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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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南星馬上拉過阿桂擋在身前,自己則蹲在阿桂背后。 等她蹲了很久再站起來時,大軍已拐上了另一條街,漸漸消失不見了。 一直到回了萬年堂,紀(jì)南星還是覺得心怦怦直跳。 她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可無論如何卻不想去找答案。 裴逸回京后沒幾日,皇后李靜語便派人來請紀(jì)南星入宮一趟。 紀(jì)南星本以為李靜語找她一定是要說裴逸的事了,但沒想到李靜語是為了重開坤熠堂來找她的。 “大郎剛剛繼位,登基大典都要等到明年再辦,前朝還有很多事沒定,但我想著,咱們的事未必就一定要等他們了。”李靜語帶她在兩人初識的淳香閣里賞花,“自從坤熠堂被火燒了之后,我便一直在琢磨,到底該如何真正地救助那些命苦的女子。前些日子有人上了一道奏疏,里面竟替我想到了辦法,大郎便轉(zhuǎn)給了我?!?/br> 奏疏中說,臨川地處江南,以出產(chǎn)絲綢聞名天下,但每年都因為織工繡工不夠,絲綢的產(chǎn)量總是上不去,若是能將無依無靠的女子送到織坊繡坊中做活,一來可以解決女子生計,二來也可多產(chǎn)絲綢,以海路運出國去,可換大筆金銀回來。 “我一看這主意便覺得甚好。咱們此前在坤熠堂收留的女子,最后都是因為流落在外、沒有生計,而不得不回家去、回到男人身邊。若是能給她們找到活計,她們說不準(zhǔn)不單能養(yǎng)活自己,還能養(yǎng)活孩子呢!臨川的絲綢織工繡工,聽說賺得很多呢!況且飛到了臨川那樣遠(yuǎn)的地方,哪里還有莽漢能把自家媳婦找回來的!” 紀(jì)南星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但她已不像上一次那樣魯莽,“此事聽起來雖好,但我們與臨川相隔千里,那邊是什么景況,咱們也不得而知,是否真能像奏疏中說的這樣好呢?” 李靜語捂嘴笑,“就等你這句話。紀(jì)娘子,我在深宮不得出去,好不好辛苦你一趟,替我去臨川實地看一看呢?說起來這上奏疏的不是別人,正是新任的臨川度支使,魏勝安,專管臨川錢糧收支的?!?/br> “呀,那可真是老熟人了。勝安原本是我家在岐山藥圃的掌門人,后來中了進士,兩年前去了戶部任職,藥圃便交給了他meimei,沒想到這次勝安要被派去臨川了。” 李靜語點頭,“正是他認(rèn)識你,知道坤熠堂的事,所以才能想出這樣好的主意來?!?/br> “那我去臨川,便是與他一起?” “那是自然,他去上任,你去探察,兩相便宜?!?/br> 紀(jì)南星跟李靜語商量好了此事,臨走時又叮囑道:“娘娘,只有一事,我還要拜托你?!?/br> “但說無妨。” “我去臨川的事,麻煩不要告訴英國公?!?/br> “你是我的朋友,英國公跟我可沒有半點干系,我干嘛告訴他?更何況……”李靜語面露無奈之色,“大郎剛剛繼位,一切都想求穩(wěn),此事他只同意你暗地里去做,不愿讓人知道我也牽扯其中,以免有那些古板守舊之人要彈劾他?!?/br> 紀(jì)南星點頭應(yīng)了。 既然提到了英國公,紀(jì)南星便有些忍不住了,欲言又止地問:“這次匈奴敗了,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打仗了吧?” 李靜語笑著拍拍她手:“紀(jì)娘子放心,大郎剛剛繼位,京中正是用人之時,京畿守衛(wèi)、兵部都缺人呢,他說什么也不會將英國公放出京城了,只等他好好休息一陣子,便要給他封官呢?!?/br> 紀(jì)南星尷尬地一笑。 一回到萬年堂,紀(jì)南星便發(fā)現(xiàn)堂屋中堆著好幾十個樟木箱子,精雕細(xì)琢的,刷著大紅新漆,萬年堂的大夫都不看病了,伙計也不抓藥了,病人也不排隊了,全都在圍觀這幾十個箱子。 “南星!”杜玄看見紀(jì)南星進門,便從柜后飛身而出,“賢婿給你下聘禮來啦!” 還有兩個小廝抬著一個沉重的箱子正在進門,杜玄將禮單塞給紀(jì)南星,眉飛色舞地道:“賢婿回來沒幾天,這聘禮便已經(jīng)備得如此齊全,可見是早就讓人……” 紀(jì)南星一把將禮單懟進杜玄懷中,見屋中站著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男人,應(yīng)當(dāng)是正鈞侯府派來的,便上前義正詞嚴(yán)道:“麻煩你回去轉(zhuǎn)告你家的縣主、侯爺、公爺,這事兒不是這么做的,哪有一聲不吭便往人家里送東西的?是強買強賣嗎?我紀(jì)南星可不是他想退婚就退婚,想迎娶就迎娶的!” 她說完猶不過癮,回房翻出了當(dāng)年寫給裴逸的退婚書,站到管事面前展開給他看:“退婚書,白紙黑字,兩個人都按了手印的,英國公還想賴賬不成?” 她說完就走,從萬年堂后門出去,徑直往自己的芳英堂而去。 走到芳英堂門口,她看見門邊巷中站著一個人。 那人長身玉立,手里捧著老大一個木盒,不是裴逸是誰? 見到她來,他便走了幾步迎過來,紀(jì)南星卻小跑兩步?jīng)_進芳英堂院門,重重地合上了門扉。 紀(jì)南星好不氣惱地將自己關(guān)在芳英堂的診室里,摔摔打打了一番,才突然想起一事來。 那天在長街上,她便發(fā)現(xiàn)裴逸眼睛似乎好了,今日看他走那幾步,更覺得他好像也不是之前那樣步履維艱了,走得甚是有力穩(wěn)當(dāng)。 好哇,他不但背著她遠(yuǎn)走他鄉(xiāng)建功立業(yè),還悄悄把病都治好了?! 這要將她這個大夫至于何地? 顯得她那么無能,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紀(jì)南星氣得眼冒金星,連灌了好幾盞茶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