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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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灑落,房內(nèi)只能聽到一個人輕聲地呼吸 隨著清晨鳥語陣陣,半晌床上發(fā)絲散亂的美婦才悠悠睜開眼睛 她脖頸上全都是曖昧的吮痕,衣襟大敞,奶rou半露,床上只剩一條被子,另一條則被人蹬到角落 昨晚等到宮月滿足后不肯再蓋自己的被子,兩人就這么擁著睡了過去 宮月帶著鼠尾草香氣的呼吸似乎還在歐嘉薇的頸邊 身旁早已沒了那人的身影,只有自己身上被狠狠疼愛過的痕跡彰示了昨晚的荒唐 她跟自己的女兒zuoai了 歐嘉薇此時發(fā)絲凌亂,嘴唇被吸吮的高高腫起,身上沒有一處不疼 她此時覺得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帶著沉重,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嘗試發(fā)出聲音卻只是徒勞 山中的夜晚本就寒涼,再加上她受了打擊,喉嚨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宮月已經(jīng)不在,她故意不去看旁邊的痕跡,攏好衣襟下地 此時房門正好被敲響,保姆走了進來 歐嘉薇就這么靠在床邊,床上一片狼藉,保姆就好像是沒看到一般,像往常一樣托著歐嘉薇的手臂想要扶著她去客廳洗漱 廂房的盥洗室在屋外,保姆一般都會把洗漱用品擺到客廳供主人使用 歐嘉薇掙脫開,她啞著嗓子問 “宮月呢?” 語氣間的疏離讓保姆神色一凜 “大少爺那邊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二小姐清晨接了個電話就匆匆走了” 歐嘉薇閉目不言,她不知道還該問些什么 保姆斟酌著開口 “二小姐的意思是讓您不要繼續(xù)再待著了,這會兒不太平,等您用過午禪,任平來接您回去” 宮月這是已經(jīng)在替她做決定了 即使歐嘉薇已經(jīng)已習慣了被周圍人所cao控的生活,此時也不免叛逆起來 憑什么宮月要怎么樣就怎么樣,可以隨意的cao控她的心情,玩弄她的身體 她委屈也難受,宮月昨晚的所有依戀也好,疼愛也罷不過都是她用來逞獸欲哄騙她的工具 她產(chǎn)生了一種想要對抗的情緒,眼眶都因為強烈的委屈和情緒波動浮出生理性淚水,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保姆躲避的眼神,又忽然覺得無力 是啊,這個世界上有誰會真正站在她身邊,她孑然一身,所圖不過只是想過安穩(wěn)日子 就算此時她如此無助和孤苦,想到宮月也無法生出怨恨,反而像加持了一層鎧甲 她無法忽視宮月在宮家之于她的意義,有宮月在,在宮家這個她將度過一生的牢籠也能勉強找到一絲慰藉 ……… 按照常理來說,她絕對不會在跟美人春風一度后的第二天不打招呼就拍拍屁股走人 無論宮月心里將小媽放在什么樣的位置,是可供褻玩新奇玩具的還是所謂挑戰(zhàn)父權(quán)的工具,她都不會如此隨意的對待她 畢竟她也知道,這個女人和之前所有的逢場作戲都不一樣 這個人是在她生活場景中真實存在的 如果放在平常,她可能會抱著歐嘉薇睡到自然醒,再陪她待一段時間,細致的照顧好她心情,安撫好她的情緒,把之后有可能出現(xiàn)的麻煩都扼殺在搖籃里 直到晨光熹微時,私人電話在耳邊震動,懷中的女人早就在高強度的性愛后昏睡過去 宮月沒有困意,閉目養(yǎng)神,呼吸著懷中的暖香,感覺身體被泡在溫暖舒適的水中,柔軟的軀體隨著女人的呼吸上下起伏,她久違的感受到了一絲生活的暖意 借著月光和手機屏幕的微光她看清了打擾她私人時間的不速之客 是宮文正 她小心翼翼起身,也沒穿拖鞋,就這么光著腳走出臥室站在客廳窗前接通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的老父親壓根不知道就在這通電話前幾個小時,他的女兒正在抱著他的小妻子偷情,在激烈的性事中也不忘關(guān)心他的性能力 還不等宮月開口 “你在哪兒?”宮文正雖然老了,但他畢竟是獅子 “延福寺,怎么了?” 宮月玩味的挑眉,一邊把免提打開一邊瀏覽起手機中的消息 就這么隨意的一看她已經(jīng)知道大致發(fā)生了什么 “村落之間因水電站淹地事件發(fā)生械斗;死2人傷18人” “你哥在村子里出事兒了,讓你的人去接你,律師現(xiàn)在在警察局等著,你就過去交錢按手印,別的都不用你管,聽律師的話別找麻煩知道嗎?” 宮文正在大事上寧愿信任一個姓“宮”的女人 她隨意的應(yīng)下,宮文正也不跟她多話直接掛斷 她站在窗前,一只手卡在胸下,單手cao作撥出了一個快捷號碼,隨意囑咐兩句之后就掐了電話 她覺得她的小媽就是來給她轉(zhuǎn)運的,只要她在生活總是這么有趣 她穿好衣服,沖鋒衣沒有拉起,敞開衣領(lǐng)露出v領(lǐng)的白色t恤,敲響了隔壁角房 砰砰的敲門聲驚到了正在熟睡中的保姆,她小心翼翼的透過門縫觀察了來人 宮月發(fā)絲凌亂,瞇著眼睛,叼著一只未點著的香煙 她打開門,即使她照顧宮月十幾年依舊和宮月有著不小的距離 應(yīng)該說,宮月從不對她表現(xiàn)出除必要禮儀之外的親近 “今天幫我小媽收拾好東西,下午我派任平來接她” 她直截了當?shù)姆愿酪痪渚鸵贝掖业囊?/br> 就在走出幾步之后,恍若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頭 “最近看到貴哥在做工,蠻吃力,可能是上次腰傷還沒痊愈,我會安排他到我身邊,王阿姨,我小媽可就拜托你了,別讓她受累” 董貴是王阿姨的兒子,自從這個兒子因為搬貨砸傷了腰就一直沒有正經(jīng)工作,王阿姨在宮家就是個小角色也沒有能力安排 宮月從不小看小角色 王阿姨知道宮月的意思,她兒子需要一個工作,她也足夠嘴嚴,她不害怕宮月這番半威脅半施恩 她鄭重的跟宮月道謝,宮月點點頭也沒說什么,就消失在了晨光里 ……… 宮鵬雖說性格有點沖動,宮月時常罵他是個蠢貨,但他絕對不是標準的蠢貨 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有一半要怪給木源村村老的挑撥 早在今年上半年漏水淹地的補助款下來之后,木源村上上下下就擰成了一股繩 誰讓他們吐出咽進嘴里的錢誰就是敵人,包括他們的太zigong鵬 這事不是宮家非要去趟這個渾水,但是現(xiàn)在風氣就是這樣 家族榮則個人興,如果這個事情不在還沒鬧大的時候解決,木源村恐怕半個村子都要吃官司 這個世道亂,但不代表沒有法,a市還沒有到宮家說什么就是什么的程度 他們要和政府部門打交道,大多數(shù)時間其實是被給予著權(quán)力 只有極少數(shù)的情況下黑幫才會變成電影里那樣跟條子對著干 黑社會就是社會中被權(quán)力包庇的蛆蟲 干的許多事情游走在灰色地帶,從官員手中接過權(quán)力,同時也就送上了把柄 他們需要很多錢去豢養(yǎng)這些趴在他們身上吸血的政客,他們是雙生子,沒有彼此,唇亡齒寒 昨晚木源村和隔壁村之間談判,宮鵬也到了場 他身邊還跟著他父親的得力助手,就是為了防止宮鵬在關(guān)鍵時刻犯糊涂沖動 此次見面談判的地方就在木源村本地的活動室內(nèi) 他們完全沒有和宮鵬保證的那樣跟對方虛與委蛇 兩家一見面火藥味就彌漫在整個房間,打定主意就是要強吞這筆錢 把宮鵬推出去當槍使 直到這時宮鵬才知道自己被這幫無賴擺了一道,他氣憤之余強壓怒火 卻根本控制不住在場將近一百個人的沖突,談判變成推搡,最后演變成械斗 兩邊的人沒什么人員損失,反而是宮鵬帶去的人中死了兩個 發(fā)生了人命,警察不能再繼續(xù)視而不見 宮鵬和他的小弟們現(xiàn)在和木源村的村老一起被關(guān)在警察局,灰溜溜的等著宮月去簽保釋申請 ……… 許燦接到宮月之后就匆匆往警察局趕,他看著宮月靠在后座的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眼下掛著倆大大的黑眼圈 “您昨晚沒睡嗎?”他透過后視鏡觀察著自己老板 “睡了”宮月完全不過腦的對答 “哦對,你聯(lián)系任平,讓他下午去延福寺把我小媽接回家” “回哪兒的家?”許燦一臉疑惑 “你說回哪兒?”宮月白眼一翻 “算了你把電話給我,我跟他說”宮月手臂一伸接過許燦遞過來的電話 她沒有廢話,直截了當 “任平,下午來延福寺接你好朋友回我市中心的公寓,你跟歐嘉薇身邊的阿姨打好招呼讓她和大宅說歐嘉薇去我哪兒住幾天,有什么事兒就讓她跟我打電話,知道了嗎?” 宮月語速極快 任平來不及八卦,只匆匆說了句“好的”電話就又回到了許燦手里 此時的宮月已經(jīng)披著外套閉眼,打算在到警察局之前小憩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