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 當(dāng)然還是逃不掉(劇情章)
書迷正在閱讀:偏執(zhí)狂被盯上了屁股、代孕小O升職記、從壯叔開始艸翻峽谷、反派不想上班、勾引渣攻翻車后、山有氿、三人宿舍101、炮灰逆襲手冊(共妻手冊)、上門服務(wù)、夢想成真2.0(np,總受,高H)
華涼堂瓊涼分堂 “嘖……都給你們半天時間了,還沒找到人?”坐在首座上的男子手指悠閑地在面前的杯蓋上打轉(zhuǎn),聲音輕飄飄的,卻聽得滿屋的人毛骨悚然,這可是個喜怒無常、不好相與的主子。 站在下首的分堂主神色焦急,站都站不住,色厲內(nèi)荏地痛罵下屬:“一個個干什么吃的!把所有力量派出去,晚上還沒找到就通通回來受刑!看我不親自抽你們幾鞭子!” 意思意思訓(xùn)了一通,他又轉(zhuǎn)過來討好定傾:“這群飯桶沒本事,叫堂主看笑話了?!?/br> 先前跪在下面匯報進程的情報部小部長表情頗有些哀怨,欲言又止。 分堂主看他那副心直口快的樣子就來氣,平日里早就看他不痛快了,奈何這小小一個部長在情報部還很得人心,他也不能無緣無故撤了他,這會有堂主在也怕他把堂主得罪了,走上去公報私仇踹他一腳:“還不快滾!” 那腳還沒踹下去,分堂主痛快的表情就僵住了,斜上方飛過來的杯蓋直直打在他的膝蓋上,內(nèi)勁大得幾乎要將他的筋骨打斷,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惹怒了堂主,跪在邊上瑟瑟發(fā)抖,不敢呼痛。 那小部長驚愕地看上去,主座上的男子收回了懸在茶杯上的手,動作悠閑,仿佛剛剛只是掃開了一只小蟲子,一雙魅人的桃花眼斜斜睥過來:“手下的人多了,還真是什么樣的都有……”也不知說的是誰。 他走到小部長面前蹲下:“我看你似乎有什么想說的?” 小部長張了張嘴,又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還是如實說了:“要說往日找一個人自然是不要這么久的,可是……”他又抬頭看看,眼前的人沒有一點表情,看不出心思,“可您今天早上挑掉了瓊涼三個部口,情報系統(tǒng)一時間無法正常運轉(zhuǎn),自然就……” 他有些忐忑,還有些忿忿不平,上頭的人總是喜歡為難下屬,這個堂主怕是也如此。 定傾的臉僵硬了一瞬,面色瞬間沉了下來:“三個部口……”聲音都有些咬牙切齒。 下面的分堂主嚇得不輕:“你還不快滾!在堂主面前胡說八道什么!” “你給我閉嘴!”定傾卻是朝著分堂主吼的,把分堂主嚇得半個字都不敢說。 定傾深呼吸,看向小部長:“是,我干的,你們的部口連我一個人都能挑掉,我如何相信你們能守好華涼堂的情報?” 他之前就和方織約定過,切換以后要為彼此的行為圓話。 “那三個堂口覆蓋范圍內(nèi),集中找,尤其是靠近織影樓的位置?!倍▋A吩咐下去。 而那小部長聽到那番解釋也無話可說,因為那些部口確實守備力量不足,他叩頭告罪。 定傾站了起來,歪頭俯視他:“看來這分堂里還算是有個有趣的人啊,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部長抬頭,不明所以:“屬下閆疏?!?/br> “很好,分堂主便你來做吧……”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拿捏了不少人的命運。 那邊上的分堂主慌了:“堂主!堂主不可啊,那我怎么辦啊!” 定傾眼神很是嫌棄:“你算是什么東西?分堂主,這個雜碎你看著處理吧,正好用他樹樹威信。” “是!”閆疏很快反應(yīng)過來,跪謝領(lǐng)命,將哭嚎的前分堂主拖了下去。 遣退了一屋子人,偌大的房間一下子空曠下來。 定傾一個人坐在主座上,面對空空蕩蕩的屋子沉默,身影顯得有些落寞。 定傾嘆了口氣,眼神放空,輕聲自言自語:你就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嗎?我明明已經(jīng)打算好好待他了,可你還是,逼著我作惡嗎? 沉御在山里繞了好久,被一模一樣的山林繞得暈頭轉(zhuǎn)向、瞎走一通,好在終于找到了一個小村子。 他在村門口遇到了一個三十出頭的大娘,于是禮貌地向她問路。那大娘打量了他一番,看他年紀(jì)不大又生得唇紅齒白的,自然親近,熱情地留他將就一頓晚飯。 沉御極少應(yīng)對這種情況,招架不住大娘的熱情,只好答應(yīng)了,留下來簡單吃了頓農(nóng)家飯菜,末了還是過意不去,想給大娘留些銀兩。 那大娘也是個有孩子的,看沉御面善,不肯收這錢,還給他指了路。原來他追的方向走偏了,還需走過一座山頭才能看到沛縣城關(guān)。 大娘擔(dān)心他一個白白嫩嫩的小伙子夜里趕路不安全,非要留他下來暫宿一晚,還跟他說,他兒子在瓊涼縣里討生活,等他回來了,明天能給他帶路,領(lǐng)著他去。 沉御本就在山里繞得迷迷糊糊,這會聽得有人帶路,又連連道謝,便答應(yīng)先住下了。 飯后那大娘拉著沉御嘮了會嗑,沉御隱瞞了身份,只說自己是到沛縣尋親戚去的。那大娘也不多問,跟他講了不少村子里的趣事,氣氛倒也融洽。 過了一會,屋門敲響了,那大娘笑著跟沉御說:“肯定是我那兒子回來了,你們年歲應(yīng)該差得不大,年輕人之間也有話說?!?/br> 大娘開門迎進來一個黑衣青年,個兒挺高,燭光下看不出膚色,只不過看身材挺壯實,看著像是個力氣大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武。 “兒啊,這個小伙是到沛縣尋親戚的,我留他住個一晚,你明日帶著他去吧?!?/br> 那青年只點了點頭,看著對他娘有些冷淡,他娘也不惱,高高興興地收拾房間去了。 那青年似乎不善與陌生人交流,坐到沉御對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委屈小公子在我這留宿了,這里環(huán)境不好,怕是比不上客棧。” 沉御也溫和地朝他笑笑:“不打緊,大娘心地好,肯留我一晚已是感激不盡了。” “小公子如何稱呼???”那青年隨意問道。 “唔……方御……”沉御說完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別別扭扭地擰巴衣角。 青年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忸怩,也大方地自我介紹:“方公子叫我小梳子就好,認(rèn)識我的都喜歡這么叫我?!?/br> 這么一來二去兩個人也熟絡(luò)不少,互相攀談起來。小梳子是個很有親和力的人,憨厚地笑起來總是能使人放下心防,他一打聽沉御就將自己要找的地方說了出去,小梳子聽了,“啊”了一聲,“這地兒我知道,明日便直接領(lǐng)你過去?!?/br> 沉御又是感恩戴德,連連夸他們母子倆心善。 這屋子簡陋,沒有多余的房間,晚上他便與小梳子住一間,小梳子說什么也要把床讓給客人睡,他說他身子結(jié)實,睡地上也不會著涼,怎么好叫客人睡地上呢。 沉御便也不推卻了。 夜半,村外蟲鳴稀稀疏疏,沉御已經(jīng)睡熟了。 躺在地上的小梳子睜開了眼睛,看了眼床上的人,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后院里已經(jīng)有人在了,那個大娘解下了頭巾,取掉了易容,看著似乎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 “閆哥!”聲音也是輕輕脆脆的,不似白日里的偽裝。 “嗯。”青年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 “他真是沉御嗎?” “是,”小梳子點了點頭,“可以確定了,去通知堂主,我明日會將人帶到沛縣去,順便告訴堂主,他在找織影樓?!?/br> “明白!” 那女子吹了聲口哨,對面的房子里出來兩個黑衣人,接到了口令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辛苦?!遍Z疏朝她溫柔地笑笑,只說了這么兩字就走回了屋子。 那女子抿著唇看著他的背影,眼里有什么流淌著,卻什么都沒說。 第二天沉御起了個大早,發(fā)現(xiàn)飯桌上已經(jīng)備好了清粥小菜,聞著就叫人胃口大開,那大娘瞧著比昨日還要熱情,總給他夾菜,勸他多吃些,一口一個“這招人疼的小公子”,說得沉御不好意思極了。 用完早膳,他收拾好東西跟著小梳子走進了山里,一邊走一邊聊。體諒沉御的腳力,兩個人走得很慢,一直到臨近中午才進了城。 沛縣也是個不小的縣城,臨近飯點,街道兩旁人來人往,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兩旁的飯館不斷傳出酒菜的香氣和客人的喧嘩聲,好不熱鬧。 這兩個人路上聊熟了,沉御都快跟他稱兄道弟了,這會對他很是信任,跟著他在大同小異的街道里繞來繞去,一路上賣什么的都有,天南海北的各式小吃擺了一街,把沉御都看餓了,眼睛黏在路邊的小吃攤上拔都拔不下來。 小梳子溫和地朝他笑了笑:“想吃就買吧,你要找的地方就在前面了,走上幾步就到了,我得去我辦公的地方了,你一個人可以嗎?” 沉御聽到他也有事,為自己耽誤了他的工夫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嗯嗯!你快去吧,我沒關(guān)系的?!?/br> 隨后兩人正式道了別。 沉御咬著手里的糯米糍團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打量兩旁,忽然瞥見路邊的一家酒樓里跑出來一個小二,客客氣氣地攔住他:“這位公子,您的朋友在我們酒樓里給您定了間包廂,備了好酒好菜等您過去?!?/br> “什么?朋友?”沉御很是迷惑,他在這里人生地不熟,哪來的朋友,那小二又說:“您的朋友知道您要來這里找什么,他說他來接您了?!?/br> 沉御頓時笑逐顏開,眼里亮閃閃的,就差蹦起來了,他手里吃了一半的糍團也不覺得香了,兩口解決掉就跟著小二進了酒樓,路上又是興奮又是緊張,上樓的時候都險些踩空了。 小二矮身推開包廂門,做了個手勢請他進去。走到門邊的時候,沉御動作反倒慢下來了,心臟砰砰直跳,這次見面跟以往完全不同,他知道了方織的心意,也不打算以上下屬的關(guān)系見面了,倒像是見情郎去的。 他緩了口氣,走了進去,后面的小二順手把門帶上了。 包廂很大,上好的熏香味道清清淡淡,聞著使人心曠神怡,靠窗的小榻上有個白袍的身影,背朝著他隨意曲腿坐著,沉御高高興興地疾走上去:“述懷哥哥!” 那“述懷哥哥”歪了一下頭,高束的馬尾垂到了一邊,身子慢慢扭轉(zhuǎn)過來,笑容詭異:“嘖……猜錯了喲~~~” (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