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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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些,把這堆東西搬到后廚去,別磕著了…”陳姨站在門口指揮著家里的傭人將貨車上的食材全部卸下來 今天是家宴日,此時距離宮文正回a市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今晚是他回到a市之后全家人一起吃的第一頓晚飯,自然重視非常 歐嘉薇沒有參與到忙碌中,她這幾天不知是受了寒涼還是怎么,一出屋子見風便會有些偏頭痛,這兩天連吃飯都由保姆送到房中 歐嘉薇額頭上貼著中草藥制成的熱敷抹額,有些懨懨的靠在床包上,細細的喘著氣,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只要一呼吸肋骨下方就鈍鈍的疼 保姆端來一碗清粥,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搬來小桌子,扶著她將靠枕壓在她身后,拿起飯勺作勢要喂她,被歐嘉薇偏過頭去躲開了 她的嘴唇淡得發(fā)白 “放下吧,我等會兒自己吃”她的聲音細弱 “您要多少吃一點呢,大夫說您這是思慮過度加受了風,要是再不吃點更虛了”保姆勸哄著 歐嘉薇權當聽不見,她這個人有股子倔勁,要是不把她心里那個坎兒過去,她是真的能把自己活活餓死 保姆看她一幅不合作的樣子也嘆了口氣,將清粥小菜收下去,回來后她將門掩好,而后半跪在歐嘉薇耳邊 “您不吃一點,晚上怎么有精力參加家宴”她嘆了口氣 歐嘉薇一語不發(fā),保姆又思索片刻 “二小姐的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來了”她勸著 “她很關心您,看到您這副樣子她心里也是必不好受的” 保姆對這倆人的關系心里是如明鏡一般 歐嘉薇抿抿嘴唇,她當然知道宮月從保姆那里探聽她的消息 她走了一周,宮月給她打了許多電話,她不是掛斷就是忽略,后面甚至直接關機圖個清凈 前幾天保姆在她耳邊嘮叨,叫她不要太過計較,放寬心,她眼不眨的看著保姆以過來人的身份替她開解 而后被敏感的她攆到門外,硬是不讓她進來伺候,把保姆也嚇得一個激靈,不敢再惹她生氣 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 她最討厭有人在她身邊,將她的情緒化而了之,她知道自己敏感,可宮月不惹怒她,她難道能自己莫名其妙生氣嗎 憑什么身邊的人要如此輕視她的情感,將她的一切情緒都說的如此不值一提,保姆也是,宮月更是 她越想越覺得煩躁,將額頭上的抹額扯下來扔到保姆懷里,側躺下去將臉和脖子全部遮住眼睛閉得緊緊的 保姆沒法子,只能試探性的將抹額里的藥重新填進去,而后小心翼翼的蓋在歐嘉薇光滑的額頭上,看著她平穩(wěn)的呼吸,也松了口氣 訕訕的退出房門,再也不敢開口說一個字 ……… 夏日天暗得晚,四五點鐘太陽還散發(fā)著驕人的熱意,大宅整個外立面都是成塊的大理石磚,花紋自然典雅,十分有野趣,造價不菲 宮月將車停在車庫,晚宴開始的時間是七點鐘,她第一次早早回到家里 車庫里放滿了宮鵬張揚的豪車,她瞇著眼睛在一堆車中尋找空位,熟練的倒車入庫,一點兒也不怕將宮鵬的車剮蹭 她們早就撕破了臉皮,也無需再做那種假惺惺的態(tài)度 她沒有著急下車,反而在駕駛位抱著手臂抽煙,最近一周她抽煙抽的比往日都兇狠 歐嘉薇刻意玩兒失蹤更是令她煩躁,她什么時候在女人身上吃過這種手段,生氣也不是,認錯也不是 她很難理解歐嘉薇為什么生氣,在她看來二人的關系并沒有熱火到足以讓歐嘉薇生悶氣到這種程度 但一開始的強迫確實是宮月不干人事,她自己這邊先沒了道理,指責的話就怎么都說不出口 她現(xiàn)在就是想讓她小媽隨便怎么對待她,發(fā)泄好情緒,把人哄好,然后盡快讓生活回歸正軌 這種渾身泛涼,拉來扯去的日子她是一天都不想再過 一根煙結束,她搖下車窗將煙蒂扔出窗外,而后拉開副駕駛的前柜拿出口噴,而后又拿出香水涂抹在手腕上,打開前板的鏡子正了正衣領這才開門下車 她摁了電梯直上三層,地庫的電梯只有家里人可以用,傭人有自己獨立的電梯,電梯沒有阻攔的在三樓停下 她熟捻的走到雕著石膏花朵的房門口,歐嘉薇的臥室是三樓的主臥 雙開門的設計讓整個臥室看起來很是氣派,同樣也意味著如果想要進入房間,不鬧出點響動幾乎不可能 保姆聽到聲音從側邊的房間出來,看到宮月西褲筆挺,上半身的休閑襯衫掖在褲子里,長發(fā)隨意的挽起正壓著門把手和她對視 宮月看到她探出腦袋隨意擺擺手,而后閃身進入了歐嘉薇的房門 她越過屏風看著大床上的鼓起,歐嘉薇沒什么反應,不知道是不是醒著 她走過屏風,站到床沿邊,一只膝蓋壓在床墊上,看著歐嘉薇閉著眼睛的側臉,只不過短短一個星期就有些消瘦的能看到顴骨的痕跡 宮月皺皺眉,也不打擾她,抑制住自己想要抱著床上的女人好好睡一覺,休息一下的欲望,后撤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拿過床頭柜的一本星座書看 她挑挑眉,她不知道歐嘉薇居然還信這個,歐嘉薇的書里密密麻麻的用熒光筆劃滿,她看了兩頁就失了興趣,抱著手臂凝視著歐嘉薇,眸光閃爍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床上的人幽幽轉醒,她在下午本就睡不了多久,過多的睡眠會讓她的頭更疼,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睡意 她朦朦朧朧睜開眼,看到身側的黑色身影,以為是保姆在身邊,她將手臂從溫暖的被窩伸出 “想喝點水…”她的聲音啞啞的 宮月見狀站起身子,將床頭柜的水杯拿起 扶著她坐起的身子貼緊,擁著她纖細的腰肢,將水杯對在她的唇邊 歐嘉薇在身后的人突然貼靠過來時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她驚恐地轉頭 看到身后人凌厲的下頜角和抿緊的嘴唇,就像看到自己噩夢的來源一樣 “啊—”一聲短促的驚叫,掙扎間水杯里的水灑了一些在床上,宮月皺著眉頭起身,將水杯又重新放回床頭柜 “嚇到你了?”宮月?lián)崦陌l(fā)絲 歐嘉薇此時的大腦就像是突然強制重啟一般,她看到自己這兩天每日做夢都會夢到的身影,一時間也有些失語 震驚過后就是心口泛上來的細細密密的疼,她縮著和她拉開距離,低眉順眼的,就是不與她對視,也不給反應 也不開口 宮月閉眼深深的吸了口氣,她有些惱火,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克制住自己想要按著這個女人狠狠教訓的沖動,將自己的情緒包裝起來,做成一個精美的道歉禮物,渴望對面接受 她知道自己在歐嘉薇面前很難拿架子,她來,就是為了將人哄好,不是為了繼續(xù)吵架 她拉開一個讓歐嘉薇感到舒服的安全距離,蹲在床邊和她平視 “怎么了寶貝?”她壓低聲音,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無害 “嘉嘉…寶貝…是我做錯事了嗎?” 一片沉寂,歐嘉薇壓根不開口,將視線對準窗外 宮月也不惱,她將手伸到她身邊,不出意外的惹來身邊人的抗拒 歐嘉薇的反抗不過是貓咪玩球一般,宮月輕易的制服,而后和她十指相扣 她醞釀了一下 “是我不對,沒有好好關心你,讓你難受了…” 她側著臉看她,歐嘉薇低眉順眼,宮月姿態(tài)拿的比她更低 歐嘉薇細細的吸了一口氣,閉緊眼睛,她知道自己在小題大作,甚至她也會自問自答一般自嘲 “不過是一場游戲,你為什么那么認真?” 她知道自己的性格,也能摸索出宮月的性格,她不相信宮月對她的依賴和愛護只是一場所謂刺激的luanlun游戲 她感受到了宮月的用心,所以她也傾注了百分百的真情實感 她甚至陷入這樣“mama和女兒”的游戲里無法自拔,哪怕宮月不跟她zuoai,她依舊會打心眼里心疼她 她知道她是個好人,好孩子,值得她這么關心 宮月如果現(xiàn)在知道歐嘉薇又亂發(fā)好人卡不知道又是什么一番表情 可她此時正忙著安撫勸哄,沒心情管那些亂七八糟的 她知道歐嘉薇離不開她,她也離不開歐嘉薇 就是這么簡單,干嘛搞那么復雜的情情愛愛,她不理解,但是她今天必須裝作自己接受了教訓 “mama…”她低低的喊,差點將歐嘉薇的眼淚都喊出來 “我有時候也不太懂這些,你可以對我發(fā)火,別不理我,好嗎?” 她這個姿態(tài)已然放到了塵埃里,此時她自己恐怕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 “給你打了很多電話…”她故意將聲音弄的很低啞,惹得歐嘉薇心疼的側過頭 她將薄薄的眼皮抬起 “我以為我又要一個人了…” 歐嘉薇聽她說話,就好像有把刀子戳在自己的心里攪啊攪 宮月講話太傷人心了,她都覺得馬上要呼吸不上來,原本細窄的呼吸道現(xiàn)在呼吸的頻率越發(fā)快 她也有些怨恨,怨恨自己也怨恨她,她終于開口和宮月說了一句話 “你是不是以為每次裝傻充愣,裝可憐,我都會上鉤?” “你有一句真心話嗎宮月?是不是覺得我可以任你拿捏?” 她的話說得很重,眼淚忍不住的從顫抖的面頰留下,而后流進緊閉的唇角,苦澀的都將她的心酸透了 宮月將頭靠近歐嘉薇,歐嘉薇推拒反抗還是讓她抱緊了 宮月的眼睛也紅了,她的成長環(huán)境中太少人教給她什么是在乎什么是愛,可以說是幾乎沒有 雖然她老用這個說法來裝可憐,騙取歐嘉薇的同情,可是她是真的不懂這些 這個cao蛋的社會只交給她怎么玩弄人心,怎么在這個吃人的社會吃別人 沒人告訴她真心也能換真心,有人會不求回報的對你好心疼你 宮月原本對這種圣母行為嗤之以鼻,可當她自己也被庇護在“圣母”羽翼下呢? 宮月整個人都跪在地上,她理智上不敢再刺激歐嘉薇,可她就是知道該怎么讓她的心繼續(xù)起波瀾 “歐嘉薇…!”她咬牙切齒 “我就是你的狗,你想怎么對我都可以…” 她的話似乎是從牙關里蹦出來的,手臂絞的死緊 歐嘉薇意識蒙頓,甚至覺得下一瞬她就要被攔腰折斷,融進這個女人的骨血,她們倆合二為一,成為真正的一體 再也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