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
只是,原本坐在床邊的少女一下子就振作起來,忽然站起身的動作還把眼前的人嚇了一跳,他原本在思索著自己的事情,比如怎么治療眼疾,他這時候才痛恨自己為什么只會打仗的兵法,對于藥術(shù)沒有一點研究……看著那個明亮張揚(yáng)的女孩在自己眼前逐漸失去活力,這是比殺了他更痛苦的事。 他要怎么去安慰他呢,明明自己不敢發(fā)出聲音,原本想好的話語盡數(shù)忘卻,轉(zhuǎn)而變?yōu)榱艘环N隱蔽而有目的的沉默,至少沒有發(fā)出聲音,她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會總想從他身邊逃走。 但他將不再有機(jī)會去擁抱她,他看著眼前呆愣著流淚的女孩,心都要碎了,只是還沒想好要怎么安慰她,云初就噌的一下站起來,差點沒撞到他的鼻子,而且在她站起來后,他也看見了床上那一坨黑色的東西——大約有他兩個巴掌那么大的一只像是燒糊的紙包團(tuán)似的東西,身后垂落的八條尾巴像是麻繩一樣耷拉著,要不是肚皮還在動,他都不敢相信這只狐貍還活著。 “好啦,感謝您這幾日的收留?!?/br> 云初的手在身后摸索,直到摸索到床上這個小煤球,才小心翼翼的抱在懷里,看不見他在哪個方向,于是只能原地鞠了個躬,她不能一直麻煩著人家,承影劍她也可以感受得到,只是好像位置比較遠(yuǎn),她走一走,總能走到的。 悲傷來的快,去的也快,又或許是自己不愿意總沉浸在悲傷里,她還有一條命,總不能就這樣消極下去,她抱緊懷中的小煤球,沉棠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個樣子,至少要讓她活下去,其他的事,就都以后再考慮了。 眼前的人久久沒有說話,云初其實一直在懷疑他是個啞巴,或者是她認(rèn)識的人,不想發(fā)出聲音暴露自己,她等了一會,才感覺到手掌被拉過去翻了過來,對方的手指在她的掌心一筆一劃的寫著。 “養(yǎng)傷?!彼麑懙?,“養(yǎng)好傷再走,您從來不是我的麻煩?!?/br> 云初的記憶里,還真的沒有幾個人會用這種稱呼來叫她,她現(xiàn)在又開始不確定起來。懷中的小狐貍肯定需要一些消炎藥物,她的百寶袋留在了凡間的家里,隨身攜帶著的只有一把召喚來的承影,也不知道掉在了多遠(yuǎn)的地方,她對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總不能碰壁了就把山給劈開,她得學(xué)會開始適應(yīng)沒有光的世界,而這些確實需要一個比較安全的環(huán)境。 “我認(rèn)識你嗎,”云初問,她的掌心張開,極為坦誠,“不要和我說謊……你知道的,我討厭說謊的人?!?/br> 你既然厭惡說謊,那為什么撒下彌天大謊的人,最后卻得到了你獨(dú)一無二的純真愛意? 他牙齒都要咬疼了,卻還是在她的掌心下寫了一個是字,他只能在這種情況下為自己找一些勝利的感覺,你看,我沒有像那個男人滿口謊言,我很坦誠的告訴你,我是要陪在你身邊,照顧你的人。 “好?!痹瞥醪惑@訝這個答案,但是她也沒有繼續(xù)猜下去——因為他沒有發(fā)出聲音,應(yīng)該是不想讓自己意識到他是誰,那自己其實也愿意裝傻,“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首先要做的是……治好一只愚蠢又自大的狐貍。 愚蠢到以為自己能救下她,自大到以為自己會原諒他,但不得不說,狐貍確實是一種精于算計的生物。 她收緊手臂,手指摸索著去幫懷中的小煤球梳理著身上的毛發(fā)。 — 瞎子摸路摸幾章就進(jìn)入魔界篇了 阿青一直在被cue)沒辦法強(qiáng)者總是會被群起而攻之,四對一,優(yōu)勢在窩! 已經(jīng)忍不住想寫變態(tài)了)純愛變態(tài),一種放在一起又違和又不違和的倆詞,倆人的理念碰撞也會比較有意思吧 蛇蛇:???我初初呢?初初你根本不在王城,你跑哪去啦? 初初:我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