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本是無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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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小燈,沉沉?xí)恪?/br> 如果不是傅飛聲還一身狼狽尚未平息四肢大敞地躺在地上,高平覺得此時此刻同奉今明對視這種事,其實也頗為叫人心動三分的。 好在奉今明年少的時候常常同高平在青樓勾欄里廝混,這些場面也見的不算少了,這番侄子睡叔叔的,也不能叫他多變幾分臉色。 他甚至是從容的。 高平從他的身姿形態(tài)里看得出來。 他紅唇微揚,目光稍一移,落到了那傅飛聲身上,眼神里透露出了幾分玩味,然后便又移到高平身上。 高平下意識扯了扯自己的衣領(lǐng)。 然后高平就聽到奉今明那低沉的聲音,他說:“小公子同城主好情調(diào),想來已查閱到了法子,方便給某一看么?” 高平笑了,挺不要臉的笑了,他說:“是叔叔查到的,問叔叔吧?!?/br> 然后高平和奉今明兩人一齊將目光落到了地上的傅飛聲身上。 傅飛身的雙腿堪堪合攏,琉璃似的眼珠子望向高平,他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裸,只朝著高平伸出了手。 高平從傅飛聲的舉動里察覺到了那么一絲絲依戀和撒嬌的意味,于是不由心中感慨,自己真的是心軟,太心軟了,到底是順著傅飛聲的意思,握著他的手,將他自地上拉了起來,還順手撿了幾塊破布,把他草草地裹住。 傅飛身半軟似的立著,當(dāng)著奉今明的面便手環(huán)抱著高平的腰,下顎靠在高平的肩上,一幅被疼愛過度的模樣。 他聲音沙啞道:“奉大人說的對,傅某的確已查閱到了方法,正是五百四十六年秋那冊上,第八十七頁,書在三樓上?!?/br> 奉今明點點頭,正要轉(zhuǎn)身,卻腳步微頓。 高平只見奉今明側(cè)過半面臉頰來看他,那長眉微揚,蒼白的臉上淺淺紅暈譬如紅妝,那冶艷的紅唇更不必說,他輕輕咳了咳,那點病容卻教他眼神越發(fā)亮而銳利。 他說:“昨夜小公子教奉某好快活,今夜奉某還邀你,是在小公子的房間,還是……?” 高平一愣,頗有幾分傻氣地啊了一聲,不等高平回答,奉今明便笑著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高平眨了眨眼睛,一低頭,卻見傅飛聲正一瞬不瞬看著他,神態(tài)莫名。 高平下意識說了句:“我不是……” 傅飛聲側(cè)了側(cè)臉,還是看著他。 高平聲音輕了些,囁嚅:“我沒有……” 傅飛聲打斷了他。 他湊到高平的耳邊,溫?zé)岬臍庀⒆运烬X間吐出,他說:“流出來了,被你cao出來的yin水?!?/br> 發(fā)sao了的傅飛聲是不會好好說話了。 高平想。 然后一把抱起傅飛聲,走下樓,然后走出了藏書閣。 城主府里也未點燈,高平直接將傅飛聲往自己的院子帶去。 斥退了仆從和捂著嘴的傅小小,高平將傅飛聲往自己的床上扔去。 傅飛聲只伸手一勾,便叫高平一同和他撲倒在了軟撲撲的床上。 他在動作里散掉了那破布似的衣服,赤裸著身體同高平糾纏,兩雙長腿纏繞在高平的腰肢上,張了唇去吞含高平的舌尖。 他的腿根還是濕噠噠的,可高平不去碰,他曉得,要是再去一碰,便又要叫傅飛聲得手了。 床榻上的傅飛聲sao浪,便是cao了他一晚上,cao得他xue都爛了,他還能纏著你不叫你走。 高平摁住傅飛聲,拿了被子整個將他卷住。 然后同他說:“叔叔,我不管你此刻心里想什么,是想著要我cao你,還是想著其他的東西,我只同你說一次,傅屏既然睡了傅飛聲,他總是會負責(zé)的?!?/br> 話落,拍了拍傅飛聲的臉頰,高平利索地起了床,再不去看床上那人的神態(tài)。 換了外套正要再出門,卻聽得床上傳來一句話。 “我知道了?!?/br> 屋子外月明星稀,鬼氣沉沉,高平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低下頭重又往藏書閣走去。 藏書閣的三樓,燭火微亮,高平輕手輕腳地走了上去,然后便看到了捂著嘴一邊輕咳一邊正在翻頁的奉今明。 奉今明何等耳力,自是早便知曉高平來了,卻等他立定了,才又收回自書冊上的目光。 高平感受到了奉今明那份揶揄,他在笑,帶了幾分風(fēng)流浪蕩子的意味,手指輕敲書冊,開口道:“傅城主不曾留小公子?” 高平說:“留了。” 奉今明笑道:“那小公子怎么在此?” 高平說:“為了赴約?!?/br> 奉今明一怔,笑顏更盛。 高平走到奉今明的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腰身,他幾乎是疲憊地靠倒在了奉今明的懷里。 高平說:“奉大人,今夜我不cao你,我只想抱抱你?!?/br> 奉今明安靜了許久,伸手輕輕環(huán)保住少年的身體,他安撫似地一下又一下?lián)崦咂降谋臣?,嗓音輕輕:“我已查閱到了傅飛聲說的東西,中原妖都底下,穿過三十里暗河便是另一番天地,那里有上古留下的三顆藤蔓種子,只需將這藤蔓種子種下,再尋一五百年妖蛛結(jié)網(wǎng),便能一擋忘川水?!?/br> 高平好似聽見了,又好似沒聽見。 奉今明心肺處瘙癢,未忍耐住,又是輕輕一聲咳,一點血沫濺出,落到了高平的衣衫上。 高平終于動了動身子,他抬頭望向奉今明,伸手去擦拭他唇間一抹血。 可他不說,他不問。 本是無情人,何故多發(fā)聲。 奉今明看不得他這副模樣,知道他的難處,終究還是自己開口道了原委。 “四月前我在龍城砍殺一頭應(yīng)龍,拿了龍珠正于歸京途上,卻路逢惡鬼襲村,鋪天蓋地的鬼氣讓十里百姓幾乎死絕,我知此番惡變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日夜兼程趕回帝都?!?/br> 奉今明的嗓音平靜,仿佛只是敘說一件事不關(guān)己的小事。 “可還未等我入城門,便聽得九龍柱裂,八十一聲喪鐘傳遍九州,是陛下崩了。” “可直到入了宮城,見了帝皇祭天處的祭壇口跪滿了一地的王公大臣,我才醒悟,陛下不是崩了,他只是以rou身自祭了天地?!?/br> “帝君代行國君之責(zé),而太子殿下日夜跪于祭壇口?!?/br> 奉今明說至此處,輕嘆了一聲。 “太子殿下怪罪于自身,認為自己不配登極,帝君方下令太子侍父,三年期滿方可加身紫袍?!?/br> “而我,趁著眾人不備,一日深夜去跳了那祭壇?!?/br> 高平渾身肌rou一緊,他幾乎是不可置信地望向奉今明。 奉今明說:“陛下不在了,我本欲陪他去死的。可未想身配應(yīng)龍珠,卻救了我一命,只傷了心肺,日日咳血罷了。” 高平手指摸到奉今明的臉頰,奉今明溫順地輕輕蹭了蹭。 他道:“更未想到,那本應(yīng)裂開的應(yīng)龍珠子,吸了祭壇里陛下未盡的一滴心頭血,化成了一顆真正的龍珠?!?/br> 說著,奉今明捏開了他的官牌。 玄鐵官牌后,一顆流淌著熟悉血氣的玉白色珠子正散發(fā)著瑩瑩白光。 “龍珠識主?!?/br> 奉今明笑道。 “那日我在小樓下,龍珠一直在震,我只一抬頭便看到了你。明明該是修眉鳳眸一如傅家人模樣,可是一晃神,卻只見你眉眼微沉,唇角帶笑,這般沉靜溫柔模樣,陛下?!?/br> 高平看他。 奉今明慢慢矮下身子,單膝朝他跪下。 幾乎有一刻鐘之久,高平忽地笑了起來。 他道:“奉大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跪了是要吃我roubang,好叫我再cao你一頓呢?!?/br> 奉今明說:“您開心就好?!?/br> 高平說:“我很開心,我現(xiàn)在,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