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我不明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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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禎卿知她不想多說,也不再問,只是回答了她方才的問題: “進(jìn)入洛神故城的方法,唯有梅師伯知曉,許是不大簡單,具體的你可以去問問梅師伯?!?/br> “梅師伯啊……”謝錦想到初見他面容時(shí)的驚艷之感,唇角銜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可真有一張漂亮的臉呢?!?/br> 聽聞她提及梅無雪,許禎卿倒是一怔,不知道她是何時(shí)與梅無雪照面,頗有些意外:“你是何時(shí)見到的梅師伯?” “去見顧師祖時(shí),順道見了一面?!闭f著,她垂眸看著眼下已經(jīng)穿好衣物,看似禁欲清冷的男子,又抓著他的衣襟附耳道,“你擔(dān)心我對他們做和你一樣的事情?” 一樣的事情?是指強(qiáng)迫…… 許禎卿面色一凝,修為擺在那,他倒是不擔(dān)心她霸王硬上弓,但知曉她見到梅無雪的容色,多少有些在意。 梅師伯那般容色,想來她應(yīng)是會喜歡的。 不過也只是垂下眼睫,淡淡道:“宗門有清規(guī)戒律,所只對我任性妄為也就罷了……他們畢竟是師長,你還是不要太過放肆為好?!?/br> 放肆啊…… 這么一說,謝錦茵倒是回想起來,她昨夜對顧師祖說的那些話,的確是有些放肆了,被酒意感染了幾分,說話也沒輕沒重。 想不想和我做? 雖是她本性如此,但在師長面前這般行事,還是有些過于大膽了。 不過顧言非那般坦然接受的態(tài)度也很奇怪,他雖然神魂有缺,卻又不是不能思考判斷,對她的態(tài)度……也令謝錦茵覺得有幾分奇怪。 “說起來,顧祖師神魂有缺,是謂何故?”謝錦茵好奇問了一句。 修士修行不易,途中生生死死,舛途諸多,也有傷元神的,卻極少見到傷至神魂缺失的,更何況顧言非這般修為,又有什么人能輕易傷他? 此關(guān)宗門之秘,許禎卿猶豫片刻后,還是答道:“三百年前,違抗天道,觸犯禁忌,被天道剜除了一魄?!?/br> 違抗天道,觸犯禁忌,這幾字猶如芒刺般扎進(jìn)謝錦茵的心頭,她不自覺微微蹙起眉頭,又問道:“什么樣的禁忌?” “我不知。” 許禎卿卻只是搖了搖頭。 既是他不知曉,謝錦茵也不追問,待系好衣帶,扭頭便要離開:“嗯,那我走了?!?/br> 她的動作坦然如行云流水,抽身時(shí)沒有半點(diǎn)羈絆,許禎卿雖已有所預(yù)料,心下卻仍覺鈍痛,只能看著她轉(zhuǎn)身離去。 室內(nèi)yin靡的氣息仍有殘留,他卻有種釋放后久曠的幽寂與安逸,他閉上眼,似乎是想將她遺留下的一切抽離,愈是如此想,她的模樣在腦海中就愈加清晰。 明知這份感情并不會有結(jié)果,他卻沉淪于這樣的關(guān)系之中不可自拔,入玄夜宗的那一日,他曾立誓不會為世間七情六欲所擾,篤心于道,淡薄守心,就如同師父那般。 卻沒想到會在情愛一事上失守。 師父或許如此,他亦是。 他垂眸,幾縷窗隙間的浮光落在他手心,分明觸感溫?zé)?,卻不能留于手中。 此心此念,不過空花陽焰,夢幻浮漚。 屋外已是晌午,日頭高照,雁青峰上涓流渟膏湛碧,瑩潔如玉。 謝錦茵拍了拍發(fā)皺的裙擺,便要往院外去。 既是顧言非已經(jīng)回來,她如今要暫離玄夜一段時(shí)間,需得通他這位祖師報(bào)備,眼下時(shí)間也差不多了,他同李長源要說什么,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說完了。 心下正這樣想時(shí),謝錦茵腰間佩掛的玉牌忽然一震,她撈起腰間玉牌,幾字便浮于她眼前。 ——洛水蓮花之地。 言簡意賅,半個(gè)多余的字都沒有,倒是挺符合顧祖師的風(fēng)格。 想到要入手的靈石法器,笑意就浮上謝錦茵的唇角,雖不知顧言非為何待她這般特殊,但這份特殊于她而言,總歸是百利而無一害。 她沿著青石小路,沒到一刻鐘便走到了后山的蓮花池畔。 洛水蓮花逶迤,猶如水佩風(fēng)裳,池面流影浮光斑駁,瀲滟嬈嬈。 “顧祖師?!?/br> 謝錦茵含著笑意的聲音剛落,岸旁駐足的男子就回過身來。 男子烏發(fā)金瞳,豐神俊朗,一身玄墨色的衣袍寬大整潔,卻不能掩蓋他修勻頎長的身形,池上如凝新碧,薄霧虛虛渺渺,如蓮上謫仙。 他看向謝錦茵,赤金色的眼眸中神采更甚,啟唇似乎要說些什么,卻什么都沒說,只是朝謝錦茵伸出了手。 “顧祖師等很久了嗎?”謝錦茵幾步上前,就自然而然地親昵牽住他的手。 顧言非微微搖頭,謝錦茵又繼續(xù)道:“有件事我要同顧祖師你知會一聲,我有件私事要處理,需要離宗月余,順道與顧祖師您報(bào)備一聲。” 聞言,顧言非步履一頓,眉目低垂,將視線落在她身上。 “一路小心,記得時(shí)刻將弟子銘牌帶在身上?!?/br> 嗓音清冷,似乎并未夾雜太多情緒,只是視線落在她的唇上時(shí),又不經(jīng)意抬手,以指腹輕輕撫過。 唇上溫涼的觸感令謝錦茵心跳漏了一拍,她眨了眨眼,顧言非就驀然湊近,俊美的容顏瞬間在她眼前放大,眉宇鼻梁薄唇無不完美。 “可以吻你嗎?”他問得坦蕩。 他這樣一問,方才許禎卿與她親吻時(shí)的畫面又浮上謝錦茵的腦海,分明是那般清冷之人,吻卻是那樣熱烈又強(qiáng)勢,小瑾雖與鳳梧面容有幾分肖似,可論性情還是許禎卿更與鳳梧近似些。 還有顧祖師,他當(dāng)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還是明知道她方才和別人做過這種事,所以才這樣問她? 謝錦茵抬眸看他,眉心朱砂鈿紋將那雙清麗的雙眸襯托得極為明艷,抿了抿唇,故作出一副茫然無辜的模樣:“顧祖師,希望我如何回答?” 這瞬間,顧言非無法形容自己心中情緒,像是亂麻,愈是拉扯,就愈是徒添糾葛。 突然,他拉過謝錦茵的手,按向自己的心口,隔著衣物,心臟泵跳得格外強(qiáng)勁有力,一下下撞向少女柔軟的掌心。 枝葉間婆娑的碎光映進(jìn)顧言非的眼瞳,昭昭如日月,離離如星辰,神情郁怫,流露出幾分困惑痛苦之色。 他緊按著謝錦茵的手,動作更沉了一分,嗓音低暗。 “我不明白你,就像我不明白我的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