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誓
書迷正在閱讀:說好明天是晴天、酒后亂性是壞文明!(1V2)、約定、老夫不是蘿莉控、讓浪漫作主、囚禁(女s男m 被迫關(guān)系)、野貓(1v1 H)、沒用的alpha女(ABO,np)、惡魔戀人、僥幸(骨科h)
半夜醒來身旁空蕩蕩,張婧薇探起身,浴室那也不見人,她走到畫室果不其然就看見陳庭予坐在一個畫架前,一腳踩著高腳凳,他聽見腳步聲放下手中畫筆轉(zhuǎn)過身去。張婧薇跑進(jìn)他的懷里,兩手圈著他精壯的腰,“怎么不睡覺?” “有靈感了,就爬起來畫一會兒,把你吵醒了?” “沒有,就是醒來你不在身邊,有點不習(xí)慣?!彼炎约郝襁M(jìn)他的胸膛,發(fā)出的聲音含著糊但陳庭予聽得清晰。 他一只手向下牽到握住自己腰的那只手,輕輕捏了捏,“什么時候這么黏人了?我很喜歡?!?/br> 張婧薇從他溫?zé)岬膽驯Ю锾痤^來,線條硬朗的下巴、棱角分明的嘴唇、高挺的鼻子,正低著看自己的眼眸淺淺笑著,虛虛墊腳,她用唇堵住他的,眉眼含春。握著的手已經(jīng)離開變成圈住柔軟的腰,兩副身體貼合得毫無縫隙,只需要用鎖著的唇來交換呼吸。 “小時候夏天洗完澡的傍晚,我媽會給我涂花露水然后遞給我一碗拌著白糖的西紅柿,我就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小孩。”張婧薇用力聞他身上的味道,“現(xiàn)在你就是那碗西紅柿,讓我覺得特別特別幸福?!?/br> 陳庭予捏了捏她的白皙手臂,“剛到羅德島的那年生日,我和一群同學(xué)去了波士頓,喝了不少酒,我就對著月亮說,要把你忘記,怎么辦,現(xiàn)在丟人都丟到全宇宙。” “不要指著月亮起誓,它是變化無常的,每個月都盈虧圓缺,你要是指著它起誓,也許你的愛情也像它一樣的無常。”張婧薇指了指窗外的月亮,“這可是莎士比亞說的?!?/br> 人類文學(xué)奧林匹斯山上的宙斯果然有一顆通天之心。 “所以你以后可不要隨意對月亮起誓。”她拉起他的手往他的左胸去,“這里才是?!?/br> 話才說完手就被陳庭予帶到了自己的胸前。 “這里呢?” 張婧薇垂下臉搖頭,又抬起眼簾與他對視,“不需要的,只要你對得起自己,就能讓我很幸福?!闭f完還怕遺漏些什么似的,“真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幸福?!?/br> 陳庭予不再說話,窗外的月亮投進(jìn)來把擁抱的影子拉長,再用光填滿,他知道這個看似和往常一樣的夜晚和所有的夜晚都不一樣了。 次日,陳庭予把張婧薇載到了小湯山,這是他第一次到這里,他在高墻外看著她走進(jìn)去,所見之處都是連綿山脈,一重又一重,眼神聚焦后又是一面面水泥高墻,站在門口,一個人顯得無比渺小,自尊變得弱小,沉重、壓抑,就是他現(xiàn)在的感覺。 又等了約莫一小時,就看見熟悉身影走了出來,趕忙下車把她帶到車?yán)铮茸约鹤M(jìn)車內(nèi)去瞧她,好像沒有什么不妥。 “怎么了?”張婧薇不解。 “沒有?!标愅ビ枋栈匮郏ゎ^發(fā)動車。 “我沒什么的,都過來五年多,早就習(xí)慣了?!彼穆曇糨p輕的,好像若無其事般。 “以前都怎么過來的?”陳庭予一邊倒著車一邊問。 將近60公里的路,不長不短。 “轉(zhuǎn)三趟地鐵再搭一趟公交就到了。不要覺得我辛苦,一個月就只能見一次爸爸,多辛苦都得來?!彼龘u了搖他的手臂,“真的,不辛苦?!?/br> “嗯?!?/br> “我要回工作室,你呢?” “我去找老馬。” “好,那忙完你就回家去吧,我也回去陪mama?!?/br> 昨天陳庭予是向父母撒了個謊溜個號,說在畫室里畫畫趕這個月的畫展,當(dāng)時陳母沒什么表情,這幾天看到他都煩說話沒帶一句好語氣。陳庭予原本就想著晚上要回去挨幾聲罵,在娶張婧薇回家之前他把自己定位成受氣包,讓他們好好發(fā)泄發(fā)泄,免得回頭把人嚇跑自己又氣得血壓高,現(xiàn)在的他一天不挨陳父陳母幾聲罵,早起都沒精神。 “回去肯定得挨罵?!标愅ビ枳猿靶πΓ澳悴挥脫?dān)心,我也不辛苦,罵罵挺好的,總比憋著強(qiáng)?!?/br> “你說我們這算是苦命鴛鴦嗎?” “是鴛鴦就行。” 陳庭予送完張婧薇就直接拐到了馬路這,但卻撲了個空,馬路昨天去了上海。 “過來見幾位老朋友。有事?” 陳庭予坐在沙發(fā)里,拿著手機(jī),“沒什么事,正好下午沒課就想來您這要杯茶喝?!?/br> “呵,我還沒問你這小子,這課教得怎么樣。以前你做學(xué)生那套可不許亂來?!?/br> “還行吧,挺有意思的?!标愅ビ枋掷镌谕嬷粋€茶寵,一只兔子樣式的小玩意,捏在掌心倒是剛好,模樣也雕得好,一看就是大師手筆。“我昨天去了Ross那,說是您這畫展改動不少,臨時拉我去填空?!?/br> 馬路那邊干笑幾聲,“怎么,不愿意?” “不敢,但這個可不是您作風(fēng)啊,這么多年哪有臨時改的,還讓我別帶壞學(xué)弟妹,您這也不行?!标愅ビ璋腴_玩笑半認(rèn)真地把話說完。 馬路倒是停頓了許久,“我呀,是老了,世界是你們的,我是該把舞臺交還給你們咯。你小子也別多想,Ross那聽說我要讓位,都巴不得畫展改名?!?/br> 陳庭予笑笑,“您這么說,我可一會兒就給Ross打電話把我的全給撤了。” “嘿,你這小子!行了,抓緊準(zhǔn)備好,后面過來配合宣傳?!?/br> “嗯?!标愅ビ枳诵?,“老師,我要結(jié)婚了,和張婧薇。” 馬路一下沒接收這么多信息?!昂驼l?” “張婧薇?!?/br> “誰?張婧薇?陳庭予,你糊涂啊!” 陳庭予笑笑,這話最近聽得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免疫,早就不痛不癢,起不到任何作用。 馬路電話那頭已經(jīng)有人在喊他,“你不要沖動,見面再說!前程要緊!” 陳庭予等馬路掛了電話,他看著手掌心那個小兔子,莫名覺得特別像張婧薇,于是便收進(jìn)口袋又給馬路發(fā)去條信息,那茶寵送我了?。∫膊坏然貜?fù)就往外走,想想也給張婧薇打電話,“老馬去了上海?!?/br> 張婧薇也很驚訝,“沒聽上海那說?!?/br> “說去見幾個朋友,沒去你們那吧,沒什么事,聽他語氣想要退休了。” 張婧薇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周鈺的樣子。 “說要給年輕人機(jī)會。你忙你的去吧。” “嗯,那你現(xiàn)在回去?” “我過去等你下班?” “不用,你早點回去陪叔叔阿姨,我這沒那么快,Ross也還沒過來?!?/br> “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