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61意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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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奇異的異能沒有持續(xù)多久,幾分鐘的樣子,他臉上的臉譜,慢慢剝落灰飛,唱腔也從京腔找回自己的聲音。 少年喘了口氣,回過身,油彩的痕跡已經(jīng)一干二凈,鼻尖小痣有些雀躍,他看著三人露了一口白牙。 “這次他們四個人的能力,我又知道了?!?/br> 溫錚行和崔秀都很平靜,只有施若寧左右擺動著腦袋,不知是聽還是不聽。 三人都當施若寧不存在,繼續(xù)在交流:“沒想到溫錚國他們藏的那么深,溫錚國的能力是「腐蝕能力」,條件是手接觸,但是范圍和程度都取決于他在之前吸收的晶核。還有,溫錚仁,他的異能是金……” …… 細細聽過,那四個人的異能甚至不如易憲聲的異能來得讓施若寧詫異。 “他們這個組合,能把那東西干翻嗎?”崔秀也問出她的疑問。 只聽一聲長嘯,突然轟然倒塌的巨物又催促幾人去窗邊看情況。巨觀竟然真的死了,大量濃稠的褐紅色血液噴涌流出,甚至沖開路邊幾輛汽車。幾個上躥下跳的人類像巨觀身旁的蜉蝣,但他們確實悍然殺死了巨觀。 “走吧。”溫錚行突然出聲,“這東西會發(fā)出叫聲,叫聲消失了,周圍的基地一定都會圍攏過來?!?/br> “周圍有幾個基地?”施若寧抓住他的字眼,巨觀凝結(jié)的晶核一定是巨大的,有能力的一定都想分一杯羹。 溫錚行覷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說了一句:“三個?!?/br> 施若寧注意到冷面少年突然的小情緒,愣了愣。 易憲聲笑嘻嘻地補充道:“帝陵是最大的喲?!?/br> 思緒一閃抓到什么,帝陵是這里最大的基地,她突然想到黎羿說過一樣的話。難道那時宋玖和蔣陸,兩人各去了另外兩個基地? “那這附近的危險可大了,我們還是回去吧,越快越好。物資再想辦法。”崔秀把窗戶一關(guān),對施若寧囑咐,“你得跟緊點兒。” “她、由我來管?!睖劐P行這句話讓兩人側(cè)目,“最好不要開車,走回去,穿建筑樓?!?/br> “怕什么?大不了讓他們搜身,我們可沒法帶著巨觀的晶核跑?!币讘椔暡幌氩菽窘员?,但在溫錚行無聲的逼視下還是妥協(xié)了。 四人開始以安全回家為目標出發(fā),逆流,蜂擁而來的人則是好奇是誰殺死了那巨大的喪尸。他們在地下車庫穿梭,上面忽地經(jīng)過的沉重腳步聲,會突然踩到他們的神經(jīng)。 “人太多了,比想象中多。” “難道這些天,另外兩個基地也吸收了不少異能者?” “可能是?!?/br> “那你哥哥他們……?”崔秀輕瞥溫錚行,溫錚國和溫錚仁現(xiàn)在懷璧其罪,至少表達一下同族同姓的同情吧。 溫錚行手里的手電照出一條直線,淡然回:“我哥只有一個,他們不是我哥?!?/br> 少年此時漠然的面孔不知為何讓施若寧回想起來,八九年前的溫錚行。寡言但不內(nèi)向,外冷內(nèi)熱,長輩不待見她的時候,他就會故意做些什么幫她解圍,拉住施若寧讓她陪自己玩。 他的性子也變得太像溫家人了。 最后四人決定宿在一家大型商場里的豪華衛(wèi)生間里。 這衛(wèi)生間實在是過于豪華奢侈,甚至安置了不少帶軟墊的長椅。 “這里回聲夠大,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都能聽得見。”拍板的溫錚行這樣跟三人解釋,易憲聲聳聳肩無所謂,崔秀甚至安然湊著水龍頭喝了一口水,只有施若寧,嗅出那緊閉廁門里淡淡傳出的sao臭,壓抑住喉頭的不適。 她突然想到旁邊商場里的服裝店,知會了一聲:“我去換套衣服?!?/br> 她隨便挑了幾件暗色的衣褲,去試衣間里試,門口卻響起腳步聲,她愣住,瑟縮了一下半裸的身體,問門外:“是你嗎?溫錚行?!?/br> 簾子下的球鞋停了下來。 “……是我?!?/br> 溫錚行其實會想跟她談一談,一定也是因為溫錚良。 她窸窸窣窣換好衣服拉開簾子,溫錚行退了一步,讓她走出來。 溫錚行的身高快要追上他哥了,施若寧靜靜站著,聽候發(fā)落。 “你跟我哥重新在一起吧。” 溫錚行一語驚雷,施若寧被他這句話搞得有些懵,她下意識說:“什么?” 他皺眉,少年的煩惱已經(jīng)有抹深沉的顏色,他的聲音壓制下去:“我哥,他瘋了。我們都知道他是因為你,因為你嫁給了謝惟,這些年他郁郁寡歡,拖著不跟人聯(lián)系,世界都毀滅了,他還這么爛下去……” “現(xiàn)在他不是有伴了嗎?”施若寧遲疑著,她雖然看得出溫錚良的頹唐,但她心里已經(jīng)把溫錚良當成過去的人了。 溫錚行搖頭,苦笑:“不可能的?!?/br> 她看著眼前的男孩,也搖頭:“我不是過來跟他再續(xù)前緣的。” “你看到他這樣,你不會難過嗎?jiejie?”溫錚行突然叫她jiejie,叫他以前叫她的稱謂,“現(xiàn)在沒有什么門當戶對的概念了,溫家也不會再壓迫你了。我只想求你,給我哥一點希望。” “不,不要道德綁架我,溫錚行。”施若寧感覺以前的傷疤又被人揭開了,“以前我也以為,時間是良藥,但再見到溫錚良,我沒法原諒他。他愛我,他就要我委曲求全,讓我把在溫家的委屈都吃下去?!?/br> 不止是在溫家,在他們談戀愛的時候就遠有那樣的預(yù)兆,他突然說想看她剪短發(fā)的樣子,她就剪掉了她留了很久的長發(fā)。 她開始回想到很多東西,都是rou里的刺。 溫錚行沉默,關(guān)掉電筒,只有頂上的月光灑落下來,在他臉上形成錯落的光影。 “所以你就找了謝惟是嗎?”他的音量提高,壓迫力壓得施若寧有些奄奄,“謝惟耗了半副身家,就證明他對你的愛很偉大很無私?那他也是瘋了。你給他吹了什么耳旁風(fēng)?” 溫錚行嗤笑,嘲笑她的樣子有些顯眼,他臉上的光影朔朔,施若寧的喉嚨黏住了一樣,說不出辯駁的話。 “可以,你可以不理我哥,不給他希望。但你不準吊著他,你要做無情的前女友就去做好了。說到做到,不然,就離開帝陵?!?/br> 溫錚行撂下一句話,就走了,只留施若寧一個人佇立在原地。 施若寧的人生里,時常充斥著道德的譴責(zé),她行不正,時候一到,往往會被揭開虛偽的面目。但這一次,卻很不一樣,一個比她小十幾歲的少年,她牽過他年少的手,卻成長得比她快多了,他預(yù)判她保命的行動,警告她,威脅她。 施若寧突然有些怵。 但為什么揭下那張皮她還會怵? 已經(jīng)是毫無瓜葛的人了。 她抱著一攤衣服,拖著步子,惶然回去,在軟墊上鋪開衣服睡了下去。 黑暗里,溫錚行還看著她入睡,看著她的愁緒打成結(jié)顯露在眉間,楚楚可憐的臉天可憐見。轉(zhuǎn)動了一下視線,溫錚行和易憲聲對視上了,易憲聲的嘴型動了動,啞著嗓子說了一句:“你到底怎么了?” 他明顯看見了,溫錚行盯著施若寧入神的樣子。 溫錚行沒有解釋,也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