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ACTION!開機(jī)大吉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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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家的時候胡子越在剝橘子,他有一個怪癖,就是會把橘子那些白白的纖維也統(tǒng)統(tǒng)剝掉,桌子上已經(jīng)堆了小山一樣的白色纖維。 「胡子越,有緊急事件喔!」 我跟消波塊合力把許婉婷扛進(jìn)家門,讓她躺在長沙發(fā)上,胡子越?jīng)]看她,一個勁把橘子往嘴里塞。消波塊把他手里的橘子搶走: 「賣擱呷啊啦!快點幫這小姐處理一下,記得方法溫和點喔,不要亂來哈!」 胡子越這才把視線轉(zhuǎn)移到許婉婷身上,他看見她手上的線,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打了個冷顫,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難道我的方法不對? 「怎么……我弄錯了嗎?」 胡子越受不了地?fù)u搖頭,從桌上拿起便條紙開始寫,寫沒幾個字又劃掉,就這樣反反覆覆好幾次,老半天才拿給我看。 『沒有紅線就不要亂搞,你這樣直接把陰氣鎖在人家身體里不讓出來,雪上加霜,白癡?。。 ?/br> 末了還特么寫了三個粗體驚嘆號。 消波塊湊過來看,說:「子越你干嘛裝啞巴???耍帥?還是舌頭抽筋?」 我懶得跟他說點xue的事,現(xiàn)在也不是談這的時候,便順著他的話說,對啊,他舌頭抽筋了,根本不管合理性。 大廳里,三個人面色凝重地看著許婉婷,胡子越摸了她的手掌心,在紙上寫說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有一隻手涼了,要是兩隻手都冷了的話,興許這人就沒救了。 想到這有一半是自己的錯,我簡直都要哭了,這種玄學(xué)的東西果然不能這么草率,一個步驟錯了,整個作用都會打折,甚至?xí)兂煞葱Ч?/br> 「對不起,我們錯了,現(xiàn)在還不會太遲吧,拜託救救她……」 我跟消波塊幾乎是跟胡子越跪了,雖然這話聽起來很浮夸,但我真的沒想那么多,只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大白癡! 胡子越被我這蠢樣逗笑了,他用原子筆敲了下我的頭,把一張便條紙秀給我看。 『誰讓你胡思亂想,我自有辦法。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遲?!?/br> 我們一看,又燃起了希望,既然這話說得那么有把握,就一定是個好方法。胡子越叫我們讓許婉婷平躺在地上,又拿來一塊紅布蓋住她的眼睛,然后一個人進(jìn)了房間,半天不知道在搗鼓什么。 消波塊好奇地跑過去看,沒多久一臉復(fù)雜的表情回來,我連忙問,他在里面干嘛? 「他拿了一根像吸管一樣的東西,然后把一些黃黃的粉塞進(jìn)去了……」 「……」 怎么聽了還是霧煞煞,這又是哪齣啊! 不久后胡子越把東西拿過來了,我一看真的很像吸管,可是好像是木頭做的,而且比一般吸管還要細(xì)。正想著要干嘛,他就把吸管戳進(jìn)了許婉婷的嘴里。 「?。 ?/br> 「噢!」 我跟消波塊同時發(fā)出驚呼。 怪異的儀式還在繼續(xù),胡子越抖了抖那根吸管,像是確定里面的東西都進(jìn)去了,才把吸管拿出來。 「你給人家吃什么?上次是狗尿,難道這次是狗大……噗喔!」 我在消波塊講出最后一個字之前扇了他一個大嘴巴。 胡子越又拿了一張便條紙給我看。 『ㄐ1ㄤ黃,可以去寒氣?!?/br> 「薑黃?直接吃進(jìn)去不會嗆死嗎?還有拜託你國字至少要會寫好不好!」 無論如何,吃了薑黃的許婉婷臉色真的漸漸紅潤起來,胡子越又下令我去浴室放熱水,他要把許婉婷丟進(jìn)糯米湯里面洗澡。 又要拿人來煮粥喔…… 我放好熱水之后才想到另外一個問題,許婉婷可是個女的,要我們幫她脫衣服太尷尬了,可是穿著衣服丟下去洗就像地瓜沒削皮就拿去煮粥一樣,該怎么辦哩? 這時我突然想到,不是還有彩霞嗎!她一定很樂意幫忙的,便蹲下來用力敲了敲地板:「阿霞姐,快出來!有事請你幫忙喔!」 幾秒鐘后彩霞從地板浮上來,她伸了個懶腰:「哼,你們剛才講的,本姑娘都聽到了啦!那個小姐就我來照顧,臭男生全部給我回避哈!」 彩霞幫許婉婷洗澡的期間,臭男生們繼續(xù)討論鬧鬼的話題。 「我覺得這個電影還是不要拍好了,不然哪那么巧,平常不出事,偏偏就拍片的時候?」我說。 「嘖,搞不好就是那么巧啊,鬧鬼跟我拍電影有什么絕對關(guān)係嗎?還是你要說恁爸拍得太rou了,那些鬼在嫉妒啊。」 「你自我感覺要良好到什么地步!說正經(jīng)的,我覺得這個電影不能拍。」 「……可是我們總要把原因找出來啊,你不能叫我永遠(yuǎn)都不拍恐怖片嘛?!?/br> 所以到現(xiàn)在你還堅持自己拍的是恐怖片?我汗顏。 這時胡子越戳了下我的手臂,把一張便條紙丟給我看。 『可能你們在拍第一場戲的時候,許婉婷就被鬼盯上了,我想祂恐怕沒有要害人,而是有求于我們,祂想上人家的身,卻沒有得逞,只有些許陰氣進(jìn)到了許婉婷的體內(nèi),要不我們再到現(xiàn)場去一次,也許能跟祂說上幾句話?!?/br> 「什么什么?他寫什么?」消波塊著急地問。 「我們今晚又要去見鬼了,完畢?!?/br> 許婉婷沒過多久便醒轉(zhuǎn)過來了,我沒有告訴她泡糯米水的事,只簡單說是胡子越幫她脫困的。她很感激,握著胡子越的手說了好幾次謝謝,留下兩張餐廳折價券,便匆匆離開。消波塊很不滿地說為什么他沒有,我本來想把自己的券子讓給他,卻被胡子越阻止了。 現(xiàn)在的確不是討論誰有誰沒有的時候,幾個人把東西備齊,就往巷子出發(fā)了,我們還是開那臺休旅車過去的,我問消波塊什么時候要把車還人家,他苦笑說,總得等一切結(jié)束吧! 我們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去到了拍攝現(xiàn)場,還沒下車,我就看到有幾個鬼在那兒徘徊了,怕消波塊又承受不住,我們這次硬是把他留在了車上。 那些鬼各個都是苦著臉的,看見我們就開始訴苦,說原本祂們都是住在學(xué)校里的,可是最近學(xué)校出現(xiàn)了一個很怪異的氣場,讓祂們不敢靠近,就只好經(jīng)常在外游盪。我說就算這樣,也不能隨便上人家的身?。磕枪聿桓吲d了,說這也不是祂自愿的,上身多累啊,可是再不把事情傳達(dá)給活人知道,也許沒過多久,學(xué)校就會發(fā)生血光之災(zāi)。 「血光之災(zāi)?」我不自覺重復(fù)了一次。 「那個東西很厲害,不知道是戾氣還是煞氣,很危險就是囉?反正不管活人死人,都少碰為妙,那種氣場太尖銳,真的能刺死人的?!?/br> 那鬼說得很認(rèn)真,我問胡子越,是真的有這樣的氣場嗎?他搖頭,在筆記本上寫,可能現(xiàn)在氣場還很微弱,人類無法察覺,通常這樣,等到發(fā)現(xiàn)時就太晚了。 「真的那么可怕……?就沒有預(yù)防的辦法嗎?」 胡子越又寫道:『辦法是有,只是得先找出氣場的源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