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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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今天的狀態(tài)有點不對勁。 靳言舟一到辦公室就感覺氣氛有些緊張,像是暴風雨到來前的寧靜,大家都緊繃著神態(tài),仿佛隨時就要開始大戰(zhàn)。 難道是有高層要來巡查工作? 靳言舟帶著懷疑坐到自己工位,看著一身長袖長褲把自己包的嚴實的喬閱,疑惑的問:“小喬姐,你穿這么多不熱嗎?” “熱?!毙桃荒槆烂C的回答。 “那你怎么……” “今天張德財要來續(xù)簽合約?!眴涕喲院喴赓W的解釋。 靳言舟大抵是明白了大家這么緊張的原因。 “小靳,你要知道,我們現在簽合同根本就不需要本人到現場,網上cao作就行了,而非要來現場,說什么為了表示他對我們的誠意和信任,大家都知道他的司馬昭之心?!眴涕喺f得義憤填膺,“他這次來指不定要怎么sao擾我們呢,jiejie平時對你還不錯吧,你到時候可得好好保護jiejie啊。” 靳言舟恍惚著點了點頭。 原來是那個又丑又油的老男人要來,他現在都還記得那次陪黎頌去吃飯時對方那色瞇瞇的眼神和別有用途的灌酒,這次肯定又卯著勁兒占黎頌的便宜。 臭不要臉的東西! 他抬眼看了看辦公室的黎頌,她的穿著與平時無異,似乎并沒有把張德財要來當回事兒。 這個笨女人,學著喬閱穿嚴實點啊,看看你那露出來的細白手臂,要是被那個惡心的張德財碰了該多膈應?。?/br> “不過張德財多半對我沒什么興趣的,倒是黎經理,今天怕是免不了被對方揩油了?!眴涕啈n愁的說,繼續(xù)對著靳言舟吩咐到:“小靳,等會兒你機靈點,多幫著黎經理避一避張德財的魔爪,放心,馬哥他們也會幫襯著?!?/br> 靳言舟晦暗不明的看著她,點頭。 大約一個小時后,張德財帶著他一眼就有壓迫感的噸位笑瞇瞇的來了,旁邊還跟這個戴眼鏡的瘦弱男人,看起來有些陰惻惻的。 大家都都起身,帶著職業(yè)假笑跟他打招呼,張德財像是心情很好似的回應著。 張德財走到喬閱位置的時候明顯拉近了距離,帶著一種令人很反感的語氣夸著:“一段時間不見,我們小喬又漂亮了啊?!?/br> 說著就要上手碰喬閱的肩膀,喬閱不著痕跡的避開,笑著說:“哈哈哈,謝謝張總,張總才是越發(fā)精神了?!?/br> 張德財笑得眼瞇成縫,臉上的贅rou堆積在一起,有點像餐桌上一層一層的梅菜扣rou。 “我們小喬就是嘴甜啊,所以我才喜歡跟你們部門合作,不像其他部門,都是些不會說話的大老爺們?!?/br> 喬閱勉強的扯出笑來,要被他身上撲過來的腥膩熱氣毒暈。 “你是……”張德財注意到喬閱旁邊的靳言舟,遲疑了一會兒,才說:“我記得你,上次跟小頌一起來吃飯的是吧,新來的?” 張德財臉上帶著笑,但語氣里明顯帶著不屑和高高在上。 靳言舟本就對他有意見,也不似其他人對他有顧慮,連笑都懶得敷衍,面無表情的說:“我叫靳言舟,新來的實習生?!?/br> 張德財笑了笑,帶這些力道拍了拍靳言舟肩膀,“年輕人,好好學?!?/br> 表面鼓勵的話,卻充滿了威脅和嘲諷的意味。 靳言舟揚起一抹無畏的笑來:“好的,張總。” 張德財笑容未褪,眼縫里露出陰冷。 靳言舟居高臨下的回看他,絲毫沒有怯意,心里甚至還在罵罵咧咧:傻逼二百五,今晚就入土。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張德財心里感慨,懶得把時間耗費在這個小年輕上,往辦公室看了眼,問:“小頌沒在?” “黎經理去開會了?!眲⒊捎蟻碚f,“知道張總今天是來續(xù)簽合同的,特地吩咐我們要招待好了,相關事宜也跟我們交代了,由我跟馬哥負責跟您對接,張德財請跟我到這邊來,我們慢慢聊。” 張德財善解人意般笑了笑,對著自己助理說到:“李特助,你去跟兩位聊,具體內容你也了解。我呢就去小頌辦公室等她吧,正好有些事要跟她講。” 猜到張德財不是那么好打發(fā)的人,他哪次來不搞點事兒, “不知張總有什么事,您吩咐我就行,黎經理還在開會,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結束,可不能讓您久等了?!苯磉B忙迎上來陪著笑說。 “沒事,正好我有些累,可以邊休息邊等?!?/br> “誒,張總,那個……” 張德財不顧大家要反對的態(tài)度,自顧自的往黎頌辦公室走去,眾人連忙慌張的要攔,卻又畏畏縮縮的不敢太放肆,最后在張德財走到黎頌辦公室門口時,還是靳言舟長腿一跨將張德財攔在門外。 惹事2( 張德財難得轉換了不滿的神色看著眼前的少年。 “張總,您這樣私自進我們黎經理的辦公室不太好吧?!苯灾劾淙坏恼f。 “哪里不好?”張德財反問。 “這里是公司,黎經理又是我們處室領導,她辦公室有很多與商業(yè)機密相關的資料,您私自進入要是出了什么問題,恐怕對彼此都不好?!?/br> 聞言,張德財好笑的笑出聲,“你是覺得我會竊取你們公司的機密?” 靳言舟沒有回答,目光堅定的看著他。 張德財更覺得可笑,看向旁邊的喬閱說:“小喬,怎么你們新來的實習生不知道我是你們處室,甚至是你們公司最大的客戶嗎?我一年給你們的創(chuàng)收還不夠你們對我的這點信任?” 見張德財隱隱有發(fā)怒的意思,喬閱趕緊賠著笑說:“不是,張總您誤會了,小靳是為了您的聲譽著想,他新來的不知道您的身份呢,沒有針對您的意思?!?/br> “那他現在知道了,還是不準備讓開?”張德財對著小喬質問,眼神卻是看向靳言舟。 “沒有沒有?!眴涕喿哌^去拉了拉靳言舟,但對方卻一動不動的像個門神一樣立在原地,絲毫不給張德財擠進去的縫隙。喬閱頭大,心里哀嚎:弟弟啊,讓你保護黎經理的前提是不能惹怒張德財啊,不然我們整個處室都得完蛋。 張德財看著紋絲不動的靳言舟,臉色rou眼可見的沉了下來,就在戰(zhàn)局僵持不下的時候,開完會的黎頌回來了。 她看著全部擠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的人,心里大底有了數。 “怎么了,都聚在這里?”她像是毫不知情般問。 “小頌,你回來了?!睆埖仑斂聪蚶桧?,眼里明顯帶了些猥瑣的光。 “張總?!崩桧灴蜌獾拇蛄寺曊泻?,然后對著劉成問:“劉成,不是說張總來了要好好招待么,怎么都站在這里?” 劉成看了眼立在門口的靳言舟,又看向黎頌,避重就輕的說:“正要跟張總去聊合同的事。” 黎頌自然看到死守在門口神情倨傲的靳言舟,也通過大家的表情猜到了七七八八,便忽略細節(jié)對著張德財:“哦,那張總,我們去會議室詳聊?!?/br> 說著黎頌就示意劉成一起去會議室,卻被張德財攔下,他說:“小頌,續(xù)簽合同而已,不用這么多人,讓李特助跟小劉他們聊就行。我正好有其他事情要跟你談,我倆就去你辦公室詳聊?!?/br> 居心叵測,意圖不軌! 明明可以去會議室談,非要去黎頌辦公室談,還是單獨兩人,任誰都看得出張德財的不軌心思。 靳言舟死死守在門口,眼神透著堅決,他絕對不會讓這個猥瑣的老色批跟黎頌單獨相處的,別問,問就是他是個保護女同事免于咸豬手的正義感好青年! 黎頌眼波平靜的思考了幾秒,在眾人皆不解的眼神中應了下來。 “好的,張總?!?/br> 大家眼里都在勸黎頌,靳言舟也反對的看著她。 “你小子怎么回事,我要跟你上司聊重要的事,你還杵在這里做什么?”張德財不滿的看他,“還不快讓開,做你的工作去。” 靳言舟不理他,執(zhí)拗的看著黎頌,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樣子。 黎頌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啊,這個老色批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啊,還主動羊入虎口! 黎頌看著快要發(fā)怒的張德財,表情有些嚴肅,冷聲道:“靳言舟,快讓開。” 靳言舟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她。 “小頌都叫你讓開了,你還不讓開?”張德財斥到,“你這新人怎么回事,還想不想干了?” 干個屁干,他都要被氣死了。 他直直看著黎頌,對方眼里的態(tài)度很堅決,毋庸置疑的。 喬閱見氣氛有些緊張,趕緊上前抓住靳言舟的胳膊,一邊往外拉一邊和氣的說:“小靳你不是說昨天有個期權數據有些不對嗎,跟我說說哪里不對,我看看。” 靳言舟被迫被喬閱拉著走,視線卻一直落在黎頌身上,不解,怨懟,忿恨,還有一絲絲的委屈。 他一直盯著面無表情的黎頌,直到黎頌對著喬閱吩咐了聲給張德財倒杯茶,然后門被張德財關上,在還有縫隙時,他看到張德財對他陰詭一笑。 媽的,猥瑣惡心的老色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