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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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靖薇可以說是落荒而逃,她不應該好奇他的回答,她開始后悔今天跑來這里,這么多年她以為自己已經學會冷靜,原來自己修行還是不夠。她快步往學校門口走,裝在外套里的手機開始振動,是Ross打來的,她接起。 “Joy,明晚有個事兒,你去辦一下?!?/br> “您說。” “明晚去參加個飯局,之前你在學校的馬路教授記得吧,他有個學生陳庭予,他在國內的代理權我要拿下,我這走不開,他后天就要走,我已經和他說了,明晚你就代表我去和他們談,細節(jié)我和馬路已經聊得差不多,明天你去把合約給簽了,你們也正好敘個舊,以后他的對接就你來負責,你們也熟悉不是。” 張靖薇已經停下腳步,她說好,Ross又交代了一些細節(jié)就掛了電話。 她收起手機,又開始怪起自己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看來還是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太蠢。 陳庭予發(fā)自內心感謝馬路,不僅僅是這么多年對自己的幫助,還有這次把他的行程安排如此滿檔,一點讓他回憶過去的時間都不允許,從昨天那一眼到現(xiàn)在她端坐在自己對面一本正經地解釋合約細節(jié),好像在做夢,而他不想醒。 餐廳的暖氣開得太大,他全身都已經泛起薄汗。陳庭予抓起水杯一口氣喝完,啪一聲,放到桌子上。 “筆給我,不用解釋了?!?/br> 馬路愣了下,取下眼鏡,“你又發(fā)什么瘋!” “都是老熟人了,我想不會坑我的。是吧?” 張靖薇抬起眼與他對視,“還是聽完吧?!?/br> “不用了,簽幾年?” “Ross意思是先簽五年,每年的分成比例我們再簽補充協(xié)議,但決定權還是在你們這。” “五年太長,三年先,后面續(xù)約我們會優(yōu)先考慮你們?!瘪R路說。 “不用,五年就五年?!?/br> 他拿起筆馬上就被馬路按住,“庭予,你可得想清楚了。” 陳庭予快速簽完,把筆往桌上一扔,“教授,我還有話要和張小姐聊,晚上我就不送您回去了,我?guī)湍休v車?!?/br> 馬路眼神在他們兩人直接掃描幾個來回,“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闭f完就站起身,張靖薇也起身,“教授慢走?!?/br> 陳庭予坐在原位紋絲不動,看著她把合約細致收好裝進包里,“你吃飽了嗎?” “嗯,你呢?要不要再吃點?” 陳庭予的椅子往后挪動,一雙腿不再折著,他緊盯著對面的人,“這幾年過得怎么樣?” “挺好的?!睆埦皋毙πΓ澳惆l(fā)展得不錯,Ross一直對你贊不絕口?!?/br> 陳庭予沒說話,他不是來聽這種場面話的。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拿了手機,“換個地方吧,這里的椅子坐著不舒服?!?/br> 張靖薇沒動。 “你還有事?”他的角度往下看去,桌頂上的光打在她的臉上,濃密睫毛的倒影懸在她的臉上,那頭黑發(fā)披散著,他有些看不清她了。 “是沒事?!?/br> “那走吧。” 張靖薇拎著包跟在他的后面,她想好像這樣做朋友也不是不可以,是自己想得太多。 陳庭予一路上都沒說話,車內空氣短促到讓張靖薇不自在,她的眼眸抬起來歪臉看他,“我們去哪兒?”陳庭予一手放在車窗上,手掌貼著唇,他比前幾年成熟了不少,眉眼的稚嫩下了很多,張靖薇不敢再細看,急忙轉頭去看窗外風景。 陳庭予斜眼望她,見她一雙手放在膝蓋上,羊毛質地的裙子襯得她的兩手更加柔軟,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更加用力。她一直在往車門那靠,可她身上的味道太過濃烈,直沖他的腦門。 張靖薇沒有想到陳庭予把她帶回了自己家。 她站在門口猶豫著,來都來了,好像現(xiàn)在說不進去是不是太過矯情? 陳庭予把門打開走了進去,轉身看她,也不說話,張靖薇咬了咬唇,努力壓制著自己的無謂情緒,不想表現(xiàn)得太過矯情別被他看不起。 她往里踏了一步,轉身關上門,嗒一聲。 他一個箭步往她方向去,啪一下,大力按下開關,屋里屋外都沉入墨黑深處。 她的臉被他捧起。 “有沒有想我?” “算了,不用回答我,昨天為什么去學校?” “你是專門來看我嗎?” 他的手掌在微微戰(zhàn)栗,帶著溫度圍住她的臉頰,像股電流電得她要落淚。 “你走的那天,我有去送你的。我看著你走進去,背影還是那么的帥?!?/br> 。。。。。。 “對不起。陳庭予?!?/br> 房間安靜到張靖薇有些害怕,時間久到她有些退縮。 陳庭予輕嘆了一口氣,很輕,但已經傳到了她的耳里。 她張開嘴想說話,就已經被他的舌尖堵了回去,強勢交纏。 是熟悉的那般guntang,張靖薇被燙得渾身發(fā)軟,連掙扎都無力。 不知道什么時候倆人的衣服已經被褪去,他像餓了許久的狼,在沙漠中孤身走了很久,遇見這沁脾的甜水,他的唇離不開。 他的吻很專心,又很熱烈好像要把她吞下肚。 他的手把她整個乳放進掌心揉捏,抱得越來越緊,連一絲空氣都擠不進。 她的眼睛已經聚滿水汽,滿的都已溢出。身處在黑暗中,但舊時那身體的熟悉感卻清晰無比,他們默契地糾纏在一起,每滴汗混在一起,每個部位又無比契合地鑲在一起,好像本來就應該長在一起似的。 他們的交流只剩下最原始的那一面,動作單一,快感直白。 她兩只手掌捂住眼睛,她的唇還被吃著,所有的呻吟都被吃到他的身體里,還是記憶中的那么甜,欲罷不能,他已癲狂。 陳庭予聽見自己意識崩潰的聲音,在這空間里,在她的懷里,在她的身體里,無處遁形。 張靖薇流了不少眼淚,她也分不清是苦澀還是情難自禁,她已虛脫無力。 她還在那個懷里,她抬手圍住他的脖子,滿手的汗。 過久的安靜沉默被她主動打破。 她貼著他的耳邊說,“對不起啊陳庭予?!?/br> 陳庭予還沒從她身體里撤出,他剛抬起頭,與她對望,她的嘴巴被自己親得都腫了,一張一合,“我已經有男友了?!?/br> 陳庭予的小腹在發(fā)抖,他緊盯著她小鹿般的眼睛,想從她的眼睛里看出欺騙,最好她是在與自己開玩笑,但他沒找到,她的眼睛亮得可怕。 他的心酸得發(fā)痛。 張愛玲說通往女人心靈的是yindao,那么男人恰恰相反,如果沒有性欲,就絕對不會有愛情。 他覺得自己的愛情像個笑話,還被她笑得很大聲。 這個夢要醒了。 他快速爬起來,穿好衣服,走到畫室里,拿出那幅畫扔到她的面前,臉上已經掛滿諷刺,“我知道你去看了畫展,是我太傻?!?/br> 張靖薇已經收拾好自己,她拿起那幅畫站起來,她誠懇地說,“對不起?!?/br> “這三個字你今天已經說的夠多了?!?/br> “走吧,不送你了,你去買個藥吧,我剛才太沖動?!?/br> “你有錢的吧?” 張靖薇的表情沒有波動,陳庭予別過頭去,“還不走?想再來一次?” 她拿著那幅畫站在路邊,她沒有想過還會與他再見面,還這么放縱地再與他一起。張靖薇感覺到崩潰,一直維持的克己守禮輕易就被打破,她突然鄙視起這過去三年自己的平淡與碌碌無為,讓體內的瘋狂分子在每一次與他相見時都變得為非作歹,還束手就擒。 陳庭予拿起手機,快速改簽機票,這破地方他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他的耐心已經在這用盡,還很是疲倦,沒有任何精力可以再與任何人周旋。 他所有的心意已經被踐踏得無所蹤影還毫無價值。 這三年只有自己還在夢里,他已過得厭煩。 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