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占個地方不許多拿
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又吵鬧了一會,今天大概注定是個無眠的夜晚,云初也不奢望這幾個人能安靜下來——也不知道是哪句話戳到了小狐貍的神經(jīng),嗷嗷直叫,但是沒人能聽懂他在叫什么,不過這也不妨礙他們吵起來,語言不通,但是聽他的情緒,似乎也能琢磨地七七八八,周胤似乎發(fā)現(xiàn)了新玩具似的,看著狐貍氣急敗壞的樣子,被打擾的不好心情都愉快了不少。 沒人會對一只小狐貍動真格,它甚至只能用爪子撓你,沒有修為也不懂陣法,但這不妨礙另外兩個男人依舊把他當做平等的競爭者來看,畢竟他一用命去救云初,后來他們幾個再用這種方法能達到的結果肯定會大打折扣,換句話說,大家都要耍心機,你先把這條路封死了,你讓別人怎么辦。 唯一能想明白這點的男人恰好在這里,至于承影,他本來看沉棠就感覺是個不省心的小子,現(xiàn)在這不省心的小子連物種都變了,他沒強行揪著人帶回去給他大徒弟幻術解了,別讓他一天到晚總以為自己師父和自己師妹在一起的原因也只是這人修為散盡,但凡發(fā)現(xiàn)這人能恢復,他首先就把人帶回去。 不過很可惜,他試了幾次,狐貍像是一只普通的狐貍——除了有點過分黏云初這一點,最后它跑到了云初的懷里,被女孩溫柔的接住,然后手指輕撓在頭頂幫他祛癢。 ……果然變成動物也不是個好東西。 然后他就看見那個看著不男不女的也湊過去,周胤似乎對云初的后脖頸有執(zhí)念,又伸手捏了上去,即使因為打斗他的手掌已經(jīng)熱乎起來,但云初一個激靈,嘗試擺弄兩下甩不下去,索性就由著這人來,兩個人的相處居然也透露出一種莫名的和諧。 我當初是不是就不應該走? 直性子的男人也不多說什么,也隨手拿了個凳子走到女孩身邊,直到握住了那只柔軟的小手,心態(tài)才終于平和了一些,終于和她說起了正事。 “道界那邊恐要變天,”他說,“當初送初初你來和親,本就是件褒貶不一的決定?!?/br> 直到現(xiàn)在,積累的矛盾終于爆發(fā),循規(guī)蹈矩的老古董以及接手了師父傳位的年輕人,或許不只有和親這一件事引起了不滿,但是這件事稱為導火索確實沒錯,畢竟今日是送個人,下次還要送什么東西,才能讓道魔兩界維持這虛假的和平。 云初一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爭嘗試著調(diào)整坐姿,好讓自己的尾巴可以纏住她的腰的男人,察覺到視線,周胤笑容無辜,而暗處的長尾流動,已經(jīng)在不知何時就把人圈進領地,話也說的理直氣壯。 “與我何干?!?/br> 如果真要算起來,他確實沒有明里挑撥,但是曾經(jīng)靠著征戰(zhàn)與議和留下了多少個隱患種子,云初懶得算,反正周胤性子說不是故意的也可信說是故意的也可信,實在過于混沌,不過跟她倒是沒耍什么心眼子,反而幼稚的像個沒成年的孩子,不知是在撒嬌,還是在彌補。 若是道界爭戰(zhàn)既起,總會多了些麻煩,云初倒不是畏懼這些,只是道友們師出同門,又豈會對彼此痛下殺手,他們清流宗是個中立宗門,就算真打起來,也影響不到什么。 承影感覺到,自己的手掌被緊緊握了一下。 “我還是有些擔心。”她說。 有些擔心自己曾經(jīng)的友人們,他們彼此了解,她也因此知道這些人里有幾個確實是離經(jīng)叛道的性子,雖說她可以隨時離開魔界,但是…… 但是她帶著魔尊回到道界,去解決道界的事情,聽起來還真有些不可思議。 — 劍劍:不中嘞,你們這幾個人,不中!一個個都要到名分了 蛇蛇會強壓本性把人放出去的,畢竟養(yǎng)金絲雀是他的夢想,夢想嘛,只是用來做夢和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