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破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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麓楓酒店。 這家七星級酒店是付琛的家族產(chǎn)業(yè),但他極少在這里招待朋友,倒不是因為暗流涌動的家族內(nèi)部爭斗,而是他本就不太在意手中的股權(quán)了,畢竟他的父親已經(jīng)將遺囑公證過了,未來最大的股東將是他的jiejie付臻??杉幢闳绱耍环值降钠渌Y產(chǎn)也足夠混吃等死幾百輩子了。 觀景包廂內(nèi),池因把校倉凈飲杯里的水喝光了,桌上的松茸菌花膠湯卻一勺都沒碰。 他安靜地聽著尹瀾講她在北美旅行時拍到的黑脈金斑蝶遷徙時的壯觀景象,手指按在玉箸上點動了幾下,很快就引來了對面男人的目光。 他的食指上帶著一只素凈的鉑金戒指,僅有三毫米的窄度,根本遮掩不住指側(cè)上那枚紫紅色的牙印。 這是邊原吻他時,他試圖用手擋住時留下的咬痕。男人的獠牙又尖又毒,銜住一塊好rou就不松口,把人疼哭了才假惺惺地拿溫柔的情話哄,卻從不長記性,下次還敢。 “我去一下洗手間。” 趁尹瀾講累了,喝水的間隙,池因起身離開了。 他根本不用回頭就知道付琛跟在他身后走進了盥洗室。 在對方的腳步離他還有幾米時,池因突然開口說:“再靠近我,你會死的?!?/br> 腳步聲果然遲疑了一下,停駐在了原地。 付琛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你是不是覺得我……” “不是邊原,我知道你不怕他?!背匾蛏钗豢跉猓D(zhuǎn)過身說道:“你看我的眼神,很惡心?!?/br> 男人的臉色微變,俊秀的五官蒙上一層冷白陰翳。他的嘴角依舊維持著標準的弧度,仿佛即使面臨暴風(fēng)驟雨,他都會遵從刻進骨子里的上流禮儀,可口中說出的話卻完全沒有經(jīng)過大腦,畢竟他的思考能力已經(jīng)被池因剛才的話撞散架了。 “如果沒有傍上邊原,你只是個死了爹,等著被人分光家產(chǎn),被人玩弄的小東西。” 說完他就后悔了。 雖然池因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付琛恨不得當場扇自己一耳光。 “終于說出來了啊,你們那群‘好朋友’也都是這么想的吧?!?/br> “你們這么恨我,是因為池越樓。但非常遺憾,你們的父母忌憚他,也會同樣的害怕我” 付琛愣了一秒,張口就問:“你什么意思?” 池因看到男人下意識又朝他走了半步,心中瞬間有些厭煩了。他繞開付琛,推開門走了出去,沒有留下一句話。 包廂的門微張,池因一推門就看到桌前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邊先生等您回家吃飯。” 池因伸手接過鄭穆遞來的外套,朝在狀況之外的尹瀾微笑了一下,便離開了酒店。 邊原根本不在家,他只是一路上怎么想都感覺很不悅,到了公司后就讓鄭穆去把池因接回家。 池因的胃不太舒服,他讓廚師簡單做了一點粥,吃完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昨晚被折騰狠了,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十點。待他睜眼,窗簾最上沿已經(jīng)沒有了光,窄小而稀薄的夜色游動在微涼的空氣中,刺得太陽xue一抽一抽的疼。 “哐——”的一聲巨響,池因的心臟差點驟停。 沉重的胡桃木門被人用拳頭重重砸了一下,比入室劫匪還要兇殘。門縫很快就被人影遮掩住了,一陣混合著咳嗽聲的喘息擠了進來:“……怎么回事……門怎么鎖了……咳……” 邊原明顯是已經(jīng)喝得神志不清了,口吻醉醺醺的,帶著濃郁的酒氣,呵出的鼻息guntang得嚇人。他一邊擰動門把手,一邊自言自語著,時不時還朝門踹了幾腳。 他似乎很快就意識到了什么,向后退了一步,又立刻撲在門上,聲音隔著門暗啞得有些失真了:“因因……開門!因因……” 床上的池因渾身發(fā)抖,臉色慘白而昏沉,失了魂似的咬緊自己的下唇,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 他仿佛從一場噩夢中墮入一場更為可怖而渾濁的夢魘,陰險狡詐的惡靈蒙著他迷蒙的雙眼,讓這個世界衰敗,萎縮成一個蘋果核大小。 甜蜜的果核,腐爛的果核,被埋葬的果核。 灰暗的記憶從他的腦中飛速閃過,走馬燈般,不受控地摩擦著大腦的溝壑,激起刺白的火花,點燃了他內(nèi)心最深處的懼意。 門外的男人不再朝無辜的木門發(fā)泄。他安靜了片刻,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直接脫下大衣,開始搗鼓什么東西。 “咔啦——咔啦——” 池因的血都涼了,這聲音他在熟悉不過了——是槍上膛的聲音。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從床上跳了下去,以最快的速度打開房門,在男人即將對著門鎖開槍前死死抓住了他持槍的手,向下一擰,險些把那截手腕掰骨折。 “啪嗒”一聲,槍掉在了地上。 池因喘著粗氣,把男人重重推到墻壁上,對著酒氣熏人的英俊臉龐就是一巴掌。 邊原的口腔破了,立馬嘗到了血腥味,這讓他清醒了不少。他偏垂著頭,在看到池因那只踩在地毯上雪白的腳背時,突然想到了什么,下腹緊跟著抽痛了幾下。 他僅靠一只手就慣住了小孩的脖子,牢牢掐在手心,就著這個強迫性的動作,把人扛在了肩上走了幾步,“噼里啪啦”扯開自己的扣子,將池因壓在床角,狠狠咬了上去。 池因也嘗到了血味。他眼中噙著淚,睫羽濕潤,眼眸血紅,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被男人又舔又咬,身體直打顫。 等邊原的牙磨爽了,他才終于松開口中吸著的rou凍般的唇瓣,憑著柔黃色的廊燈看身下的人那張闔著雙眼,淚痕斑駁的臉。 他低下頭,溫柔地用嘴唇蹭著池因的耳廓,哄著:“因因,你別怕。我只是太困了……想進來睡覺。你別怕……我不會拿槍對著你的。因因……好嗎?” 他說著,又忍不住把唇壓在小孩流淚的眼角親了起來,將咸澀的淚水抿掉,心中被酒精催化的暴虐才逐漸趨于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