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5這次我不會再放開你
書迷正在閱讀:從反方向(強取豪奪H)、透明又扭曲的我們、公主醉( 古言 )、和王爺在夢里相遇了(1V1)、卡其色戀曲(H,出軌,帶球跑)、茯年(偽父女,1v3H)、蕭墻之下【骨科,1v2】、破童話(校園,青梅竹馬)、張揚溫柔(表兄妹骨科、1v1)、靈欲約會
下午風和日麗,常年飄雪的曼城好不容易天氣放晴。 溫資舟照例待在房間,倒著時差,和公司那幫覬覦他位置的老東西斗智斗勇,許殊站在鏡子前,擼了把自己有些過分軟榻的頭發(fā),他從衣柜里找出棉衣,倒是難得把自己打理的整整齊齊。 “許先生想去哪兒?” 徐嫂上來打掃衛(wèi)生,見狀,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一會兒……想……想和舟舟出去玩”許殊輕輕笑了笑,惹得臉頰兩側(cè)酒窩深陷。 剛才他和對方約定好了。 等會議結束,溫資舟就會載著許殊去離家更遠的葡萄酒莊看看風景。 趁著聊天的空擋,許殊把自己對“舟舟”愈發(fā)微妙的感情,全都亂七八糟的琢磨了一遍。 他以前聽人說過,一個人要是喜歡另一個人,那他一定會時時刻刻在意著對方的存在,他希望舟舟好,和他說話時也會忍不住地心跳加快,他不希望從舟舟嘴里聽到其他人的名字,他的一舉一動,許殊全都想了解。 心動猝不及防。 許殊捂住心口,悄悄地問著自己:“難道這就是喜歡?” “許先生,溫先生的會議好像有所推遲,他讓我告訴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先到樓下的花園里里去。”徐嫂的聲音從隔壁房間傳來,許殊僵直的身體忽然頓了下,他收回臉上的羞怯和惶恐:“好……這……這就來?!?/br> 手中的抓握球被他渾渾噩噩的用腳踢。 許殊吸著鼻子,跟只企鵝似的,沿著人工湖小跑起來。 因為身上穿的過于厚重,很快,他一跑一晃間清瘦的身體更是忍不住地向兩側(cè)左右搖擺。 “踢……出去了……踢……踢出去…”白色的抓握球順著遠處的人工湖小道漸漸跑遠,許殊一邊追,一邊嘴角止不住地發(fā)出些許焦急的呢喃:“怎……怎么會停不下來了啊………” **** 裴星闌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日程,現(xiàn)在可謂是疲憊至極。 車廂內(nèi) 秘書長把明晚巴航晚宴應注意到的內(nèi)容整理成冊,不疾不徐的念給他聽: “明晚巴航科技的老總也就是傳聞之中已經(jīng)在海外定居的溫資舟,溫先生,很有可能會親臨現(xiàn)場,按照裴總的意思,少爺,您需要搶先和他取得搭話的時機。” 此次晚宴意義重大 絕不容裴星闌當作兒戲。 看著窗外樹木遠去的倒影,裴星闌眉目沉沉:“有他的消息了嗎?” 不是許殊的事情,裴星闌一向不感興趣。 老實來說,他對曼城這種城市并不感到陌生,早些年裴星闌為了散心,曾和幾個朋友來過這里。 只是這次秘書長給他安排的住所與上回相比就顯得稍微有些偏僻,裴星闌從市中心出來一路向東一直開了兩個小時,才從遠處廣闊的土地上看到零星幾個人影。 聞言,原本還想說些什么的陳秘嗓音忽然頓了頓下,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仍然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手指往上推了推眼鏡:“沒有,許先生的痕跡被人清理的很徹底?!?/br> “再徹底能徹底到哪兒去?!他許殊又不是從來沒在這世上存在過!”車內(nèi)暖氣開的很足,裴星闌幾近完美的容顏有一半兒隱藏在隧道內(nèi)閃爍的燈光之中,沒由來的,一股火氣從他心里冒出來:“查,給我查!去查那天把他帶走的人究竟是些什么來頭!” “好,我知道了。” 沉默許久,還是坐在副駕一側(cè)的秘書長率先敗下陣來。 聽到他沒有半分猶豫的回答,原本還有些怒氣未發(fā)的裴星闌倒是不好再說些什么了,他沒有選擇再爭辯下去,仿佛這是件什么可笑的事一樣,默默別過臉,把頭偏向一側(cè):“小殊他得了很嚴重的腺體病,我知道,這都怪我?!?/br> “………” “要不是我當年的一念之私,根本不會造成今天的后果?!?/br> 像是漫不經(jīng)心的隨口一提 裴星闌盯著窗外看的眼睛充斥著旁人不懂的罰罪與束縛,許殊是毒藥,與他在一起的日日夜夜,裴星闌幾乎每天都在經(jīng)歷著百般,有關童年,有關他那被逼上絕路母親,種種他們曾經(jīng)體驗過的傷痛 他知道,自己該恨許殊的。 他知道,自己有資格,也理所應當去恨這個連他母親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登堂入室的哥哥。 但他真的恨過嗎? 捫心自問,過去那么多年,他真的有一天是真情實意的恨著許殊的嗎? 答案當然是沒有。 與之相反的,是他愛許殊。 因為愛之深恨之切,當他無法承擔這份感情所帶來的重量,當他看見自己哥哥對其他男人做出超出正常朋友情誼之外,如此親密舉動的那一刻! 裴星闌就徹底瘋了。 于是,在他17歲的那個盛夏。 裴星闌假借補習的名義,往自己哥哥將要喝下的水瓶里下了藥,把那時對于情愛一竅不通的許殊成功騙上了床,強硬地霸王上了弓;讓他自此臣服在自己的胯下,成為一個恬不知恥,只知道搖著屁股請求男人憐愛的四腳yin獸。 “所以,這都是我應得的?!?/br> “裴總” “可是我還是受不了,受不了他到了最后還是選擇離開我?!?/br> 沒能聽完秘書長的勸慰。 裴星闌自顧自的說著,老實來說,他很少有那么情緒外露的時候。 不知為什么,他今天話卻格外的多。 他說完就開始細數(shù)著自己胸膛的心跳,像是隱隱之中,裴星闌正期待著接下來會發(fā)生點什么,譬如:新生,再比如;重逢。 彼時,遠處的大霧散盡,一兩縷天光傾斜下來,輕微晃了下駕駛室男人的眼。 也是在這時,裴星闌忍不住微微瞇了下雙眸,突然間,也松開了緊握著方向盤的手。 車子駛出隧道。 就在裴星闌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穿著天藍色、長款羽絨服的男人忽然闖進他們的視線,來人正往道路的一側(cè)奔跑著,腳下是一只滾的臟污的抓握球。 “裴總!前面有人快剎車!” 變故就在一瞬之間。 裴星闌在心中驚詫的同時,迅速調(diào)整了方向盤,腳下死死踩住剎車! 轟! ***** 即使天氣放晴,外面氣溫也直逼零下負十幾度。 許殊半跪在柏油馬路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過于刺激的體驗讓他情不自禁的捂著胸口,就連此刻吸入他肺里的氧氣卻是越變的來越稀?。骸昂Αε隆壑邸乙壑邸?/br> “先生,你沒事兒吧!” 頭頂響起驚慌一聲。 許殊這會兒還沒從巨大的驚慌之中反應過來,淚水模糊了視線,他邊眨著自己已經(jīng)眼淚婆娑的雙眸,一邊緩緩起身,脆弱的膝蓋磕在眼前充滿泥濘的瀝青路上,痛的他止不住的抱頭痛哭: “痛……太痛了……舟舟………我要舟舟………” “什么?” 像是沒料到對方能說哭就哭,才給自己老板檢查完傷勢的秘書長,剛一下車,就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先生,你,你還好么?” “害怕……害怕……有車…………剛才……有車撞到了……”沉悶的氣息讓許殊覺得眩暈,回想起剛才發(fā)生的種種,他早在不知不覺間,害怕四肢都在打著哆嗦:“為什么………為什么……你們要開車……撞我………我害怕……我好害怕…” 或許出于求生的本能。 長期在溫室里養(yǎng)出來的嬌花,哪里會懂得外面世界的殘酷。 這邊許殊正啪嗒啪嗒,自顧自的掉著眼淚,那邊裴星闌則是一手掌著門框,話不多說,一把就從已經(jīng)碎掉的前擋風玻璃往車外跳出。 “怎么了?” 他甩了下腦袋,額間是被外面樹枝勾出的幾道血跡痕。 “不清楚……這位先生好像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哭?!?/br> 裴星闌聞言不動聲色地擰了下眉,排除這人就是出來惡意碰瓷的念頭,他半蹲下身,掌心扣住他的肩膀,用力回握:“有事么?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他鮮少會有那么耐心的時候。 “討……討厭……” 正到他因為聽不到男孩兒回應,而逐漸失去耐心之時。 許殊后知后覺地揉了下自己通紅的眼睛,他從地上爬起來,cao著十分沙啞難聽的聲線說道:“你們都討厭……舟舟……我要回去找舟舟………” 說罷,不顧身后男人震驚的神色。 許殊體態(tài)狼狽的站起身來。 “等等” “………” “我讓你他媽停下!對!就站在那兒!” 過于熟悉的嗓音莫名刺痛著裴星闌已經(jīng)沉靜多年的心臟,他的思緒變的亂糟糟,腦袋更是轟地一下,血氣止不住的往上涌。 裴星闌上前幾步,用力抓住了對方的胳膊,即使沒看清對方的臉,也還是會因為男孩兒過于清瘦的背影,心臟疼到微微發(fā)抖:“哥………?”不是許殊,不是賤貨,而是哥哥。 一些零星的片段因為這聲“哥哥”迅速從許殊腦海閃過。 他向前行的動作忽然怔在原地。 回頭。 眉頭一皺:“你叫我……什么?” “……哥” “…………” “我終于找到你了,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離開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