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的第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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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曦摸著下巴想了想,好一會才說:“是因為直覺吧。” 這是什么回答? 花勝竹眨了眨眼睛,放棄追問,使勁地盯著母親看。 花嫣有些懷念地摸了摸臉頰,一雙美麗的眼眸里盛滿星辰,說道:“我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在這里。是常曦把我從謝銘釧手下?lián)尰亻L天星的。后面我們在長天星也總是遇到,自然熟悉起來?!?/br> 雖然她略過了具體細(xì)節(jié),但是花勝竹聯(lián)想到剛剛餐桌上謝銘釧的異常反應(yīng),毫不掩飾地笑起來。 “沒辦法啦,誰讓他碰到的是我呢?!背j叵氲疆?dāng)年暴揍對方的場景,也有些忍俊不禁,“懸賞接近半億的通緝犯,我還以為很強(qiáng)來著?!币皇侵x琦森還沒下臺,說不定他已經(jīng)變成黃沙底下眾多尸體中的一員了。 別看常曦對謝銘釧的評價如此低,但是考慮她的履歷,謝銘釧能撐過這幾十招,已經(jīng)能體現(xiàn)他的實力。常曦從入伍那一年開始就成為軍中一霸,不僅是rou身強(qiáng)度,綜合考慮機(jī)甲戰(zhàn)斗和統(tǒng)帥能力,常曦更是當(dāng)仁不讓的第一,連第二都沒人敢認(rèn)的程度。 花嫣回憶著常曦那一長串?dāng)?shù)不清的功勛和名頭,在心里為自己的男朋友抹了把同情淚。 在聯(lián)邦統(tǒng)一后,謝銘釧主動歸降聯(lián)邦。依靠他在戰(zhàn)爭時作為間諜立下的功勞,最低也是個少校??上宦牫j匾殉缮蠈?,立刻十分感動地拒絕了聯(lián)邦的軍功章,寧可拿獎金做一個普通平民。 即使過了這么多年,當(dāng)他看見常曦的時候,對死亡的恐懼依舊如影隨形。 “嫣兒,這幾年我都沒空去看你,有沒有不開心的地方?” 聽到常曦這般問題,花嫣霎時把剛才的想法拋在腦后,笑著搖搖頭說:“怎么會啊,他們都對我挺好的。”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過得不舒服,就和我說?!背j厣钌钔难劬Γ氖终f。 她的手和花嫣的握在一起,一者青筋隆起,手指有力;一者膚白若雪,嬌嫩無骨,形成鮮明對比。 “等開學(xué)以后,勝竹呆在學(xué)校里的時間將大幅增加,到時候你要在這里做什么呢?” 花嫣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說:“就呆在家里·····?”看著面前女子那不認(rèn)同的眼神,她立馬改口,“要不,我去你地方看看能做點什么?” 聽到想要的答案,常曦露出了今天第一個滿足的笑容。她最不希望看到花嫣變成那種繞著孩子和家庭打轉(zhuǎn)的母親。 “早該如此了,每天呆在家里對身體不好?!彼牧伺幕ㄦ痰募绨颍酒鹕碚f,“我先回去,明天早上來接你們?!?/br> 花嫣起身將人送下樓,站在門口窗戶目送著她騎著摩托車消失在路口。 一回頭,便是四張帥臉懟在眼前。 “嗚嗚寶貝,你終于看到我們了!”在強(qiáng)大的“外敵”壓迫下,薛流光第一個開口,將四人定義為一個整體。 “啊,我不是一直看著你的嗎?誰讓二爺受委屈了?”花嫣面上浮現(xiàn)一絲驚訝,故意用兩人年輕時候戀愛的語氣說道。 薛流光聽這舊日的稱呼,身體好像都麻了半邊,微垂的桃花眼尾泛紅,眼神像是拉絲似的看向面前的女子。 他解下編的整整齊齊的長辮子,將末端塞在花嫣手心里。 這是他將自己的身體交給花嫣的意思。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似乎完全無視了剩下三人。 這時,一雙大手突然從她的腋下穿過,將整個人從地上提起。 花嫣為了不扯疼薛流光,只好松開手里的黑發(fā),整個人趴在謝琪森身上。 “寶貝,我們回房間去,別理這個貪心的家伙。”銘釧在旁邊扶著她的腿,防止撞到墻壁,“這里太小了,房間都不夠用······晚上你和我睡一起吧。” 被擠開的薛流光聽著這話,心里的火不住地向上竄,幾乎維持不住面上溫婉的樣子,一步上前,握住花嫣的手臂:“你們兩個也適可而止,在飛船上都這么累了,晚上還要折騰她嗎?” 謝琪森冷冷瞟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而薛流光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別以為他不清楚常曦為什么總是放不下花嫣,還不是有些人總想著再進(jìn)一步! 不像他,從最開始就是因為喜歡才甘愿跟在她身邊的······薛流光冷哼一聲,跟著踩上樓梯。 走上二樓,面對著走廊兩旁的臥室,花嫣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早早地準(zhǔn)備好了自己的房間,還在門上寫了名字。偏偏這房子著實不大,只有五間臥室,算上花勝竹的一間,正好沒有空房。 一瞬間,花嫣甚至在想,要不去和女兒一起睡吧?只是左右手臂上緊緊抱住的兩個人,打消了她逃避的想法。 這是一定得讓她選一個的意思啊······花嫣糾結(jié)著,無法做出決定。 “我也想和你們一起睡的,只可惜這里的床不夠大······哎,我也不想特別地偏袒某個人,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愛人,選擇誰都會讓其余人傷心?!被ㄦ蹄皭澋拿滥磕曋矍八奈桓饔星锏膸洑饷纨?,遲疑了一小會,才緩緩說完,“要不抽簽吧?” 哎,有時候心太軟也是種煩惱。 “既然今天寶貝沒有想法,那我還是不打擾你的睡眠質(zhì)量了······一個人睡才最舒服嘛?!毖α鞴膺@時候的反應(yīng)很快,“一定要抽簽的話,我放棄?!?/br> 謝銘釧:這語氣,熟練地以退為進(jìn),還不忘給自己立一個體貼人設(shè),不愧是你。 花嫣好歹也和幾人同住了那么久,看一眼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于是,她又換了個說法: “那么我們約定一下吧,以一周為限輪換著來?今天開始算第一周,怎么樣?”她圓圓的眼睛一個個掃視過去:薛流光順從地點點頭,做足了乖巧的樣子;謝琪森沉默著好像不太滿意,但是他向來會體諒她,不會不同意;謝銘釧眉毛微皺,這家伙還會有糾結(jié)的事呢;刃的表情絲毫未動,好像她說什么都能接受。 “那就這么定了?”幾人互相看了一眼,謝銘釧第一反應(yīng)就是:完蛋,他肯定沒戲了。 果然,還沒等他開口說話,謝琪森淡淡掃了三人一眼,先聲奪言:“第一周歸我?!痹捯粑绰?,他一把將花嫣打橫抱起,不顧身后薛流光的反對,進(jìn)入房間。 房門一關(guān),外面三人的吵嚷聲音便盡數(shù)阻隔。 花嫣自己心里對這件事其實真不太在乎,她安靜地躺到床上,在光腦里看起新聞??丛谥x琪森眼里,被他自動理解成:她選擇了自己作為第一個,就是她偏愛的證明。 他躺至愛人身側(cè),捧著她的臉,虔誠地吻住她的雙唇。 冰山融化,既成一片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