬手撩開了他衣襟。墨辭臉騰一紅,整個人都繃了起來。 朱懷山待看到墨辭胸口的一抹紅痣,人一愣:“還在?” 這話是問墨辭的,卻是讓樓伊敏也呆住了:“還在!”她心頭剛才的擔心飛到了九霄云外,聲音不由得拔高,“你,你這兩年是怎么伺候的?”世家的女兒,怎么還有及笄了沒嘗過情事的? 墨辭手足無措,朱懷山讓妻主稍安勿躁:“教養(yǎng)公公教的沒學?” 墨辭臉紅得滴血,低聲道:“都學了的?!?/br> 朱懷山看他樣子了然地嘆了口氣:“看來是靈溯不肯?!?/br> 樓靈溯自小便是墨辭在跟前伺候,也沒有第二個人,樓伊敏想了想:“是不是不喜歡墨辭?!彼龥]瞧見這話一出口,墨辭的臉立刻由紅轉白,“換個人過去?” 朱懷山看著妻主:“靈溯若不喜歡墨辭,她必然會自己提。這女兒,別是不開竅吧?” 樓伊敏本想反駁,可話到嘴邊滾了一圈,又咽了回去。這幾年只想著要安安穩(wěn)穩(wěn)地養(yǎng)大樓靈溯,倒是真把這些忘了,加上有墨辭在,總以為這是水到渠成的事,哪成想會卡在這了! “墨辭這么個人杵在她面前她都沒想法,難怪她對著這些畫像不動心了?!敝鞈焉綄捨科拗?,“好在及笄過了,她也能出門走動,見多了人,總會有心動的?!?/br> 這廂朱懷山讓樓伊敏莫急莫急,靜待姻緣,樓靈溯去凌家赴宴卻是百無聊賴,只想遁地而去。 可她是當天的貴客,凌家上下眾星拱月一般將她圍在中心,避無可避。凌家未定親的公子在樓靈溯面前挨個見了兩面,她心里無奈,卻苦于被自家jiejie盯著只好陪著全程陪著笑臉。 待夜宴要開始前,陳丹居然帶著陳元銘到了。小姑娘一看樓靈溯便叫了一聲,歡笑著跑進了樓靈溯的懷里:“好jiejie?!比缓蟊憷囊聰[,任誰說都不愿意下來。 樓靈溯應付小孩比應付大人開心,從善如流地抱著陳元銘不撒手。陳丹笑道:“我這女兒,從小就不喜生人。這見了第二面就這么親熱的,樓二娘子還是第一個?!?/br> 樓靈溯正應著陳元銘的要求親親抱抱舉高高,嘴上應著哪里哪里,心里卻想著彼此是救命恩人,可不投緣么? 待得開席,好不容易勸著陳元銘撒了手,樓靈溯落座了一看,見左右都是方才見過的凌家公子,只得暗自佩服這凌家人的積極。 說是家宴,便也不拘束,酒過三巡也不知道是誰提議的,說是中秋將至,不如提前以月為題,大家吟詩應個景。樓靈溯筷子一抖,只覺得胃疼,恨不得將提議人的嘴縫上——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雖然她不喜,宴席之后吟詩作興卻是時下流行的,已有人作了一首,樓靈溯走神走得厲害,沒聽清那人說什么,只見那人望過來,她下意識地一笑沖那個臉都沒看清的人點了點頭。 還未等她回過神來,這桌卻有個姑娘站了起來,她冷冷瞧了一眼樓靈溯:“大公子作了詩,待我獻丑了?!?/br> 樓靈溯瞧她,依稀記得這人似乎是凌家的一門表親,大約叫楚白霜。對方不知道何來的周身敵意,樓靈溯摸了摸鼻子,低頭避了過去。 楚白霜思索了片刻:“月光浮動惹清影,金菊亂香染紅妝。朝露閃動河邊柳,白霜遍地染勁松?!彼曇粢宦?,旁的人便笑了起來。樓靈溯雖不知道為何而笑,可聲音中顯而易見的起哄她卻是聽得明白的。 不待她詢問樓嗣歡,對方挑釁的眼光已經(jīng)丟了過來,樓靈溯暗道不好,楚白霜果然道:“我瞧著樓二娘子似乎也有意一試,可不要不好意思?!?/br> 樓靈溯一貫修身養(yǎng)性,也差點一句臟話出口,這哪里冒出來的十三點,怎么就把她拖下水了?楚白霜點了她的名,一旁與她交好的顯然也明白了楚白霜的意思:“也是。樓二娘子方才還念念有詞,想著應是有了好句了。” 她們這點小把戲自然瞞不過凌家的長輩,今日請了樓靈溯過來一來是為謝她救了陳元銘,二來也是為族中男子探探姻緣。這樓靈溯看著是個妙人,可族里的少年也都是精心培養(yǎng)的,若是繡花枕頭一包草,倒也不必硬湊上去。因此看著楚白霜為難樓靈溯,凌家家主凌沐然也只當看不穿:“若是樓二娘子有好句,倒不妨說與我們聽一聽?!?/br> 樓靈溯眼見躲不開去,心覺不如就地躺倒裝死蒙混過去,她這念頭才提起來,樓嗣歡的手就伸了過來,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警告意味十足。她期期艾艾地看了眼樓嗣歡,在對方威脅的眼神中站了起來:“我……作詩不行?!?/br> 她說得大方,氣得樓嗣歡在大庭廣眾之下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楚白霜一臉意料之中地冷哼了一聲,凌沐然頗有些失望,輕嘆了口氣想著給她一個體面的臺階下,就聽樓靈溯說道:“不過我剛剛聽樂師彈琴助興,彈的是水調歌頭,倒想,不如填個詞?!?/br> 凌沐然哦了一聲,從善如流道:“那就有請樓二娘子了。” 樓靈溯沖樂師一拱手:“有勞樂師,再為我彈一遍水調歌頭找找感覺了?!?/br> 樂師點了點頭,水調歌頭的曲子在他手下流瀉而出,只是他一曲彈閉,樓靈溯卻只全程站著,只側耳傾聽并不開口。楚白霜臉上輕蔑之色漸起,話卻說得親和:“原是我誤會樓二娘子了,若是不會,倒也不用勉強?!?/br> 樂師看了眼樓靈溯,復又撥動琴弦,水調歌頭的曲子再一次彈起。樓靈溯沖楚白霜搖了搖頭,掐著曲調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她語調略慢,那琴師便也隨著她放緩了手速,樓靈溯聽出樂師的配合,感激地朝那人看了一眼。她手上捏著茶杯,眼神漸漸有些迷離,一陣風拂過,將云吹去,一輪圓月露了出來,將將映在茶盞里,“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br> 楚白霜白了臉,指甲刺進了掌心。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凌沐然聽著又看天上那輪將滿未滿的圓月,不由暗自叫了個好字。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琴師還有尾段未彈完,驚嘆之色已顯現(xiàn)在每個人的臉上。不待眾人夸獎,一個小小的身影忽然從主桌跳下來,直沖樓靈溯,將她緊緊抱?。骸皹莏iejie,我不許你走!” 樓靈溯手上的茶盞差點翻了,月影碎了一片,她放下茶盞,將陳元銘抱起來:“咦,我什么時候說要走了?” 陳元銘緊緊地摟著她的脖子:“你方才念‘我欲乘風歸去’,我就覺得你要飛起來了!你可千萬不能飛走,我還要認你作干jiejie呢!” 樓靈溯不知道,她方才端著茶盞,發(fā)帶和裙擺被風吹起,衣袂翩翩的樣子仿佛隨時都要乘風而起。只是大人尚且能壓制心中所想,而陳元銘卻是當了真。陳元銘著急得情真意切,樓靈溯發(fā)自內心地笑起來:“有這么好的meimei,我才不吃靈丹去做月宮里的呆嫦娥?!?/br> 凌沐然笑起來:“方才樓二娘子說自己不會寫詩,我瞧你這填詞的才情,去琢磨寫詩倒是要耽誤了?!?/br> 樓靈溯抱著陳元銘,沖著凌沐然欠了欠身:“凌夫人謬贊了,我今日也是趕上,胡亂一填,獻丑了?!?/br> 這人不卑不亢,凌沐然瞧了瞧席位里的凌家公子:“我下回見到你母親,定要問問她到底是怎么生的,竟能將女兒生得如此出眾。” 樓靈溯抱著陳元銘只是笑,直笑得楚白霜咬碎了牙,凌家公子迷了眼。 當天晚上填的水調歌頭,第二天便傳遍了京都,恰逢中秋,“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一句更是人人念叨,樓溯靈便也成了京都中的傳奇。 只這位京都傳奇絲毫不為自己的聲名所喜,看著墨辭抱進來的畫像簡直要哀嘆:“這么多畫像,以后我親事要是定下來了,是不是都要還回去?”她見墨辭搖頭,“咦,不用?那我娶了正夫,他哪日看見那么許多公子的畫像,豈不是要同我吃醋,家宅不寧?” 墨辭不知道哪家的正夫會這么小氣:“娶了正夫還有側夫,還有夫侍,正夫不會生氣的,還會幫著挑選?!?/br> 樓靈溯沒想到這畫冊還能這么用,她想象了下一屋子的男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唉,我不過就想過單身逍遙日子,怎的人人都要橫插一腳?”她揉著自己的太陽xue,“你放著罷,母親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看過了,沒看中?!?/br> 墨辭拗不過樓靈溯,雖然被耳提面命,卻也只能將家主那些話扔在了腦后。 可惜門被推了開來,一臉怒氣的樓伊敏站在門口:“我倒是以為你挑花了眼,原來你挑也不挑?” 樓靈溯被抓了個現(xiàn)行,當即識相得聲也不吭,只賠個笑臉。這笑容被外人看了恐怕天大的錯也要放過她,可樓伊敏看著她長大早就不吃這套。何況她心里惦記著老和尚說的,要及時為她定親,才能將她稀薄的塵緣保住。樓伊敏原本順順當當?shù)貙庆`溯養(yǎng)大,心里不免對老和尚當初講的塵緣淺薄有些疑惑,可前幾日得知樓靈溯居然還是個處子,心便又提了起來——這人有七情六欲,她這天仙一般的女兒居然一點世俗欲望都沒有,難道這塵緣稀薄是應在這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