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 心理崩潰-受刺激偏執(zhí)成魔(劇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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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御被伺候著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慵慵懶懶地坐在床上吃午飯,地位rou眼可見地提高了,期間連手都不用抬,誰叫那只大貓心血來潮想喂他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他當幼崽養(yǎng)了。 話說這船上的食物做得真是美味,沉御食欲大開,定傾喂什么他吃什么,有時候喂過來的是親親他也微紅著臉收了。 一口氣吃了兩大碗,沉御揉揉滾圓的小肚子,心情舒暢地打了個嗝,定傾看著他瞇眼揉肚子的愜意模樣,沒忍住彎了嘴角揉了揉他的頭,自己草草解決了午飯就鉆進他的被窩里貼著他索吻,黏黏膩膩地纏著他睡午覺。 沉御推了推化身八爪魚的定傾:“別抱那么緊?!?,被突然迫近的唇舌奪去了聲音,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眼里都是笑意。 為什么呢?沉御也忍不住反思,自己真的是不愿意的嗎?是又被他的表象迷惑了,還是自己真的變心了? 他睜開眼,緊靠著他的青年安詳?shù)亻]著眼,睫羽微顫,如今即使是沒有表情的時候,他也不會覺著這個是述懷了,他的視線細細描繪著這張精致的臉,眉目如畫,他一時又看癡了。 “睡不著嗎?”定傾忽然睜眼與他對視,嘴角微翹,目光溫柔,在他的唇上留下一個吻,將他的頭靠著自己的胸膛,“乖~睡一會,說不定晚上還要辛苦你哈哈哈……” 沉御嗔怪地掐他一下:“不行!這都幾次了!” “我才不管,我就是想要!”定傾掐了一把他的屁股,兩個人像所有熱戀中的情侶一樣相擁入睡。沉御一直思考那個問題直到被睡意席卷淹沒,意識即將消失的時候,他有那么一個念頭:也許是因為他從沒在述懷身上體驗到那種熱戀的感覺,才會對這種溫柔眷戀,產(chǎn)生一種把對述懷的愛放到了定傾身上的錯覺吧。 一覺睡醒,船已經(jīng)靠岸了。他被定傾攬著腰扶下了船。 兩次進出華涼堂總堂口他都是昏睡的,這次他終于有機會走一遍這道關(guān)卡。 一路上巡邏的,守衛(wèi)的,空中的鷹,林中的虎獸,明哨暗哨不計其數(shù),將整座殿院外幾公里都布滿防御,簡直堪比皇宮的防衛(wèi)了,沉御在心里又默默地把華涼堂的實力預(yù)估提升了一段。 又一次回到了這座殿院,十二笑瞇瞇地迎上來,給他遞了一碗補藥,毫不避諱:“我都聽這家伙說了,他不懂節(jié)制,辛苦你了……”沉御簡直沒臉待在這里,羞憤欲死,咕嘟咕嘟兩口灌下這藥就急匆匆跑掉了,定傾慢悠悠地跟過去,心情極好的樣子。 “哈~~~嗯,我沒看錯吧,他們感情看起來好多了?!笔亮舜吝吷系母ㄏx小五,抬頭時候發(fā)現(xiàn)小五正在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他又打了個哈欠,眼角染上了淚花:“怎么了?” “沒什么,”小五挪開了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紅了紅,“就是發(fā)現(xiàn)你最近又精神不好了。” “唔……好像是的吶,前段時間感覺好多了,哈~~~啊唔,唉,習慣了,反復無常的,我回去休息了……” 小五看著他緩緩離去的背影,抿了抿唇,眼中滿是激動與喜悅,啊……好想…… 沉御路過書房的時候忽然頓住了,他總算想起來這些天里竟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他得給哥哥寄封平安信,他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瓜:“你個小沒良心的!” 正好后面的定傾跟上來了,他小心翼翼地問他能不能寄封信給哥哥,就是告訴哥哥他在這里很好,叫他不要擔心。 “可以啊,寫完給我看看就行,那你打算怎么獎勵我?。俊彼男θ莺苡袃?nèi)涵,彎腰湊在沉御面前要他表態(tài),沉御擰了擰衣角,仰頭主動在他嘴角啄了一下,害羞地低下頭去。 定傾偏生不肯放過他,挑起一邊眉示意不夠,沉御吸了一小口氣,瞪他一眼,勾住他的脖子覆唇上去,定傾嘴角勾著,微微張開嘴,意思很明顯,沉御在他腰上掐了一下,聽話地試探著伸舌進去,被定傾勾挑著好一番戲弄才作罷。 在沉御寫家書的時候,定傾往后面的廚房踱步過去,中午吃得急了些,現(xiàn)在沒到飯點又有點餓了,正好借機看看這些影衛(wèi)這些天的工作有沒有松懈。 拐過回廊的時候,看到小五抱著一壇酒喜滋滋地哼著歌走過去,他攔下小五:“跟誰喝酒呢?帶我一個!” 小五先是打了個招呼,又奇怪地說:“我打算找十二去,四哥不是不愛喝酒了嗎?所以我都沒考慮你呢。” 這下反倒是定傾奇怪了:“誰跟你說我不愛酒,過去這么些年跟你酒桌上白喝了?十二不是只喝茶么?!?/br> 他對十二了解不多,但他觀察十二的態(tài)度,應(yīng)該是跟方織處得挺好的。小五回復他:“嗷?你不是把斷崖那桃樹底下的酒都砸了么?還連樹都砍了,我上次去看你毀得那叫一個絕情,滿地的桃葉子,我還以為你打算戒酒了,話說你那酒我可饞得很,你也太浪費了!不喜歡送我也……” “你說什么?。?!”定傾只覺如遭雷擊,眼前一黑幾乎站不住,他整個人都抖得厲害,目眥欲裂,沖過來揪住小五的衣領(lǐng),把小五嚇了一大跳,都沒來得及躲開。 “你說我!做了什么?。?!”他雙目血紅,兇狠地像要吃人,小五這會還有工夫想,還好他的兩只鷹沒跟過來,不然肯定要被嚇得幾天不敢回來。 “就……就……那那那酒,你砸了……?”小五都結(jié)巴了,被他揪著衣領(lǐng)按在墻上,嚇得不輕。 定傾猛地幾個深呼吸,小五看著都要缺氧了,關(guān)懷地看著他:“沒事吧四哥,我叫十二起來給你看看……” “影一呢?”定傾此時的眼神比他見過的猛獸還可怕,眼里醞釀著殺意。 “那個……之前你叫他去荊國刺探荊國皇室把柄了……部分資料送回來了,人還沒……沒回來……”小五就怕定傾一個生氣沖到荊國去把影一殺了,就沒有告訴他具體的位置。 定傾忽然低頭沉沉地笑了起來,沒有一點點愉悅的笑,陰森又滲人,小五打了個寒顫,雙腿蠢蠢欲動,打算開溜。 定傾忽然抬起頭來,兇光四射,卻沒有焦距,像是盯著他,又像是盯著他背后的誰,咬牙切齒,一個一個字地擠出來:“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啊……” 他搶走了小五懷里的酒,幾個閃步就不見了。 小五打了個寒噤,愣了好一會,突然反應(yīng)過來,破口大罵:“發(fā)什么瘋嘛!要喝酒你搶我的做什么!” 他氣鼓鼓地折回廚房去了…… 這邊沉御把信寫好晾干,興沖沖地找定傾去了,晃蕩了一圈也沒找到,于是只好去問十二。 那邊小五剛跟十二吐完苦水,十二沒什么精神地嗯嗯哦哦應(yīng)付他,看到沉御進來了,兩個人都止住了話頭,十二朝沉御展顏一笑,比對粘人精小五態(tài)度好多了:“有什么事嗎?” “嗯……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我這有封信要寄給哥哥,定傾說他看過才能送出去,也不知道去哪里了?!?/br> 十二伸手接過那封信,溫和地招呼他坐下:“給我看也是一樣的,主要是華涼堂的情況不能泄露,也希望你能理解?!?/br> “沒事沒事,我知道的,您看吧……”沉御愣了一下,他怎么又有種面對長輩的錯覺。 信看完剛好讓小五安排送出去。 沉御在偌大的殿院里走來走去,一個人吃了頓飯,一個人散了會步,一路上心不在焉。 一直到沉御入睡了定傾還沒回來,沉御總覺得心神不寧,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感覺晚上沒有人在邊上似乎有一點點不習慣了,他不來折騰自己不該高興嗎?沉御自嘲地笑笑,可真是養(yǎng)成了個壞習慣…… 房間里的窗沒有關(guān)好,風吹得窗扇開開合合吱呀作響,沉御睡不安穩(wěn),翻個身睜開眼,猛然看到一個黑影站在床頭正對著他,背著光動也不動,怪嚇人的,沉御瞬間驚醒,嚇出了一身冷汗。 風吹得床帳如鬼影飄蕩,那個人的影子在床帳上映出了光怪陸離的形狀,扭動變幻,恐怖異常。 “定……定傾?”沉御緊張地問。 那影子動了,直接扯下了半床帳子,漆黑的影子兜頭蓋在了他身上,沉御驚得抖了抖。 他極緩慢地俯身到他眼前,離他的眼睛只有三指寬,沉御可以隱約看到他雙眼怪異地布滿血絲。 “沉御啊……你答應(yīng)過我吧,不會離開我……”聲音是定傾的,混著酒氣鋪面掠過來,還有點啞。 沉御有些心虛,他當然是想離開的,方織才剛說喜歡他,他高興還來不及,恨不得馬上沖出去找他,但他又確實答應(yīng)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回復他:“是,我答應(yīng)了……” “哼……騙子……”說得很輕,很委屈,像是被沉御的回答戳傷了。 沉御聽不下去他這種可憐兮兮的語氣,主動往里面挪一挪:“先睡吧,很晚了已經(jīng)?!?/br> 但定傾像是沒聽到一樣,還在糾結(jié)那個回答:“你都猶豫了,你也是想著走的吧,所有人!所有人我都留不??!你們一個個都該死!”沉御看著他自言自語著突然就暴躁起來,神經(jīng)病一樣揪著自己的頭發(fā),沉御看得觸目驚心,想伸手拉他又不敢,擰著床單揪心地看著。 “為什么要走!”他又哭又笑,拎著沉御的衣領(lǐng)把他一把拖到面前來,“我對你不好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因為我是個瘋子嗎?” 窗戶被風猛地吹開,砸在窗沿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他突然很卑微討好地看著沉御,松開了他的衣領(lǐng),慌張小心地把它們拉平捋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原諒我好不好,你別走……你別不喜歡我好不好,我很乖的……別不要我……” 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哭得像個被家長拋棄的孩子,手上還在幫他捋衣服,可是褶皺怎么也捋不回原來的樣子了,他的動作又著急起來,力氣越來越大,最后呲的一下將整個前襟撕裂了。 他像野獸一樣粗喘著氣:“背叛我的,毀掉就好了吧。沉御……你不會背叛我的,對吧?!?/br> 沉御怕得牙齒直打架,背后的汗把破碎的里衣浸透了,這個人早上的溫柔仿佛都是迷惑人的假象,揭開了面皮才發(fā)現(xiàn)里面藏著一個瘋魔的惡鬼。 他陰森森地一點點朝他爬過來,露出的尖牙在黑暗里反射著森白的光:“你怕我?我就知道,你不會甘心陪著我的,你愛他,那誰愛我呢?”那白日里輕輕揉他頭發(fā)的手按在他頸部跳動的經(jīng)脈上,沉御把自己縮成一團不敢動,他怕更加激怒他。 “你的心不是我的,挖出來送給我好不好,我會把它吃掉,這樣你就再也逃不走了……”他的手慢慢縮緊,將他細長的脖頸扣住。 “不要……你……你瘋了……” 沉御衣衫不整,淚流滿面,無助地想讓他松開,他看見那個惡魔笑得那樣舒心,那樣滿足,偏執(zhí)地想要完全擁有他,他感到無比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