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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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曜要找過來了,你放開我!” 少女壓低嗓子警告不知死活的方斯萊,兩人在房間門口推推搡搡,如同雙生藤蔓糾纏在一起,往往剛扯下他的手臂他又沒完沒了地纏上來,和牛皮糖一樣,沾上就脫不開手。 “那你親親我……” 方斯萊如同嗑了春藥,明明兩人才做過幾場,又欲求不滿地在貝珠身上扭來扭去,少女不耐地盯著方斯萊撅起的雙唇:“剛剛不是親過了嗎?” “剛剛是剛剛,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怎么說著說著還夾起來了? 見少女無動于衷,杵在那和個清心寡欲的神明沒什么兩樣,剛剛還叫那么sao來著,方斯萊氣不過她的冷淡,蠻橫地威脅道:“你不親我就不讓你走?!?/br> 少女敷衍地在方斯萊雙唇上啄了一口,被狡猾的獵人即刻逮住機會,靈活的舌尖擠進少女的口腔嬉戲起舞…… 分開時,水液扯成一條曖昧的細線,貝珠當機立斷,趁著方斯萊意亂情迷的檔口將人一把推到房間里鎖上,隨后踮起腳,生怕驚擾不知道在哪蟄伏的權曜。 呼……萬幸,他在長廊的露臺打電話。 不敢引起他的注意,貝珠閃身進了衛(wèi)生間,快速清理完了自己,想起吹風機前兩天被拿到房間了,只能回房吹。 只是這次路過權曜就沒這么幸運了,男人陰沉地掛斷電話,叫住了如小老鼠般溜來溜去的貝珠:“你還真打算讓方斯萊今晚住這兒?” “不是我讓,是他自己要住的?!?/br> 少女神情染上煩躁,她頭發(fā)還在濕漉漉地往下滴水,后背都打濕了。 “那好,我去和他談一談?!?/br> 權曜的眼里是他慣有的嘲諷,越過少女就要去和方斯萊對線,貝珠沒錯過他那一閃而過的殺氣,慌忙扯住他結實的小臂,他身上還帶著槍,萬一一言不合就崩了方斯萊怎么辦?她可不想她的房子變成兇宅,要是單單把方斯萊打一頓她倒是愿意的。 “等下,你別去,我去和他說?!?/br> 權曜捏了捏少女下巴的軟rou,他希望小寵物學會自己主動拒絕別人的骨頭,男人目送貝珠的背影隱入拐角,他看了眼腕表默默給她計時,超過五分鐘,她還不出來的話,他就進去把他倆都殺了,也好過現(xiàn)在的患得患失。 時間比他預計的短很多,兩人花了不到叁分鐘就已經(jīng)出來了,權曜抱著胸冷漠地看著兩人前后腳下了樓,親密地像對熱戀期的愛人…… 男人居高臨下地站在樓梯口,送完方斯萊的她唇上染上晶亮,她真是天生的蕩婦,一刻也離不得男人。 權曜用拇指和食指捏緊少女的下巴,審視的目光在少女臉上緩緩切割,眼里是化不開的陰鷙,隨后利落地甩過去了一巴掌,少女被打得猝不及防,捂著臉趴在了扶手上。 “唔……天……” 是樓下的嚴秀發(fā)出的聲音,她不可思議地捂緊嘴巴,撐著拐杖試圖上樓,卻注意到少女向她微微搖了搖頭,隨后兩人消失在了樓梯處,嚴秀不安地扭著手指頭,枯坐在餐椅上,小珠會沒事的吧? 樓上的權曜一路扯著貝珠濕漉漉的頭發(fā)將她甩進房間,天旋地轉間,少女孱弱地趴在地上,手肘微微磨破了皮,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冷酷的一道聲音自耳邊響起:“跪下!” 貝珠在床邊跪了一夜,突然感覺自己從未離開過艾謝山莊,權曜已經(jīng)醒了,他上完廁所經(jīng)過貝珠時還順手摸了摸她的頭,他的語氣溫和又低沉,和昨天判若兩人:“累壞了吧,小豬。” “主人是不是對你好多了?也不用鞭子抽你了?!?/br> “你要是乖點多好,主人也不想的,你總是這么不乖,只會吃更多苦頭。” 兩人下樓用餐,嚴秀已經(jīng)提前準備好,她整晚沒睡,不時沖樓上張望,天剛亮就進了廚房做早餐,端著餐盤在樓梯口徘徊,不知道能不能借著送早餐的名義上樓看看小珠。 他們終于出現(xiàn)了,貝珠被那個男人摟在懷里,臉色毫無生機,嚴秀不知道自己同樣也好不到哪里去,面容憔悴,雙唇干燥,眼下還掛了個黑眼圈。 權曜給貝珠剝了顆雞蛋,喂到少女嘴邊:“你不是想學射擊嗎?今天教你好不好?!?/br> “好……” 少女修長的手指焦躁地點了兩下餐盤,她總感覺權曜不會這么好心,尤其是這檔口,他還叫嚴秀作陪,更令貝珠心內不安。 幾人來到后院,權曜好像還真的在教她如何射擊,在少女熟悉了cao作以后,他微瞇起眼睛,讓嚴秀頂著蘋果站在樹下:“好了,現(xiàn)在開始實戰(zhàn)了哦。” 果然,她就知道權曜不會這么輕易算了,他是知道自己昨晚和方斯萊zuoai了嗎? “怎么不敢,珠珠不動手的話,換我來,對準的可就不是蘋果了。” 貝珠只得舉起槍,她視力不屬于特別好,只能用力閉了下眼睛再睜開,一瞬間的清明過后就是微微的模糊,這個距離…… 少女沒有把握地垂下手臂,盤算著這個距離是打中權曜容易還是打中阿秀頭頂?shù)奶O果更為穩(wěn)妥些…… 權曜勾起嘴角,似乎看穿了少女的心思,他抬起手臂,都沒怎么瞄準,嚴秀頭頂?shù)奶O果就應聲爆炸,速度快得少女都來不及反應:“看,很簡單不是嗎?” “去,換個葡萄。” 貝珠此時握緊握把的手心里全是汗,經(jīng)過剛剛那么一遭,她明白才訓練了不到一小時的自己,對上從槍林彈雨里出來的權曜已經(jīng)是毫無勝算,她單眼瞄準嚴秀頭頂?shù)钠咸?,第一次將自己的生死交給命運,算了,如果嚴秀死了,她也吞槍自殺算了…… 權曜揉了揉少女緊繃的肩頸,站在她身后悉心地調整她的姿勢:“放輕松,雙眼瞄準更好些,單眼射擊的話萬一有人從別的方向攻擊你怎么辦?” “嗯?就像這樣……” 他說著,手里的槍管抵著貝珠纖細的腰肢,順著凹陷的脊椎骨四處游離…… 遠處的嚴秀面帶微笑,似乎是不想給她造成干擾,眼神里全然都是對她的信任,貝珠閉了閉眼睛,沉下心神,隨著一聲槍響,葡萄滾落在地,貝珠死死盯著嚴秀蒼白的臉孔,生怕在她臉上見到什么別的顏色,她的手被后坐力震得發(fā)麻,這種麻癢一直鉆到她心底化為噬骨的仇恨,令她有瞬腿軟。 權曜閑庭信步地撿起那顆葡萄,并不在意剛剛有人的生命經(jīng)歷了場生死考驗,他查看了幾眼,眼里流露出贊賞的神色:“算你過了。” 他隨手將葡萄丟在草叢里,腳尖碾成汁水:“我餓了,去吃飯吧?!?/br> —————— 下章權曜就暫時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