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紫衣副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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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因?yàn)殄e(cuò)過了威脅諸葛玄衣的最好時(shí)機(jī),又察覺到這湛盧山頂波詭云譎、山雨欲來的不祥之氣,索朗終于不想在這里繼續(xù)耗下去了,他今日這一行稱得上是虎頭蛇尾,但空手而回總比折戟沉沙來得強(qiáng)—— 面對血犼教的來勢洶洶,鑄劍山莊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注定要留在這里與偌大家業(yè)共存亡的,但他們金剛宗人不過是到此一游,何必要與那血犼教正面對上? 至于那天鑄玄鐵冊,待鑄劍山莊覆滅,他有的是機(jī)會能得手,而那太吾傳人看起來武功極弱,找個(gè)機(jī)會擄去昆侖逼她交出傳承也不是什么難事。 想到此,索朗定了定心,便預(yù)備告辭離開:“無量壽佛。諸葛大俠,眼下貴莊正面臨危難,一時(shí)半會怕是解決不了,小僧自問做不出趁火打劫之事,便就此告辭,他日若有機(jī)會將再來拜訪?!?/br> 眾人一聽,無不鄙夷嘲諷,說這妖僧當(dāng)真無恥,鑄劍山莊的這把火可不就是他聯(lián)合龍缺一起放的?如今居然說什么不會趁火打劫,恐怕是聽說了血犼教要來,怕得夾著尾巴要逃吧! 不過索朗并不將這些譏諷之言放在心上,話音一落就下令手下眾弟子撤退。 諸葛玄衣本不可能輕易放過這攪群毀大會的惡徒,但正如索朗所言,此刻福州城大亂,百姓深陷危難,而那蟄伏已久的血犼教恐怕很快就要針對鑄劍山莊做出大動作來,他實(shí)在騰不出手再多對付一個(gè)索朗,這種時(shí)候索朗能自己主動離去反倒還是件好事。 他大手一揮,寒聲道:“大師走好,恕老夫不遠(yuǎn)送了!他日若有機(jī)會,不必大師親自上門,老夫自會去昆侖無量峰拜會貴宗法王!” 言下之意就是,倘若鑄劍山莊能渡過此劫,那他便會親上昆侖山找金剛宗今日這筆算賬。 正往演武場外走去的索朗聽到諸葛玄衣的宣戰(zhàn)后毫不心虛,然他剛要跨出演武場外那道題著“氣貫長虹”的牌樓門時(shí),盡頭的山路卻突然沖出來兩個(gè)血淋淋的鑄劍山莊弟子。 這兩人已是遍體鱗傷,能跑到山頂已屬奇跡,再見到諸葛玄衣后只說出一句“他們來了”便立時(shí)到地咽了氣。 在場之人還來不及反應(yīng),緊接著又有更多鑄劍山莊的弟子被人從牌樓門外轟飛進(jìn)來,山道那邊刀兵聲慘叫聲不絕于耳,可想而知是在進(jìn)行著一場多么恐怖的單方面屠殺,而索朗等人自是被迫停頓了在門下,進(jìn)退不得。 “豈有此理,真當(dāng)我鑄劍山莊是人人可欺的軟柿子不成?!” 諸葛玄衣雖然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可見此情形還是怒浪滔天。 他的功力才恢復(fù)三四成,但臉上卻毫無懼色,就見他將那些受傷的弟子一個(gè)個(gè)扶住,然后一步步往牌樓門走去,同時(shí)借助內(nèi)力大聲喝道:“爾等宵小既已到我湛盧山地轄,還不速速現(xiàn)身!” 祝君君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和蔣靈梧握在一起的手里全是冷汗。 許是受到環(huán)境氣氛影響的緣故,此刻的她竟覺得比當(dāng)初單獨(dú)面對血楓時(shí)還要恐怖,死亡的氣息如同漫天黑云一樣鋪天蓋地,密不透風(fēng),壓得人心臟砰砰砰地跳,仿佛下一秒就要爆開一樣。 就在這時(shí),一道明亮卻邪戾的笑聲穿透空氣傳進(jìn)了在場每一個(gè)人耳中。這笑聲不光穿透力強(qiáng),更摻雜了一絲陰詭莫測的內(nèi)力,入耳之后攪得人體內(nèi)真氣逆亂,痛苦不堪,讓這些本就中毒不輕的人此刻更是傷上加傷。 祝君君心道一句說曹cao曹cao就來,這是血犼教的絕技,亂氣殺。 接著,山崖邊緣橫七豎八倒著的鑄劍山莊弟子尸體被推到一旁,一個(gè)整張面孔都覆著黑紗的紫衣女子從山道下緩緩走了上來,她身材纖瘦窈窕,步子卻邁得凌厲果決,從牌樓門下一路走到演武場,中途但凡敢上前阻擾或出言不遜者,皆被隨侍在左右的二個(gè)戴著血犼面具的教徒直接出手擊殺,其動作之干脆、招式之狠辣,真是令人膽戰(zhàn)心驚。 當(dāng)她最后走到演武場上時(shí),一路又添不少新鮮尸體,同時(shí)也再無人敢阻她腳步。 祝君君生平第一次遇上氣場這般強(qiáng)大的女子,就連在潮州城門遇到的凌波仙子都要遜色三分。此人強(qiáng)闖有著天下第一之稱的鑄劍山莊,隨身卻僅僅只帶兩人,一路行來可謂尸橫滿地、染滿血腥,但她連頭也沒有低一下,這股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氣勢,似是已將這世間一切都漠視如塵埃。 這樣的人是極其恐怖的,祝君君的第六感告訴她今天恐怕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太吾與相樞勢不兩立,這群人會找鑄劍山莊麻煩,更會找她這個(gè)太吾傳人麻煩! 于是她下意識地又拉蔣靈梧小幅度地退后了一步,蔣靈梧緊了緊手上的力氣,盡可能地用身體擋住祝君君,借此給她更多的安全感。 諸葛玄衣雙目通紅,他看著橫倒在自己腳下那么多的鑄劍山莊年輕的弟子,心中悲痛萬分,已將來人視作不死不休之?dāng)常慌灾T葛靖歆連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父親,看向那名紫衣女子時(shí),眼中雖有驚懼,卻也透出一股不容摧毀的堅(jiān)定。 “來者……何人!”諸葛玄衣沉聲喝問。 紫衣女子未開口,兩名戴面具的教徒之一冷聲通告道:“我等乃血犼圣教使者,這位是我教副教主大人。今日蒞臨此地,是要為我教重出江湖尋一座分壇建址,湛盧山地勢優(yōu)越、人杰地靈,我們副教主十分喜歡,故而特意來此通知各位,給你們?nèi)鞎r(shí)間搬離此處,否則,殺無赦!” “哈……” “荒唐,真是荒唐!” “他們在說什么……?” 那人話音未落,人群中便傳出哄然大笑,無怪乎此,實(shí)在是他們的言論太過荒謬,太過囂張。 諸葛玄衣更是冷笑不止,諸葛靖歆直接回?fù)舻溃骸白屛覀儼岢稣勘R山?你們看中了這里要來這里造分壇?!做夢,簡直是做夢!我去你們大爺?shù)模∵@里是我家,天王老子來了也是我家!” 可話才說完,諸葛靖歆便覺右臉猝然一痛,竟是被人隔空用內(nèi)力狠狠扇了一巴掌,甚至還留下了一個(gè)鮮紅的掌印。 諸葛玄衣忙將自己女兒護(hù)到身后,可出口的話卻比她更狠百倍:“爾等邪魔鬼道也妄圖染指天下武林?!既已蟄伏多年,就該繼續(xù)蟄伏下去,老鼠上街人人喊打,血犼教是什么東西,也敢自稱圣教?!今日你們對福州百姓犯下如此滔天罪孽,已是百死難贖,竟還在這大放厥詞,要老夫讓出祖宗基業(yè),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諸葛玄衣絕不會讓你們?nèi)魏我蝗嘶钪x開湛盧山!” 能從一個(gè)立場中立的人嘴里聽到這么一段慷慨陳詞,祝君君心知這諸葛玄衣是真的被觸逆鱗了,今日一場生死之戰(zhàn)絕對避免不了了! “你這老匹夫,真是給臉不要——” 面具教徒話說到一半?yún)s被他們的副教主紫衣女子攔住,后者掃視了一下周圍眾人后,忽然輕笑一聲,說:“就說這個(gè)理由太牽強(qiáng)了,諸葛大俠聽了肯定要?dú)鈮牧??!?/br> 她聲音聽上去已不算十分年輕,可說話的口吻卻帶有幾分與年齡不符的俏皮:“……還是讓妾身自己來說吧,其實(shí)是這樣的,妾身的教主大人最近神功大成,有些閑不住,便想讓教中兄弟出來走動走動,瞧瞧這世上都有些什么變化??陕犝f如今有個(gè)什么,什么天下第一莊的擋在了大門口,這可不行啊,會壞了我們的風(fēng)水氣運(yùn),不好不好。那,該怎么辦呢?” 說著,她又上前一步,面對身前盛怒的諸葛玄衣仿佛面對一座空有威懾力的石像:“當(dāng)然只能……滅掉它啦?!?/br> 女子的俏皮天然帶著股漠視一切的冷酷,一個(gè)“滅”字說得這樣輕如鴻毛,令聽到這段話的所有人都有種背脊發(fā)涼的錯(cuò)覺,而她又接著說道:“除此之外,教主大人還讓妾身向諸葛大俠討回一樣丟失了二十年的東西,那東西是什么,諸葛大俠又是如何得到的,想必您應(yīng)該記得十分清楚吧?” 諸葛玄衣自然清楚,對方話中所指,正是今日的這場禍源——虎魄! 可他正要開口,就見對方忽然轉(zhuǎn)過身去,似是漫不經(jīng)心又似是狠絕殘酷地宣布道:“不過這些都是后事,因?yàn)殒斫袢辗街?,原來太吾傳人已?jīng)出世,而且此刻就在這里! 那么,之前的所有計(jì)劃都可以暫且往后稍一稍,妾身現(xiàn)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殺太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