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9舟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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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星闌語氣溫柔:“不讓看也行,你別和我置氣,粥我給你放在那兒了,勺子也有,你直接吃就行?!彼懞玫膭e過手,扶住床邊的雕欄,腳步一步步的往后退:“哥…” 許殊眼睛瞪的渾圓,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好一副生氣氣的樣子。 裴星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退到了房門口。 聞言更是忍俊不禁的彎了下眼睛:“好,許殊?!?/br> “怎么了…” “要是有什么事就叫我,我隨時過來,還有…” “嗯?”許殊抬起霧蒙蒙的眼,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 “我愛你” 太過倉促的告白讓許殊心頭一驚,反應過來后又迅速別過臉。 裴星闌的目光太炙熱且侵略性十足,讓他忍不住蜷緊了十指,低聲喃喃:“你……你太輕浮了……”說完又跟自己多委屈似的,眼睛憋的紅紅的,聲音帶著鼻音:“況且你才見過我?guī)酌姘【驼f愛我?!?/br> 他軟弱的性格注定了許殊永遠無法拒絕別人的強勢告白。 場面僵硬了幾秒。 還是裴星闌先打回了圓場,前額垂下來的發(fā)絲為他憑添了幾分慵懶和性感,與平日里的冷漠和嚴謹不同,他微揚著下頜,輕佻的目光如有實質(zhì)般輕撫著對方柔軟的眉眼:“你不會相信了吧?” “………” 見對方不答,裴星闌搖搖腦袋,笑的更歡了:“別當真,別有負擔,剛才我是說著玩兒的?!?/br> 雖然已經(jīng)在心里練習了千回,可真當說出口時,裴星闌心里還是微微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緊握的手心被汗浸的濡濕,直到重新從房間里走出來,才如受傷的野獸般脊背緊靠在門口,壓抑的閉上了雙眼:“哥…我愛你” 我真是愛你 要怎么樣你才會相信? 許是真的餓得厲害,等到視線范圍內(nèi)已經(jīng)完全沒了男人的身影。 許殊默了下,有些摸不清剛才對方話里的意思但聞著床頭托盤處,那從紅豆粥里源源不斷散發(fā)出來的食材香味,“咕?!币宦?,肚子發(fā)出輕響,許殊瞬間小臉爆紅,跟個烏龜一樣,掀開被子,耷拉著肩,一點一點弓著腰往大床的另一邊爬過去。 “我……我……不餓” “我……我就是想……嘴…嘴巴有一點寂寞……想吃一點東西?!?/br> 許殊一邊把放在一旁的小桌板支好,一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托盤里美食,無聲地流口水。 此時無聲勝有聲 只是任憑他如何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那紅豆粥里特意為了增添口感而加入的糯米球,還是在許殊送入嘴里的那一剎那軟爛粘稠,帶著guntang的溫度,差點沒一口就把他甜出蜜來。 “好……好吃” 許殊瞇了下眼,頗為享受的歪了下頭。 熬一碗紅豆粥并不像做一屜包子下一碗面那么簡單,他需要時時刻刻掌握著火候。從紅豆的放入,已經(jīng)等水煮沸時反復加入的涼水,什么時候添米,什么時候起鍋都有講究。 ————我讓阿姨做的,以后你的飲食都由我來負責—— 對于許殊來說,面前這個青年其實令他并不陌生,相反的,他覺得很熟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僅僅局限于對方精致俊美的面容,還有他的一顰一笑以及看向自己時溫熱的吐息。 興許是個電影明星。 許殊在心里這么安慰自己。 而且從來沒有人向他提出過這樣的問題。 舟舟是誰? 他問舟舟是誰? 舟舟能是誰呢? “他是……是我的家人……你……你說你認識…我……可那么多年你卻從來沒看過我?!痹S殊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不要向?qū)Ψ酵嘎兜奶?,可余光瞥見男人那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派頭,他又覺得自己不說點什么不是行了:“你說的話很矛盾,我真的…不…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哪……哪一句是假的?!?/br> “你不認識我?!”裴星闌沉聲:“你說你不認識我?” 他渾身一震,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勉強壓抑住心里的怒火:“哥,你是裝的對不對?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吃一起睡?你說你不認識我?要是你都不認識我那還有誰能認識我?!” 發(fā)現(xiàn)許殊確實沒有生命安全時,裴星闌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 長久繃著的心弦加上日積月累的思念讓他一時只顧著把人從郊外帶回來,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今時的許殊和往日的許殊,究竟有什么不同。 剛開始,裴星闌只是單純的以為對方在生自己的氣,畢竟五年前,自己曾經(jīng)那么糟踐過他的真心。 可事到如今,要是仔細想想,還真能從兩人短短幾天的相處里瞧見幾分端倪。 裴星闌的聲音幾乎在顫抖:“我的名字?” “什么?” “哥,你要是記得我,就重復一遍我的名字…” 他全程沒有和許殊提起過自己的名字,要是對方?jīng)]有失去記憶,依照他們兩人的關系,許殊甚至都有可能不屑于回答這種弱智的問題。 “你…你…你的名字?”許殊腦袋有些發(fā)懵。 “對,我的名字?!?/br> 裴,星,闌……裴,星,闌……… 哥,你說啊,很簡單的,你是裝的對不對。 縱使萬般期許涌上心頭,可目光一觸及對方水汽充盈的眼,裴星闌便知道有些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回過神后,他慢慢的坐了回去,低聲道:“哥,這五年發(fā)生的事情,事無巨細,你必須全部都告訴我,記住了嗎?全部,記住,一件事也別漏?!?/br> “五年前…” 作為一個記憶受過重創(chuàng)的患者,無論當初是因為心理還是生理方面的原因,許殊對于五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甚至可以說有關先前的記憶,其實是感覺十分模糊的,像是隔了層霧氣迷蒙的毛玻璃,有時在夢里,他也會偶爾夢見一兩個熟悉的人影。 可每當他想要仔細回憶,這些記憶都會紛亂成沙,讓他捉不住一點蹤跡。 像是預感到之后會發(fā)生什么,許殊本能的排斥裴星闌的試探。 他下意識的往后躲了下,避開對方朝自己臉頰伸過來的手。 “五年前的事不記得了……但是……一直都是……舟舟陪著我?!?/br> “不是你” 記憶混亂不堪,但許殊卻始終記得自己受辱后,醒來,第一次試著睜開眼時看到的那雙溫暖又明亮的眼睛。話一說出口,他便屏住了呼吸,身體似乎瞬間失去了知覺,許殊只覺得自己手腳發(fā)木。 仿佛靈魂在顫栗著。 兩人保持著一坐一匍匐的姿勢良久。 “我喜歡舟舟……”許殊感覺自己已經(jīng)徹底自暴自棄了,他現(xiàn)在也說不清自己的感情,只是被本能的被欲望趨勢著:“如果沒有你的出現(xiàn)……那天…那天我……我會和他接吻…會和他去附近的酒莊公園…他會撫摸我的頭……還會掐我的臉?!?/br> 閉上眼睛,許殊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的無比柔和起來:“他的眼球是漂亮的藍黑色,像是寶石一樣,看向我……我的時候會閃爍出很柔和的光澤,他…不愛笑…可一看到我又情不自禁的彎唇笑起來。” “………” “徐嫂說…說這…這叫偏愛…因為…因為舟舟面對其他人從來不會這樣……” 裴星闌因為許殊的話震驚得,臉上的表情一時變化萬千,只是很快,他眼里的慌亂就從許殊對另一個男人不可自拔的回憶中變成nongnong的妒忌與憤恨。 他上前,掀開對方的被子,兩手撐在許殊耳側(cè),把他困于自己結(jié)實的兩臂之間。 “所以呢?所以你現(xiàn)在有了新歡就拋棄了我?” “我……” 許殊臉上的神色近乎純白。 像是張透的不能在透的白紙,他眉眼間的脆弱顯而易見,他翕動著唇,朦朧的光暈下,耳廓一圈細小的絨毛像是無數(shù)只唯有扎根在寄主身上才能活下去的蜉蝣,被人輕輕一呵就軟趴趴的垂著腦袋。 感覺要多溫順就有多溫順。 “不…不是新歡”他道:“他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br> “那我呢?!”此時的裴星闌就像個窮兇極惡的瘋子,他癲狂的目光里帶著幾分卑微到塵土的渴求,他咆哮,他怒吼,憤怒的情緒總是來的很激烈,他瞪著自己已經(jīng)布滿血絲的眼:“他是你最重要的人,那我呢?” “……我……我不知道” “呵,你一句不知道就抹殺了我們兩人之間的所有情感” 一雙青筋暴裂的手,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爬上了身下人纖細敏感的脖子。 裴星闌腦子嗡的一下,陷入了一種極大的轟鳴。 他想勸自己冷靜,可事實卻是,他在對方承認自己最愛的那個人不是自己時就已經(jīng)徹底瘋了。 “說謊” “什么?”許殊在瘋狂推搡男人胸膛的同時,一邊止不住的崩潰大哭:“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什么失憶!他媽的肯定都是你騙我的!”篤定了對方騙人,裴星闌雙手捏拳,把床面砸的砰砰作響,他攔腰把人抱起,嘴角勾起一抹極其嘲諷的微笑:“喜歡裝失憶是么?記不得我名字是么?” “啊!” 許殊被扛出臥室,奔往客廳。 他心里漸漸彌漫上一層名叫惶恐的情緒:“不要……你要帶我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