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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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驚墨從醫(yī)院出來,身邊停了輛車。 程耀司常開的車,她認得,一握門把坐了進去。 林驚墨狀態(tài)不怎么好,一路上都歪著腦袋看著窗外遠去的風景沉默。 程耀司把人送回家,問她:“吃東西了嗎?” 林驚墨陪著唐天與吃了點,但唐天與現(xiàn)在進食還是有點困難,她也沒吃多少。肚子里雖然餓,心里卻并不想吃東西。她搖搖頭,大概拒絕的不夠堅定,程耀司還是要了吃的東西來。 等臉頰被人拍了拍,林驚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等待的時候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桌子上擺好了飯菜,倆人對面坐著,一頓飯也沒人說話,林驚墨照樣沒吃多少。 吃完飯,程耀司把人拉到沙發(fā)邊,說:“瘦了”。 林驚墨骨架小,看起來瘦,其實抱起來挺軟的,但這幾天奔波來回心里裝著事兒,沒怎么好好吃飯,臉小一圈,鎖骨也顯出不少。 林驚墨一剎鼻酸,也不知道為什么,嘴角撇了下,于是萬般委屈無奈都在那一撇里了,但她想壓著,看上去就像一個受了欺負又不敢說的小孩子,脆弱可憐,在這世界上無依無靠的。 程耀司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懷中。 林驚墨貼著他胸口的襯衫,他肌膚的溫度,他身上的香味,竟有種宛似歸屬感的錯覺。 他撫她的發(fā),攬抱著坐到沙發(fā)上。 這幾天他去醫(yī)院的很少,不是不關(guān)心天與,只是不想看到她在病房里“賢惠”的模樣,他心里并不好受,可誰也不能說,如今看來,林驚墨似乎也有許多說不出口的話。 他一只手順著林驚墨的手臂往下,靠外那條左手臂受了傷,小臂纏著支具,他牽到她的手,聽林驚墨忽然小聲道:“像不像鋼鐵俠?!?/br> 她抬起手做了個鋼鐵俠的姿勢,程耀司彎了彎嘴角,說:“不怎么像。鋼鐵俠是鐵石心腸,你是嗎?” 林驚墨收回手,看了程耀司一眼。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讓她稍微放下點防備說些心里話,估計也就面前這男人了。 盡管從身份立場上來看,他可能也并不合適,但如果連他也不行,林驚墨感覺自己真的會憋死。 她頓了頓,苦笑著開口:“你知道的,我一開始對他只是利用。但經(jīng)過這一次,我沒辦法說自己還能像之前那樣可以做到對他不管不顧。可叫我勉強接受他,也不可能,從前或許可以,但現(xiàn)在不行。他為了我差點沒了命,我不能讓自己再去傷害他了?!?/br> 程耀司安靜聽著,心知她若愿意跟天與在一起,天與怕是喜得根本不會計較太多。 就算換做是他自己…… 程耀司竟很難給自己一個結(jié)論,如果她懷著異心呆在他身邊,他能不能接受。 林驚墨還在繼續(xù)道:“再說不那么冠冕堂皇一點的,我并不想犧牲我自己的意愿,在我覺得自己還可以選擇的情況下,其實這才是最大的原因?!?/br> 她說到這,停了下來,問他:“你沒有兩難的時候嗎?” 程耀司笑笑:“為什么這么問,我只是有點錢的普通人而已。” “有這么一個說法,不要過度思考,思考太多只會讓你活在擔憂和恐懼之中。對我而言,可以用金錢交易衡量的,估算利益,不能用金錢交易衡量的,關(guān)注情緒。你開心不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我現(xiàn)在抉擇的那個對象是你?”林驚墨好奇地問了句。 程耀司黑眸靜謐,淡淡道:“這問題的前提是我們在一起過,如果你想和我成立這個前提,我沒什么意見?!?/br> 林驚墨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佩服他能輕而易舉占到上風,輕嗤一聲:“你想得美?!?/br> 她臉上那種隱而不宣的惆悵和難過不知什么時候就給吹散了。 …… 翌日,林驚墨沒去醫(yī)院,葉楠楠一摸考試結(jié)束約她見面。 用葉楠楠的話來形容,她這次可以洗刷自己過去十七年的所有恥辱。林驚墨聽了也挺高興,別的不說,好歹給葉楠楠上過幾節(jié)課,那些資料也不算白整理。 林驚墨把葉仲敘拉黑了,她按下確定的時候忽然覺得這個絕交信號發(fā)明的很好,倆人不用見面,不用通信,一個動作,盡在不言中。 如此一來,跟葉楠楠交往就少了很多心理負擔。 葉楠楠一見到林驚墨,先是被她胳膊上的支架嚇了一跳。 那場車禍在社會層面的消息被封鎖的很徹底,林驚墨也就只和葉楠楠說是不小心撞到的。 葉楠楠關(guān)心了她一會兒,隨即就暴露了自己目的。 “墨墨姐,你跟陸景昂是不是很熟?。俊彼P腿坐在甜品店的沙發(fā)上,眼睛眨地很夸張。 林驚墨一看看出她是何意,意味深長道:“這要看你想干嘛了?!?/br> 葉楠楠不好意思的嚶一聲,“那你覺得我這段時間這么努力,配不配得到偶像面對面的鼓勵呢~” 其實按理說葉楠楠這個背景要見明星并不難,只是葉楠楠并不想叫陸景昂知道,她從前占出身的好處去見過一個男明星,本來她是被那個男明星身上的厭世冷漠感吸引,哪知對方聽說葉楠楠爸爸是誰后,眼中的小心和諂媚,葉楠楠永遠記得自己當時有多幻滅。 林驚墨瞇起眼睛,拿著吸管隔空點了她一下:“好啊你,說話給我下套了。” 她沒直接否決,葉楠楠簡直勝利在望,從自己位置上起來跑到她的沙發(fā)上,抱住林驚墨沒事兒的那條手臂搖啊搖:“我知道墨墨姐是全世界最愛我的人~” 林驚墨怕了她,拿出手機翻看了下行程,對葉楠楠說:“一個月后有個品牌活動,他也去,到時候我?guī)闳ヒ娝?,滿意嗎小公主?” 葉楠楠重重點頭,雙手對著她合十:“很滿意的,謝謝林女王?!?/br> 葉楠楠高三放假也沒多長時間,明天中午就要返校,倆人吃完飯,葉楠楠說想去最近很火的一家live house。 林驚墨知道葉楠楠的性格,她不陪她,她也會自己去,那還不如陪她去能放心一些,又談條件最多呆兩個小時。 …… Live house大多千篇一律,這家配置稍微豪華一些,也沒用太特別的地方。 林驚墨興致不高,純粹是當陪客,開始還聽著音樂試圖融入到韻律中,后來干脆放棄。等面前的果汁見底,她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到點了,對葉楠楠大聲道:“楠楠,我們該走了——” 葉楠楠就這點好,就算意猶未盡,想到跟林驚墨約好的,也忍痛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倆人定的是二樓小包房,從包間出來經(jīng)過走廊時,撞見幾個人。 有男有女,其中三個男的打眼一瞅就是香城人的面相,講話也是cao的粵語。為首中間那個大背頭摟著一個女孩,一身黑的打扮,脖子上竟戴著一圈珍珠項鏈。 沖天的匪氣,林驚墨直覺他們不是什么好人,拉著葉楠楠往側(cè)邊靠了靠。 迎面?zhèn)z女孩,這幾個人有意無意都看了眼,只是一個長相偏可愛,一個包的跟木乃伊似的不見天日,胳膊上還繞著支架,所以最多也就一眼。 戴珍珠的男人低頭跟懷里女孩說著什么,又笑推了身邊的男人一把,林驚墨剛好經(jīng)過,那人撞過來,碰到她的手臂,鼻尖頓時盈滿怡人香氣。 林驚墨托著手臂簇了下眉,葉楠楠趕忙問她:“墨墨姐你沒事吧?” 林驚墨對她搖頭道沒事。 葉楠楠這才怒氣沖沖的扭頭想要開罵,被林驚墨一把攔住:“別鬧?!?/br> 她不解地回望林驚墨,她雖然也看出來這些男人不是好惹的,但她也不懼啊。 林驚墨還沒開口,聽得有人說了一句蹩腳的普通話:“小姐,出來玩,還包成這樣子?” 原來,撞上林驚墨的男人略停之后,戴項鏈的男人也吊著眼睛多看了林驚墨幾下。 這再一看,那可就是內(nèi)行人看門道了。 他離了身邊的女人走近林驚墨,抬手就要把林驚墨的漁夫帽去下來。 就在這時,程耀司給林驚墨安排的保鏢出現(xiàn)了。 這倆保鏢上次車禍算失職,被領(lǐng)導好一通教育,這次卡點趕上,沒叫林驚墨吃虧。 一般來說看到這種地方還帶保鏢的女孩子,基本上都知道不能隨便撩要放棄,可林驚墨今天碰見的這位偏還就不是一般人。 周昊死了,暫代他位子的是他弟弟周昶,周昶自然是比不上周昊,也壓不住局勢,如今四處風起,人心散亂,這種時候,正是重新洗牌的好時機,除了東港本地勢力,香城也有人想分一杯羹。 林驚墨碰上的這位,就是香城義聯(lián)社老大袁建邦唯一的獨子,袁明赫。 袁明赫性格隨了他老子,越激越勇,見了林驚墨的保鏢,沒打退堂鼓不說,反而更來勁兒了。 樓道里瞬間打成一團。 林驚墨見機要拉著葉楠楠先離開,但去處被扭打的男人們堵著,想走也走不了。 葉楠楠還在狀況外的點評:“墨墨姐,你保鏢好能打啊?!?/br> 林驚墨一陣無語,拿出手機撥通程耀司電話。 程耀司就在附近,很快趕了來。 他到時,袁明赫那邊剛好也叫來了幾個人,保鏢護著林驚墨挪回到了包廂里面把門反鎖,這幫人堵在門口正踢門,樓下不少觀眾看熱鬧,店長知道袁明赫來頭不小,睜只眼閉只眼不敢真管,只能三分無奈三分害怕的重復(fù):“大家有話好說?!?/br> 林驚墨坐在觀眾看不見的地方,聽到樓下音樂忽然停了,觀眾在服務(wù)員的引導下怨聲載道的三三兩兩離座,燈光還是生怕三米內(nèi)能看清人的昏暗不堪,有幾個人卻跟他們逆行著上了樓梯。 林驚墨心里油然而生一絲預(yù)感,不到一分鐘,門口的動靜果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