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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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黛到達公寓的時候,賀杭正在彈鋼琴。 他穿著前幾天演出時的白襯衣,換了條黑褲子,坐在定制的鋼琴凳上,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琴鍵間優(yōu)雅地跳躍,側顏憂郁又清貴。 譜架旁的花瓶里插著一支向日葵,金燦燦的花瓣完全舒展開來,成為這黑與白建構的房間里唯一的亮色。 沉黛怔怔地站在門邊,聽完一整首低緩哀傷的樂曲,方才開口:“阿杭。” 賀杭轉過臉,示意她走近,食指反復敲擊同一個琴鍵:“黛黛,你聽,這個音是不是不太準?” “有嗎?”沉黛認真地聽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我的樂感不好,聽不出來?!?/br> “彈的時候,手感也不太一樣?!辟R杭自然地牽住她的手,壓著細白的手指往下按,語氣很正經(jīng),像是在討論什么嚴肅的話題,“感覺到了嗎?有點兒滯澀,沒有別的鍵那么流暢?!?/br> 他的手和她的一樣瘦長,膚色也相近,卻大了一圈,微冷的手心緊貼著溫熱的手背,帶著她“叮叮咚咚”地奏出輕快的音符,像兩個白玉做的小人,在明暗交織的地毯上共舞。 沉黛被賀杭罕見的溫柔所迷惑,彈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一舉動的不合適,往回抽了抽手,問:“你不是不喜歡別人碰你的鋼琴嗎?” 賀杭加重力道,緊握著她的手不放,沉默片刻,道:“你可以碰?!?/br> 沉黛的心跳快了兩拍。 她選擇裝傻,顧左右而言他:“你說的文件呢?我看看靜云姐的眼光怎么樣。” 賀杭帶沉黛走向臥室。 沉黛對他這兒的布局熟得不能再熟,遲疑地停下腳步,問:“不去書房么?” 賀杭神色自然地回答:“筆記本在床頭柜上?!?/br> 沉黛邁進門內,看到房間打掃得和客廳一樣干凈,連天花板上的燈帶都仔仔細細擦拭了一遍,不由夸道:“看起來,你找的家政阿姨還不錯。” 她的目光移向床頭柜,沒有找到賀杭所說的筆記本,反而看見一盒尚未拆封的避孕套,臉色一變,扭頭就想跑。 “砰”的一聲輕響,站在她身后的賀杭伸手把門關上。 “阿杭,你要干什么?”沉黛警惕地看著他,表情有些難以置信,“你……你騙我?” 這不合理—— 以賀杭的名氣和外在條件,完全可以找到比她更漂亮、更好應付的床伴。 他又不愛她,沒必要跟她死磕。 “黛黛,別害怕。”賀杭說著安撫沉黛的話,用身體擋住她的視線,悄悄將門反鎖,“我不會強迫你,更不會傷害你?!?/br> 沉黛緊張地抿了抿嘴唇,后退兩步,雙手抱臂,擺出防御姿態(tài):“我們不是說清楚了嗎?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我覺得不公平?!辟R杭低下頭,明明占據(jù)主動權,卻表現(xiàn)得像個受害者,“你從來都是這樣,想跟我上床,就趁著我住院的時候沒力氣,坐在我身上,想甩掉我,就用完最后一個套,頭也不回地出去相親。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也沒機會跟你好好告別?!?/br> 沉黛聽懂了他的意思,不敢相信向來冷漠的人還有無賴的一面,皺眉道:“你想打分手炮?” 賀杭俊臉發(fā)紅,尷尬地偏過頭:“黛黛,別說這么難聽?!?/br> ……敢做不敢說。 沉黛在心里罵了一句,抬手蹭了蹭漸漸燒起來的臉頰,可恥地動搖起來。 她是成年女性,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平時雖然也會用玩具紓解,心里還是更喜歡鮮活的身體,緊密的擁抱。 “還是不要了吧?!背流炱D難地拒絕賀杭的請求,“你也知道,我馬上就要結婚了……” “別急著給我答復?!辟R杭打斷她的話,扶住圓潤的肩膀,推著她往衣柜的方向走,“我給你準備了一套衣服,你看看再說?!?/br> 沉黛以為他要玩什么大尺度的情趣play,心口跳得更快,腳步一拖拉,后背結結實實靠在他懷里,耳朵尖紅得快要滴血。 她失去從容,聲音里透出氣急敗壞:“我不……我不穿!” 衣柜打開,沉黛抬起頭,看到里面掛著她試過的那件短款婚紗。 年少時對賀杭的喜歡、多年來對婚姻的憧憬、即將嫁給別人的遺憾與不安……諸多情緒一股腦兒涌上心頭,她睜大雙眼,忍不住抬手撫摸輕盈的白紗。 “黛黛,我那天帶著情緒,說了很難聽的話?!辟R杭從后面抱緊她,面容隱在暗處,看不到是什么表情,聲音微微顫抖,“其實,這件衣服很適合你,你穿著很好看?!?/br> 沉黛想發(fā)火,卻覺得渾身無力,吸了吸鼻子,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沒辦法給你承諾,自然沒有資格阻止你跟別人結婚?!彼⌒挠挚酥频胤懦鋈姆譁厝幔托奶蝮滤蠲舾械亩?,溫熱的呼吸撲在她的肌膚上,激起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我想,至少我可以陪你做一個夢?!?/br> 做一個共同走進婚姻墳墓的短夢。 體驗人生的另一種可能。 沉黛被想象中的美滿結局所引誘,擁住蓬松的裙擺,將整張面孔埋進去。 她考慮很久,態(tài)度有所軟化,帶著鼻音問:“真的是最后一次?” “除非你愿意,否則,我保證是最后一次?!辟R杭巧妙地偷換概念,取下婚紗塞進她懷里,催促她去洗澡,“你過來的時候我剛洗過,快去,我在這里等你?!?/br> 沉黛有充足的時間逃跑。 她看著象征純潔與美好的白紗,內心天人交戰(zhàn),想給顧續(xù)明打個電話,卻發(fā)現(xiàn)手機落在了客廳。 她打開花灑,撫過大腿,發(fā)現(xiàn)腿間已經(jīng)變成沼澤,泛濫成災。 二十分鐘后,沉黛擦干身體,吹好頭發(fā),換上俏皮的婚紗,猶猶豫豫地回到臥室。 賀杭還穿著那件白襯衣,卻自作主張地加了點兒配飾。 幾條黑色的皮質束縛帶自雙肩和胸前穿過,收在背后,將干凈清爽、沒有一絲贅rou的身體捆扎成一件禮物。 他羞澀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清澈又無害,安安靜靜地站在那里,等待她親手拆開。 沉黛昏昏沉沉地想,要命,他怎么這么清楚自己的性癖? 她很快就想到答案——兩個人共用同一個購物賬號,只要他稍加留意,就能查到她最近的瀏覽記錄。 感情與欲望相迭,趕走所有理智。 沉黛稀里糊涂地和賀杭滾到床上。 她犯了個錯誤。 她自欺欺人地想,她不過是犯了很多女人想犯卻不敢犯的錯。 她是rou體凡胎,偶爾扛不住誘惑,也很正常吧? 放縱過這一次,只要她死死保守秘密,一切還是會回到正軌上去。 她不停地安慰著自己。 直到賀杭壓在她身后,撫摸著她汗?jié)竦念^發(fā),一下比一下深入地撞擊著她,低聲問—— “黛黛,你和那個姓顧的,是假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