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重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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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教授是不是受傷了?”陳雪悄咪咪的問她。 季舒卿也注意到了,但這和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她不想再跟裴俟有聯(lián)系了,當(dāng)然她要先辭去助手工作,于是她下課后來到裴俟的辦公室。 季舒卿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怼罢堖M(jìn)?!?/br> 她推開門,裴俟正在看資料,他脫下了外套,右手露出了更多繃帶。 季舒卿別開眼,“我是來辭去助手工作的?!?/br> “當(dāng)真要對我這么絕情嗎?”裴俟問。 季舒卿心中冷笑,譏諷道:“我們兩個哪有什么情?” 裴俟垂垂眸,“我已經(jīng)按照約定付出了代價,所以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被原諒的機會?” 獲得一個重新開始經(jīng)營感情的機會。 季舒卿還沒明白他口中的‘代價’是什么意思,就見他挽起衣袖,拆開了右手的繃帶。 密密麻麻的割傷布滿手背和小臂,有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在潔白皮膚的映襯下格外觸目驚心。 “我在醫(yī)院碰到你的那天是7月29號,我的生日是12月15號,一共是139天,一共是139道傷口。我無法感受你內(nèi)心地傷痛,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贖罪?!迸豳咕従彽卣f。 季舒卿只覺得他瘋了。 她瞪圓眼睛,不敢置信地問他:“你是不是腦子有???!” 她確實怨恨裴俟沒錯,但絕對不想他因為這件事傷害自己。 裴俟不置可否,“要是你覺得不解氣,我還可以再用別的方式?!?/br> 他揚了揚手臂,血色變得格外刺眼,季舒卿下意識的搖著頭,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裴俟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對自己都能下這么狠的手。 他的極端令季舒卿感到害怕,但想到他這么做是為了得到她的原諒,心中又五味雜陳。 季舒卿有些恍惚,她會把他和原著中的‘裴俟’聯(lián)系起來,覺得他是傷害自己的儈子手;又會想起他放假前說得那番話,回想起兩人的相處日常。 夢境與現(xiàn)實的畫面交織,季舒卿出著神,等她意識回籠時,自己的手中已經(jīng)握住了一把手術(shù)刀。 這是裴俟剛才放在她手中的,刀刃直直的對著他。 “或者你也選擇親自動手。”裴俟在她耳邊低語,握著她的手逐漸靠近自己。 冰冷的銀色刀尖在她眼中放大,它沒有傷害到任何人,甚至連他的衣服都沒碰到,但她的腦子已經(jīng)幻想出了裴俟渾身是血的可怖畫面。 “不!”季舒卿大吼著用盡全力掙開他,她無措地扔了手中的刀,逃也似地跑出了辦公室。 心臟劇烈地跳動,昭示著她的忐忑不安。 “瘋子...瘋子...不可理喻...”季舒卿嘴巴念念有詞,她目光渙散,沒有目的的跑著,只希望離辦公室越來越遠(yuǎn)。 陳雪在走廊看到了她,湊上去問:“卿卿你辭去助手工作了嗎?” 季舒卿眼神渙散,嘴巴里繼續(xù)嘀咕著,沒有理會她。 “你在說什么?”陳雪聽不清她的話,搖晃著她大喊了好幾下她的名字。 “季舒卿?” “季舒卿?!” “季舒卿??!” 她這才回過神來。 “你怎么了?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标愌┍г沟膯枴?/br> 季舒卿咽咽口水,她那何止是見了鬼。 滿肚子的情緒無處抒發(fā),她扯著陳雪,用委婉的方式講述了一下自己剛剛經(jīng)歷的事情。 “你是在社會新聞上看到這件事的嗎?這男人是個瘋子吧。”陳雪聽完后發(fā)表想法。 季舒卿也覺得裴俟在發(fā)大癲,但結(jié)合他的成長經(jīng)歷和生活環(huán)境,他又確實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不過他竟然用刀子捅自己,剛才真是把她嚇到了。 “癡漢變態(tài)只能存在在二次元,三次元里‘damei’。”陳雪用手指比了個‘x’。 季舒卿欲言又止。 這句話槽點太多了,這個世界就是一本漫畫,他們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二次元,不過是自以為自己是三次元但事實上只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是二次元的二次元。 “所以,如果碰到這種人應(yīng)該怎么辦?”季舒卿甩開腦中的想法問。 “當(dāng)然是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啊,這種人發(fā)起瘋來后果很嚴(yán)重的。” 季舒卿點點頭,“你說得對。” 她要更加努力學(xué)習(xí),拿到去國外讀研的資格。 至于辭去裴俟助手這件事,季舒卿不敢再私下找他去說,生怕他又搞一些saocao作。 好在裴俟這個學(xué)期的課程不多,留的作業(yè)也很少,她的助手工作能在他下課后還在教室時完成。 她和裴俟私底下沒有交集,但這并不代表她能完全忽視他,相反,她格外關(guān)注他的右手狀態(tài)。 作為一個醫(yī)生,手部是相當(dāng)寶貴的,如果它出了什么問題,她會為病人感到可惜。 當(dāng)然,如果他的手廢了她也不會有多少自責(zé),又不是她要裴俟傷害自己的,她才不會圣母的把責(zé)任攬到頭上。 好在裴俟還有他的左手,季舒卿回想起之前她和裴俟一起做甜品,他的左手也很靈活。 事實也確實如此,拿筆批改作業(yè)、拿筷子吃飯等右手能做的事,他的左手也完全能做到。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裴俟的右手也慢慢恢復(fù)了,他已經(jīng)不再纏著繃帶,原本溢著鮮血的傷痕愈合結(jié)痂,留下一道道粉色的疤痕。 沒有了厚重冬衣的包裹,那些傷痕會在他抬手時露出來,經(jīng)常有學(xué)生關(guān)心詢問他的傷勢來由,他每次會笑著說:“被病人劃傷的?!?/br> 這時候?qū)W生們會或多或少的指責(zé)病人,而季舒卿只覺得裴俟確實病得不輕。 聽到她的低笑,裴俟就會瞇著眼睛看她:“季同學(xué)對我的講解有什么建議嗎?” 季舒卿收斂笑意從座位上站起,“沒有建議,教授講得特別好?!?/br> 裴俟便順勢問她幾個問題,在她正確回答后滿意地點點頭。 兩人的相處似乎不再那么劍拔弩張,江承宣也來問她:“你原諒裴俟了嗎?” “嗯。”季舒卿淺淺應(yīng)聲,“我要再不原諒,他怕是又要去學(xué)非主流自殘?!?/br> 她可受不住第二次驚嚇了。 江承宣笑了下,“裴俟確實是個固執(zhí)的人?!?/br> 季舒卿撇撇嘴,他那何止是固執(zhí)。 “所以你接受他重新追求你了?”江承宣又問。 “這倒沒有?!奔臼媲湔f,“這和原諒他是兩碼事,我們的關(guān)系只是從‘疏離’變成了‘普通’。” 江承宣點點頭,“那我呢?我和你之間的關(guān)系是什么?” 季舒卿托著下巴思索,“大概比‘普通’要親密一點?!?/br> 江承宣失望的垂著眼,“只有一點嗎?我不是你的最愛嗎?” “油嘴滑舌?!奔臼媲湫χf,“什么時候跟江啟學(xué)壞了?” “這還需要學(xué)?” “當(dāng)然,你以前可不會隨便撒嬌?!?/br> “誰讓我喜歡你呢,一個人面對喜歡的人時就是會忍不住撒嬌?!?/br> “是嗎?”季舒卿忍不住回想。 她和宋寒州談戀愛的時候,似乎沒怎么撒嬌,可她當(dāng)時是喜歡他的啊。 難道說是她喜歡的程度不夠?所以才沒有演化到撒嬌這一步? 季舒卿悟了! 原來這才是她分手的原因嗎?! 江承宣見她出神瞇起眼,探過頭去問:“你在想什么?” “在想我一去不復(fù)返的初戀?!?/br> “怎么?你想他了?”江承宣繼續(xù)問。 “是啊,如果他過得不好,我大概會很開心?!奔臼媲涓袊@。 江承宣皺起眉,“你的初戀有那么糟糕嗎?” “對當(dāng)時的我來說,是的?!奔臼媲浯鬼馈?/br> 江承宣一直都不清楚季舒卿和她初戀的事情,每次問她都不說,現(xiàn)在也是興致缺缺的樣子。 “那就別想他了?!苯行f,“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br> “還有一個多月呢?!?/br> 她的生日是6月21號,現(xiàn)在剛進(jìn)入5月。 “這么重要的日子肯定要提前準(zhǔn)備一下,你想怎么舉辦?”江承宣問,“在家里還是在酒店?或者去戶外?私人花園或者游輪?” “不去游輪!”季舒卿破口而出。 江承宣沒想到她反應(yīng)這么強烈,“為什么?是暈船嗎?還是暈海?” “都有點吧...” “那我們還是在酒店舉行吧,我挑了幾家不錯的,你看看更喜歡哪家?”江承宣把手機拿給她。 季舒卿大致看了一遍,都是些豪華高端的酒店。 “不用這么隆重吧,我的朋友不多,用不到這么大的場地,而且這些酒店的價格太高了,我負(fù)擔(dān)不起?!?/br> “誰說要你花錢了,而且這些酒店可不是有錢就能訂到的。” “...這么說你很厲害哦?!奔臼媲潢庩柟謿獾馈?/br> “也不看看我是誰?!辈欢5慕行桓彬湴恋哪?,“快選吧,選好之后事情交給我就行,這是我給你過得第一個生日,必須好好的慶祝才行。” “那就這個吧?!奔臼媲湟膊煌泼?,選了有著拱形鏤空吊頂風(fēng)格偏復(fù)古的一家酒店。 “好,我待會讓趙陽去聯(lián)系這家酒店的負(fù)責(zé)人。”江承宣收起手機,“我應(yīng)該是第一個向你提出生日方案的人吧?” “嗯。” “那你是不是應(yīng)該獎勵我?”江承宣湊過來問。 這樣的語氣、這張臉,很容易聯(lián)想到他的兄弟江啟。 簡直和江啟幫她拿到娃娃后一模一樣。 “又是跟江啟學(xué)的?” “對呀,那個混小子回家向我炫耀了好久,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苯行钢缸约旱哪?,“我也要?!?/br> 季舒卿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確認(rèn)沒有認(rèn)識的人,在他的側(cè)臉落下輕吻。 “好了...唔...”剛要抽身離開,江承宣就扶住她的腦袋,熾熱的嘴唇堵住她。 季舒卿剛開始下意識的抵抗了下,很快就閉上眼睛沉淪在甜蜜的吻中了。 窗外的風(fēng)吹拂頭發(fā),帶著不易察覺的燥意,陽光越發(fā)強盛,夏日即將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