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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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句話她沒聽見。 她已筋疲力竭,香香甜甜地睡著了。 他愣在一旁,聽了會兒她的鼻息,才明白她是真的睡著了。 他看不清她的樣子,只能小心地抬起手來,試探著用指尖蹭了蹭她臉頰,找準位置后,才低頭緩慢地湊上去親了下她額頭。 裴逸起先舍不得睡,悄然趴在她身旁,著迷似的聽著她的呼吸聲,長夜過半后,溫泉“發(fā)散”的效果開始退卻,他就是想睡也睡不著了。 這一夜他既沒有吃安神藥、也沒有“釋放”過。 更要命的是,熱乎乎的紀南星就在身邊。 她始終將一條手臂搭在他腰上,他略一動彈,她就會往他這邊蹭一點,將他摟緊,沒多久以后,兩人便貼得緊緊的了。 裴逸只覺得渾身燥熱,骨子里開始泛起難以言喻的麻癢。 此時的體驗比當初在匈奴大營中還要可怕,當時他好歹還能蜷成一團,或是割傷自己來分心,可眼下他分毫動彈不得,生怕被她發(fā)現(xiàn)異樣。 其實他心里清楚,只要此時叫醒紀南星,便可體會到那種欲仙欲死的快感,也不會再被情欲折磨,可他寧可死忍。 他不愿總讓她照顧他、迎合他,他已經(jīng)不能為她做什么,給她少添些麻煩,總能做到。 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極其艱難漫長,體內(nèi)熟悉的空虛又回來了,且變本加厲,仿佛化身一條巨龍,無情地反復啃咬碾壓他,他甚至能聽見自己的血流聲,一陣陣的在身體里奔涌不息。 他不得不繃緊了四肢,盡量保持一動不動,連喘息都要刻意減緩,仿佛置身火場般,冒著虛汗度過了整夜。 第二天紀南星日上三竿才醒,先是湊上來笑著親了他臉頰一下,接著便察覺到他不大對勁。 臉色極其蒼白不說,還渾身僵硬,心悸脈浮。 “你怎么了?”她拍拍他臉頰,緊張地問。 裴逸苦熬了整夜,一時緊咬的牙關竟松不開來,顫抖著搖了搖頭。 紀南星無需他說,也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把完了脈,衣裳也來不及穿好,便赤腳匆匆下床,拿了金針回來,來不及多說便扎入他胸口幾處xue位。 一盞茶的工夫過去,裴逸心跳漸漸平穩(wěn),她才撤了針,放下心來,冷著聲音問:“既然不舒服,怎么不叫醒我?” 他堅持又搖了下頭,弄得倒好像她在嚴刑逼供似的,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沒有……不舒服?!?/br> 當著大夫的面還這樣信口雌黃,紀南星火了,站起身來道:“裴逸,你知道最討人厭的病人是什么樣的嗎?就是你這種,嘴硬、犯犟、不聽話、不服軟的!你一味苦忍,就還是拿我當外人,不愿在我面前說實話……” 她還沒罵完,管事女官在門外輕聲喊道:“紀娘子起床了嗎?早膳已備好了,太子妃昨日走前安排好了,今日在溫室花房用膳,還請您移步?!?/br> 紀南星高聲喊道:“起來了,一會兒便來?!?/br> 她自顧走去穿衣洗漱好了,嘩啦一聲拉開房門問道:“房大夫去花房了嗎?” 管事女官笑著答道:“方才已經(jīng)叫過房大夫了,應當已經(jīng)到了?!?/br> “好極。”紀南星大聲道:“勞您派個人去通知裴逸裴將軍的小廝墨吉,就說裴將軍在我房里,讓他趕緊接回去,誰愛伺候誰伺候,我可伺候不了?!?/br> 女官聽見“裴將軍在我房里”這句已經(jīng)心中震驚,但面上依舊帶著毫無破綻地笑,點頭答應了。 紀南星二話不說便去了花房,在那兒果然碰到了房瑜。 花房四面俱是火墻,冬日里燒得整間屋子暖騰騰的,故而開滿了四時鮮花,奇香四溢。 房瑜一看到紀南星便笑道:“紀娘子今晨臉色分外紅潤,想是昨晚泡了溫泉的功效?” 紀南星心里咯噔一聲。 除了溫泉外,只怕還是因為昨晚裴逸那樣“伺候”過她了。 一想到當時情狀,她的心便砰砰直跳,既羞澀,又充滿了期待。 方才不應該氣頭上甩袖就走的,裴逸無論如何也是病人,她怎能跟一個病人賭氣? 但想想又覺得不公——難道因為他是病人,就可以胡亂鬧別扭、瞞她騙她嗎? 一頓早膳吃的毫無滋味,房瑜跟她說話,她也心不在焉,硬是磨蹭了半個時辰,終究實在是放心不下,一邊暗罵自己丟臉,一邊匆匆回了房。 若是裴逸負氣要走,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回城的路上了。 紀南星發(fā)現(xiàn)房間似乎被人打掃過了,燃起了馥郁的熏香,幾扇窗都拉下了簾,昏暗得很。 她步入房內(nèi),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床上躺著個人。 這種在被窩里發(fā)現(xiàn)心上人的感覺太過奇妙,她馬上沒忍住翹起了嘴角,停下腳步刻意繃住了臉,才緩步走過去,輕咳一聲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