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貴族高中淪為家畜(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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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不去想這惱人的印記,打開因為收到信息而響個不停的手機。 除了校內(nèi)外的新聞和卿素的日常分享,還有一條來自陌生人的消息。 Aaron:快艇、摩托艇、皮筏,您要哪種? 無鸞:聲音最小的。 Aaron:潛艇? 無鸞(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感覺不是自己想要的):皮筏就好。 Aaron:好的,一小時后就能備好。 無鸞:不必那么急,我最近用不著。 昨天晚上夢中發(fā)生的事,讓她對湖心島產(chǎn)生了退卻之意。優(yōu)曇顯然是被某種術(shù)法禁錮在那里,她若想靠近勢必會破壞陣法??伤⒉幌雽⒛枪治锓懦鰜?,至少不想在現(xiàn)實里體會一遍被捆得動彈不得的滋味。 正想著,手機里又彈出了一條消息。 Aaron:無常大人,今晚能來我的房間一趟嗎? 無鸞:? Aaron:盥洗室的鬼躺在我的衛(wèi)生間里。 無鸞:……好。 她雖然沒有法力,但那鬼似乎很怕她,也許自己身上有讓它忌憚的東西。 @@@ 神木高中除了S班,是沒有假期的。當其他班的學生還在為月底的期末考試和1月的升班考試發(fā)奮學習時,S班的學生大多已經(jīng)乘坐著私人飛機飛往南邊的海島度假了。 她研究了一遍員工手冊和地圖,終于搞清楚了藝術(shù)樓的布局。一進門的展覽墻乍一看是一面厚實的墻壁,其實每隔兩幅畫便是一個電梯,走近便會自動感應。 她進入最左邊的員工電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三樓。 “?!钡囊宦?,前后兩面電梯門都開了。 三樓的窗簾不知道被誰全部拉上了,兩邊的走廊黑漆漆的,連些微的縫隙都沒有。 她本想打開手機再確認一下那間美術(shù)教室的位置,卻發(fā)現(xiàn)手機已經(jīng)沒電了——她明明是充滿電才來的。 她重新按了電梯的一樓按鍵,可是沒有反應,等了幾秒,連電梯里的光都滅了。 無鸞咬了咬牙,按照記憶從電梯后門走了出去。 她沿著右邊的墻壁走,想要手動拉開窗簾,可是她并沒摸到窗簾,而是摸到了某種光滑又細密的東西——像是女人的頭發(fā)。 想到此處她頭皮發(fā)麻,再也不敢靠近墻壁。寂靜的走廊里只能聽到她的腳步聲……而那腳步聲怎么好像還多出一個?! 她略一停頓,果然在身后聽到了奇怪的腳步聲:很輕,還伴隨著某種“沙沙”的聲音,像是及地的長裙在與地面摩擦。 回頭是不可能了,無鸞只好繼續(xù)往前走。這位厲鬼的兇殘程度看來比盥洗室的那只要厲害的多,不但不怕她還敢嚇唬她,說不定真的有本事要她的命。 她加快了速度向著走廊末端跑去,那里有防火用的逃生梯。 出乎意料地,那鬼并沒有鎖住這道門,但樓梯向下的路被憑空多出的墻壁堵死了,只能往四樓走。 來不及多想,身后的腳步聲已經(jīng)很清晰了,她一口氣沖上了四樓,再往上的路也被同樣的墻壁堵死了。 看來它一定要趕她去四樓了。 無鸞長吸了一口氣,用力推開四樓的門,一猛子扎了進去。 同樣漆黑的空間里,入鼻是一股土壤的濕濘氣味,似乎還夾雜著某種野生動物的腥氣。 四樓應該是作為倉儲室存在的,用來貯藏學生、老師的作品,從沒聽說過還有這種地方。 這里溫度頗高,濕氣很重,像是個小型的熱帶雨林,絕不是能貯藏藝術(shù)品的環(huán)境。 正想著,她腳腕一涼,在這諾大的熱帶花園里冒出幾滴冷汗來—— 有冰冷的東西,剛剛從她腳腕處劃過。 那光滑濕冷的觸感,她十分確定,是蛇:她最討厭的生物! 看來,那鬼把她趕到四樓,或許是因為它沒辦法殺掉自己,但四樓卻有能要她命的東西。 無鸞一動不敢動,祈禱著這條蛇會以為自己是棵木樁趕緊離開。 可事與愿違,那條纖細的蛇環(huán)著她的腿一路向上,然后纏上她的手臂,攀到她的耳旁。 黑暗中,她屏住呼吸,只聽見那蛇“嘶嘶”地吐著信子,離自己耳邊不過幾厘米。 救命!?。?/br> 她一時間不知哪兒來的膽子,掐住那只蛇使勁一甩,竟將它甩開了!于是她拔腿就跑,也顧不得方向,只想跑的越遠越好。 可滿目皆是黑暗,好巧不巧不知被什么絆了一跤,膝蓋被地上的碎石劃開好大的口子。 她暗道糟糕,這里不知還有什么野獸,血腥味簡直是雪上加霜。 無鸞咬著牙繼續(xù)往前跑,心里將三樓的女鬼罵了一百遍,如果她能活著出去,一定要超渡了它! 像沒頭蒼蠅似的跑了一陣,她“啪嗒”一聲踩進了水中,只好趕緊往后退。前面似乎是一處人造水洼,而水源附近,通常是食物鏈頂端動物的居所。 身后無數(shù)詭異的“沙沙”聲響,似乎是群蛇在林葉間飛速游動。 她一咬牙想淌過水洼,迎面便撞上了比她頭還粗一圈的東西——濕淋淋、冷冰冰、還有光滑的鱗片。 “啊——!?。 ?/br> 她終于不可抑制地尖叫了出來,面前應該是一條巨蟒,能很輕松地將她全部吞下去。 下一秒,她便被粗壯的蛇身纏住,抬離了水面。 黑暗中,巨大的蛇頭就在她面前“嘶嘶”地吐著信子,腥臭惡心的氣味讓她不可抑制地干嘔起來。 給個痛快吧,她這么想著,放棄了徒勞的抵抗。 可那蛇似乎并不急著絞殺她,而是將她提在空中,像展示戰(zhàn)利品般和地面的群蛇“嘶嘶”地交流著什么。 無鸞精神緊繃到了極點,反而完全松弛下來,已經(jīng)在腦中思考要如何跟司命星君解釋了。 正在這時,那蛇竟將她放了下來,還特意放在比較干爽的草地上。四周的群蛇也逐漸安靜下來,但并未離開,似乎將她圍成一團。 她摸不著頭腦,試探性地往前走了幾步,果然踩到了幾條小蛇,急忙又退了回去。 怎么?是要將她當成儲備糧? 她坐在原地等了一陣,突然聽到巨大的撞擊聲。有什么東西正在不遠的地方撞擊著鐵門。 不一會兒,有個人按了密碼鎖,打開了她頭頂?shù)囊簧乳T。 冰冷的白熾燈光從門外射了進來,她這才看清前方就有一條樓梯通向五樓,似乎是為了方便五樓的人隱秘地下到這里。 一條粗黑的森蚺剛剛撞擊了樓梯上緊閉的鐵門,甚至將那扇門撞的有些變形。 “做什么?今天已經(jīng)喂過你們了。”來人高高瘦瘦,背著光她看不清面目,只是聲音有些熟悉。 那森蚺粗如成年男子的軀干,卻仿佛撒嬌般蹭著男人的手臂,蛇頭對著她的方向,“嘶嘶”地吐著蛇信。 —————————————————————————————————— 最近在出差,好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