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狼王受傷
天帝罵的是很起勁,但微微紊亂的呼吸,仍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激昂。 他看似霸道囂張的把控全局,可真正要接納雄性時,卻含羞地合上溫軟的身軀,不愿讓對方察覺到自己的羞窘。 諸驍牢牢盯著天帝的傷口,視線緩緩轉到了他冷傲的臉上,窺探到那雙金曈間的一縷羞意后,不由得想到了小周天的夜宴,那些風言風語。 天帝和天尊夜御三千天女.....好生yin亂..... 天帝又不是石頭做的,當然會有yin欲嘍,哈哈—— 是了,他原本就是這種人,驕、奢、yin、狂,在肅長琴身上顯現(xiàn)的淋漓盡致,他怎么可能真的清心寡欲,潔白干凈? 狼王的雙眼一沉,猛然扯開了肅長琴的衣襟,用手撫摸著他淺蜜色的前胸。 “呃.....你,突然.....做什么.....?”肅長琴尚未反應過來,衣衫就散落開來,流瀉在威嚴的龍椅旁邊。 “陛下.....陛下不是要讓我看個夠么?”盯著他上下起伏的胸膛,諸驍兩眼中翻騰著猩紅的光芒,使人心驚rou跳,卻忍不住被他所蠱惑、撕扯和侵占。 看他這樣,天帝覺得喉嚨像有烈酒在澆,酸癢的滋味,戳弄著他難以割舍的心事和情欲,讓他全身都在潮紅發(fā)燙。 “想摸朕嗎?”他啞聲開口,又主動抓過狼王的手腕,按在自己赤裸的胸前:“朕說話算話,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了?!?/br> 說著,他就收回手,以淡漠的神情審視著諸驍。 諸驍的眉頭一跳,覺得體內那股剛熄滅的火又被肅長琴激了起來。 他是在考驗一頭狼的膽子嗎?狼王覺得匪夷所思,肅長琴明明是伏在他身下,衣裳凌亂、毫無防備的樣子,可在氣勢上,自己反倒像那個即將被拆吃入腹的人一樣.....? 諸驍的面色頓時有點不好看,他想問肅長琴要鬧到什么時候才罷休,但話沒出口,身體就先做出反應,反手按住了天帝的手腕,將那雙蜜色的手固定在對方頭頂。 “諸驍,你,放開朕,你干什么.....嗯呃——” 盡管說了可以任諸驍為所欲為,但這樣處于下風的姿勢還是讓肅長琴很不爽,他掙扎了一下,臉頰驟然紅透,連帶著喘氣聲都加快了。 “我只是如陛下所愿,向您展示一下我的狼心,讓您看看,它夠不夠膽.....!”諸驍加重了手掌的力道,眼底閃過一絲征服的狠勁。 他難得一見的陰鷙之色,讓肅長琴怔了片刻,身體也微微松弛下來,停止了掙扎,再反應過來時,諸驍正在撫摸他的前胸,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紅痕。 “你.....唔嗯,哈啊!” 被小狼摸過的地方像有一股熱流,正源源不斷的探進他的身體,肅長琴驚喘一聲,又立即抿起顫抖的薄唇。 諸驍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他所有的欲和怒,都被肅長琴強悍的rou體吸引了。 狼族天性便渴望、追尋力量,沒有任何一頭公狼可以拒絕強壯豐盈的母獸。 而在諸驍眼中,肅長琴是三界最強盛的力量,強大到,連他肌骨之下的青色血管都像一汪潺潺小溪,可以喂飽雄性驍勇張狂的烈欲...... “陛下的血很豐沛.....像水一樣,真多.....”諸驍伸出指尖,在天帝驚訝又茫然的神色下,猛的用指甲劃破了對方的肌膚。 血珠一下子涌了出來,殷紅明艷,正如諸驍所說,它如葡萄一般充沛多汁,要是再用力一點,就能用那體液平息全身的燥熱。 “混賬....呃啊、你把朕弄流血了.......流的好多.....”看到血珠從胸前冒出來,肅長琴的雙眼一沉,啞聲道。 他喑啞的喟嘆讓諸驍瞬間清醒,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做出格的事后,狼王立刻松開手,想拉開和天帝的距離。 就在他移動身體時,肅長琴猛然握住他的手腕,把人又拉近了一點。 “這就怕了?呵.....你的狼心也不過如此?!碧斓勐朴频脑u判著,又把手指貼近流血的胸脯,像擠奶水一樣擠出幾滴血,用指腹沾了沾,就抹到了諸驍的下唇上。 “朕的龍血可是萬年難求,賞你了,嘗嘗它的味道。” 說完,肅長琴稍稍側了側身,避開諸驍即將噴火的狼眼,露出一個像逗狗后心滿意足的笑容。 諸驍知道,這人擺明是在戲謔玩弄自己,正因如此,他不能惱火,也不能失控,如果真的發(fā)怒,肅長琴只會更得逞蠻橫。 他豎著眉毛,想滴水不漏地退開,再板著臉說一句“是臣冒犯了”以維持狼王的體面,但諸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到。 他不僅不想退開,還想冒犯的更多。 血珠的馨香就像一只靈巧的小勾子,勾起了狼最原始的沖動。 于是他又俯下身,繼續(xù)觸碰著肅長琴的身軀,從精悍的胸膛到有力的腰線,再到對方的兩腿之間—— “不要......不準碰那里.....!”肅長琴的眼神驟然一變,揚聲制止道。 此時諸驍是箭在弦上,哪還聽得進去他的拒絕。 “啊——呃....停下來!” 交織的氣息里,就在他的手將要探入那兩腿中間的密地時,肅長琴下意識抬起腿,一腳把狼王踹到了龍椅下面。 “滾、滾開!”他冷聲呵叱,傲然的聲音里有一絲羞怯的顫抖。 “嗬呃!”這一腳來的又快又急,諸驍是完全沒有防備,踉蹌幾步,才勉強穩(wěn)住身體不至于趴下。 而他雙腿間的硬物仍頂著衣褲,怒漲勃發(fā),似乎對突然被終止的情事極其不滿,想要進入某個濕軟緊致的地方好好發(fā)泄一通。 躺在龍椅里的肅長琴已經清醒過來,他抿著唇穿好衣裳,臉上雖有還沒褪去的紅暈,可一雙赤金瞳間已恢復了天帝的冰冷威嚴。 “諸驍,你太放肆了,朕讓你停下來,你為何.....” “這不就是陛下想要的么?” 肅長琴不滿地瞪著諸驍,剛想罵他,對方卻僵著臉打斷了他的話: “事到如今,欲擒故縱還有什么意義?” 他灰藍色的狼眼里涌動著煩躁和慍色,看肅長琴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接客的娼妓。 肅長琴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臉恥辱的漲得通紅,心也像被刀反復剮過一樣,疼的厲害。 “你這是在羞辱朕嗎?”他厲聲問道。 “臣不敢,諸驍不敢?!崩峭醪粶夭换鸬幕貞馈?/br> 肅長琴咬了咬牙,脫口就罵:“諸驍,你別以為朕不敢對你動手,你在朕眼里,不過是一個隨時就能扒掉皮毛的畜生,朕.....朕能容你到至今,只是因為.....” 說到這兒,他的話音一哽,忽然說不下去了。 “.......” 沉默片刻,不知是誰先嘆了一口氣,再之后,諸驍取出懷里揣的藥膏,又從衣袖上撕下一塊布料,慢慢靠近肅長琴,啞聲道:“我?guī)捅菹掳鷤?。?/br> 說著,他就想去牽肅長琴的手。 “別碰朕。”肅長琴還在惱他,怎么可能輕易順從,沒等諸驍的手搭上來,他就轉過頭,冷聲斥道。 “.......”諸驍站在原地,看著他清冷的側臉,神態(tài)中有點無措。 “陛下這是在鬧脾氣嗎?”靜默半晌,他忽然低聲問道。 “諸驍,你未免太高看自己,欲求不滿的人不是朕,朕有什么好.....嗯,呃,你.....誰準你碰朕的?!” 肅長琴冷笑一聲,擰起眉頭,正硬聲硬氣說著諷刺挖苦對方的話,但不知何時,受傷的手已經被諸驍抓了過去,涂上冰涼滑膩的藥草膏。 “混賬.....呃,嘶.....”肅長琴的臉瞬間嫣紅,他想罵想吼,卻覺得那藥膏冰冰涼的很舒服..... 這種被狼王服侍、小心對待的感覺,讓肅長琴很是受用。 “這是鳶,不,是西海用珍珠和草藥配出來的藥膏......”看他瞇起眼眸,舒服放松的樣子,諸驍一時沒有注意,差點把藥膏是鳶沅給的說出來。 盡管他反應的夠快,肅長琴還是聽見了。 “剩余的藥膏在哪兒?”他冷冰冰的問。 諸驍默了片刻,淡定道:“陛下跟一盒藥膏過不去做什么?” 肅長琴不怒反笑,笑得格外明媚好看:“朕不是和藥膏過不去,只是你涂的太少了,朕要多涂一些才能止痛?!?/br> 說著,他伸出手,向諸驍討要藥膏盒: “給朕?!?/br> 諸驍看了他一陣,像在確認他的話有幾分真假,之后他就把東西取出來,遞給一臉驕橫的天帝。 “陛下請,不過這藥膏偏涼還是少.....陛下!你這是做什么?!” 他剛要提醒肅長琴不宜多涂,卻看見對方掌心浮出了火焰,撲哧一聲把藥盒燒的粉碎。 “......陛下這是何必?”諸驍皺起眉,不滿道。 肅長琴不以為然,語氣冷硬:“朕從繼位以來,不知賜給它西海多少金銀玉器,燒一個小小的藥盒,又算得了什么?” “可這藥能醫(yī)您的傷,還能醫(yī)治旁人,您還是要燒它么?”諸驍沉聲反駁他的話,質問著。 “是。”肅長琴毫不猶豫的回答:“朕就是看一個藥盒不順眼,你能怎么樣?” 諸驍被他懟的憋了一口氣,沉吟稍許,才啞聲道:“我當然不會怎么樣,只是,陛下既是三界之主,統(tǒng)率九州,便該有包容之心,若您連小小的藥盒都無法容忍,又怎能容納天下蒼生?” 這話說的看似是指藥盒,實則在說藥盒背后的鳶沅,總結起來就一句:為什么連一個漁女都容不下?肅長琴一聽,又覺得來氣怨恨。 是你把朕變成這樣的,你倒反過來指責朕?當真是個白眼狼! 他在內心把諸驍罵了一千一萬遍,又強忍著胸口的痛意,冷聲道: “諸驍,你聽好了,世間萬物真都能讓步,只有你,朕不能讓?!?/br> 說完后,肅長琴盯著諸驍,眼中有一種勢在必得的狡黠和傲然。 此刻的狼王十分矛盾,他既厭惡肅長琴的逼迫,又情不自禁的被對方激起獸類的斗性。 不得不承認,強大霸道的天帝很性感,他讓他每時每刻都感到興奮,就算在爭吵打斗上輸了肅長琴一大截,諸驍也會感到愉悅。 真是奇怪,每到這種時刻,他就會很懊惱,只因比起柔弱可人的未婚妻子,他居然更想要強悍專橫的天帝..... “陛下.....陛下,東海仙君求見。” 這時,在兩人沉默之際,門外響起了天奴的稟報聲。 “東海?他來做什么?”聽見這個地名,肅長琴看了一眼諸驍,冷峻的臉色微沉,眼中卻有一縷柔情。 那是他和小狼第一次分別的地方,時至今日,想到諸驍拖著血淋淋的毛發(fā)在海灘上打滾的樣子,他就心酸又心疼。 “聽說,東海旁的村莊被妖物襲擊了......”站在門外的天奴回稟道。 肅長琴想了想,便沉聲命令:“讓他進來?!?/br> “是?!碧炫饝宦?,立刻把身后的人推進紫微宮里。 “陛下有事要商議,我就先告退.....” “你留下,和朕一起聽。” 看到有人影從外面走進來,諸驍正想回避,肅長琴卻制止了他,命令他站著不動。 “......是?!敝T驍低著頭,很快就看見有人托著靛藍色的衣擺跪在了地上。 “小仙拜見陛下——”跪地的人高呼一聲,正是東海的仙君賀嵐。 “平身吧,出了何事?還親自跑到這里來?!泵C長琴示意他起身,詢問道。 天魔大戰(zhàn)結束后,東海,一直是肅長琴最割舍不下的地方,每逢人間佳節(jié)時,他都會去東海看看,在小狼躺過的海灘上走一走,再坐下來喝些酒,一坐就是一整晚。 因此,他必須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看守東海,只是天界眾仙喜好放縱享樂,是斷然不愿忍受寂寞、守一片死海的,就在這時,書生出身的賀蘭出現(xiàn)了。 他本是人間某個郡的郡守,為官清廉正直,治郡有方,卻不幸死在一場洪災治水中,肅長琴便賜給他金身仙體,條件就是要他忍千年孤寂,守護東海..... 這一晃,數百年過去了,東海在賀嵐的駐守下,始終平靜如初,像這么慌不擇路跑上天庭,還是頭一次。 “回陛下,請恕小仙無能,前幾日,東海岸上出現(xiàn)幾只河妖,這些妖孽殘暴可憎,已經殘害了不少百姓,我此次上天庭,是來求.....求援的?!?/br> “只是幾個河妖而已,你都弄不死嗎?”看著他一臉難色的樣子,天帝不滿的問道。 賀嵐是他親手調教出的仙君,實力遠在其他人之上,豈能被小妖難倒? “小仙本不想上天庭打攪陛下,可那些河妖身上有尸毒,正處在暴走癲狂中,事關重大......我才想請?zhí)焱ピ鲈!?/br> 尸毒?又是尸毒.....想到自戕的鳶沅,還有被關押在天庭的貉妖,肅長琴的神色驀然變得晦暗:尸毒要用妖的尸體才能煉化,這說明有人在背后收集妖物的死尸,如果能找出毒源,那個只剩一點魂兒的女人興許有救...... “朕知道了,下去傳令,立刻讓所有人到靈霄天殿,朕有要事吩咐?!?/br> 望著諸驍疏朗的臉龐,看到他心事重重的模樣,肅長琴莫名的不好受。 只是此刻他的心被東海所牽動,也沒有余力再想太多,便飛身前往靈霄殿。 到了地方,上仙們已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立等候,可當肅長琴問到誰愿出戰(zhàn)東海時,卻無人挺身而出。 “朕再問一遍,誰愿請命前去?” 天帝凌厲的金曈從眾仙身上一一掠過,臉色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