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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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啪!” 打板聲音落下,四名導(dǎo)師背靠華麗座椅露出職業(yè)微笑。 今天錄制主題曲考核的拍攝場地是個小棚子,導(dǎo)師座位和舞臺距離變小許多,看場地顯然是要讓練習生們單獨表演。 導(dǎo)師們沒有意見,反正都是要熬過一整天的。 喬伊裝模作樣的放下資料,“時間過的好快呀,不知道孩子們練得怎么樣了?!?/br> 安德森順著接茬:“我相信他們不會讓我們失望的,他們都很優(yōu)秀。” 吳颋受不了這些場面話,直奔主題道:“來看看他們的成果吧,是我們叫還是等他們自己來?” 工作人員示意都可以。 三位雌蟲導(dǎo)師又齊齊看向雄蟲喬伊。 喬伊想了想道:“讓他們準備好的直接來吧?!?/br> 棚外等候的練習生們臨到考核,紛紛湊到一起抱團取暖,工作人員出來喊話只當沒聽到,誰也不想做第一個上場的出頭鳥。 A班離攝影棚外的通道最近,看著節(jié)目組眾多長槍大炮懟在門口鄭重其事的模樣,不緊張的都緊張起來了。 泰勒期期艾艾的看向洛蘭,他這幾天總是被洛蘭躲著走,憋得難受死了。 洛蘭心虛理虧,被盯久了沒辦法,遠遠挨著楚霈站邊上問:“泰勒,你要第一個去嗎?” 泰勒:“你想我第一個去么?!?/br> 洛蘭:“……”這天沒法聊了。 工作人員還在喊:“導(dǎo)師們在等呢,誰準備好了就快點進去!” 少年們一陣sao動,就在眾人猶豫之時,B班一位雌蟲少年越眾而出,他身材頎長,發(fā)型狂放不羈,單手插袋朝著通道走去,步伐不緊不慢的,整個人沒有任何表情,渾身散發(fā)著鋒利孤冷的氣質(zhì)。 又因他眉眼冰雪般冷冽,是一個只憑臉就能拯救凌亂造型的高嶺之花。 這個能靠臉殺人的少年衣服貼著“秦湛”兩個字。 洛蘭記得他是某個組合里的成員。 有人打了頭陣,工作人員便不再催促。 洛蘭卻覺得壓力漸漸上來了,與之而來的還有一股迫不急待的興奮。他伸出一根食指戳戳楚霈,小聲詢問道:“你緊張嗎?” 楚霈瞥他一眼,冷淡回應(yīng):“不?!?/br> ……很好,又是一個聊不下去的天。 洛蘭放棄溝通,轉(zhuǎn)頭看見蘭斯特正朝他們走來。 煙灰色卷發(fā)垂在他耳畔,并不夸張的自然卷溫柔帶著詩意,配著他水晶般瑰麗的紫色眼眸,第一眼總讓人誤以為蘭斯特是個高貴不可侵犯的貴公子。 然而實際上貴公子是這樣的—— “喲?!?/br> 蘭斯特掛著他常用的、漫不經(jīng)心三分薄涼的笑容朝他們打了個招呼。 如果他再語氣惡劣一點的話,百分百會被人看作是嘲諷。 與蘭斯特同床共枕快一周的泰勒伸手,兩人默契的擊掌,蘭斯特丟來兩瓶節(jié)目組冠名商擺滿的飲料,等泰勒和楚霈接住以后,他才伸手將最后一瓶遞給洛蘭。 區(qū)別于雌蟲的小細節(jié)足以證明蘭斯特并非那么不近人情。 洛蘭謝過蘭斯特,幾人干等片刻,便看見秦湛重新走了出來。 工作人員:“下一個!” 他深吸口氣,朝舍友們道:“再等下去我真的會緊張的,我先去考核啦?!?/br> 泰勒:“好,加油呀洛蘭,你可以的!” 楚霈:“加油?!?/br> 蘭斯特:“正常發(fā)揮?!?/br> 洛蘭點頭,伸出手背停在半空,見三個舍友一頭霧水,忍不住笑道:“把手放上來?!?/br> 泰勒第一個響應(yīng)號召,手心覆在他的手背上,對著洛蘭咧嘴一笑。蘭斯特眨眨眼,遲疑地伸出手疊在泰勒手背上方,唯有楚霈僵持不動。 洛蘭:“快放上來呀?!?/br> 楚霈:“……這是干什么。” 他沉靜的黑眸注視著洛蘭,只見銀發(fā)雄子自然無比的道:“我們是朋友,當然要用朋友的方式加油啊?!?/br> ……朋友? 楚霈微愣,手腕被洛蘭另一只手抓住,重重疊在蘭斯特手背,然后洛蘭用他自己的那只手蓋在了最上面。 洛蘭:“一、二、三,加油!” 在洛蘭兩手施力下壓的過程中,他的手心和手背被迫緊緊地和別人的手疊在一起,溫熱的,屬于他人的溫度便也緊緊地貼在一起,最后猛地散開。 目送完成儀式的雄子進入攝影棚,他手上屬于別人的溫度也逐漸退去。 楚霈緩緩收回僵在半空的手,一點點慢慢收緊。 蘭斯特手掌張開又合攏,語氣奇異:“他覺得我們是朋友?” 泰勒不滿的看過來:“洛蘭說的有錯么?!?/br> 蘭斯特直直的與他對視,眼里充滿戲謔:“雄蟲和雌蟲,朋友?” 泰勒:“……” 紅發(fā)少年的沉默換來蘭斯特的得寸進尺,他咄咄逼人的語氣幾乎是刻薄的道:“別抱不切實際的幻想,雄蟲和我們不一樣?!?/br> 泰勒被蘭斯特的態(tài)度激怒了,皺著臉硬邦邦回頂他:“洛蘭不一樣?!?/br> “雄蟲都一樣?!?/br> 空氣里的氣氛緊繃,互不退讓的雌蟲少年們視線中充滿刀光劍影,蘭斯特一字一句的加重語氣道:“無論他們是否是貴族、高等雄蟲,雄蟲骨子里都是一樣的。” “就和我——” 泰勒拽住了蘭斯特的衣領(lǐng),打斷了他的話。 “泰勒。” 楚霈微微皺眉,猶豫一下還是伸手拽了拽泰勒的衣角。 泰勒松開了手,蘭斯特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失態(tài),兩人都有些懊惱地退了一步。 蘭斯特抬手掩飾性揉揉頭發(fā)嘟囔道:“……抱歉?!?/br> 泰勒:“……” 泰勒:“我也是?!?/br> 他輕聲嘆息道:“蘭斯特,我不知道你經(jīng)歷了什么……但就像世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一樣,洛蘭也不是你過去遇到過的任何一個雄蟲?!?/br> 蘭斯特沉默,他知道泰勒想表達什么,可…… 少年捏緊了飲料瓶,他覺得自己蠢透了。 攝影棚內(nèi)。 喬伊轉(zhuǎn)頭看向?qū)焸?,“A班唯一的雄子,你們覺得表現(xiàn)如何?” 安德森十分給面子,直接舉起標著A的小牌牌道:“氣息非常穩(wěn),唱功依然在線,我很難想象一個雄蟲少年能真的做到邊唱邊跳完成整個考核……事實上,”他停頓了一下,感覺自己的發(fā)言有點容易引發(fā)誤會,便總結(jié)道:“你們可以感覺到,他比我們想的還要優(yōu)秀?!?/br> 謝爾微笑點頭:“確實如此,如果把所有練習生的訓(xùn)練時間做一個對比,洛蘭絕對是最勤奮、最努力的那一批人。” 吳颋:“有時候我覺得洛蘭更像一個雌蟲,當然,是值得令人敬佩的那一面?!?/br> 所有導(dǎo)師都笑了起來。 事實上,洛蘭的舞蹈實力在謝爾看來并不是穩(wěn)拿A級的。 即使是付出了大量的時間與汗水,短短一周的時間也不足以令洛蘭一般的舞蹈功底發(fā)生質(zhì)的蛻變。 但就如他剛剛所說,導(dǎo)師們贊嘆的一樣,當一名不需要任何付出就能得到一切的雄蟲本身已經(jīng)足夠優(yōu)秀,又付出遠超他人(其他雄子)的努力的時候,沒有導(dǎo)師會雞蛋里挑骨頭的。 這一波,全靠同行襯托。 導(dǎo)師們意見一致,將洛蘭的評級信蓋好戳,放置到一邊。 第三個進入畫面的少年,是個灰色卷毛。 “蘭斯特,我對他印象很深。” 謝爾露出老師見到優(yōu)等生的笑容,“他應(yīng)該會是第一個通過的A級雌蟲。” 吳颋評價道:“他的Rap沒有楚霈出彩,旋律倒是唱的挺好的?!?/br> 安德森贊同:“舞擔里的Vocal,整體實力在A班也是不錯的?!?/br> 喬伊:“開始了?!?/br> 在四位導(dǎo)師的視線里,面無表情的少年站定擺好姿勢。 音樂起,少年精準嫻熟的隨著節(jié)拍動了起來。 他的眼神冰冷,動作卻帶著狠勁,正好主題曲是一首霸氣十足的燃炸曲風,少年的肢體配著音樂很快點燃了導(dǎo)師們的情緒。 “他的氣場很足,眼神,你們注意他的眼神?!?/br> 前奏結(jié)束,進入主歌部分,剛嗨起來的導(dǎo)師們皺起了眉。 喬伊:“怎么回事?” 謝爾:“……是緊張嗎,進晚了還是忘詞?” 吳颋急了,“唱呀,他怎么不唱呢!” 安德森搖頭,“跳得再好,不唱也拿不到A的……” 整整三分鐘,畫面里的少年十分出色的完成了整支舞蹈,但從頭到尾嘴巴都緊緊閉著。 喬伊心痛道:“哎呀,太可惜了!” 謝爾:“額,光評價舞蹈的話,我認為他值得一個A?!?/br> 吳颋眉頭還沒松開,一言不發(fā)的舉起“F”的牌牌。 安德森看看吳颋,又看看謝爾,最后看向喬伊。 喬伊糾結(jié)的不行,“我還是很看好這個孩子的,是不是他們不清楚規(guī)則?工作人員再通知一下練習生們吧?!?/br> 安德森:“那要不我們等會再討論,先看下一個?!?/br> 這個提議迎來了所有導(dǎo)師的贊成。 攝影棚外,工作人員再次舉起麥克:“所有練習生注意,主題曲考核必須唱跳同時進行,重復(fù)一遍,主題曲考核必須唱跳同時進行……” 洛蘭無視提示音問道:“考核完畢就可以離場嗎?” 泰勒點點頭,“能回去休息一會,你先回去吧,這里太亂了?!?/br> 練習生們沒有座椅,大部分都坐在地上,或者是和洛蘭他們一樣三三兩兩的站在角落里,許多雄子則靠著雌蟲少年們貢獻出來的外套墊坐在地上。 洛蘭搖頭:“我等你們考完一起回去。” 這句話說完,洛蘭就看見泰勒臉上冒出了奇怪的表情,像是感動又悲傷?還帶著母性的慈愛? 有點惡心…… 他雞皮疙瘩起了一片,還沒反應(yīng)過來,宛若大型犬的雌蟲少年猛地撲過來抱住了洛蘭。 “撒、撒手?。 ?/br> 洛蘭摁著泰勒的臉,艱難地與他隔開半個手掌的距離。 紅毛少年蠕動著腦袋,輕輕松松抱緊洛蘭,仗著雄蟲少年看不見他的表情,用嬉鬧打笑的語氣掩飾不安道:“洛蘭~我們是朋友吧?” 洛蘭小臉皺成一團,兩只手扒住他的臉,食指勾住泰勒的嘴角惡狠狠道:“當然,” “作為朋友,你一定不介意我這樣對待你吧!” “嗷!” 某只大型犬痛叫出聲,即使齜牙咧嘴仍然笑道:“不介意!” 洛蘭:“這可是你說的啊?!?/br> 于是,眾多等候考核的少年們,以及剛剛走出攝影棚的蘭斯特齊齊聽見了一聲高亢連綿的叫聲—— “嗷嗷嗷嗷嗷?。?!” 被紅發(fā)少年圈住的洛蘭看見了蘭斯特,只露出小小半張臉的雄子藍眸彎成月牙,開心地朝他招手: “蘭斯特!” “等楚霈考核完畢我們一起去食堂吧!” 蘭斯特站在原地,剛想要禮貌拒絕:“不用——” 掙脫開大型犬的洛蘭噔噔噔躲到了他的身后,一米六八的雄子抓住蘭斯特的袖子抖了抖:“蘭斯特,快幫我把他隔開,好惡心??!” 泰勒委屈巴巴:“我哪里惡心了。” 洛蘭超大聲:“突然抱過來很惡心,口水碰到我手指也很惡心!” 泰勒欲哭無淚:“是洛蘭你要掐我才碰到的吧……” 洛蘭:“總之就是惡心?。?!” 兩人幼稚到了極點,繞著蘭斯特反復(fù)轉(zhuǎn)圈,吵鬧的聲音一如往常。 旁觀許久的楚霈起身走向攝影棚,經(jīng)過時朝他微微頷首。 蘭斯特:…… 他忽然想起泰勒打斷自己的那句話,竟然有些慶幸,慶幸自己沒有把話說出來。 從剛剛開始到考核完畢,始終憋著一口氣無法宣泄,連憤怒情緒都變得灰敗無力的雌蟲少年頓了頓,臉上露出了自嘲釋然的笑容。 “好啊?!?/br> 蘭斯特單手摁住某個紅毛腦袋,笑容逐漸變得殺氣騰騰:“但是我才不要和你這個傻狗一起去?!?/br> 泰勒悲憤:“你說誰是傻狗!” 洛蘭很難不支持:“蘭斯特說得對!” 蘭斯特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