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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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千曲一被父親拉進房門,就聞到了濃重的藥味。 聞志遠帶著厚重的抹額靠在床上,不似往日那般神采奕奕,但雙眼中的凌厲卻一點沒有減少,“逆女,你還敢過來,不把我氣死你就不甘心吧?” 看母親確實是生病了,聞千曲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了,“娘,你怎么生病了?” 聞志遠的血壓猛增,眼前連連發(fā)黑,對著李氏怒道,“她她她,還敢問我怎么生病了?” 李氏附和道:“外面的流言一天一個樣,你這沒出息的孩子到底在做什么呀?” “什么流言?不就是我要娶陸清川,你要是答應(yīng)了,不就沒這事了?!甭勄÷曕洁熘?,以免母親氣急攻心。 “連翹,你給她學(xué)學(xué)外面人都是怎么傳的?!甭勚具h看她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聲音又高了幾度。 一旁躲著的連翹被驟然卷進主子一家的矛盾中,心里嘆了一口氣,可她一個小婢女哪有拒絕的機會,只得硬著頭皮學(xué)了起來。 “誒,聞少主昨夜在百花樓把鬧外室的正君給扛走了,要多霸氣有多霸氣?!?/br> “有這等事?” “真的,昨天在百花樓附近的幾百雙眼睛都看到了。那正君的俾仆還親口承認(rèn)了他主子的身份。” “哇,聞少主真是我輩楷模,我家那個要是抓到我和別的男人喝小酒,還不得把我耳朵扭掉了?!?/br> “誰都跟你個夫管嚴(yán)似的?” “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誰跟你喝小酒?” “哎,真希望下輩子生成聞少主,姑蘇城的小郎君要玩多少有多少?!?/br> 連翹一人分飾多角,學(xué)得有模有樣,聞千曲仿佛真的處在市井之中。 “沒有鬧外室這種事情,我只是和陸師兄在百花樓吃飯,恰巧碰到姜承了。當(dāng)時已經(jīng)天黑了,就把他……送回來了?!边@傳言真真假假,她好像怎么解釋都有問題,心虛地低下了頭。 這模樣落在聞志遠眼中那就是傳言屬實,見她這么不把家族名聲當(dāng)回事,一肚子氣一齊涌了上來,梗在了喉間。聞志遠連句話也沒說出來,胳膊一軟,墜了下來,癱在了被褥上。 “妻主!” “母親!快喊大夫!” 連翹急匆匆地喊來了大夫,大夫問診了一番,判斷道:“聞家主這是急怒攻心,觸發(fā)了頭疾,待氣息平緩下來就能醒轉(zhuǎn)。只是之后必須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著,不能再輕易動怒,否則有中風(fēng)的危險啊?!?/br> 大夫平日走家串戶地行醫(yī),自然對聞千曲的事跡有所耳聞,說話的時候下意識地瞟向聞千曲,就差指明她是罪魁禍?zhǔn)琢恕?/br> 大夫行了針,開了方子方才離去。大夫前腳剛走了,聞千曲便欲離開,“我去給娘抓藥?!?/br> 李氏立馬看穿了女兒的心思,“站住。抓藥不用你去。你從今天起哪兒都不許去,不準(zhǔn)再去招惹外面的花花草草了?!?/br> “我沒打算去招惹誰,但我也不能把陸師兄丟在外面不管啊,爹?!?/br> “你還真想把你娘給氣死?。吭诹餮云较⑾聛碇?,你再敢出去惹亂子,我就死在你面前!我倒要看看在你心里,你爹娘兩條命是不是都比不上一個男人。” 見一向慈祥的父親用命相脅,聞千曲也不敢再違逆,只得答應(yīng)在母親好轉(zhuǎn)之前在家呆著侍疾。 聞千曲又陪了一會,直到聞志遠醒來喝了藥,才怏怏地回到書房。她吩咐了一個婢女替她去千川派送了個信,得知陸清川安全地回去了才勉強放下心來。 頭上壓著老父老母的性命,聞千曲乖乖地在家呆著,哪也不敢去,每日除了去給母親請安之外,基本上都是在書房中編寫給基礎(chǔ)的內(nèi)功心訣和寒潭劍俠留下的劍法以供千川派弟子未來修習(xí)。 自從成婚后,姜承還從沒有這么開心過。雖然婆母生病不方便行房作樂,但半個月來她們每日一起練武奏曲,吃飯入睡,沒有任何人的侵?jǐn)_。 一日,聞千曲的書忘了拿到書房來,便返回到了臥室中。還沒進屋,她就察覺出院子里有些不對,似乎有人藏在這里。 她戒備地觀察著能藏人的地方。一道人影從樹上跳下,立時被她擒在了懷中。 “是我,千曲?!标懬宕ǖ母毂郾慌さ搅吮成?,夾在了他和聞千曲之間。 “清川怎么才來找為妻?”聞千曲輕咬著他的耳垂,聲音里不乏怨念。 陸清川的聲音更委屈,“你幫玉公子培訓(xùn)的那些人都到了。你把那么大個攤子丟給我,我都快累死了,你也不來幫我?!?/br> “哎,我娘生病了不能再被我氣著,我爹又每天派人看著我,不然我早就去找你了。讓你受苦了,是我不好?!甭勄杨^埋在他的肩窩中,貪戀地吸著他的體香。 陸清川不來找她一是忙著照顧徒弟們,二是那日被她忘在了百花樓里,便賭氣想讓她來哄自己。只是左盼右盼也不見人來,他又想念地緊,實在忍不住了這才跑了過來。百善孝為先,這會知道了她的難處,并不責(zé)怪,反而后悔沒有早點來找她。 聞千曲趁著院子里沒人,在陸清川身上摸了好一會解饞,直到聽見他難以抑制的低吟,怕外院的人聽見,才躲進了屋里,關(guān)上了房門。 “清川,這個給你?!甭勄鷱恼眍^下抽出了兩本書,遞到了陸清川的手中。 他接了過來,一本封皮上寫著寒潭劍法,一本寫著千川派內(nèi)功心訣,字跡遒勁有力,仿佛一撇一畫都暗含著劍法招式。 陸清川先翻開了寒潭劍法,插畫上的小人活靈活現(xiàn),比當(dāng)日石壁上的圖畫清晰易懂的多,即使他沒有練過劍也能看得明白。 他驚喜地問道:“這是你畫得?” “是的,派里的那些孩子都沒有武功基礎(chǔ),我融合了一些功法編寫了本適合她們學(xué)習(xí)的內(nèi)功。這本劍法就是那日在石壁上習(xí)得的,我又加了些基礎(chǔ)的劍法在里頭,回去后,你就先帶著她們練吧。一定要打好基礎(chǔ),切勿躁進?!?/br> “你什么時候才能親自來教她們???” “等我娘好了。清川,你再等等我。”聞千曲的眼睛停留在了那張很久不曾品嘗過的朱唇上,正要貼上去,院子里卻傳來了不合時宜的腳步聲。 “千曲?!?/br> 爹的聲音立刻將聞千曲的色欲驅(qū)散的一干二凈。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他看見清川。她胡亂掃了眼屋子,打開了衣柜,將陸清川藏了進去,關(guān)上柜門后又深呼了一口氣,這才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爹,有什么事么?” “都快中午了,你在屋里做什么?” “哦,有幾本書忘了拿了,回來找找?!甭勄鋈幌肫饡o了陸清川,見李氏掃了眼桌面,上面干干凈凈地啥都沒有,面不改色地補了句,“但不在這?!?/br> “有護院說看到有人闖進你的院子里了?!?/br> “有這回事?怕不是看錯了吧。哪有賊敢闖我院子,不要命了嗎?” 李氏并不覺得有賊人膽大到敢白日獨闖聞家,懷疑是陸清川來跟女兒私會,怕氣到聞志遠,才特意前來看看。見聞千曲屋子里沒什么異樣,他放下心來,念叨了幾句便離開了。 聞千曲抽了抽嘴角,清川這輕功真是差,還能被護院看到了。她剛打算把陸清川拉出來教育一頓,屋中竟然又閃進來了一個人。 他的速度太快,她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 等她看清了來人,緊張地瞥了眼緊閉的衣柜,壓低了聲音,“你怎么來了?” 洛淵隨著她看了眼衣柜,并沒有看出什么貓膩,便將雙臂交臥在胸前,慵懶地答道:“你不按照約定來找我,我只好自己來找你了?!?/br> 算算已經(jīng)過去大半個月了,她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情,根本沒派人去過錢莊拿存根。 “我被家中禁足了,不是故意要違約的?!?/br> “嘁,你要想走誰能攔得了你?!甭鍦Y對她的借口嗤之以鼻。他沒工夫追究,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始武學(xué)交流。 “你干什么?現(xiàn)在不合適?!甭勄s緊拉起了往下墜落的衣服,蓋回了洛淵裸露的肩上。 “哪里不合適了,我們都在野外……” 聞千曲生怕他說出什么驚天駭俗的話,趕緊打斷了他,“這是我家,大白天的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你地址給我,我晚點去找你?!?/br> “好吧,你可一定要來,不然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見這尊大佛終于肯走了,聞千曲急不可耐地打開房門。 她剛打開門,又立刻關(guān)上了門。 她臥室今日怎么這么受歡迎,所有人都趕著一起來。 “怎么了?”洛淵見她頭上出了一圈汗,不解地問道,走到門邊打算親自出去看看。 “你趕緊躲起來,我夫郎來了。不能讓他看到你?!甭勄鷴吡藥兹Ψ块g,唯一能藏人的地方似乎只有衣柜了。 她額上的汗越來越密集,讓姜承發(fā)現(xiàn)五長老在她房中,不知道會扯出多大的連鎖反應(yīng),娘知道了可能真的會中風(fēng)。 只能委屈一下清川了。她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硬著頭皮拉開衣柜,在兩個男人驚愕的目光中,把洛淵也藏了進去。 她對兩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合上柜門,不放心,又拉開做了個討?zhàn)埖氖謩?,才徹底關(guān)上了柜門。 “阿承,你怎么來了?”聞千曲主動迎了出去,盡自己所能的拉出了一個大大的假笑。 “我見你一直不回來書房,來看看你怎么了?!彼辉跁浚哪茏米?? 聞千曲解釋道:“哦,我在想事情,忘了時間了?!?/br> “你在臥室里想什么?”姜承抬腿就要進來。 “你不能進來?!甭勄乱庾R地攔住了門,要是姜承發(fā)現(xiàn)屋里有別人的氣息就糟了。 “為什么?”姜承狐疑地看向空蕩蕩的屋內(nèi),難道妻主在做什么羞羞的事情? 姜承聯(lián)想到她都半個月沒碰過男人了,看著她臉上的難堪,心下篤定她在背著自己解決一些需求。 “妻主,你是不是在……?”姜承臉上浮起一抹艷色,雖然婆母還在病中不能行房,但他還是可以用別的方法幫她的呀。 聞千曲不知道姜承想到哪里去了,緊張之下也沒有仔細(xì)看他的表情,支支吾吾地找著借口,“我在……給你準(zhǔn)備驚喜?!?/br> 姜承開心地問道:“是生辰禮物嗎?” “生辰?”聞千曲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還有一個月便是姜承的生辰,連忙點點頭,“對啊,所以你不能看。你要是偷看我會生氣的?!?/br> 姜承不疑有他,雖然猜錯了,但真正的答案更令他興奮。他馬上捂住了眼睛說道:“我不看。” 轉(zhuǎn)過身一溜風(fēng)一樣地跑走了。 聞千曲揉了揉臉,長舒了一口氣。終于把姜承哄走了,她關(guān)上門,靠在門板上,有些懼怕打開那兩扇衣柜門,仿佛那后面藏著的不是兩個和她關(guān)系親密的男子,而是世間最可怕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