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給轉(zhuǎn)校生一個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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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隨玩了會牌就托管給222,跑去樓梯間買水??柿俗约嘿I水喝的許隨疑似史上最不壓榨小弟勞動力的校霸。 隔老遠許隨就看著自動販賣機前蹲了個人,先是把手伸進出貨口掏了會,后就蹲著不動了,很乖巧似的等待著。 許隨好脾氣地等了會,見那人還在母雞蹲,有點不耐煩地抬腳踢了踢販賣機。 登時機器內(nèi)叮了咚了的,掉下一瓶礦泉水來。那人趕緊撿了,遲疑了下,小聲跟許隨道謝。 許隨鳥都不鳥,頭也沒回,手指在觸屏上輕巧點著,輸入貨品對應(yīng)的編號。 掃碼付了錢,販賣機依然沒動靜,許隨業(yè)務(wù)熟練地又給了一腳,才施施然彎腰從出貨口掏出水來。 他們這層樓的自動販賣機說了好幾次也沒見修,煩死了,要不去找主任說別修了,他直接贊助換一臺。 許隨擰開蓋喝了一口,涼涼的液體溫軟淌過他的喉,讓他感覺舒服了一些,改了主意—— 不,讓宋弋換。他想起來好像全校的自動販賣機都是宋弋他爹贊助的。 許隨走到教室門口,隨即敏銳地察覺教室里氛圍不太對勁,視線掃了一圈,鎖定在靠窗倒數(shù)第二排,發(fā)現(xiàn)自己座位旁邊一直以來的空位被人膽大包天地坐了。 許隨手長腿長,一個座位不夠他坐的,再加上他不大喜歡跟人近距離接觸,班上都很自覺地不跟他同桌。 感覺到同學們暗暗掩藏卻欲蓋彌彰的幸災(zāi)樂禍看好戲的目光,許隨微瞇了瞇眼,呼叫系統(tǒng):222,你看那邊那個營養(yǎng)不良的小鬼,是不是主角受。 222剛好結(jié)束這把牌局,立即從聯(lián)機下線:我靠,還真是,怎么這么快—— 他想起大綱里說的開學,估計就指的今天開學當天,是自己打牌打得忘乎所以的搞忘了,瞬間心虛閉嘴。 但222不愧是頂尖智慧產(chǎn)物,高科技系統(tǒng),迅速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隨砸,打起精神來——你的第一場高光戲份到了! 222:去,給他兩巴掌! 許隨:…收到。 許隨開始入戲,立刻垮下個批臉,長腿一邁,沉著步子走進教室,整個人顯得又冷又酷。 教室里頓時起了點sao動。 陳厭狼狽的成長史讓他對周遭有一種被迫的敏感,他甫一抬頭,先看到一雙定制西褲包裹著的筆直長腿,往上是棱角分明的下頜。 深邃疏朗的眉目微微俯視著他,瞳內(nèi)卻似乎并沒有他的影子。這種姿態(tài)是陳厭近來熟悉的,來自久居上位者的,對于一切輕而易舉滿足的欲望的疲倦與漠視。 陳厭察覺到來人皺著眉看他,然后對著他的臉抬起右手——這是陳厭更加熟悉的前奏,沒等他腦子反應(yīng),他的身體就已經(jīng)習慣地閉上眼睛,全身微繃著,雖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意想中的痛感卻并未驟臨,落在他臉頰上的力道輕飄飄的,手掌大而綿軟,這溫度反而像一個纏綿的撫摸。 臉怪軟的。許隨腹誹一句,手上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換來那人一陣輕輕的戰(zhàn)栗。 陳厭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睜開眼來,他那雙很少直視別人的眼睛里滿是直白的驚訝和疑惑。 222很無語:大哥,不是,你在干嘛,你在干嘛?。?! 許隨:…上個崗位的職業(yè)習慣,sao瑞。 許隨命令自己立刻從安撫受傷女主的溫柔癡情男配角色掙脫出來,調(diào)整好狀態(tài),他撫在陳厭臉上的手轉(zhuǎn)而用力將手下的人固定,另一只空著的手則實打?qū)嵉亟o了陳厭結(jié)實的一掌。 許隨力氣不小,陳厭被許隨狠戾的力道帶著,頭不由得往側(cè)大幅度一甩。 他白得近乎透明的臉上即刻浮現(xiàn)出許隨鮮紅的手指印,將許隨的力像一個咒一樣印在陳厭身上,被陳厭有些過長的烏黑的發(fā)攏著,有種頹靡而破壞的美。 看到主角受如此慘狀,雖然覺得許隨兩只手扇一個巴掌的動作有點做作且娘,但222還是很滿意:乘勝追擊,言語羞辱他! 許隨再接再厲,叫囂道:“你是個什么東西?敢坐我位子上?” 陳厭心下總算明白了幾分。他默然環(huán)顧周圍一圈不懷好意的目光,這些目光的主人剛才態(tài)度溫和地接納了他,好心讓他坐在這個教室里唯一的空位上。 許隨屈起手指叩在桌上,有點不耐煩的:“說話。啞巴了?” 陳厭低下頭,一副逆來順受的姿態(tài):“抱歉,我不知道這是你的位子?!?/br> 說完他連忙抓起自己的書包,堪稱飛速地往左平移了一個單位,屁股穩(wěn)穩(wěn)地坐在正牌許大少之座上。 許隨不學無術(shù),桌面桌肚空空如也,也不怪陳厭誤會。 許隨氣笑了:“你他媽逗我玩呢?” 他只短暫地笑了一下,緊接著沉下臉,風雨欲來的氣勢,他上前一步抬起手,似乎準備抓著陳厭的領(lǐng)子將人揪出來暴揍一頓。 終于,在許隨刻意的慢動作之下,果不其然被人拉住,他低下頭看,那雙做作得沒事要用牛奶泡著的、彈鋼琴用的手此刻緊緊地抓著他的腕。 許隨嘴上說著:“怎么,宋弋,你要管?”其實在心里和222一起樂了。 222:成竹在胸!成竹在胸! 宋弋沒看他,朝著陳厭說:“你出來,我給你找一套新的座椅?!?/br> 見陳厭起身,他才附在許隨耳畔小聲說:“雞毛蒜皮的人,不要為此生事?!?/br> 真他媽裝。 宋弋說話時淺淺的熱氣和他身上那股木質(zhì)香味攏得太近,叫許隨有點不適,身子往后了后。 許隨順坡下驢:“看在咱宋弋小少爺?shù)姆萆希医裉旆拍阋获R?!?/br> 222:可以可以,又搞事了又給宋弋在陳厭面前刷了存在感,一箭雙雕!一箭雙雕! 陳厭聽了,沉默地提著書包從座位往外走。許隨頓時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偏不如他意,抬起腳踩在陳厭拖在椅子上的書包上。 陳厭手上感到阻力,順著力道看向許隨。踩在他書包上的那雙精致考究的皮靴竟連灰塵都不曾沾染。 許隨歪了歪頭,挑釁地看著他,頭發(fā)隨著主人的動作在空中張揚地翹著。這人天生好像就該被仰望,陳厭心想。 感受到陳厭的目光,許隨與他對視:“但你弄臟了我的位子,也不能就這么算了,人總是要長長記性,是不是?” 陳厭低下頭,咬著牙說“是”。 許隨隨即露出一個玩味又顯冷淡的笑:“你跪下學三聲狗叫,我就放你走?!?/br> 教室sao動頓起,陳厭也不禁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許隨,意識到許隨是認真的,他又禁不住看向宋弋。 許隨也在偷偷瞥宋弋,他覺得宋弋是肯定會阻攔的,但宋弋只是微垂著眸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么。許隨認識他兩年,還算熟悉,看他那樣甚至覺得他還有點小愉悅。 莫名其妙。但許隨很快就想通了,自己也算讓了步,他倆才剛認識,現(xiàn)在的陳厭是不能讓宋弋為了他開罪自己的,只是—— 許隨剛在想策略,沒注意宋弋竟一直抓著他的手。他皺眉,抬起手腕掙了掙,宋弋才怔然放開。 宋弋看了許隨一眼,若無其事道:“我去領(lǐng)桌椅?!?/br> 陳厭有些絕望地看著宋弋的背影,或許意識到現(xiàn)在的局勢已定,他使勁閉了閉眼,強迫自己蹲下身,然后慢慢地,慢慢地跪下,伏在許隨的腳邊。他緊緊蜷縮著身體,好似許隨的腳邊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容身之地。 陳厭死死埋著臉,緊咬著牙,努力從喉嚨里逼出破碎的聲音:“汪——” 他用力吸氣,手上狠狠掐著自己的大腿:“汪——汪——” 陳厭蜷縮成小小一團的身體不停戰(zhàn)栗著,清朗的少年音色因長期低聲而顯得有些生澀,此刻又被羞憤逼得發(fā)膩。許隨聽著看著,覺得他還真像只剛剛生下來的彷徨又虛張聲勢的小奶狗子。 許隨覺得這樣的陳厭倒有點可愛,于是大發(fā)慈悲地收了長腿,也蹲下身來,從陳厭前額過長的劉海抓著頭發(fā)擼起來,強迫陳厭微仰起頭和自己對視。 這個姿勢讓許隨第一次清楚看到陳厭的臉:媽的,這陳厭怎么長得跟個娘們似的,這么漂亮。 222:呵呵,你對主角受一無所知。 許隨露出一點笑意,有點真心地表揚道:“乖狗?!?/br> 陳厭垂下的長睫顫了顫,小蝴蝶似的,搞得許隨有點想摸。 小蝴蝶,許隨有點好笑地想著,真的伸出手,輕輕觸了觸陳厭的睫。見顫得更厲害了,但它的主人始終沒有抬頭。 許隨站起身,輕輕踢了踢陳厭,堪稱柔和地說:“滾吧?!?/br> 宋弋動作很快,找來一套桌椅放在教室后面的空地上,沒讓陳厭難堪太久,他甚至還抽出自己的手帕來給許隨擦了擦桌子椅子。 許隨倚在一邊看傳說中的高嶺之花像個老媽子似的忙上忙下,有點新奇。想了想宋弋是在給陳厭擦屁股呢,覺得自己明白了。 222有點興奮,和他復盤:這算是開門紅了,你小子對著美女講情話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裝起逼來倒是一套一套的。我看陳厭現(xiàn)在肯定恨你入骨,宋弋也和陳厭搭起橋了,你我功成身退指日可待,恭喜恭喜。 許隨和他互相吹捧起來:哪里哪里,彼此彼此,同喜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