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9二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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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 段羌的五官本就是深邃銳利型的,濃眉微蹙,一雙可以溺人的眼睛卻下移看向施若寧手里的杯子。 他的鼻尖嗅到咖啡的味道。 他不知道為什么施若寧會在謝忱不在的時候敲開他的房門,給他遞上一杯咖啡。 但謝忱不在宿舍樓里,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 “手打咖啡?!?/br> 施若寧微微撇開臉,只讓男生看見她簇簇的睫毛在口不對心地顫了顫。 他怔愣,又笑起來:“你是代表基地來犒勞我的?” 段羌的手指碰到她的,雖然只有一瞬,但施若寧的平常還是讓段羌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他接過杯子,啜了一口,咖啡的醇厚滿足了味蕾。 手打咖啡,只要有咖啡、白糖和水就能打發(fā),手工攪拌打發(fā)要幾百下,在末世里算是道差強人意的美味了。 如果想象施若寧這樣的性子在那邊孜孜不倦地打發(fā)咖啡沫,是有點滑稽的。但段羌讀出了她的一點心意。 雖然溫暖到胸臆,但并不會回甘。 “要進來坐嗎?” 段羌的邀請讓她有些難堪,好像順理成章的,她可以等到男人的這句話。 殊途同歸,即使眼前的男孩比她小很多,只要她想,她不就用上結(jié)婚前百試百靈的手段了? 觸到內(nèi)心那些塵封陰暗的角落,施若寧想拒絕,卻發(fā)現(xiàn)敞開的門縫里,本來攤開在桌上的書本,如今已經(jīng)整齊碼好,壘在一邊。 她走了進去,看到和上一次截然不同的宿舍景象。 變得空了許多。 “你打算走嗎?”她下意識問出了口。 段羌吸了吸鼻子,像大型貓科動物稀奇看小生靈一樣看著那杯咖啡,懶懶道:“可能是、隨時會走。” 施若寧默了默,長風基地又不是末世里唯一的綠洲,況且以段羌的能力,一個人也能活得好好的。 “不過你放心,醫(yī)院的事情能調(diào)查出一些結(jié)果的話,我才會離開。畢竟單靠我一個人,離了基地,很難調(diào)查這些?!?/br> “為什么?” 為什么他會那么在意醫(yī)院? 除去首都B市,魔都S市,再來就是G市、W市、T市。 施若寧目前所在的T市,處于全國主要城市里醫(yī)療水平的前列。消失的八院,還有康淮醫(yī)院都是三甲醫(yī)院,也是在全國醫(yī)院綜合排名處于前列。 段羌猶豫了一下,目光放在那杯還有余溫的咖啡上,緩緩打開話匣子:“因為八院、還有康淮醫(yī)院,都是我父母工作過的地方。” “你父母……?”施若寧反而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末世里的分離總是難以開口。 “不用這副表情,寧姐,”他的笑眼又露了出來,語氣卻飄蕩,沒有給她實感,“我父母在末世前就在國外了。也許這才是最好的定格,我也不知道他們是生是死,剛開始動亂,他們說會盡量趕班機回華夏,但怎么想,時間應該還是沒有夠他們上飛機……” 他的神情很平靜,沒有悲傷。 施若寧時常忘記他比自己小九歲。 至少,心智和異能他都是比自己強不止百倍千倍。 施若寧被段羌送了出來,她剛剛想囑咐他杯子不用還過來,余光卻看見了站在走廊邊的謝忱。 一下就沒有了開口的必要。 她略微有些說不出的忐忑,但還是對出現(xiàn)在走廊里的謝忱嫣然一笑:“阿忱,你回來了?!?/br> 男人沒有看她,反而靜靜打量著她身后的段羌。 沒有情緒的視線,卻是等待的姿勢。 同一層樓,段羌卻很少有和謝忱碰到面的機會,現(xiàn)在真相大白,他為什么會住到這層里,謝忱有他的嗅覺。 以往鑒來,謝忱以前就干過這樣的事。 “辛苦了,昨天的演講應該很精彩?!?/br> 謝忱率先向段羌伸出了手,兩個人雖然都是少年老成,謝忱卻要更有一份謝氏的雕琢。 施若寧感覺到自己的重量變得尤為輕起來。 段羌回握,語氣里并不沉重:“我想,可能衛(wèi)語要更辛苦一點?!?/br> 謝忱笑了笑,眼里便多了一些冷持以外的情緒,又說:“以后,外勤A組需要你多出一份力了。A組人都好相處,但如果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br> “那就先有勞了,謝組長……” 段羌投過來的目光被施若寧感應到,她總感覺他還想添一句“寧姐”,于是匆忙打斷他們剛剛建立的友好談話:“阿忱,時候不早了,不要打擾別人休息,我們回去吧?!?/br> 她提著一顆心,總算是把碰上的兩個人順利拆開。 謝忱關(guān)上寢室的門,看著施若寧走到窗邊把簾子拉上,她微微踮起腳,那窈窕的腰便從寬松的T恤里露出一截。 柔白,不設(shè)防。 他蹙了一瞬的眉,沒有鋪墊遞進,突兀地問:“嫂嫂同情他嗎?” 同情,是一種俯視。 不同情,明知故問,別種預示。 盡管謝忱有一把好嗓子,皎皎清輝,施若寧回過身,還是從他那二分法的文字游戲里,隱約可見一種她在他哥身上熟悉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