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普通人的世界無不無聊
蘇茗柳既然去了閻府,司春南的戲份就算告一段落。 關于原來的司春南,系統(tǒng)給他植入了關于這段時間的虛假記憶,又把他從那什么空間里放了出來。 不得不說,司春南的身份還是挺好用的,至少可以天天錦衣玉食。 這次我和顧連墨是作為陪從蘇茗柳的兩個下人潛入閻府的。這樣做的好處就是方便監(jiān)視蘇茗柳,壞處就是得天天端茶送水,睡的還是大通鋪。 我和他到了這個世界,本來是三餐鮑魚燕窩,睡在柔軟的大床上。現在境遇一變,成了一個天一個地,就屢屢抱怨。 而閻正青,他經過那一遭倒霉事,又聽我編什么蘇茗柳其實是老侯爺的流散多年的孩子,把蘇茗柳帶回來后,竟不敢過份放肆。 仔細想想,這反而才更接近正常狀況。閻正青新婚燕爾,娶的還是公主,要是真跟蘇茗柳夜夜笙歌,不搞出點什么事情才怪。 其次,我和顧連墨到這里,還有一個理由,就是為了攻三。 攻三的名字叫白樂生,是閻府養(yǎng)的琴師之一。蘇茗柳被縛閻府,唯一交好的就是這個白樂生。 白樂生這天本是為了閻府晚上的宴會,來提前練習的。但他不小心走錯了院子,蘇茗柳這時候正穿著一身薄薄的單衣,在院子里頭翻著卷軸。 白樂生見到蘇茗柳,竟癡癡看呆了。其實這就是蘇茗柳的萬人迷光環(huán)起了作用。 白樂生自那以后,就天天來見蘇茗柳,他見蘇茗柳天天就是一身單衣,便脫下長袍蓋在蘇茗柳身上。 “蘇兄,你為何老在院子里讀書?” 白樂生低低地問,蘇茗柳剛好翻過一頁書頁。他沒道什么,白樂生就悄悄紅了臉。 沒錯,這個白樂生二十多歲了,還是個純情小處男。 “我、我聞到蘇兄身上一股香氣,蘇兄果然儀表非凡。” 蘇茗柳歪了歪頭,他的眼神迷茫,露出一段潔白的脖頸。白樂生見了,臉就越漲越紅,又哆哆嗦嗦地冒不出話來。 這也是我教蘇茗柳的。我讓他少說話,安靜地表演一個靜態(tài)美人,這樣殺傷力最大。 白樂生看了兩眼蘇茗柳,又低下頭,他最終嘆道:“蘇兄如此偉人,想來一定不肯與我這種俗人交好。” 蘇茗柳不說話,他咽了幾口唾沫,突然跪在地上梗著脖子。 “既、既然這樣,就讓我當蘇兄的狗!” “噗?!?/br> 白樂生一說完我就樂了。 蘇茗柳悠悠道:“你要當我的狗?” 白樂生跪在地上點了點頭,蘇茗柳合起書卷。 “那么,你就伺候我沐浴吧?!?/br> 白樂生聞言,眼睛驟然睜大,他說得結結巴巴。 “蘇、蘇、蘇……” 蘇茗柳沒有瞧他一眼,就進了屋子。白樂生在外面瞅了半晌,腳剛踏上門沿就又退了回去。 蘇茗柳松下一頭如瀑的烏發(fā),他脫下單衣,露出大半個光滑的后背。 我和顧連墨放下水桶,倒完熱水后就走了出去。蘇茗柳脫下衣服就是極致的rou體誘惑,白樂生捂著眼睛,渾身冒氣,他用手一擦,竟然流出鼻血來。 “唐、唐突了,蘇兄……” 白樂生用手擦了擦,手上全是紅色,他急得亂轉。蘇茗柳瞧他一眼,又遞去自己的手絹。 白樂生攥著這手絹擦了好幾下,擦得鼻子下面一片腫紅。蘇茗柳發(fā)出一聲輕笑,又脫下自己的全部衣料進到桶中。 白樂生驚得掉了手絹,蘇茗柳示意他把桶上的手巾拿過來。白樂生磨蹭了半天,又扭著步子靠近,時不時還要偷瞄蘇茗柳兩眼。 桶中霧氣緩緩升起,蘇茗柳身形修長,又膚如白脂。白樂生攥著手巾,這就又驚掉下巴。 閻正青這幾天忙著跟老婆賠笑,蘇茗柳來府,名義上也是作為友人來這里小住幾日。算來他也有許多日子沒和蘇茗柳歡愛。只是蘇茗柳的皮膚白,一周前被蹂躪過的痕跡還隱隱留著,一直蜿蜒到腿間那個隱密的地方。 白樂生再怎么是個純情小處男,也是看過話本的。他肯定也知道這是情愛的歡痕,白樂生先是捂著鼻子,他慌忙后退兩步,又開始憤憤。 “到底是誰對蘇兄做出這種事情!” “不是,”看到這里我也著急起來,“這到嘴的rou,白樂生到底吃不吃?” 我話音未落,蘇茗柳就忽而站了起來。他也是等待不及,水珠滴滴地往下掉。 蘇茗柳低著頭,烏黑的睫毛纏了顫,故意隱忍不答。白樂生一時又呆了,竟呆在那里傻傻不動。 蘇茗柳抬起頭,就要把白樂生往床上拉。兩人磕磕碰碰地到了床上,蘇茗柳一雙黝黑的眸子倒著變幻的黑影。 白樂生措手不及,兩只手都搭在蘇茗柳的胸膛之上。蘇茗柳還是一臉淡然,白樂生卻是一副羞怯的小媳婦樣。 我正在想,這下總算要發(fā)生點什么了,白樂生慌慌張張地回過神來。 “我、我對蘇兄乃仰慕之情,絕不敢有非分之想!” 說完,他就跌跌撞撞地下了床,又捂住自己的褲襠。 到了門口,他又驀地止住,我以為他又要干什么,結果他又走了回來,撿起掉到地上的手巾。 “蘇兄……我、我能留著這條手巾嗎?” 蘇茗柳點了點頭,他就感動涕零,腳步不穩(wěn)地跑走了。 過了一會,我和顧連墨才走了出來。 蘇茗柳也穿好衣服,終于開口說話,他的聲音莫名低沉。 “據我觀察,在我這種極致的酮體面前,沒有男人會不心動。他是怎么回事?” 我對顧連墨道:“你看,我不讓他開口說話,也是有理由的?!?/br> 蘇茗柳歪了下頭,貌似不能理解我這句話。剛才他都這么誘惑白樂生了,白樂生還不為所動。原本的劇情當中,白樂生作為癡漢攻,是要把蘇茗柳這樣又那樣的。現在卻稍微出了一點差錯。 現在的白樂天不是陽痿就是柳下惠,而劇情出錯是從蘇茗柳換了個人開始的。 我看了看蘇茗柳,又對顧連墨悄悄道:“難道是我們把他養(yǎng)得太沒魅力了?” 顧連墨和我都看了看蘇茗柳。他抿著嘴唇,視線飄得很遠。不說話的時候楚楚可憐,貌似愁腸百結,其實只是腦子空空,什么都沒想。 白樂生剛才的表現早就被蘇茗柳迷倒了。我們百思不得其解,決定再觀察他幾天。 再來說說閻正青,蘇茗柳為他求情那會,閻正青好像被感動了一些,還搞了一回渣攻回頭。等到他伺候完正室,三不兩時就會過來。 從前他就想單純上床?,F在還會變些法兒送些小玩意。又整點飯菜,搞個燭光晚餐,來點男人的土味浪漫。 白樂生就會趁閻正青走了以后才過來。這幾天,我終于發(fā)現, 白樂生不僅癡漢,還是個戀物癖。 他會偷偷收集蘇茗柳用過的杯子,譬如茶杯、手絹、梳子、甚至掉到地上的頭發(fā)他都會撿,對實際撲倒蘇茗柳卻沒有興趣。 白樂生是這么說的,蘇茗柳就是天上的白月光,像他這種人,根本配不上蘇兄的一絲一毫。 “ 人類真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br> 蘇茗柳把綠豆糕塞進嘴里,手里還粘了滿滿碎屑。 我鄭重對他說,不是因為人類很奇怪,而是因為這里是一篇rou文世界。 “什么意思?” 閻正青和白樂生,這兩個的水準都在平均男人以下。如果人類的平均水準都是像這樣,世界就亂套了。 蘇茗柳想了又想,問了一句。 “那么,創(chuàng)造出這樣的世界有什么意義?” 創(chuàng)造出這個世界的作者在想什么,這又是個難上加難的問題。我想了諸多答案,又沒有一個是正確的,最后還是顧連墨搶答。 “那還用說,普通人的世界無不無聊?”