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車子一直環(huán)城高架往北,往昌平的方向開去。終于下了高速,一路往北。 天已經(jīng)黑的徹底,車子開始遠離市區(qū)。 馮正以為易瑾恒多少會有些害怕,誰知道他的神色始終平靜,靜靜的看著前方,也不再多說一個字。 很快車子停在一個比較荒涼的橋墩下,前面有一排破舊的房子。 “下車吧!”馮正冷聲道。 易瑾恒緩緩下車,觀察著周圍,這是昌平的郊區(qū),非常的空曠,連路燈沒見幾盞,更別說人煙了,十分的蕭索。 “你帶我來這兒做什么?” “跟我來,你不就知道了。” 馮正往前面那破房子走去,易瑾恒不時看看周圍,不緊不慢的跟上。 “馮正,你是在綁架我嗎?” 馮正回頭看他,又說:“你現(xiàn)在才看出來啊,對啊,就是綁架你?。 ?/br> 馮正立即又疑惑,他都猜到自己綁架他了,怎么一點不害怕。 “你一個人應(yīng)該成不了事,我們上高架后就開始有車跟在后面,你的同伙呢?”易瑾恒說著環(huán)顧四周。 “易總還真是聰明,這都被你猜到了?!?/br> 這聲音是從后面?zhèn)鱽淼?,易瑾恒一回頭就看著個戴金鏈,留光頭,手里夾著煙的高大男人出現(xiàn)。 漸漸的,從暗處陸續(xù)出現(xiàn)人影,手里都拿著刀棍,個個神情兇悍。 “軍哥,我按你的要求,把人帶來了。”馮正說。 “果然這事兒交給你最靠譜?!避姼绱蛄恳阻?,“易總好膽識,到了我的地盤,還這么處變不驚。” 易瑾恒打量著軍哥:“我們是不是見過?” “易總好記性,去年北地·環(huán)城一號的項目,我本來是其中的一個承建商,易主后來把我們給換了?!避姼缧Α?/br> 易瑾恒隱約記得這件事,應(yīng)該是承包商的材料有問題,當時很多人求情,他二話不說還是換了。 “原來是這樣。”易瑾恒看了看周圍,“看來你是不打算讓我活命了?” “沒人要讓你死,軍哥說了,你拿兩億出來就放你走?!瘪T正說。 “以易總的身份,兩億怎么配得上他的身分,怎么都要十億,而且是美金,對吧!”軍哥笑面虎,眼神十分凌厲。 馮正震驚意外,想說這跟原來商量的不一樣啊。 易瑾恒笑了:“我把錢給了你們,你們再殺我滅口?” 軍哥吸了口煙,又重重的吐氣,沒有否認。 “說了沒人要你命,你給錢就沒事?!瘪T正急忙說。 易瑾恒看著馮正,只覺得他真的是又蠢又壞。 “易總,我如果我是你,一會兒等我打電話的時候你乖乖的配合讓你家人準備錢。你要是不配合,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你這身嬌rou貴的,就很沒必要的,對吧?”軍哥笑道。 這個軍哥是個狠人,以前在東北就很強橫。這幾年混跡在保定、廊坊一帶,出了名的手段毒辣,背后勢力也很強大。 “軍哥,你之前不是這么說的。你說了,只要說我想辦法把易瑾恒帶到這兒來,讓他給錢就完事?!瘪T正急忙說道。 易瑾恒淺笑搖頭。 “你這大舅子確實不太聰明啊,易總?!避姼绯T正的頭用力一拍,“你說說,我們都已經(jīng)在易瑾眼面前露了臉,要真放他活著回去,豈不是有命拿錢沒命花嗎?” 馮正愣住,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 “易總,現(xiàn)在把手放到腦后,不要掙扎,這樣你就能少吃些苦頭。” 軍哥說完,幾個手下上前,手里拿著繩子要綁他。 另外幾個也小心的圍過來,手里還拿著鐵棍,個個神情兇悍。 誰想當他們走近的時候,易瑾恒突然一腳掃過去,身手極利落的奪過其中一人的鐵棍。 比起這些打手招式的原生態(tài),易瑾恒顯然練過。他手里的鐵棍,每次揮出都能擊中那些人的要害、同時避過他們的襲擊。 在一束束的光影下,只聽到那些打手被打的陣陣哀嚎。 “你怎么沒說過易瑾恒還會功夫?”軍哥有些慌了。 “我……我怎么知道?”馮正又沒跟易瑾恒打過架,也沒見他打過架啊,哪里知道他會不會功夫。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易瑾恒小時候在軍營呆過,練過軍體拳,后來又請過一個詠春師傅,學(xué)過一陣子詠春。 “易總好身手,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動比較好?!避姼缯f完,拿出一把改造過來的長桿槍對準易瑾恒,“你身手再好,也不會有我的槍快吧?!?/br> 馮正感覺事情完全超出自己設(shè)想之外,變得沒法控制了,他只想拿錢還清債務(wù),一點沒想出人命啊! 他見過軍哥是有槍,他還以這槍是獵槍,用來打鳥的。 易瑾恒停下來微微喘著氣,手里還拿著鐵棍,旁邊的打手們大都被打倒在地,在哀嚎痛哭。 “軍哥,你就沒仔細想想,憑馮正這個蠢貨,真的能讓我乖乖的毫無防備的跟著他來這兒嗎?”易瑾恒冷笑。 軍哥聽了這話,眼一咪,有些不解。 隨后警笛聲響了起來,一轉(zhuǎn)頭看到不遠處警車逼近。 他瞪大眼表看易瑾恒:“易瑾恒,你居然還帶了人來……” 軍哥說著抬起槍,要開保險對準易瑾恒:“我要先殺了你!” 易瑾恒反應(yīng)極快,手中的鐵棍掄過去,在軍哥開槍的當下,直接將他手里的槍打翻。 警車離他們越來越近,警察快速的下車,大聲的喊著不許動,快步過來…… 馮正茫然無措,一臉驚恐的看著易瑾恒。 -------------- 榕榕接到易瑾恒的電話時,她們剛要從夜色春天出來,看到他的電話他還疑惑了一下,最后還是接了。 “榕榕,你來一趟警局吧?!?/br> 榕榕愣了一下。 “關(guān)于你哥的,他牽扯了一樁綁架案?!币阻阏f。 “……” 榕榕有些懵。 白嵐連忙說:“先去看看再說?!?/br> 正好王叔開了車過來,白嵐和瑾恒連忙陪著她一起去警局。 到了警局,榕榕說自己是馮正家屬,警察接待她,說馮正涉嫌綁架易瑾恒。 榕榕和瑾菲都嚇的臉色蒼白。 瑾菲連忙問:“綁架我哥,我哥現(xiàn)在怎么樣?” “好在易先生沒事,綁匪也都被抓了?!?/br> 警察引他們往里面接待室走,易瑾恒在那兒,他身邊是分局的局長聶震,兩人正在說話。 榕榕身體在打著顫,極力的讓自己平靜些。 易瑾恒先看到她,立即快步到她面前。 榕榕下意識的打量他全身上下:“你有沒有受傷?” 易瑾恒心頭一暖,搖頭:“我沒事?!?/br> 看她嚇成這樣,易瑾恒想去抱她。 白嵐挽著榕榕,一把將她摟到懷里:“易總,到底怎么回事???” “這個案子瑾恒是受害者。”聶震是看著榕榕說的,“好在他機警及時報警,才讓我們當場抓捕犯罪嫌疑人?!?/br> “我哥為什么要綁架瑾恒呢?”榕榕真的迷惑極了。 “缺錢,又受人唆擺,現(xiàn)階段我們還在審問。”聶震說。 榕榕已經(jīng)冷靜下來,看向聶震:“我可以見見我哥嗎?” 聶震看了眼易瑾恒,然后說:“抱歉,榕榕,按規(guī)定,家屬和犯罪嫌疑人不能見面?” ------------------- 易狗藥丸了,大家可以猜猜兩人撕裂的原因,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