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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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吃完,碗是許頌千洗的。 “你去看你的資料吧,我拿上來放在外面的客廳的茶幾上了。要把那些看完估計得花不少時間,想幫忙的話下次吧?!?/br> “書房在二樓樓梯上去正對著的那個房間。你也可以在屋子里隨便逛逛,找一處喜歡的地方坐下。” 張從珂在茶幾上拿了資料,沒有再在房子里亂逛了,直奔許頌千口中二樓的那個書房。 燈打開,滿室融融的暖光,木制的地板和書架反出一層蠟色,混著淡淡的馨香,從進門時就將張從珂整個包裹起來。 她路過靠墻兩排滿當當?shù)臅?,七八米長,數(shù)目可觀,不知道許頌千有沒有都看過,但就算拿來當裝飾也很足夠,人看到就覺得心靜。 書房沒有非常正式的書桌,可以知道主人并不需要在此辦公。取而代之的是一側(cè)懶人沙發(fā),矮矮塌塌的,看上去很軟。旁邊一個很小的立臺,臺面上胖胖的花瓶里養(yǎng)著細瘦的一枝桂。 張從珂盤腿在沙發(fā)上坐下,拿出那一沓資料,開始在地板上鋪開分類著。 許頌千收拾完上來,輕手輕腳的,在離沙發(fā)一段距離的地方找了書架靠著蹲下,在他從外頭拿進來的iPad點點劃劃的。 兩個人很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情,直到許頌千辦完了事,放下iPad。下一秒,張從珂就從沙發(fā)那兒順著光滑的木地板滑到他身前。 “iPad你還有用嗎,可以借我查東西嗎,就一下下。” 許頌千遞給她,也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摸到地上那些散落的資料,問張從珂自己能不能看。 “隨便看?!?/br> 張從珂現(xiàn)在才看到媒體的那部分,她一邊對著iPad找對應(yīng)記者寫過的文章,一邊在微信上找同事交流對接。許頌千就在她身旁,揀她看過的那些再看。張從珂好幾次余光過去,也沒見他走神,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認真。 和諧的氛圍是被突兀響起的微信電話鈴聲打斷的。 張從珂資料查到興頭上,被嚇了一跳,眼睛看到屏幕上方跳出來的彈窗里顯示的來電人是:許景元。 “抱歉,忘開靜音了?!?/br> 許頌千從她手里拿過iPad,接通了電話。 “手機又忘在樓下了嗎?!?/br> “嗯,沒帶上來,什么事?!?/br> “讓你在家里裝上座機,你又不。老是不帶手機,找不到人怎么辦。我每次還要給你電話和微信電話各打一遍,很費時間知不知道,我的時間……” “知道,你說了很多遍了。不裝就是不裝,很丑。而且你找不找得到我,我不是很關(guān)心?!?/br> 張從珂沒見過這樣的許頌千,聽這兩人一來一往的,覺得新奇有趣,注意力漸漸地就不在手里的資料上了。 許景元對他弟弟什么德行倒是很熟悉,兩人這樣的對話展開幾乎是固定的開場白,相互嫌棄完了,才能進入正題。 “那個電影節(jié)你要以什么名義去?星達影視、華飛娛樂、樂耀、長鴻……名單我發(fā)你了自己看吧,集團有股份的就這些?;蛘吣阆胍苯右约瘓F的也行?!?/br> “星達。” 許頌千絲毫沒有要避嫌的意思,兩兄弟就在張從珂身邊講起了這些。她心臟跳快了起來,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不是自己該聽的。 “哦,張小姐在星達?!?/br> 電話里傳來許景元語調(diào)沒什么波動的一聲,冷不丁點到了張從珂的名字。她沒能從這句話里分析出什么,豎起耳朵靜靜等待他的下文。 結(jié)果對面好像就只是無意提了一嘴,下一句話開口又回歸了主題。 “星達是方叔叔那邊的,股份集團有10多點,我個人有5,再給你買點散戶的看看能不能湊到20。” “好?!?/br> “過幾天來集團簽轉(zhuǎn)讓書?!?/br> “你不能送來華庭嗎?!?/br> “不能,你給我多出去走走。還有方叔叔那里,你也自己去打招呼?!?/br> 話音落,對話的窗口即刻消失,對面的許景元徑直掛斷了。 許頌千關(guān)閉微信界面一抬頭,看到身旁那個拿著資料卻沒在看的女孩正盯著他。 “許老板?!睆垙溺嬗珠_始耍寶。 這回真是許老板了。 張從珂聽他倆算那十幾二十的,一開始還沒懂,怪在兩人的口氣和她湊外賣起送費一樣稀松平常。難以讓人想到這數(shù)字后面接的是百分比,百分比后分的又是多大的基數(shù)。 “還是叫表哥吧?!?/br> 兩人這兩叁天多了那么多別的稱呼,許頌千耳朵養(yǎng)刁了,第一次聽到時十分受用的“許老板”現(xiàn)在也覺得沒那么悅耳了。 “反正都被打斷了,干脆先別看了,來選下你喜歡的,我現(xiàn)在就定下去?!?/br> 許頌千切到后臺,打開自己之前關(guān)閉的界面,遞給張從珂。 手上的iPad停留在一個什么家具網(wǎng)站的商品界面上,品類是沙發(fā)。 張從珂比款式先注意到的,是那一串數(shù)字。 她費勁兒數(shù)著,胡思亂想方才那十幾二十值幾個沙發(fā)。 “沙發(fā)……你不是有么,還、還買?” 張從珂半晌憋出這么個干癟的問句,卻在對方回望過來的視線里醒悟:這屋子里唯一的一個小沙發(fā)被她霸占至今,而屋子的主人現(xiàn)在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窘迫,一時間站起來也不是,不站起來也不是。 “坐好,選完了再說,”許頌千按住她,“我著急買來招待我表妹?!?/br> · 張從珂沒有在許頌千家過夜,晚上八點,看到手機里的一條消息就說要回去。 “什么要緊的事?” “我的購房合同,房東剛剛微信上和我說郵件發(fā)來了。電腦在家,我回去好好看下?!?/br> 許頌千看了眼她手里的iPad,最終還是沒出聲說什么,下樓找到了車鑰匙和手機,出門送她回去。 “你回來干嘛?!?/br> 何韻清聽到開門聲轉(zhuǎn)過頭來,糊著面膜的臉艱難地張嘴問候。 張從珂抓著自己那一迭資料,滾到沙發(fā)上,張開四肢舒展筋骨。 “索求無度,接受無能,逃回來了?”何韻清給她讓了讓位置。 “沒……” 埋在布料里的聲音悶悶的,張從珂憋了會兒氣,才側(cè)頭重新開始呼吸。 “剛好相反?!?/br> 是她把持不住。 何韻清花了點時間反應(yīng)“相反”是怎么樣個“相反”法,扯著面膜開始笑。 “那你這采陰補陽的小妖精還挺有分寸,沒把人家榨干了再回來?!?/br> “這不是有正事?!?/br> 張從珂揚了揚手里的資料,一骨碌爬起來,嘆了口氣,認命接著看。 許頌千讓她挑選那個家具,iPad遞過來,人也坐過來了,挨著她,一起看屏幕。 身旁安靜呆著個恒溫生物,張從珂臉都要被他的體溫烘燙了。 她對著許頌千每一個指給她看的沙發(fā)款式都說好,嘴上亂應(yīng)著,眼睛卻很有目標地捉著男人伸到屏幕上方的手不放,描摹過那漂亮的細長手指,又順著手背上的青筋溜進袖口。 目光若是化作水,也一如昨日那樣順著這手往下流,只不過還要比水更纏人些。 張從珂瞧著瞧著,盤腿的動作都有些變扭起來。 突然,視線里的手一個大動作移到右上角,把走神的張從珂嚇得一陣心虛。 “那就這套了?!?/br> 許頌千點到購物車里,預備把剛才看好的那個沙發(fā)定下。 “嗯……嗯,好。” 張從珂回神,默默放下兩條腿,并攏。 此時,身邊的手機屏幕剛好亮起,她看了那消息,又看了看散落在自己緊閉著的雙腿旁的那些資料,毅然決然地站起來,說自己有事要回去。 臨走前她還專門瞥過一眼自己剛坐過的沙發(fā),沒露餡兒。 何韻清看張從珂拿起了資料,伸手把電視聲音按小了,當作張從珂集中注意力時聽慣了的白噪,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房間,把客廳讓給了她。 等到十一點了,何韻清才又從房間里出來催她去洗漱。 “太晚洗頭睡覺會頭痛的,咱們還只是個實習生,沒必要這么拼命。實在不行你先洗,洗完了再看?!?/br> 她過來強制性收走了張從珂手里的資料。 張從珂被催著洗漱完,也沒了要接著看的意思,鉆到被窩里才記起來自己方才那個著急逃回家時用的借口。 “我的購房合同發(fā)來了?!?/br> 她伸手摸出枕頭底下的電腦,打開郵箱,和何韻清一起看起來。 “你貸款的事談好了?” “還沒,這是定金合同,貸款得等工作穩(wěn)定了向銀行談,”張從珂支著腦袋皺起眉,“所以我說這個電影節(jié)再煩我都得辦好?!?/br> “你上司說了你辦好了就能轉(zhuǎn)正嗎?” “沒,但我沒辦好肯定得走人。” 何韻清同情地攬過她:“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實在不行,你不是還有那個昨天剛談下來的‘兼職’么?!?/br> 張從珂笑了下,壓力并沒減輕多少。 誰說這兼職的錢好掙呢。 · 許頌千任由自己陷在沙發(fā)里,閉上眼睛,呼吸間縈繞著的淡淡馨香,混在這周遭的腥氣里,合成了新的味道。 用過的紙巾被他隨手扔在地板上,連起身找個垃圾桶扔了都害怕動作太大,讓現(xiàn)在窩著的這一團僅剩的香味散了。 “是得買個大點的沙發(fā)……” 他縮在這小小的沙發(fā)里,地暗天昏,腦子里只剩下這一個想法。 ———————————— 小許:不知道為什么,我家的iPad是打不開文件嗎(失落) 感謝您的停留~ 謝謝投珠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