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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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下午,秦湛把洛蘭惹哭了的事就傳遍了整個節(jié)目組。 泰勒生氣極了,對著蘭斯特一陣嗶嗶:“為什么洛蘭在你們排練室門口被欺負你都不知道?” 蘭斯特和秦湛是第四期的隊友,他們在同一個排練室。 蘭斯特難得理虧,默不作聲任由泰勒抱怨。 泰勒像是頭獅子來回踱步,“可惡啊,我要去把那小子好好教訓一頓!” 蘭斯特:“……不是他的問題?!?/br> 他略微解釋了一下前因后果,誰知泰勒振振有詞:“不是秦湛反應(yīng)太慢沒有提前躲開的話,洛蘭會受傷嗎!” 蘭斯特頓住,詭異地覺得泰勒說的有道理。 第四期公演舞臺結(jié)束后,整個節(jié)目組只有洛蘭一位雄子了。 雄蟲和雌蟲的不一樣,蘭斯特光靠腳步聲就能聽出來,秦湛基因序列似乎也不低,沒躲過去確實不應(yīng)該啊…… 就在蘭斯特差點被泰勒帶溝里去時——醫(yī)務(wù)室門打開,楚霈帶著洛蘭走了出來。 看見那張死人臉,蘭斯特面色一黑。比起秦湛,蘭斯特對能讓洛蘭拋棄他主動投懷送抱的死人臉更不爽。 難以理解,基因序列等級沒有他高、長得也不如他帥,洛蘭到底喜歡死人臉什么? 和洛蘭同宿舍那一周,蘭斯特知道洛蘭在生活上非常獨立、不喜歡麻煩別人,排練時遇到不懂的地方又會毫不猶豫地向他人請教。 完全和生活上依賴雌蟲、內(nèi)心卻不愿暴露缺陷的其他雄蟲們相反。 平日里死人臉幾乎沒有什么表情,存在感也不強,泰勒和洛蘭相處的時間都要多一些,蘭斯特還以為洛蘭對他們?nèi)齻€態(tài)度都差不多…… 但是這次蘭斯特發(fā)現(xiàn)他錯了。 看見洛蘭出來,泰勒湊過來道:“怎么樣?還難受嗎洛蘭?” 洛蘭搖頭:“好多了,我回去睡會就好,你們不用擔心?!?/br> 他額角發(fā)際線處有個不大不小的包,打過針吃了藥好多了,還有一點暈。 泰勒心疼地摸了摸他發(fā)頂,“那回去好好休息吧?!?/br> 洛蘭小聲應(yīng)了。 泰勒目送他們身影漸遠,腦后傳來蘭斯特欠揍的聲音:“嘖嘖。” 泰勒嫌棄轉(zhuǎn)頭:“干嘛?!?/br> 蘭斯特直白道:“還沒看出來嗎,死人臉可比你受歡迎的多。” 泰勒狗狗眼震驚,指著沒走遠的楚霈、再指指自己,“他比我受歡迎??” 蘭斯特冷笑:“在洛蘭眼里,是這樣的沒錯啊。” 按理說,在他越來越在意洛蘭的情況下,蘭斯特不該提醒泰勒的…… 然而鷸蚌不相爭,他又怎么得利呢? 聽聞蘭斯特的話語,泰勒先是一驚皺起了眉沉思。 然后他似乎意識道了什么,抬頭仔細端詳起蘭斯特的表情。 蘭斯特皮笑rou不笑,紫眸內(nèi)含著他自己也未察覺的凝重。 泰勒突然笑了,拋出一個驚天地雷。 “蘭斯特,你喜歡洛蘭?” * 窗簾拉起,洛蘭躺在床上睡不著。 楚霈陪著他坐在床沿,目光懸在他們兩張床之間的床頭柜上,那里放著一盞小小的睡眠燈。 巴掌大的睡眠燈,是第一天晚上入住時節(jié)目組送給洛蘭的。 泰勒一直以為是洛蘭怕黑才跟節(jié)目組要了睡眠燈。 實際上,怕黑的不是洛蘭。 在初舞臺評級的時候,楚霈曾在洛蘭身邊表現(xiàn)過片刻的異常。 那時洛蘭還不清楚楚霈是因為什么難受,直到第一天晚上熄燈后……洛蘭看見楚霈蒼白的臉,才知道他竟然怕黑。 一般來說,怕黑是人對未知事物的恐懼體現(xiàn)。 但楚霈很明顯不一樣。 他看起來難受的仿佛被針刺穿了肋骨,冷汗混著急促的呼吸非常嚇人。 洛蘭立馬起身,假裝自己怕黑朝節(jié)目組要了個睡眠燈。 有了睡眠燈的楚霈恢復了正常,洛蘭也體貼的裝作不知道他這點小缺陷。 但身邊全是泰勒這樣健壯的雌蟲里忽然出現(xiàn)一個怕黑的楚霈,洛蘭還是多少對他有些不一樣的。 就像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一樣,洛蘭也會對楚霈多一些關(guān)注和照顧。 于是洛蘭發(fā)現(xiàn),脫離舞臺的楚霈總是淡漠的似乎什么也不在乎,沒有存在感到洛蘭經(jīng)常會忘記他。 明明楚霈從第一期費心費力教洛蘭舞蹈到現(xiàn)在,卻從不和泰勒一樣主動表達自己,討要獎勵。 他看起來不好接近,實際上只是長相冷酷、做出如蚌殼保護自己一般的偽裝。 他總是體貼而仔細的照顧洛蘭的感受,沉默的像影子陪伴洛蘭,又在光芒投在洛蘭身上時,悄無聲息的散開。 懂事的讓人心疼。 洛蘭打量著他那比夜色還濃的眉眼,忽然側(cè)身朝他靠近:“楚霈,把手給我。” 雄子從被子旁拉開一道小縫,楚霈愣了下,乖乖把手伸過去。 一雙手把他略顯冰涼的手掌拉進了溫暖干燥的被窩里。 暖烘烘的,和洛蘭一樣…… 楚霈下意識蜷起手掌,想逃避地抽離。 洛蘭一把抱住他,穿著薄薄睡衣的胸膛就這樣緊緊貼著雌蟲的手心——燙的楚霈站起了身。 “洛蘭——” “別動??!” 兩人同時開口,洛蘭瞪他一眼道:“快坐過來,我要送你一個禮物。” 楚霈驚訝抬眸,渾身力氣瞬間被一句話擊潰,手足無措地順著洛蘭坐回了床沿。 這次坐的更近了…… 洛蘭身上的氣息浮動在他鼻尖,癢意一路順著攀爬到了心頭。 楚霈感覺到洛蘭攤開了自己的手掌,某個溫潤的硬質(zhì)物品放置到了他的手心。 洛蘭天空般澄澈的眸帶著笑意,“猜猜這是什么?” 楚霈用指腹摩挲,這是一個木制的盒子……比巴掌還要小一些,表面有紋路,似乎是用涂料繪制了圖案。 他回憶起小時候在櫥窗看到過的華美首飾,那些昂貴、精致的小玩意是楚霈對禮物盒的唯一印象。 除此之外,楚霈唯一收到過的、不知算不算禮物的東西是一個老舊音樂盒。 在禮物這方面知識一片貧瘠的楚霈怎么也想不到更多可能性。 如果送禮物的人不是洛蘭,他甚至懷疑這是一個惡作劇。 楚霈的聲音悶悶的,藏著茫然和笨拙:“我不知道……洛蘭?!?/br> 洛蘭捧住他雙手,嘴里發(fā)出“鏘鏘”兩聲,舉起小盒子送到了楚霈的面前—— 這是……木制的八音盒? 八音盒呈普通四方形,比靛藍稍深的夜幕藍外殼涂繪著淺淺的云紋,卡扣是銀色的。 楚霈小心地打開盒子,露出內(nèi)部透明的鏡面。 精密的發(fā)條盒僅有一指寬,音板橫列著鋪滿了剩下的三分之二,光看做工都知道價值不菲。 他心口好像被人用力灌了一杯氣泡水,泡泡咕嚕嚕地不停冒出來,整顆心酸澀發(fā)軟的厲害。 楚霈看向洛蘭,幽深黑眸里涌動著前所未有的亮光。 洛蘭沒有發(fā)覺,湊過來輕輕撥動卡扣。 在純真的叮咚樂聲中,八音盒內(nèi)部鏡面染上了和外殼一致的夜幕藍,淺色云層柔軟浮動著露出一抹羞澀銀月。 皎潔月光如水傾瀉瑩瑩光輝,樂曲靜謐而溫柔,氣氛頓時安靜下來。 在這安靜的氛圍下,兩人靜靜聆聽了一遍曲子。 洛蘭看楚霈許久不說話,玩笑道:“這是怎么了,太感動到無言以對了嗎?哈哈哈?!?/br> 楚霈:“……” 他躲避著洛蘭視線,狀似不經(jīng)意問道:“為什么忽然要送我禮物?” 其實楚霈想問的問題還有為什么不送禮物給泰勒或者蘭斯特? 以及——雄蟲送雌蟲的禮物代表著什么……洛蘭你真的知道嗎? 然而送完禮物的洛蘭麻利的滾回了被窩里。 不知是身體不適還是許愿機出品的道具效果太好……洛蘭突然有點困。 他給自己蓋好被子,只露出眼睛眨巴著回答楚霈:“就是想送給你啊?!?/br> 語氣輕松寫意,仿佛是一件漫不經(jīng)心不值一提的事情。 這的確是洛蘭會干出來的事…… 楚霈明白了洛蘭的意思,他應(yīng)該是沒想太多。 不過,僅僅是這樣楚霈也很滿足了。 洛蘭打了個哈欠補充道:“千萬不要告訴泰勒他們哦,你是我第一個送禮的朋友……給他們知道就不好了。” 他送楚霈禮物的緣由很簡單,純粹是因為他認為楚霈需要八音盒。 八音盒道具說明是:[這是一個能讓你精神放松,更快入睡的小道具。] 洛蘭睡眠質(zhì)量挺好的,這玩意自帶月亮模擬夜燈+入睡BUFF,他平時沒什么用,但給怕黑的楚霈就很有用了。 泰勒、蘭斯特雖然也幫了他很多,可洛蘭手頭沒什么適合他們的東西可以送,還是等下次再說吧。 ……還有林子熙和伊恩,參加完節(jié)目得找他們搓一頓大餐。 已經(jīng)閉起眼睛的雄子迷迷糊糊地想到。 默默注視陷入夢鄉(xiāng)的雄子良久,楚霈起身離開宿舍。 作為實力強悍的高位練習生,許多雌蟲都會主動和楚霈打招呼。 只是今天有點奇怪,他們總在打完招呼后露出驚訝神情道:“楚霈,今天心情很好嘛?!?/br> 楚霈下意識收斂嘴角,然而一路上還是有人不斷調(diào)侃他。 他疑惑地尋到洗手間,只見鏡子里的黑發(fā)雌蟲面色平靜,可若是細看—— 眼角眉梢,全是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