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jié)三十五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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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她情緒醞釀到快要爆發(fā)的邊緣時,接下來幾天周澤清又忙了起來,周錦夕也是偶爾才在相應(yīng)板塊的新聞上看到他的最近干了什么。 可她知道這種情況只是暫時的而已,等到他閑下來,自己還是會陷入到兩難的抉擇中。 不過年末公司的事情日漸增多,各種晚會接踵而至,她也沒空再過多想這些事情。 抱著能逃避一時是一時的想法,她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周澤清,情緒明顯都沒那么緊繃了。 臨近除夕之際,已經(jīng)在外奔波了將近兩個月的周錦夕難得輕松了一點。 她坐在真皮縫制的車座上,靠著椅背,仰頭看著星空布局的車頂,長吐了口氣,好似要將滿身的疲憊隨著這長嘆將給排解出身體般。 “先回清雅居,我去拿些東西?!奔毾肓艘幌轮軡汕遄罱男谐蹋鋈婚_口道。 開車的林萍自不會蠢到去問要拿什么東西,應(yīng)了聲后便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時值晚高峰,路上的車子密得沒有半分縫隙,堵得不少道路上的人都莫名有種煩躁之感。 怔怔地看著車窗外隨著時間流逝漸漸亮起來的路燈和各異的行車燈,周錦夕一時入了迷。 驀地,暗色的車窗上忽然貼上了一小片白色的雪花,周錦夕下意識地將手指貼了上去。 但那片小小的雪花隨之在車內(nèi)暖氣的烘烤下融化成了水滴,沿著車窗滑落了下去,滲入了窗邊的膠條里消失不見。 看著這一幕,一股難以言喻地傷感不知為何涌上了她的心頭,但轉(zhuǎn)瞬便被她壓了下去。 下雪了。 可她從來便不是一個喜歡傷春悲秋的脆弱之人,所以這些外物引起的無由來情緒向來難以在她心間長存。 整理了一下有些發(fā)散得過分的思緒,沒多久,在車流中緩慢挪動的車子還是成功將她送回到了常住的公寓處。 披上可以包裹住她纖細軀體的風(fēng)衣,打開車門時她還是難掩地被凍得哆嗦了一下。 吩咐好林萍在車庫稍等片刻,她戰(zhàn)勝了難得升起的一絲懈怠想法,果斷地下了車。 回到闊別了幾個月的家門時,她一時竟有些恍惚。 不過想想她上次走之前的發(fā)生的事,那點微不足道的懷戀之感便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然而一打開大門,撲面而來的暖氣讓她頓了頓,她沒記錯的話,周澤清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首都才對啊。 不過回來都回來了,她也不想立馬轉(zhuǎn)身就走,這樣既顯得她心虛,又容易被某個小氣的男人抓住機會拿捏她。 換上居家的那雙粉色拖鞋,環(huán)視了一眼并無異常的客廳,她挑了挑眉,正納悶著自家那變態(tài)弟弟怎么還不出來,幾聲壓抑的咳嗽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的眉頭霎時便皺了起來,循聲走到他的房間前,透過未關(guān)的房門,她只看到了一片漆黑。 猶豫了片刻后,她暗嘆了口氣,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借著跟在她身后跑進來的光線,昏暗中周澤清掛著汗珠,帶著難受的蒼白面容還是清晰地印入了她的眼中。 這一刻,她腦海里對他的各種意見和不滿,瞬間消失殆盡,只留下了滿腹的揪心和擔(dān)憂。 自他到自己身邊后,她記憶中他生病的次數(shù)就屈指可數(shù),但無一例外,他一旦生起病來,就總會嚴重到她寢食難安。 這就是他們之間難以斬斷的血脈聯(lián)系,他們終究是血濃于水的親人。 懷揣著jiejie對弟弟的關(guān)心,她不再遲疑地靠了過去,伸手探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那明顯異常的高溫讓她心疼得不行。 “澤清,你怎么樣了?!睋u了搖埋在厚厚的被窩里的人,見他沒有反應(yīng),周錦夕伸手進去摸了一下他的身體,果不其然一身的汗。 她蹙著眉轉(zhuǎn)身進了房間的浴室里打濕了一條毛巾,掀開他的被子,就給他擦了起來。 這個捂汗的方法據(jù)說是那個她沒見過面的澤清的生母交給他的,每次他體溫一有異常,也不管是寒氣入體還是熱氣上身,他一用就準能把體溫降下來。 周錦夕對此也是奇怪的不行,一般人受寒了捂捂還好,其他時候大多是越捂問題越大,她也只能將其歸咎于玄學(xué)了。 周澤清昏昏沉沉中察覺到有人給他擦身體,不知道是出于自尊的阻攔,還是其他什么原因,一開始還很是抗拒,不過聞到來人身上熟悉的氣味后,身體就本能地配合起了她的動作。 “jiejie?”想睜開眼又累的睜不開,視線模糊間他無意識地對著眼前的人撒起了嬌。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為什么要出國?。俊彼焓謱⒋策叺闹苠\夕攬進了懷里,腦袋不自覺地在她脖子那里蹭了起來。 周錦夕被他的動作弄的無可奈何,想推開他,但他明顯不經(jīng)過大腦的撒嬌話語成功觸發(fā)了她以往的記憶,心軟之下還是縱容起了他。 原來那時候自己出國后他是這樣想的,周錦夕心里苦笑了一下,反手摸上了他的腦袋,好像安慰小孩般安撫起了他,“你是傻子嗎,jiejie怎么可能不要你,別鬧了,你先躺下來休息一會兒?!?/br> 不知是她的安撫起了作用,還是周澤清本就不清醒,沒多久他就又倒回了床上。 給他蓋好被子,周錦夕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還是依舊高的燙手。 “你有吃過藥了嗎。”她推了推他,但又睡過去的周澤清顯然回答不了。 周錦夕嘆了口氣,也不奢望他能回答自己,起身給他找起藥來。 把東西都拿好放到他床邊后,她這才響起還有人在樓下等自己,看了看窗外飄著雪的夜空,想想好像沒什么急著辦的事,她干脆給樓下的林萍打了個電話,自己則留下來照周澤清。 房間里的暖氣開得很足,不一會兒周澤清身上又泛起了汗,周錦夕則不時幫他將汗抹去,順便給他額頭冰敷一下。 “你要是一直都這么聽話,那該多好,為什么一定要喜歡jiejie呢?”看著他睡著后俊美中帶著乖巧的睡顏,周錦夕坐在床邊,邊用手指細細描繪著他的側(cè)臉,邊有些沒好氣地低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