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
白嵐一直沒敢睡覺,焦急的等榕榕回來。這期間來回來做了好幾次心理建設(shè),幻想榕榕被易瑾恒欺凌,鼓勵自己沖下去把榕榕解救回來。 當(dāng)然,她也就想想,其實不太敢。 等榕榕進來時,她一把抱住她:“天哪,寶子,你終于回來了。你們到底聊什么了,聊了一個多小時。” 榕榕神色不自然:“我去洗個澡?!?/br> “你不是洗過澡了嗎?”白嵐,一下注意到她的不對勁,“等下,你嘴巴怎么這么腫?” 榕榕微咬了下唇,他親的太狠,輕輕一咬還有些疼。 白嵐打下打量她,發(fā)現(xiàn)她衣服是皺的,頸窩處有細密的吻痕。 “不是吧,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榕榕回應(yīng):“就是你想的那樣!” 十分鐘后,白嵐坐在沙發(fā)上,那表情像是被雷擊中,半天才回過神。 “我的天,所以易瑾恒費了這么大勁來找你,你們什么都沒談,然后你把他睡了,睡完提著褲子上來了?!卑讔箍偨Y(jié)。 雖然嵐嵐的粗暴又原生態(tài)的描繪了這個過程,榕榕還是點頭:“差不多是這樣?!?/br> “我的天……” 白嵐拍拍額頭,回來度步,再在看榕榕。 她坐在沙發(fā)上,神色平靜,仿佛剛才在她家樓下跟正在談離婚的前夫車震,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榕榕,你真的是……太酷了好嗎?”白嵐撲到沙發(fā)一把抱住她,“你知道嗎?寶,從咱們認識以來,我無數(shù)次都有這么一個moment:我擦,我怎么會有這么牛逼的閨蜜!我擦,我閨蜜榕榕寶比我想像中還要牛逼一點!” “你太夸張了?”榕榕被她逗笑了。 “寶貝,你真的是太過耀眼而不知?!?/br> 榕榕笑著,嵐嵐太愛她,總是能很快逗她開心。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你們還離嗎?”白嵐不由問。 “等他想通了,應(yīng)該就能離了。”榕榕回答。 白嵐有些糊涂:“不是,從易瑾恒的所做所為來看,他還是很緊張你很在乎你,在努力挽回你,你不考慮給他一個機會?” “對他而言,他平時乖巧聽話的妻子做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打破了他現(xiàn)有的平穩(wěn)生活,他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很正常?!遍砰呕卮?。 “……”白嵐震驚的看著榕榕。 榕榕的眸光平靜無波。 “那你還跟他……” “可能是我們的夫妻生活一直很和諧,跟他zuoai真的蠻舒服蠻快樂的。” 榕榕淡淡一笑,見她還看著自己發(fā)呆:“你不是說過嗎?他的臉和身材都是頂配,人間極品,不多睡幾次劃不來?!?/br> “我擦,這感覺又來了,我的榕榕寶貝比我想像中又要厲害一點點呢?!卑讔贡еf,就是有點讓人心疼。 “易瑾恒不愛你天理不容!你值得這世上最好的男人?!?/br> 榕榕笑,心里不由想,這世間再好的男人跟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也許是一場身體運動讓她全身通暢,這一夜的榕榕躺在白嵐身旁,睡了一個極好的覺。 易瑾恒卻沒有睡好。 他躺在安貞一號主臥的大床上,他和榕榕在這里生活了在五年。房間是熟悉的,床也很熟悉,唯一沒有的是枕邊那個熟悉的人。 他一閉眼腦海中莫名就會浮現(xiàn),在車上時榕榕穿衣服、扎頭發(fā)時的神態(tài)和動作。 她是那么的自然,眼眸那么的清澈,明明剛做了那么親密的事,她卻好像沒有一點留戀,很平靜的跟他說,她不跟他回來,離婚還要繼續(xù)。 那畫面,在他腦海里一遍遍的回放,他心口莫名的陣陣悶痛,熟悉的慌意絲絲的冒出來,幾乎要將他的心臟裹住,讓他透不氣來。 他恨不得立即再去找她,找她問清楚,為什么她這么堅持要離婚!他就這么幾乎睜眼到天明。 早上白嵐送榕榕去學(xué)校。 “我晚上不回來了?!遍砰耪f。 “祝你好運。”白嵐給她加油打氣。 一大早易瑾恒給她發(fā)來信息,周年慶在密云白云山莊舉辦,為期叁天,今天晚上有重要的開幕酒會。 她需要早些過去,化妝、換衣服,在易瑾恒的身邊以總裁夫人的身份出席。 榕榕是不太喜歡這種場合的,過去數(shù)年也是能不參加就不參加,按理這次她更不應(yīng)該參加。 可這次她答應(yīng)了他,更別說現(xiàn)在還沒離婚,她還是易太太,她得扮好這個身份。 【YI】:下午兩點到學(xué)校門口來接你。 【榕榕】:好。 易瑾恒在辦公室,手機難得的在他手邊,他和榕榕的對話框也打開著。 他發(fā)了一堆的信息,關(guān)于周年慶的細節(jié),流程信息,山莊房間信息等。 而她只回答簡單的一個:好。 他看著那個好字,有些刺眼,這么一個簡單的字,為什么他會覺得透著淡淡的敷衍呢! 榕榕上午有兩節(jié)課,上完課已經(jīng)快到十二點,一出教室手機就響了,居然是她哥馮正打來的。 榕榕從小跟她哥的感情并沒有很好。 馮正跟易瑾恒同年,還做過幾年同學(xué),按理身為老師的孩子子,他學(xué)習(xí)成績應(yīng)該很好才對。 可馮正從小學(xué)習(xí)就很一般,每次考試都是中等,高考是勉強考了個二本,上了一個很普通的大學(xué)。 馮昌民和楊怡君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恨鐵不成鋼。 對馮正而言,易瑾恒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出身優(yōu)渥,在學(xué)校無比的耀眼,頻繁得到父母的夸贊,還有meimei的崇拜。 馮正從認識易瑾恒開始,就非常的討厭他,跟他關(guān)系幾乎可以用差來形容。 榕榕從小成績也很好,性格也非常乖巧,是父母的驕傲。小時候還好,漸漸長大,兄妹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加上榕榕喜歡易瑾恒,馮正沒少嘲諷過她,久而久之兄妹的感情就很淡了。 前兩年馮正還離婚了,女兒跟了前妻,事業(yè)也一直不順,平時更是很少會著家。 所以接到她哥的電話,榕榕有些意外,他說他在她學(xué)校旁邊的咖啡廳等她。 馮正穿了件黑色的T恤,胡子沒干凈,頭發(fā)也有些亂糟糟的。 榕榕過去時,他只抬頭看了她一眼。 榕榕坐下:“你到很久了嗎?” “一會兒。”馮正神色有些萎靡。 榕榕坐下,點了杯咖啡,看他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馮正凝視meimei,同樣的父母,同樣的生活環(huán)境。榕榕從小就被保護的很好,這么大了一點變化都沒有,眉宇神態(tài)間還跟個小女孩兒一樣,眼眸清澈干凈極了。 不像他,早就被生活毒打的面目全非。 “你有錢嗎?借我點錢。”馮正說。 榕榕一愣,立即說:“你要多少。” “叁百萬。” 榕榕當(dāng)場愣?。骸澳銥槭裁磿枰@么多錢?” “總之你給我就是了,過兩年我會想辦法還你?!瘪T正說。 “我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錢?” 馮正冷笑一聲:“榕榕,你在逗我嗎?你老公可是易瑾恒,這點錢對你來說連毛毛雨都不算吧!” “……” 榕榕定定看著哥哥,然后回答:“我沒有那么多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