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一念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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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紛紛往火源聚集,陸謹言血染白衣神情淡漠,與眾人背道而馳。 陸謹言拐入小徑,走不到半刻,卻看花叢后有一女人放走黑鴉,反手折起綠葉射去,烏鴉發(fā)出聲哀鳴當場爆裂,幻化成符紙碎成燃火紙屑,女人錯愕轉(zhuǎn)身,看見來人松口氣,擺著笑親暱喊道:“四郎怎么在這?” 陸謹言沒有多言,走向黒鴉信物墜落處,陸謹言拾起一塊刻有蓮花的鐵片,樣式與給溫容的那塊信物相同,陸謹言拇指摸索蓮花問道:“母親,這是什么?” 看陸母立刻編出個蹩腳的理由,假得連三歲孩子都能識破,于此陸謹言有了大膽的想法,他舉著鐵片問道:“母親是你告訴『他們』靈山的消息嗎?” 陸母攢著衣擺蒼白而精緻的臉龐上顯露幾分真誠:“四郎,母親只是想救溫容,我可憐她?!?/br> 陸謹言拔高聲質(zhì)問著:“救她?” 陸謹言止不住紅了眼眶,哀切說道:“母親,我以為...你是不一樣的,我以為...罷了。” 好多個以為,竟成了必然。 陸謹言原以為“蓮花”是巧合,重回靈山那日,他花費許多力氣,才在溫容父母死亡處,那張木矮桌下找到用刀刻出的蓮花。 母親早與外人勾結(jié),那日給了溫容刻有蓮花的信物,如果不是他發(fā)了瘋順著水路一艘一艘的船找,現(xiàn)在溫容... 陸謹言不敢想。 前因后果連起陸謹言捏住眼窩強忍悲傷:“母親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往日他有多興奮與母親介紹溫容,今日就有多諷刺。 雖然見面時母親對溫容頗有微詞,但之后她們和睦相處,有尋常人家的影子,正當陸謹言以為一切都要步入正軌時,幻想在頃刻碎裂。 陸母還在狡辯,但在陸謹言處處逼問下,她也崩潰了,她捂著臉慟哭道:“我只是想離開,我錯了嗎?我錯了嗎?憑什么我要像隻母豬被拴在這繁殖?” “母親,你為什么不相信我?相信我能救你離開?” 痛苦的又何止是陸母,陸謹言平日與陸母說得最多,便是“我遲早有一天會救母親跟小七離開這里”,就在他即將宣佈這喜訊時,卻跑出這齣鬧劇。 陸母抱著頭如女鬼尖聲喊叫:“夠了夠了,別叫我母親,噁心的東西,你們每叫一次母親,我就覺得噁心,噁心得發(fā)瘋,我從沒把你們當孩子?!?/br> “信你?我誰也不信,陸家的畜牲都是些口蜜腹劍的東西,凈會做些糖衣炮彈矇騙人。” 陸母見無狡辯可能,索性破罐子摔到底。 “我此生最幸福喜悅的時刻就是,那五個妖孽,夭折、流產(chǎn)...喔...我告訴你我還親自掐死了一個,原本你...”陸母收住眼淚,她站起身顫顫巍巍走向陸謹言,雙手掐上他的脖子收緊力道:“也該像這樣。” 她撕破最后一層面具,不再做那時而顛狂時而慈愛的母親,她做回最真實的自己,一個厭惡孩子、厭惡陸家、厭惡自身污穢血液的女人。 “陸氏孽種不該存于世上,我早該...親手掐死你們兄弟倆,然后再向你那妻子上吊自殺,讓陸氏從此斷后,可我仔細想,沒了我,還會有其他替代品,所以我...要找個一勞永逸的方法...嘻嘻...?!?/br> 纖細的手腕不足以掐死陸謹言。 所謂殺人諸心莫過于此。 瞬間陸謹言全身血液凍結(jié),腦中雜亂卑劣念頭隨著母親的話語不斷挑撥亂竄,但他還是咬著牙硬生生忍下。 憤怒到極致反而平靜,他撥開陸母的手冷靜問道:“是誰?與你傳信息的是誰?” 陸母向著陸謹言吐了口沫子,她說:“我是死了也不說?!比缓笊窠?jīng)兮兮笑道:“你那妻子,也活不長了,我絕對、不會讓、陸氏孽種有延續(xù)可能...嘻嘻...” 劍光一閃,落地的頭顱還在森森發(fā)笑,她撐大眼看自己佇立在不遠處得“身體”,張著嘴吐出最后一口氣:“陸氏...我咳咳…我咒你們...就此斷子絕孫,永世不能超生,不得...好死...” 陸謹行抹了把臉,心靈已是千瘡百孔,他繼續(xù)前行,或殘暴或陰暗的念頭盤旋于腦海,亂得無法專注。 僅剩一個信念維系住搖搖欲墜的陸謹言。 我想見溫容。 陸謹言踏入屋中看見銅鏡中的自己,周身環(huán)繞戾氣如殺神般滿是血污,劍鋒上還有鮮血滴落,轉(zhuǎn)身出門。 不能這么見溫容,她會嚇到的。 他重新洗漱,沖刷所有不潔,然而罪孽已深刻埋在血骨中無法去除,鏡中白衣男人帶著淺淺的笑容,風華依舊,然而目空無物的雙眼滲人恐怖。 陸謹言不想管其他的,現(xiàn)在只想靜靜的看著溫容。 大抵是視線過于灼熱,溫容醒了,轉(zhuǎn)過身,與他大眼瞪小眼,陸謹言挪到床沿重新替她扎好被子:“抱歉吵醒你了?!?/br> 溫容突然伸手撫向他眉間。 方才竟看見他眉間生出艷紅的墮魔印,還好是自己看眼花。 陸謹言受寵若驚側(cè)臉貼上她的掌心,享受著睽違已久的親暱接觸,握住她的手,貪婪的攝取更多屬于她的溫度。 陸謹言帶著支離破碎感,宣佈道:“爹娘已經(jīng)死了,我將經(jīng)繼承家主之位,沒人能阻止我們,我可以替你復仇,你想做什么都行,只要你振作起來,什么...都可以。” 陸謹言渾身透著一股違和,溫容說不清是什么,只能順著感覺下意識說道:“陸謹言,你瘋了嗎?” 陸謹言反問道:“有嗎?”說完了他松了手看著指尖良久,還能感受到父母鮮血溫熱黏膩的觸感,噁心的讓人難受,他慘淡一笑收了神,似在斷壁殘垣上苦苦求生者向蒼天祈求:“我不知道,溫容,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抱你一下嗎?一下就好,我知道你恨我、討厭我、嫌棄我是個孽種、恨我不得我能當場暴斃、恨不能掐死我,但我快受不了,我感覺自己快要崩潰,我現(xiàn)在真的...” 溫容說不清楚是恨陸謹言,還是恨無能的自己多一點。 但總歸不是希望他死,如果兩人之中有人要死,那也只會是她。 初次見到陸謹言崩潰,雖不知道發(fā)生些什么,但從態(tài)度上來看,他真的快不行了。 溫容毫不猶豫抱上陸謹言,若說有恨也不應該是恨他,應該恨自己罔顧警告,害得滅族禍端,父母大費周章將自己送來此,大抵也是早有感應。 如果她不要這么自大妄想自己能改變世界,不顧靈山入贅禮俗,逕自嫁到終南... 如果...但沒有這么多如果。 兩個被命運玩弄之人彼此相擁安慰,一人無聲啜泣,另人早已流乾淚只剩滿腹悔恨。 ----- 老謝最近會努力擠出時間碼,爭取日更或多更。 喜歡這本書的小伙伴可以推薦給更多人幫忙老謝宣傳,老謝社恐不敢自己推薦,如果完結(jié)收益好,老謝會出很棒很棒的番外回饋給小伙伴們,像是輪jian之類的,或是其他更贊的東西(狗頭) 溫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