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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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運本來還想出聲糾正,但看見白紓露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于是沒再多說什么。 “白小姐,宴會快開始了,我們要先進去了?!备导芜\說完就要去抓蘇何的手。 然而手指剛碰上蘇何,蘇何就立馬把手握成拳背在身后,然后還不停地朝傅嘉運使著眼色。 傅嘉運都還未作出反應呢,白紓露看見他倆這眉來眼去的模樣,氣得更厲害了。抬起手臂指著傅嘉運的鼻子大罵,“渣男!”接著拎著裙子就轉身跑了。 傅嘉運心累地輕輕搖頭,應下了這個名頭,再次抓起蘇何衣袖,“進去吧。” “您不去追嗎?白小姐好像誤會了。”蘇何小聲地和傅嘉運嘀咕,“您別碰我了,不然等會更不好解釋。”把袖子又從傅嘉運的手指間扯了出來。 傅嘉運奇怪地皺起眉,“說什么呢,她不是我女朋友?!?/br> “我知道,家里安排的嘛。”蘇何心里責怪傅嘉運的不懂事,但又因為身份的差距,不能直接出言教訓傅嘉運。 心里頗為無奈地嘆氣,就算是家里安排的,沒有什么感情基礎,那也是未婚妻啊,怎么可以在白小姐面前和自己拉拉扯扯的。就算不是自己,換作是別人也同樣的不合適。 傅嘉運看蘇何那張小臉擰巴的表情,不知道他在肚子里如何腹誹自己,卻也沒空猜了,只能抬手捏住他的后脖,“少琢磨有的沒的,好好跟著我。” 蘇何撇了撇嘴角,“知道了?!?/br> 兩個人微微錯落著步伐走進宴會大廳,傅嘉運領著蘇何來到陸耀林面前,“陸叔。”然后又沖陸耀林身旁站著的陸晨打招呼,“小晨,生日快樂。有段時間沒見,又長漂亮了?!?/br> “謝謝嘉運哥。”陸晨抿著嘴角微笑。 “嘉運啊,你這是……”陸耀林卻把眼神落在了傅嘉運身后的蘇何身上。 傅嘉運一手拉過蘇何,與自己并排站著,“這是蘇何?!备导芜\神情自在,并沒有覺得自己帶蘇何來有什么不合適的樣子,“我?guī)∨笥褋硪娨娛烂??!?/br> “陸總好,陸小姐好?!碧K何小聲地點頭招呼。 “你呀,”陸耀林用食指指著傅嘉運搖了搖,“就專程氣你爸吧。都這么大人了,還不懂事?!?/br> “陸叔這說的哪兒的話,我可沒氣他?!?/br> “算了,你們小輩的事情我管不著,來了就好好玩。”說到這里,陸耀林想起另一件事,“對了,合建影院的事情,你直接和陸琴聊,我現(xiàn)在不cao心公司的事情了。” 陸琴是陸耀林的大女兒,比傅嘉運都還大上幾歲,已經(jīng)結了婚,現(xiàn)在正在逐步接手耀林地產。 “好,陸叔現(xiàn)在是享清福了?!?/br> “比不上老傅,你可是還在大學,他就已經(jīng)把公司丟給你了,年輕可為??!” “陸叔抬舉了?!?/br> 蘇何在一旁聽著傅嘉運和陸耀林說話,又聽不太懂,只能轉著眼珠左右偷看宴會廳里的情況。 沒曾想,卻和一個男人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那男人年齡不大,看上去應該比傅嘉運都還要小點,穿了身深藍色西裝,一雙鷹眼直直地盯著蘇何,像是盯獵物一樣的表情,讓蘇何感覺不是很舒服。 剛好這時傅嘉運聊完了,碰了碰蘇何,“怎么了?” “沒什么?!碧K何收回了目光。 “嗯?!备导芜\從經(jīng)過的侍應生手里拿過兩杯香檳,遞了一杯給蘇何,“香檳酒精度低,可以少喝點。” “好?!?/br> 傅嘉運又帶著蘇何去和幾個不得不招呼的長輩說了會兒話,才總算得空閑了下來。 “餓嗎?”傅嘉運從桌上夾了塊小蛋糕到餐盤里,拿勺子舀了一小口,遞到蘇何嘴邊,“嘗嘗?” “我自己來?!碧K何緊張地伸手想要接過。 “張嘴?!?/br> 蘇何見傅嘉運完全一副不容拒絕的態(tài)度,只能張開嘴,把勺子上的蛋糕含進嘴里,又伸出舌頭舔掉嘴唇上方不小心碰到的奶油。 “沒舔干凈?!备导芜\用指腹刮下蘇何嘴唇上殘余的奶油,然后又豎起手指在蘇何的嘴唇前方。 蘇何怯怯地看了下四周,見沒人注意到他倆,才飛快地伸出舌尖舔了下傅嘉運手指。 “膽子這么小。”傅嘉運低笑,捏了捏蘇何臉頰。 “嘉運?!鄙砗笸蝗挥腥嗽诮懈导芜\名字。 傅嘉運轉身,“琴姐?!?/br> 來人是陸琴。 “可以邀請你跳支舞嗎?”陸琴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傅嘉運和蘇何之間來回打量,可見剛剛的一幕被她全看在眼里。 蘇何立馬羞了個大紅臉。 傅嘉運倒是很自在,躬身向陸琴伸出手掌,“榮幸之至?!?/br> 等陸琴把手搭上傅嘉運時,傅嘉運才又小聲向蘇何叮囑,“等我會兒,別亂跑?!?/br> “好?!?/br> 不想傅嘉運剛帶著陸琴走進場中央,白紓露倏地出現(xiàn)在了蘇何旁邊。 “你一個男的,但凡有點羞恥感,就不該跟著傅嘉運來這兒?!卑准偮秳傄婚_口就是非常咄咄逼人的話。 蘇何原本嚇了一跳,隨即馬上又鎮(zhèn)定了下來,“白小姐,我想你可能是真的誤會了,我和傅總就是上下級關系?!?/br> “你別在我面前裝白蓮花,你帶著這么個——”白紓露拿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亂七八糟的東西,誰能不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兒?!?/br> “呃……”蘇何語塞,他也不知道傅嘉運給他戴這東西干嘛,只能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這就是個裝飾品,我個人的愛好罷了?!?/br> “少裝蒜!我勸你識相點,趕緊離開傅嘉運,別糾纏他。你總不會以為他會真的愛上你,和你在一起吧?” 蘇何聽著白紓露這言情劇常見臺詞的話,有些頭疼。他很想說,他是簽了合同的,要真突然跑了,是要付違約金的。可這話又不能真的說。 “您別誤會傅總,他不喜歡我,而且我也沒有糾纏他。” 白紓露覺得蘇何簡直茶語茶語到了極致,氣得她渾身止不住地發(fā)抖,“你不要臉!”舉起手臂作勢就要打蘇何。 旁邊卻突然竄出一人,及時抓住了白紓露的手,“白小姐,今天是陸小姐的生日宴,不管有什么事,鬧大了都不太好吧?” 蘇何抬眼看了過去,是剛剛那個盯著他的男人。 白紓露聞言同力甩開男人的手,冷哼了一聲,氣鼓鼓地扭頭走了。 “你沒事吧?”男人邊問話,邊從頭到腳地一點點掃視蘇何。 蘇何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沒事?!苯Y果又碰上了桌上的酒杯,香檳撒到了褲腿上。 啊……怎么辦?傅嘉運給他買的西裝,應該要好多錢的。 蘇何一臉懊惱,低頭拿手撣著褲腿上的酒漬。 男人朝蘇何伸出手,“我?guī)闳バl(wèi)生間處理下?” 蘇何抬起頭看了男人一眼,又往宴會中央望去,想要尋找傅嘉運的身影。 “傅嘉運在和陸琴聊事情,一時半會過不來?!蹦腥讼袷强闯隽颂K何的想法。 蘇何看到了傅嘉運,果然,他和陸琴雖然在場中跳著舞,但神情嚴肅,嘴里不停地在說著話,顯然是在談正事。 蘇何輕輕推開男人的手,“你帶我去就行了?!?/br> 男人收回手,“行?!比缓笞咴诹饲懊?。 蘇何跟著他去到了衛(wèi)生間,用紙巾沾了水輕輕擦拭褲子。 男人把蘇何帶到了后卻不急著走,站在一旁審視蘇何。 猝不及防地開口詢問,“傅嘉運包你花了多少錢?” 聽到這話,蘇何手里的動作頓了一下,卻沒有搭理對方,站起身把紙巾扔進垃圾桶里。 男人被忽視了也沒有生氣,又朝蘇何走了兩步,把他擠在洗手池前,抬手張著虎口圈住蘇何脖子上的項圈,蹭了蹭,“有意思?!编托σ宦?,“我給你雙倍,你跟著我怎么樣?” 蘇何驚慌失措地瑟縮著身子。 卻又想到,如果白紓露和傅嘉運結婚,那是不是就不會和他續(xù)約了? 那他是不是的確該考慮重新找個備用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